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漂亮话谁不会说？棒梗偷我东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主持公道？”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众人彻底噤若寒蝉。

　　楚秀平日懒得理会这些琐事，但今天实在看不惯这帮人假仁假义的嘴脸！平时满口仁义道德，一到关键时刻，全成了缩头乌龟！

　　“还要不要我赔钱？”

　　楚秀转头盯着贾家几人，眼神凌厉。

　　贾张氏见势不妙，灰溜溜地想要离开。

　　再闹下去不仅拿不到钱，还可能逼得楚秀报警，那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没了街坊的接济，他们家还怎么活？

　　见贾家想走，楚秀目光一沉——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他冷冷道：“你们不要赔偿了？那现在我们该算算我的损失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贾家几人也一脸错愕。

　　棒梗都吃了屎，楚秀居然还要他们赔钱？

　　楚秀淡淡道：“不多，棒梗擅闯我家偷东西，大伙儿可都听见了。

　　赔三十块，这事就算翻篇。”

　　贾张氏瞬间跳脚，尖声叫道：“楚秀你疯了吧？我们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敢要钱？没门！”

　　楚秀寸步不让：“那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贾家彻底慌了！

　　秦淮茹一脸委屈地低声道：家里实在困难，大伙儿都清楚，莫说三十块，连五块钱都凑不出啊！围观邻居们也跟着附和，都觉得楚秀做得太绝，贾家的窘境院里谁人不知。

　　这日子过得真叫一个苦！

　　楚秀冷哼一声：你们自己看着办，要么赔钱，要么让棒梗吃牢饭！

　　贾家这几个他早就受够了，整天惹是生非！

　　现在竟敢偷到他头上，简直无法无天！

　　今天非得让这些人长点教训！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道：棒梗还是个娃娃，你这么大个人跟孩子较劲，要不要脸？楚秀懒得理会这泼妇的胡搅蛮缠，跟这种人讲道理纯属白费口舌。

　　易中海正要开口劝解，蓦地对上楚秀寒意森森的目光。一大爷有话要说？要不咱们先谈谈昨晚的事？

　　楚秀不紧不慢地问道。

　　易中海顿时汗如雨下，半夜私会秦淮茹这事根本说不清。

　　如今只能闭紧嘴巴！

　　四周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更是让他面红耳赤，心里暗骂楚秀这是要毁他名声！秦淮茹见状心知今日难以善了，只得抹着眼泪向邻居们借钱。

　　贾张氏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众人非但没帮忙，反倒个个面露嫌恶。

　　贾家借钱从来不还，这套把戏大伙儿早看透了！

　　最后还是易中海看不下去，咬牙掏出三十块钱。

　　楚秀掂着钞票转身就走。

　　这些人的嘴脸，多看一眼都嫌脏！

　　人散后贾家关起门来破口大骂，恨不得把楚秀的祖坟都骂冒烟。

　　秦淮茹脸色铁青地站在屋里。

　　正当一家人骂得起劲，何雨柱提着两个饭盒推门而入。

　　贾家几人眼睛一亮。

　　贾张氏心头泛起甜意，暗想傻柱准是冲自己来的！

　　秦淮茹连忙迎上去接饭菜，心想还是这备胎靠得住，可得把这个长期饭票牢牢攥住！

　　谁知何雨柱侧身避开，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秦淮茹僵在原地，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往常傻柱见了她就粘着不放，不聊上半天绝不离开。

　　这些天却像变了个人，眼里压根没她这人。

　　转念一想，莫非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秦淮茹暗自嗤笑：装得还挺像！

　　傻柱径直走到贾张氏身旁，揭开两个铝饭盒，红彤彤的红烧肉和金灿灿的炒鸡蛋顿时跃入眼帘。

　　诱人的香气瞬间在屋内弥漫开来，贾家众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原本要开口赶人，闻到香味后硬是把话憋了回去。

　　秦淮茹呆呆地望着那盒红烧肉，心里直犯嘀咕：这傻柱怎么突然对婆婆这么殷勤？

　　最积极的要数棒梗，早早就爬上饭桌等着开饭。

　　最终谁都没提赶人的事，一家人围着饭桌大快朵颐。

　　傻柱看贾张氏脸色仍不太好，便宽慰道：您别往心里去，楚秀那种没良心的迟早遭报应！这话让贾张氏眉开眼笑，吧唧着嘴狼吞虎咽的样子活像头小猪崽，傻柱却觉得格外可爱。

　　棒梗狼吞虎咽几块红烧肉后突然没了胃口——先前吃屎已经撑着了。

　　傻柱体贴地给贾张氏夹菜：您多吃点，瞧着都瘦了。贾张氏羞答答地低头吃着，看得一旁的秦淮茹目瞪口呆。

　　秦淮茹暗自琢磨：莫非傻柱改变策略了？想先讨好婆婆，等贾东旭死了好娶我？想到这儿她不禁冷笑，就算守寡也看不上这糙汉子。

　　不知怎的，楚秀俊朗的面容突然浮现在她眼前......

