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干了几十年钳工，天天和机器打交道，都搞不定这台设备，楚秀才二十出头，进厂不过一年，怎么可能修得好？

　　刘海中嫉妒楚秀的日子过得比自己好，又想趁机表现，当即呵斥道：“楚秀，你少在这儿胡闹！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楚秀目光一冷，没有理会他，只是坚持道：“反正机器已经坏了，再糟也糟不到哪儿去，不如让我试试！”

　　车间主任思索片刻，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索性让楚秀动手。

　　成功了算他的功劳，失败了也能多个人分担责任。

　　于是他点头道：“好，你试试吧。”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楚秀动手时，刘海中讥讽道：“他要是能修好，我今天就改姓楚！”

　　楚秀头也不抬，手上动作飞快。

　　融合神机百炼后，这些机械构造在他眼里毫无秘密，拆卸、组装、更换零件一气呵成。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但他的手法娴熟沉稳，逐渐让人生出一丝希望。

　　刘海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不一会儿，机器恢复运转，通电后运行流畅，毫无故障。

　　全场震惊，谁也没想到楚秀真的做到了！

　　车间主任喜出望外，自己竟赌对了！

　　就在此时，有人突然惊呼一声！

　　整个车间正沉浸在喜悦中，突然被一声惊叫打断。

　　车间主任心头猛地一跳，脸色刷地变白，以为是设备又出故障了。

　　众人循声望去。

　　发出惊呼的技术员正指着机器震惊道：这...这运转速度明显提升了，效率至少提高了一成！

　　大伙儿纷纷围拢过来观察。

　　只见设备运行流畅异常，再不像之前那样时有卡顿，整体节奏明显加快。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易师傅和刘师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台设备是楚维修好的，结果刚修完性能就提升了？这...

　　两个老工人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这个想法过于惊人，谁都没敢说出口。

　　车间主任急忙追问：怎么效率还提高了？是你改进的？他脸上写满惊喜，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修理设备和改进设备完全是两个概念，后者需要对机械有极高造诣才能做到！

　　楚秀从容一笑：是的。

　　我平时一直在自学机械知识，对国外机械原理有些研究，对厂里的设备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正好趁这次检修做了些小改动，现在看来效果还行。

　　楚秀心里清楚，凡事都要循序渐进。

　　先从小改进开始，等获得认可和支持后，再进行更大胆的创新。

　　到时候他的名声自然会传开，甚至其他工厂都会知道红星轧钢厂出了个自学成才的机械天才。

　　等将来他拿出更先进的技术时，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楚秀神色平静，车间主任却激动得浑身发抖，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真的能改进设备？

　　在场众人都用崇拜的目光望着楚秀。

　　在他们眼中，能改进设备的人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国家的宝贵财富！

　　在这个技术上依赖国外的年代，国内太需要楚秀这样的人才了。

　　楚秀淡然反问：这不就是证明吗？

　　事实胜于雄辩，眼前的改进效果就是最好的答案。

　　车间主任立刻换了副面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楚秀啊，你真是个人才！我就说没看错人，提拔你是对的！

　　说着还不停摩挲着楚秀的手，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而且这宝贝还是他亲手发掘的！

　　楚秀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抽回手在机器上蹭了蹭。

　　被一个满面油光的男人用那种炽热的眼神盯着，还不停地摸手，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众人一惊，楚秀竟敢甩开车间主任的手还擦了擦，这是要翻天啊！

　　谁知下一秒就反转了。

　　车间主任张主任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楚秀老弟，以后喊我张哥就行，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楚秀心知肚明，这老狐狸是看中了自己改良机器的本事，想提前攀关系。

　　楚秀随口应道：没事。

　　说着又擦了擦手。

　　张主任眼角直跳，急忙拉着他就走：快跟我去见厂长！

　　围观的工人们倒吸凉气——这小子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厂长办公室里，张主任连门都忘了敲就闯进去。

　　杨厂长正要发火，张主任抢先嚷道：领导，我给您带宝贝来了！

　　见厂长满脸不耐，张主任赶紧竹筒倒豆子：这是钳工车间的楚秀，他刚才当众展示了改良机器的本事！

　　杨厂长猛地站起，连椅子都被带翻。

　　如今厂里正为技术落后发愁，要真能改进设备......想到这里，他紧盯着楚秀问道：你真会改良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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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秀郑重地点头回应：完全可以，今天的改进只是初步尝试。

