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秦淮茹还没开口，贾张氏就厉声呵斥：“吃什么吃！两个赔钱货就知道吃！哥哥还在医院躺着，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这么不懂事！”

　　想到贾家的处境，她更加恼怒。

　　棒梗住院，这两个丫头片子居然还敢要吃的？她自己都捞不着！

　　小当和小槐花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她们可不敢像棒梗那样撒泼，否则肯定要挨打。

　　贾东旭瘫在椅子上，冷眼旁观，嘴里嘟囔着：“照他这么胡吃海喝，迟早吃出毛病来！”

　　他恶毒地诅咒着，巴不得楚秀得上绝症。

　　原本就厌恶楚秀这个前情敌，如今自己瘫痪在床，家道中落，而楚秀的日子却越过越红火，他心里早就嫉妒得发狂。

　　整天闷在家里，没人说话，心理也逐渐扭曲。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中同样闪烁着怨恨的光芒。

　　那香气从未在她生命* 现过，更别提品尝了。

　　楚秀如今事业蒸蒸日上，厂里两个漂亮姑娘都对他有意思，眼看着他越过越好，就像在嘲笑她当初没眼光。

　　竟然放弃了楚秀这样的潜力股，选择了贾东旭这个不成器的酒鬼。

　　如今日子都快熬不下去了，亲生儿子又出了事。

　　这一切都怪楚秀！要不是他见死不救，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要他肯搭把手，贾家早该飞黄腾达了！

　　秦淮如越想越偏执，却没发现自己已经钻进了牛角尖。

　　何雨水回到家，得知哥哥傻柱最终的处理结果后，对贾家的怨恨更深了。

　　望着不远处过得风生水起的楚秀，她眼里全是向往。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妻子！何雨水暗暗发誓。

　　楚秀不仅相貌堂堂，性格也随和，那种潇洒自在的活法令她羡慕不已。

　　今天好友于海棠还跟她打听楚秀，这让何雨水更加着急，生怕被人抢先。

　　像楚秀这么优秀的男人，追求者怎么可能少？

　　一打听才知道，现在的楚秀居然是红星轧钢厂的车间副主任，惊得她半天合不拢嘴。

　　实在难以想象，当年那个从农村来的小子，是怎么闯出今天的局面。

　　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香味，她本想去楚秀家里。不能去！想到要俘获楚秀的心，就得保持好形象。

　　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去蹭饭了！

　　何雨水咬着窝头，盘算着怎样才能拿下楚秀。

　　此时楚秀正站在灶台前，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

　　抬手揭开锅盖。

　　热气翻涌间，浓郁的卤香与麻辣味瞬间弥漫开来。成功了！楚秀眼前一亮。

　　这正是他前世反复调制的熟悉味道。

　　但细细一闻，香气似乎比记忆中的还要浓郁。

　　仔细想来，大概是这个年代的香料都产自原产地，不像后世各地都种，水土不同，品质自然有差异。

　　就像中药材，古时的药效惊人，现在用两三倍的量才能勉强达到同样效果。

　　更何况这鸭头还是系统奖励的上等货，比冷冻的不知道新鲜多少倍。

　　楚秀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鸭头，卤汁顺着边缘缓缓滴落。

　　浓郁的麻辣香气混合着各种香料的味道扑鼻而来。

　　轻轻咬下去，皮肉酥烂，麻辣鲜香顿时盈满口腔。

　　“真是绝妙滋味！”

　　楚秀赞许地点头。

　　连他自己都被这美味所折服！

　　连鸭脑一同品尝，风味更佳！

　　此时，三大爷终于按捺不住，拎着小龙虾走向楚秀家。

　　站在门前，他定了定神，轻叩门扉：“楚秀，你要的虾我带来了！”

　　说话时，目光“偶然”

　　扫过桌上的衢州鸭头，脸上浮现“诧异”

　　神色。

　　放下水桶后，他眼馋地望着锅中翻滚的浓汤，惊叹道：“这是鸭头？香味太诱人了！”

　　心里盘算：虾都给你送来了，总该分我尝尝吧？

　　楚秀看穿他的心思，微微颔首，却一言不发。

　　三大爷顿时僵住——没料到对方不接话茬，气氛霎时尴尬起来。

　　刚与楚秀复了些交情，此刻实在难以开口，只得暗自纠结。

　　那鸭头香气直往鼻子里钻，馋得他腹中作响。

　　可转念想到欲速则不达，只得强忍馋虫，悻悻转身。

　　每走两步就忍不住回头张望。

　　楚秀眼中掠过笑意。

　　他早看透对方伎俩，存心要治治这精明的邻居。

　　但既然收了龙虾，也不想白占便宜。

　　突然扬声：“等等，带两个鸭头走吧！”

　　这般算来，倒是三大爷占了便宜——这年头小龙虾白送都没人要。

　　不过楚秀不在乎，只要不欠人情就好。

　　三大爷闻言一个激灵，转身见楚秀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耳根发烫——自己的小心思早被看穿了！

　　他臊红着脸接过鸭头，快步逃回家中。

　　阎家饭桌上。

　　全家人盯着两只衢州鸭头* ，不知从何下口。

　　三大爷强作镇定，斯文地咬了一小口，霎时辣得满脸通红，呛咳不止！

　　要知道这鸭头辣劲霸道，常人半口就要泪流满面。

　　见阎阜贵突然弯腰咳嗽，家人正要夺走鸭头，他却死死护住餐盘。

　　“咳咳...香！又麻又辣...太好吃了！”

