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一嗓子震得全院炸锅。

　　“出啥事了？”

　　“哎呦喂！这不是…这不是……”

　　“他俩大半夜的演哪出啊？”

　　赶来围观的邻居们瞠目结舌。

　　手电光柱下，几乎贴成一团的两人顿时僵成泥塑。

　　一大爷彻底懵了，双眼圆睁，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本是存了两重心思来找秦淮茹。

　　一来是看中傻柱对秦淮茹有意，如今贾东旭卧床不起，说不定哪天两人真能成事，不如趁早拉近关系。

　　二来楚秀实在让他喘不过气，偏生傻柱又跟楚秀不对付，万一哪天着了道，自己养老都成问题。

　　这才想先笼络秦淮茹，日后好有个照应。

　　特意选在深夜造访，就是算准贾家刚被楚秀整治，秦淮茹肯定挨了婆婆不少骂，这时雪中送炭最是时候。

　　当然，秦淮茹那娇俏模样确实招人，他心里也难免有些旖念。

　　谁知竟被当场撞破！

　　此刻他恨不得生吞了楚秀！

　　秦淮茹也慌了神。

　　在她看来，男人接近自己无非图个新鲜，夜里叫出门自然心知肚明。

　　甚至想着挨些轻薄换袋面粉也值当——贾家都快断炊了，买药钱更像个无底洞！

　　楚秀倚着门框，嘴角噙着笑：“还当是闹贼呢，没想到……打扰了哈。

　　要说还得是一大爷，花样就是多！”

　　街坊们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

　　素日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居然半夜私会秦淮茹？再瞧屋里瘫着的贾东旭，总觉得他脑门泛着绿光。

　　“胡说什么！我就是来送粮食的！”

　　一大爷急赤白脸地举着面袋子。

　　眼见众人神色松动，两人刚要松口气，楚秀却拖长声调：“明白~都明白~就是苦了一大妈哟~”

　　这话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众人的疑虑。

　　送粮非得挑三更半夜？

　　二大爷刘海中瞅准时机发难：“接济邻里是好事，可哪有深更半夜往小媳妇屋里钻的？”

　　围观的人顿时哄笑起来。

　　夜色已深，街道上却热闹非凡。这大半夜的，谁会在这种时候接济别人？

　　准没好事，他俩肯定不简单！

　　真是没想到...

　　议论声此起彼伏。

　　楚秀见目的达成，正要转身离场。

　　他耸耸肩，留下一句：我明白了，你们肯定是出来做夜间体操的，绝不是我想的那样。

　　一大爷气得脸色铁青。

　　秦淮茹眼眶发红，众人的目光让她百口莫辩。

　　她恨透了楚秀：不帮忙就算了，还故意让事情败露！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刘海中带头指责，心里暗爽：终于抓住你易中海的把柄了！阎埠贵则若有所思：这个楚秀不简单，连一大爷都栽在他手里。

　　一大妈愁容满面：出了这档子丑事，以后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

　　她赶紧解释：你们误会了，那面粉是我让送的...

　　话未说完，贾张氏冲上前就抓花了易中海的脸。

　　易中海痛得一把推开她，贾张氏破口大骂：老不死的敢* 我儿媳！活该你断子绝孙！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好心送东西反倒遭打，贾家简直是白眼狼！

　　就在这时，傻柱突然出现，一声怒吼镇住了所有人。

　　易中海和秦淮茹顿时慌了神——傻柱可是易中海选定的养老依靠啊！现在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再起

　　傻柱的出现让场面更加混乱。

　　秦淮茹满心忐忑，她清楚傻柱对自己有意思，那些若有若无的撩拨都是她有意为之。

　　贾家近来穷得揭不开锅，全凭傻柱从厂里捎回的剩饭残羹勉强糊口。

　　若惹恼了傻柱，连这点接济都没了，她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易中海脑子里乱糟糟地琢磨着该怎么解释。

　　谁知傻柱竟劈头盖脸冲秦淮茹吼道：秦淮茹，你对得起贾家吗？深更半夜把你婆婆气成这样！全场鸦雀无声。

　　秦淮茹呆住了——贾家的事轮得到你管？我婆婆生气关你什么事？易中海也懵了，不该是冲我来吗？

　　不该是怪我和秦淮茹不清不楚吗？

　　莫非自己看走眼了？傻柱压根不喜欢秦淮茹？

　　两人突然同时醒悟。

　　他们以为傻柱这是在讨好贾张氏，但秦淮茹隐约觉得不对劲。

　　这两天傻柱看她的眼神分明冷淡了许多。

　　这时棒梗满头大汗地背着贾东旭赶来。要你多管闲事！贾东旭铁青着脸呵斥傻柱。

　　本就憋着火，这傻柱还来添乱。

　　想到自己媳妇被人指手画脚，他就像吞了苍蝇般恶心。

　　贾东旭阴毒的目光钉在秦淮茹身上：* 敢偷人？真当我瘫了就收拾不了你？得知消息时他差点背过气去。

　　硬是让儿子背他来亲眼看看。

　　眼前这情形，果然是被捉奸在床！

　　丢人现眼！

　　秦淮茹泪如雨下：真的只是来拿面粉......

