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但想到方才遇见楚秀牵着女友的场景，她忽然觉得释然。算了，我也没立场责怪你。她苦笑着摇头，我刚才回来时，亲眼看见楚秀送女朋友回家。

　　不可能！于海棠脱口而出。

　　她天天制造机会与楚秀相处，从未察觉任何异样。

　　但看着姐姐认真的表情，她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那姑娘很漂亮，气质出众。于莉轻声说，眼神黯淡。

　　她清楚自己比不上那个女孩——不仅容貌精致，更带着她们难以企及的风采。

　　这样的差距，让她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了。

　　（注：原文中重复的于海棠于莉称呼已做适当合并，部分对话转换为叙述以提升流畅度，同时保留了关键情节和人物关系。

　　）

　　于海棠撅着嘴追问：“那姑娘生得什么模样？”

　　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对自己的容貌向来引以为傲。

　　整条街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 ，更别提在红星轧钢厂里稳坐厂花的头衔，论相貌绝对是拔尖的。

　　于莉摇摇头，深知妹妹从小就心高气傲，便细细回忆道：“模样生得极好，不比咱们逊色。

　　眉眼如画，肌肤似雪，乍一看……倒像个画里走出来的仙娥。

　　那通身的气度又静又柔，偏还透着几分伶俐劲儿。

　　身段也标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约莫一米七的个头，两条腿又长又直，从头到脚挑不出毛病。”

　　这番话一字一句钻进耳朵，于海棠的脸色却渐渐发青。

　　她指尖掐进掌心，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丁秋楠！

　　准是她！这丫头向来被自己视作头号劲敌。

　　“平日里装得与世无争，倒学会抢先下手了！”

　　于海棠牙根发酸，悔得肠子都青了。

　　转头对于莉扯出个苦笑：“就是厂里新调来的那个厂医丁秋楠，最近总围着楚秀打转……”

　　姐妹俩相顾无言，眸子里都是涩意。

　　没成想姊妹联手，竟输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沉默半晌，于海棠突然抬起下巴：“只要没领证，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她眼底燃着火苗，“楚秀这样的好男人，我绝不可能放手。

　　到时候抢过来，横竖都是咱于家的人！”

　　越想越觉得有理，目光灼灼望向姐姐。

　　于莉却被这话闹了个大红脸。

　　妹妹这话……难道是要姊妹共侍一夫？这、这成何体统！可瞧着海棠斗志昂扬的模样，责备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弯。

　　再往深处想，若真能成事，似乎……倒也不赖？

　　一个摩拳擦掌，一个心猿意马时，楚秀正蹬着自行车拐进胡同。

　　车龙头晃着金黄油亮的烤鸭，香飘半条街。

　　“嚯！全聚德的鸭子！”

　　“上回科长办公室见过，可金贵着呢！”

　　“乖乖，这一只抵咱家半月嚼用！”

　　街坊四邻的惊叹声中，纸包里的鸭油正悄悄渗出油星子。

　　“真是豪气，不过楚秀现在确实不差钱，光是薪水就有五十多块！”

　　街坊们满脸羡慕，楚秀这小日子过得真是滋润，想买啥就买啥，屋里还暖洋洋的。

　　哪像他们，晚上恨不得把所有棉被都裹在身上才能睡着。

　　院子里的人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红了，这日子过得也太舒坦了。

　　楚秀懒得理睬这些闲言碎语，反正再眼馋也只能干瞪眼，如今可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楚秀回来啦！”

　　三大爷笑着打招呼，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手中的烤鸭。

　　楚秀略一点头，对那垂涎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忽然瞧见傻柱坐在院门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这家伙应该是刚放出来。

　　说来奇怪，这几天没见到这个憨货，还真有点不习惯。

　　傻柱一见楚秀，眼红地啐道：“整天大鱼大肉的，也不晓得接济贾家！人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不就是以前说过你几句嘛，大男人这么记仇！”

　　楚秀权当听狗吠，头也不回地进屋。

　　这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贾东旭还在呢，他和秦淮茹注定没戏。

　　更可笑的是，舔了这么久连手都没摸到，人家许大茂十个馒头就差点得手了！

　　在他心里高不可攀的女神，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个能用馒头换的* 。

　　被彻底无视的傻柱气得跳脚：“呸！小人得志！”

　　得知楚秀升任车间副主任时，刚出狱的傻柱肺都要气炸了。

　　原本想找楚秀拼命，却被一大爷告知举报者另有其人。

　　“一定是许大茂那孙子！”

　　傻柱咬牙切齿地想着。

　　要不是找不到证据，加上许大茂回了老家，他非得揍得那小子满地找牙。

　　正胡思乱想间，贾张氏扭着身子走过来。

　　见到傻柱顿时眼睛放光，心疼道：“在里头没受委屈吧？人都瘦了一圈。”

　　这话听得傻柱心里热乎乎的。

　　望着贾张氏布满皱纹的老脸，他柔声道：“我这张屠夫能吃亏？他们躲我还来不及呢！”

　　还是贾张氏知道疼人，虽然都当奶奶了，但他不嫌弃。

　　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恰好被出门的何雨水撞见，顿时打了个寒颤小声嘟囔：“怎么瞅着这么膈应人呢...”