　　杨厂长若需要，我可以为整台设备进行全面改造，并提交详细图纸供上级专家审核。

　　他深知这个年代对技术革新的重视，因此毫不掩饰自己的实力。

　　杨厂长迫不及待追问：效率能提高多少？

　　至少翻一番。楚秀信心十足地回答。

　　虽然凭借神机百炼能让性能提升四倍，但为免过于惊人，他决定循序渐进。

　　杨厂长激动得满脸通红——这要是成功，将让厂里的生产技术直接跻身国际先进行列！

　　看到楚秀胸有成竹的模样，杨厂长连声道：好！很好！非常好！随即正色宣布：即日起晋升你为车间副主任，月工资调整为5车间主任立即上前道贺：楚副主任，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楚秀谦逊回应：张主任言重了，很多工作还需要您指点。

　　杨厂长忍不住打断他们的寒暄：抓紧时间把设计图纸做出来！

　　保证完成任务。楚秀微笑应承。

　　很快，厂区广播响起：

　　现表彰钳工车间楚秀同志刻苦钻研，贡献突出，晋升为车间副主任，望全体职工学习！

　　这条通告循环播放了三遍，在全厂引起轰动。

　　何雨柱瞪圆了双眼！

　　秦淮茹愣在原地！

　　易师傅和刘师傅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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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声惊动全厂。

　　二十岁的楚秀竟被提拔为车间副主任？这个消息引发了巨大震动。

　　有人震惊失语，有人暗自懊悔，更多人激烈讨论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晋升。直接从工人越级升为副主任？

　　前几天的表扬已经够惊人，这晋升速度也太快了！

　　二十岁的副主任，厂里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二大爷刘海中难以置信：楚秀这就当上副主任了？仅仅改良一个零件就能获此殊荣？

　　一大爷易中海神情复杂：以后我们得改口叫楚副主任了。他暗自叹息，想起当初为维护傻柱而疏远楚秀的决定，如今看来，十个傻柱也比不上一个楚秀的价值。

　　楚秀若能照料自己晚年，往后的日子定然衣食无缺！

　　刘海中脸色铁青，他方才还讥讽楚秀，没成想转眼就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

　　人最是复杂，见陌生人飞黄腾达或许会道贺，可身边人突然发迹，心里难免酸涩妒忌。

　　今后见着楚秀，怕是都得赔笑脸巴结。

　　这对一心谋官位的他而言简直如鲠在喉！

　　易中海沉默摇头，背着手踱步离开。

　　后厨的何雨柱惊得锅铲险些脱手——二十岁的车间副主任？照这势头，将来当上厂长也不稀奇！他正盘算如何整治楚秀出口恶气，这消息犹如一盆冰水浇下。

　　徒弟马华抻着脖子问：师傅，这不就是前几日全厂表扬的那位？真能耐啊！管他作甚！何雨柱梗着脖子吼，咱炊事班归他管吗？切你的土豆去！马华暗自嘀咕，师傅今儿火气忒大。

　　车间里秦淮茹听得真切，指甲掐进掌心才敢信这不是幻听。

　　工友们议论纷纷：楚主任前途无量啊！听说他改良了机器，杨厂长亲自提拔的。更有人盘算着说媒拉纤。

　　这些话语像尖刀扎进秦淮茹心窝——自家穷得揭不开锅，棒梗还落下残疾，偏生楚秀月入五十多块，顶她俩月工钱！当初若嫁了他，如今便是风光体面的主任太太，何至于现在起早贪黑当牛做马？

　　命运的抉择

　　秦淮茹眼眶湿润，悔恨交加，深感自己当初怎会看走了眼选择贾东旭，婚后生活竟无一日顺遂！

　　她对楚秀的怨恨也在心底翻涌——他明明才华横溢，那时却深藏不露，害得她不得不与贾东旭结合。

　　若早知楚秀如此英俊潇洒，她又怎会忍心分开？

　　全都怪那可恶的楚秀！

　　她已然忘却当年是自己贪图富贵，匆匆嫁人的往事。

　　与此同时，楚秀回到车间时引发一片欢腾。恭喜高升啊！

　　今后该尊称您为楚副主任了！

　　升官后别忘了咱们这些老伙计！

　　抽空多回来看看。

　　此起彼伏的祝贺声中，楚秀报以谦和的微笑。

　　气氛愈发热烈。

　　随行的车间主任笑骂道：行了，都专心干活！付出总有回报！

　　楚秀就是活生生的榜样，只要永不言弃，总有...

　　众人纷纷应和，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仿佛生活突然有了盼头。

　　楚秀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未置一词。

　　他心知多数人不过是三分钟热度，口号喊得响亮，过不了多久又会故态复萌。

　　这就是为何成功者总是凤毛麟角。

　　其实他回来只为取盒饭——晋升副主任后已有专属办公室。

　　只因食堂饭菜难以下咽，他才特意回来取餐。

　　工友们打趣道：都当上主任了，还在意一份盒饭？

　　楚秀毫无架子地笑道：味道如何你们不是尝过？

　　想起昔日品尝的美味鱼块，众人脸上浮现回味之色。

　　楚秀莞尔一笑，带着餐盒返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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