　　放屁！贾东旭暴喝。

　　秦淮茹还想辩解，被他厉声打断：住口！

　　此刻他脑子嗡嗡作响，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

　　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尤其是众人看向他这个残废的眼神——

　　怜悯的、嘲弄的、幸灾乐祸的......

　　贾东旭觉得要疯了！

　　傻柱忽然上前扶起贾张氏。没事吧？语气温柔似水。

　　贾张氏摇头，心头涌起久违的暖意。

　　老头子走得早，儿子又瘫在床上，这些年她始终活在不安中。

　　存棺材本也是信不过他们。

　　此刻傻柱让她感到莫名安心。

　　易中海脸色难看至极——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棒梗年纪虽小却早熟，此刻面色阴郁，望向秦淮茹的目光充满怨恨。

　　他认定秦淮茹背叛了贾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小小年纪便心肠狠辣，对秦淮茹毫无敬意。

　　他从小在贾张氏的灌输下长大，认定自己才是贾家的根。

　　秦淮茹满腹委屈，却被贾东旭冰冷的目光吓得不敢出声。

　　贾张氏也恶狠狠地瞪着她，骂她玷污了贾家的名声。

　　直到夜深，这场闹剧才渐渐平息。

　　一大爷当众出丑，众人看够了热闹，终于散去。

　　阎家。

　　三大爷一家回到屋里，面面相觑。

　　阎解放低声道：“真没想到，一大爷居然会……”

　　话未说完，阎阜贵厉声呵斥：“闭嘴！都去睡觉！”

　　这事绝不简单。

　　他了解易中海，即便有贼心，为了名声和地位，也绝不可能和秦淮茹有染。

　　众人是被楚秀的喊声引过去的，说不定整件事就是楚秀设的局。

　　想到这里，三大爷心头一震！

　　如果楚秀是幕后之人，一切就说得通了！

　　前几天一大爷刚得罪楚秀，转眼就遭了算计！

　　这更证明楚秀深不可测，绝非善茬！

　　刘家。

　　刘海中哼着小曲进门，已是深夜，却兴致勃勃地倒了杯酒。

　　二大妈不解：“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不在场，当然不知道。”

　　刘海中眯着眼，“我的机会来了！”

　　今晚这一闹，易中海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他惦记一大爷的位置已久，就等易中海犯错。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贾家。

　　刚进门，贾张氏便厉喝：“跪下！”

　　秦淮茹含泪跪倒，辩解道：“我和一大爷真的清白，他都那么大岁数了……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我就是去拿点吃的，是楚秀冤枉我！他一直记恨咱们贾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其实已经半信半疑。

　　当时两人衣衫整齐，并无越轨迹象。

　　再加上楚秀向来与贾家不和，他的话未必可信。

　　“可你也不该半夜私会男人！不要脸！”

　　贾张氏骂着，却一把夺过面粉收好。

　　随后冷声威胁：“再敢不检点，就滚回乡下！”

　　秦淮茹无奈苦笑，见儿子眼中满是憎恶，心中悔恨交加。

　　贾家这事做得太过分！

　　棒梗紧咬牙齿，感到颜面尽失，暗自立誓要讨个说法。

　　院子里乱作一锅粥！

　　傻柱气势汹汹地闯进来高声喝骂。

　　在场所有人都被镇住，齐刷刷看向他。

　　易中海和秦淮茹顿时乱了阵脚。

　　傻柱中意秦淮茹这事儿易中海心知肚明，眼下他们深夜碰面被人撞见，再被楚秀几句话钉死在当场。

　　易中海生怕傻柱记恨自己，毕竟这是他选定的养老依靠。

　　老两口膝下无子，后半生全指望傻柱了。

　　此刻真是有苦说不出！

　　秦淮茹更慌神，她早就清楚傻柱的心意，甚至有意无意撩拨着他。

　　如今贾家穷得揭不开锅，全靠傻柱每日从食堂捎来的剩菜度日。

　　要是让傻柱生了误会，最后这点接济怕是都要断掉！

　　真要那样的话，她简直不想活了！

　　易中海脑筋急转想找说辞。

　　不料傻柱劈头就骂秦淮茹：你对得起贾家吗？深更半夜把婆婆气成这样！全场鸦雀无声。

　　秦淮茹懵了——贾家轮得到你操心？我婆婆生气与你何干？你激动什么？易中海也糊涂了，不该冲他和秦淮茹发火吗？

　　不是该指责他们关系暧昧吗？

　　难道这些年都看走眼了？傻柱根本没那心思？

　　两人突然反应过来。

　　八成是傻柱在讨好贾张氏，可秦淮茹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两天傻柱看她的眼神明显冷淡许多。

　　正僵持着，棒梗气喘吁吁背着贾东旭赶来了。要你来多嘴？贾东旭脸色铁青地呵斥傻柱。

　　摊上这种事已经够窝火，这傻柱还来指手画脚，自己媳妇被外人管教，越想越憋屈。

　　贾东旭阴森森瞪着秦淮茹：* 敢不守妇道！别以为瘫了就收拾不了你，咱们走着瞧！得知消息时他差点背过气去。

　　急忙让儿子背他过来看个究竟。

　　眼前这情形，十有* 是真的被抓现行了。

　　简直把脸丢尽了！

　　秦淮茹泪如雨下：真的冤枉啊！我和一大爷就是来取面粉的！

　　贾东旭暴跳如雷：放屁！当老子是三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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