　　饭后，傻柱主动帮贾张氏洗碗。

　　贾东旭惬意地躺着回味美食，秦淮茹无所适从地踱向厨房。

　　水池边，两人洗碗的手时不时碰在一起，贾张氏老脸微红却没有躲闪，傻柱黝黑的脸上竟露出羞涩的笑容。

　　那几个粗瓷碗反反复复洗了又洗，仿佛永远都洗不完似的。

　　两人的碗都快被搓掉一层皮，却依旧兴致勃勃，沉浸其中。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帮忙的秦淮茹撞见。

　　刹那间如同晴天霹雳！

　　这恩爱甜蜜的画面，让秦淮茹脸色瞬间铁青！

　　难怪最近傻柱变得不对劲！

　　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原来根由在这儿！

　　傻柱居然对她婆婆有想法？

　　那老太太可都六十多岁了，半截入土的人了！

　　“难道之前接近我，实则是为了贾张氏？”

　　秦淮茹嘴里像塞了满口花椒，整个人都木了！

　　再回忆傻柱之前的种种殷勤，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甚至开始自我怀疑——她竟比不过贾张氏有吸引力？

　　厨房只隔着一道布帘，秦淮茹僵在原地时，里面的人也瞥见了外面的动静。

　　只是视线模糊，没瞧见两人交叠的手，只看到并肩洗碗的背影。

　　贾东旭眉头紧锁，觉得这傻柱近来热络得反常，今天还特意带了红烧肉和炒鸡蛋，绝对包藏祸心！

　　定是想讨好他老娘，等他一命呜呼，就能名正言顺接手他媳妇！

　　念头至此，贾东旭怒火中烧，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换作别家老太太他还不至于多想，可自家亲娘的脾性他最清楚——保不准真会为日后生计，撺掇秦淮茹改嫁傻柱！

　　贾东旭目光森冷，暗自发誓必须活得长长久久，绝不让这顶绿帽子扣头上。

　　至少得比秦淮茹命硬！

　　他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傻柱，蠢猪一头！演得这么露骨，当老子是死人？我偏要活得比王八还久，看你这狗东西孤老终身……呸！拿点剩菜就想糊弄我？早看透你肠子里几道弯！”

　　秦淮茹悄悄退回，没敢惊动两人，生怕撕破脸后傻柱不再送饭，婆婆反而怪她多事，往后的日子更难过。

　　偶然听见贾东旭的碎骂，她眼底浮起一丝怜悯。

　　傻丈夫，人家哪儿是图你媳妇？

　　分明是想当你后爹！

　　此刻楚秀正在屋里忙活，料定贾家回去必会痛骂自己。

　　但他浑不在意，反倒因白赚三十块钱心情颇佳，想起一大爷铁青的脸，嘴角不由翘起。

　　灶台上青椒肉丝滋滋作响，准备往热气腾腾的米饭上一泼，香气顷刻弥漫全院。

　　他拎出买自行车时顺带的鸡胸肉，刀起刀落间，一盘油亮鲜嫩的青椒炒肉丝已然出锅。

　　诱人香味飘满四合院！

　　家中，二大爷刘海中气得直拍桌子：楚秀这家伙天天大鱼大肉，吃得比我还讲究！

　　看着桌上清汤寡水的饭菜，他一把甩开筷子：不吃了！

　　二大爷家的伙食向来是跟着一大爷家的标准，平时也算体面。

　　可跟楚秀一比，简直天上地下。

　　面子挂不住的他脸色铁青。

　　二大妈早已习惯丈夫这脾气，自顾自吃着饭。

　　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趁机猛扒饭菜，生怕少吃一口。

　　这可把二大爷的火气彻底点着了。

　　院子里，楚秀正把热腾腾的青椒肉丝盖在米饭上，在邻居们艳羡的目光中大快朵颐。嗯，火候刚好。他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三大爷家门口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旁边跟着个满面堆笑的媒婆。于莉啊，这门亲事觉得咋样？媒婆试探着问。

　　于莉抿了抿嘴：也就那样吧，没啥特别的感觉。

　　她刚相看的阎解成相貌* ，最要命的是阎家实在抠门。

　　今儿为了相看勉强加了道肉菜——青菜里零星的肉沫简直可以数得清。

　　正要告辞时，于莉的目光突然被院里的楚秀吸引住了。

　　好个俊朗的后生！挺拔的身板，棱角分明的侧脸，再加上面前那碗诱人的肉丝盖饭，看得她心头一跳。

　　媒婆顺着视线望去，立刻来了精神：你说楚秀啊！这小伙子今年二十一，老家是农村的，可在厂里干得风生水起，前阵子还受了表彰呢！

　　怕是早有对象了吧？于莉眼神暗了暗。巧了不是？媒婆笑得意味深长，人家专心事业还没说亲呢。

　　现在可是**钳工，月薪小四十块！

　　于莉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这样有出息的年轻人可不多见。阎家那边...就麻烦您帮我回绝了吧。她低声说道。

　　媒婆心领神会地点头。

　　此时楚秀正拿着木料，专注地敲敲打打。

　　于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往前迈了两步：你还懂木匠活？

　　早前媒人提起楚秀时，她已觉意外，此刻亲眼所见更是惊喜交加。

　　楚秀抬眸打量这个陌生面孔，虽不认得，仍简单点头示意。

　　于莉也不催促，立在旁边静静观望。

　　见他手法老练，心下暗叹这手艺当真了得，不由更添几分中意——这男人她非追到手不可！

　　日影西斜，她有些心急，主动搭话却见对方只顾埋头干活。

　　这般专注模样反叫她觉得格外迷人，真是个有脾性的！

　　正式认识下，我叫于莉。她落落大方地展颜一笑，不见半点羞怯。

　　楚秀瞥见她坦荡神情，简短应答：楚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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