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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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妻子怀孕就能引发全厂热议，而且基本都是祝福声，这在当下实属罕见。

　　要知道这年头人们最爱攀比，换作旁人早被酸言酸语包围了，可楚秀却鲜少遭遇非议。

　　一大爷更加坚定要和楚秀搞好关系的决心，以后养老就有着落了。

　　楚秀巡视完车间，正筹划着参加八级工程师考试。

　　以他的实力直接考一级都不在话下，但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决定还是循序渐进。

　　另一头，傻柱满面春风地回到工作岗位。

　　虽然还在扫厕所，却信心爆棚，特别是得知马华当上主厨后更是窃喜不已。

　　他对马华的厨艺再清楚不过，就是个半吊子水平。

　　即便有所进步也绝非自己对手，只要在工友中煽风* ，很快就能把马华轰出厨房，到时候主厨之位还不是自己的？

　　这些日子傻柱忙得自顾不暇，根本没关注马华的近况。

　　或者说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的徒弟掀不起风浪，还以为马华仍是当年那个打杂的。

　　院里邻居也都憋着坏，没人提醒他——谁让傻柱平时得罪的人多，大伙都等着看他笑话呢。今天就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

　　傻柱兴奋地盘算着。

　　在他眼里，马华那点本事根本不值一提。

　　等中午开饭时，他定要让马华当众出丑，让全厂都知道他傻柱回来了。

　　这个昔日的跟班小弟算什么？只要稍微* 工人情绪，就能轻松获得支持。

　　他太了解工人们的心思了——干了一上午活不就图口热乎饭吗？到时候连杨厂长都得迫于压力让他重回后厨。

　　楚秀再厉害，能比杨厂长说话还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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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傻柱连掏粪都格外起劲，干得浑身是汗。

　　午间休息时分。

　　职工食堂内。

　　傻柱径直走进食堂，连饭菜都没心思打，直接坐下想听听工人们的抱怨，盘算着借群众的不满情绪让自己重新掌勺。嗨，这菜真香啊！

　　可不是嘛，比傻柱以前做的强多了！

　　马华这小子真有两下子，刚开始接手时那菜简直没法吃，现在可真是长进了！

　　这饭菜越做越好了，* 活就盼着开饭呢！

　　我也是，哈哈......干活都更有劲儿了！

　　工人们大口吃着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傻柱听傻了，尤其当听到有人说马华手艺超过自己时，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这帮人脑子进水了吧？

　　马华那点手艺能跟我比？

　　他阴沉着脸站起来去打饭。

　　打饭的刘岚看见傻柱也愣了下，这么久没见都快忘了这人。

　　见他脸色难看，意味深长地说：回来上班啦？语气里带着嘲讽。

　　想到这家伙得罪过楚秀，在厂里名声都臭了，打饭时故意抖勺少给了肉。

　　这都是跟傻柱学的，现在原样奉还罢了！

　　傻柱气得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地暗骂：等老子回后厨再收拾你！

　　端着饭碗坐下时，他不禁嘀咕：这菜看着倒不错...尝了一口后，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太好吃了！

　　整个食堂闹哄哄的，傻柱却觉得世界静止了。

　　他彻底震惊了，内心翻江倒海，完全不敢相信。这是马华做的？

　　在他眼里马华就是个打杂的，压根没当徒弟带。

　　厨艺方面更是敷衍了事，从没认真教过——这年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还少吗？

　　以前他在厂里可是顶尖大厨，要不怎么敢明目张胆往家带菜？就是吃定了厂里舍不得动他，毕竟工人们都爱吃他做的菜。

　　谁成想最后栽在杨厂长手里，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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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屁！傻柱满脸不可置信，转身就一头扎进后厨。

　　他非要弄个明白，肯定是有人替马华撑腰。

　　这小子分明是个冒牌货，怎么可能突然厨艺精进？

　　他可是行家，清楚厨艺需要常年累月的磨练。

　　自己不过停职三十天，马华的菜竟然能和自己媲美？简直荒谬！

　　厨房里烟雾缭绕，马华刚放下锅铲歇息，抬头就见傻柱气势汹汹闯进来。

　　整个后厨瞬间鸦雀无声，帮厨们互相使着眼色，空气仿佛凝固了——这位前主厨突然现身，大伙都不知所措。

　　马华掐指一算，今天正是傻柱复职的日子。

　　他直起身子，生硬地开口：何雨柱，你回来了。

　　自从拜了楚秀为师，他便再没叫过这个称呼。

　　当初傻柱除了使唤他打杂，根本没传授真本事，自然问心无愧。

　　要说亏欠，反倒是傻柱耽误了他大好光阴。

　　时间就是生命，他都这岁数了，耗不起。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傻柱心头火起，暗骂这家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幸亏当初留了一手，不然现在岂不是要骑到自己头上？