　　何雨水转过头不再理会两人。

　　她从未想过哥哥会和贾张氏走到一起，毕竟傻柱一向心高气傲，怎么就偏偏被秦淮茹迷住了！

　　想起秦淮茹她就怒火中烧，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听说和许大茂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要脸！何雨水恨恨地跺了跺脚。

　　她望向楚秀家的方向，眼中满是向往。

　　此时贾张氏正对着傻柱哭诉：那楚秀真不是东西！要不是他和杨厂长去库房谈事，淮茹也不会被扣工资，这可是整整十块钱啊，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越想越气，每次家里倒霉都跟楚秀脱不了干系。

　　傻柱一听立即拍着胸脯保证：您别急，看我找个机会整整楚秀和许大茂！

　　听到秦淮茹和许大茂的传闻，他竟毫无反应，只想着怎么帮贾家出气。

　　何雨水见状急忙劝阻：哥你别犯糊涂！多跟楚秀学学怎么把日子过好才是正经。

　　离秦淮茹远点，那就是个祸害！

　　她实在想不通，哥哥怎么还敢打楚秀的主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楚秀就是个自私鬼！傻柱梗着脖子反驳，日子过好了也不知道帮衬别人，有什么好学的！

　　何雨水气得直跺脚：上次我回来，你还在蹲大牢。

　　我去贾家想讨口饭吃都被轰出来了！这种白眼狼值得你接济？你是非不分！

　　这是她第一次和哥哥正面冲突。

　　更让她心惊的是，傻柱居然还想去招惹楚秀，简直是自寻死路！

　　当着贾张氏的面，傻柱嘴硬道：那次是特殊情况！走，现在跟我去，保证让你吃上饭！

　　何雨水冷笑不语，也好，让哥哥看清贾家的真面目，早点断了念想。

　　来到贾家，傻柱得意地朝妹妹扬了扬下巴。

　　贾东旭闻言嗤笑道：你个掏粪工也配来我家吃饭？我们可没余粮救济叫花子！

　　何雨水讥诮地看着哥哥。

　　傻柱勃然大怒，他往日天天给贾家送饭菜，如今竟被这样羞辱。

　　他撸起袖子就要教训贾东旭——要是以后娶了贾张氏，这小子就是他继子了，得提前立规矩！

　　秦淮茹冷眼旁观着两人，心中暗自鄙夷——跟楚秀比，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又担心真动起手来，她盘算着把傻柱打发走，本就不想留他吃饭，粮食金贵着呢。

　　刚起身，贾张氏却先站起来劝架：别别别，傻柱你消消气！说话间拽着他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何雨水早气得甩脸走了，这傻哥哥太丢人，上门被撵简直难堪！

　　贾张氏摆出副可怜相，活像朵风中的小白花：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淮茹刚被扣了十块钱工钱...等宽裕了再请你。在儿子和傻柱之间，她到底选了骨肉，却也不想得罪傻柱，装得楚楚动人。

　　论起装模作样的功夫，贾张氏可不输儿媳，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傻柱一听这话，怨气全消，反倒心疼起贾张氏来：我手艺在身饿不着，厂里早晚得请我回去，外头办酒席的也排着队请呢！有这门炒菜手艺，他确实底气十足。

　　贾张氏听得眼睛发亮，馋虫直往上冒。

　　原来傻柱还有这路子？看来跟着他也不愁吃喝。

　　这么想着，不觉咽了咽口水。

　　见贾张氏这模样，傻柱心头一热，一把攥住她皱巴巴的手：这些日子可想死你了！蹲班房时，满脑子都是这女人的一颦一笑，连带着牢饭都不那么难以下咽了。

　　被这粗糙的大手握着，贾张氏臊得老脸通红，扭捏道：俺...俺也是...俩人腻歪半晌，傻柱趾高气昂地走了，贾张氏则满面春风地回屋。

　　贾东旭嗤之以鼻：妈你怕他作甚？如今就是个掏粪的，看着都恶心！他还当傻柱惦记自己媳妇，分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贾张氏拉下脸来：人家会掌勺，往后酒席上剩的荤菜能少得了？这句倒是点醒了贾东旭，心说确实，能白拿的油水不要白不要。

　　贾东旭越想越觉得何雨柱愚不可及，嘴角露出轻蔑的冷笑：真是个榆木脑袋！

　　站在旁边的秦淮茹将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在心里讥讽：这个傻小子马上要成你后爹了，到底谁才是真傻？

　　转念想到何雨柱竟钟情于贾张氏，顿时泛起一阵反胃。

　　此时楚宅内，楚秀取来酒杯斟满，拆开那只油纸包裹的烤鸭。

　　浓郁的香气瞬间席卷整个院落。

　　本就诱人的烤鸭香，配上全聚德地道考究的工艺，更是令人垂涎三尺。

　　全院住户都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

　　易中海倚着门框抽旱烟，嗅到香味陶醉地眯起眼。

　　虽说家里每周都能见荤腥，但如此精致的烤鸭却是许久未尝了。

　　他忍不住感慨：何雨柱和楚秀简直云泥之别。

　　原先还觉得小何不错，现在一比，还是楚秀更适合给我送终啊！

　　转念又惋惜与楚秀交情尚浅，不过转念一想，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拉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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