　　此刻哪还顾得上读书人的体面。

　　原来他素嗜辛辣，只是冬日辣椒价高，精打细算之下从未舍得买来解馋。

　　突如其来的咳嗽毫无防备，等缓过神来，辣味* 得人精神振奋，痛快十足。

　　他抓起鸭头狼吞虎咽，卤汁顺着嘴角滑落，满屋飘香。

　　其余几人眼巴巴瞅着，目光锁定桌上最后一个鸭头，馋得紧。

　　阎解成理直气壮道：“这鸭头是用小龙虾换的，小龙虾可是我们抓的，我们也该分一口！”

　　阎解娣几个立刻附和，吵作一团，非要抢那最后一块。

　　三大爷拗不过，见他们闹腾不休，只得把鸭头让给他们。

　　几个孩子立马争抢起来，你咬一口我啃一块，吃得小脸通红，辣得直吸溜。

　　可想到以后还得靠他们抓小龙虾换吃的，倒也没人抱怨。

　　吃完后，阎解放甚至捧起盘子舔了个干净，边舔边夸：“这卤汁绝了，比那些老字号的还香！”

　　三大爷虽嫌弃他舔盘子，却也点头赞同：“确实香，楚秀光靠这手艺就饿不着，真是天才！”

　　他的语气里满是惊叹。

　　院子里，众人见阎阜贵从楚家带回鸭头，闻着香味，羡慕不已。

　　“得跟楚秀搞好关系啊！”

　　“谁说不是，阎家真是撞大运了，全院就他家能跟楚秀搭上话。”

　　“以后还愁没好吃的？啧啧……”

　　众人酸溜溜地盯着阎家，心里不是滋味。

　　贾家这边，贾张氏听说阎家吃了楚秀的鸭头，啐了一口：“不要脸的玩意，偷摸吃独食，搞小圈子，早晚倒霉！”

　　嘴上骂得狠，心里却馋得要命。

　　贾东旭躺在床上，闻着那股挥之不散的香味，烦躁地舔了舔嘴，又气又馋。

　　秦淮茹暗暗咬牙，恨楚秀宁可给阎阜贵也不给她，好歹以前有过交情，真够无情！她琢磨着怎么攀上楚秀，毕竟贾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外头众人各有心思，楚秀却悠闲地啃着鸭头，配着小酒，美滋滋道：“要是天天这么舒坦就好了！”

　　楚秀嘴角微扬，盘算着要是一直能这样悠闲到改革开放就好了，往后可就没这么清闲了，眼下这段日子最是惬意。

　　楚秀正不紧不慢地享用着美食。

　　另一头，许大茂踏进了院门，脸色不大好看。

　　068：许大茂的惊诧，求楚秀帮忙？贾家眼红到发狂！

　　许大茂今晚原本心情不错，难得吃了顿猪肉，正美滋滋的。

　　可一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香气，顿时觉得嘴里的猪肉索然无味。

　　他琢磨片刻，试探着开口：要不......我拎只鸡去找楚秀换点？

　　娄晓娥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迫不及待道：好啊好啊，我早就被那香味勾得受不了了！

　　这味道实在诱人，光是闻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许大茂反倒犹豫起来。

　　家里就两只母鸡，还是下乡放电影时村长塞给他的，能下蛋的。

　　他本打算留着给娄晓娥补身子，等她怀孕时用。

　　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也好传宗接代。

　　可楚秀做的菜实在太香，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娄晓娥急得直跺脚：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她生怕许大茂反悔。

　　两家平日没什么来往，本来不抱希望，现在既然许大茂松口，她可等不及了。

　　见状，许大茂把心一横，抓起一只母鸡就往外走。

　　没办法，他自己也馋得不行。

　　楚家屋里，楚秀正独自坐着啃鸭头，满嘴红油，满屋飘香。

　　鸭头上裹着厚厚的胶质，卤得入味，啃起来特别过瘾。嘶——呷了口酒，楚秀惬意地眯起眼，余光瞥见门口有人影晃动。

　　许大茂赔着笑脸敲门进来，楚秀却没搭理，继续啃他的鸭头。

　　许大茂心里憋屈，却不敢发作。

　　楚秀现在是车间副主任，前途无量，万一给自己穿小鞋，放映员的饭碗都可能保不住。

　　他拎着母鸡凑上前，讨好地说：楚秀，你这手艺绝了，我媳妇非要我来问问，能不能用这母鸡换点儿尝尝？

　　许大茂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楚秀。

　　楚秀心里门儿清，许大茂这种势利眼，要不是自己馋了，才不会舍得拿母鸡来换。

　　什么媳妇闹腾，全是借口。

　　楚秀略感意外，这次对方竟然懂得用东西交换了。

　　要是换做从前，估计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占便宜。可以。楚秀简短地回应道。

　　与四合院那群人相比，许大茂至少算个真小人，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多了。

　　原着里这家伙前半生潇洒快活，后半生居然还能安享晚年，也是够离奇的。

　　只是苦了娄晓娥，嫁给这么个货色。

　　不过这些都与楚秀无关，只要别来招惹他就行。

　　这只老母鸡还能下蛋，楚秀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许大茂闻言眼睛一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谄媚道：您这手艺真是绝了！傻柱那点三脚猫功夫，给您提鞋都不配！

　　他盘算着多说几句好话，总能拉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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