　　可他从不反省，自己藏着掖着不教真本事，凭什么指望别人感恩戴德？

　　眼下他也顾不上计较这个，急吼吼道：刚那桌菜谁掌的勺？请来的大师傅人呢？

　　** 他也不信马华有这能耐，肯定是外援。

　　这事关他能否官复原职，得先揪出那人使点绊子，自己才有机会。

　　马华眉头一拧，立刻看穿对方心思。

　　他嗤笑一声：我自己做的，有问题？

　　放* 屁！傻柱暴跳如雷，老子虽然停职，舌头又没坏！就你那两手，炒出来的菜能跟我比？

　　爱信不信。

　　马华彻底寒了心，这哪是来* ，分明是要砸他饭碗。

　　想到这厮平日偷拿公家粮食的勾当，还有和自家师父的过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们都能作证！

　　马师傅现在的手艺没话说！

　　可不比某些人差！

　　帮厨们七嘴八舌地声援，后厨里顿时炸开了锅。

　　刘岚几人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明眼人都能看出傻柱的意图。

　　当初他担任掌勺时，可没少折腾他们，如今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对立面。

　　面对众人的指责，傻柱满脸震惊与不甘。

　　怎么可能？

　　他对马华的厨艺再了解不过，这才过去一个多月，怎会有如此大的进步？

　　傻柱双目通红，怒吼道：我不信！就马华那点三脚猫功夫，连正儿八经的菜都做不出来！

　　马华气得浑身发抖，但想到傻柱毕竟曾是他师父，若直接翻脸传出去也不光彩。

　　更何况现在自己是楚秀的徒弟，总要给师傅长脸。

　　他冷冷说道：我现在是楚秀的* ，学的是真本事！

　　这话既是解释，也是警告——提醒傻柱当初刻意藏私的事实，若继续闹下去，谁都不好看。

　　可傻柱心里早已咆哮：又是楚秀！为何处处都有他？总坏我的好事！

　　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对着马华破口大骂：你这个叛徒！背地里偷偷拜师，简直猪狗不如！

　　在四合院被楚秀压一头，在厂里又被楚秀压着，这股怨气彻底爆发了。

　　马华怒不可遏，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待他如亲* 的楚秀：你从来只把我当跑腿使唤！从不真心传授技艺，炒菜时总打发我去干活，生怕我偷学！你根本不配当师父！

　　既然对方不依不饶，他也没必要留情面了。

　　围观群众早就看在眼里，对马华曾经的遭遇心知肚明，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还好意思骂人叛徒？你先看看自己教过什么！

　　就是！整天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人家马华手艺好了就来闹，脸都不要了！

　　简直不是人！

　　成天使唤马华打杂！

　　众人咬牙切齿，这* 以前可没少欺负人。

　　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怎么了？学手艺不都这样？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教真本事？这些不都是徒弟该做的？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在马华耳边，他终于看清了傻柱的真面目，红着眼睛怒吼：我是人！不是奴才！少拿旧社会那套糊弄人！自从跟了楚师父，不但学到真本事，还从不要礼物。

　　你连给我师父提鞋都不配！

　　自拜入楚秀门下，他一直心怀感激。

　　这位师父倾囊相授，从不索要回报，品德之高下立判。

　　何雨柱无论是做菜功夫还是为人处世，都比不上楚秀，简直差远了！

　　何雨柱气得七窍生烟。

　　光是听见楚秀的名字就让他失去理智，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既然说不过，他干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马华见状眼神一沉，丝毫不惧。

　　他抄起案板上的菜刀，眼中燃着怒火。

　　何雨柱猛地刹住脚步，盯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厨刀直冒冷汗。

　　后厨的刀具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挨上一刀，非得见血不可。

　　加上马华此刻双目赤红，举刀欲劈的模样，吓得他顿时怂了。你给我记着！

　　何雨柱撂下狠话，灰头土脸地逃走了。

　　围观众人纷纷嗤之以鼻。这何雨柱就会欺负老实人！

　　自作自受，活该落得这般下场！

　　让他掏粪正合适！

　　人如其名，就该和粪便打交道！

　　大伙儿说得兴起。

　　以往何雨柱在后厨说一不二，今天可算露出原形了。

　　马华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废物！

　　想到自己竟被这等货色使唤多年，马华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幸好遇上楚师傅，如今总算能挺直腰杆做人。

　　逃离厨房的何雨柱满心不甘。

　　马华现在厨艺大涨，还拜了楚秀为师。

　　以楚秀如今的权势，他想重返后厨怕是痴人说梦。这下全完了！

　　何雨柱面如死灰。

　　本想着回来顶替马华的位置，谁知根本不可能。

　　难道真要当一辈子掏粪工？

　　那点微薄薪水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和贾张氏离婚另娶了。

　　哪个姑娘愿意嫁个天天和粪桶打交道的？

　　该死的楚秀！何雨柱咬牙切齿，认定是对方故意刁难。

　　可想到楚秀如今的身份地位，又绝望地发现根本无力反抗。

　　消息很快从后厨传到了车间。听说了吗？那个掏粪的何雨柱跑去厨房* ！

　　噫！他一个挑粪的去厨房干嘛？听得我午饭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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