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结果这才几天，又出事了！

　　许大茂和傻柱一见来人，脸色大变。

　　杨厂长也被惊动了，沉着脸走过来。

　　人群赶紧让开条路，杨厂长盯着两人，眼神阴得能滴出水。

　　傻柱吓得腿软，赶紧推锅：“是许大茂先挑事的！”

　　谁知他这一嗓子尖细刺耳，活像个太监。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杨厂长的脸彻底黑了。

　　这副破锣嗓子简直玷污了红星轧钢厂的门面。

　　前些日子刚因为* 受处分，还是聋老太太这位满门忠烈亲自说情，才勉强放过他。

　　原以为能让他长点记性，出来好好做人。

　　哪知道这厮记吃不记打，又出来兴风作浪！

　　这何雨柱真不是个好东西！

　　杨厂长越想越气，厉声喝道：工作时间打架* ，性质恶劣，何雨柱停工一个月！

　　在场众人心头一颤，见厂长动了真怒，顿时鸦雀无声。

　　何雨柱一听处罚就急了，刚要开口辩解，易中海赶紧拦住。

　　他暗自恼火：当着厂长的面还想狡辩？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

　　他了解杨厂长的脾气，最是刚正不阿。

　　犯了错老实认罚还好，要是强词夺理，处罚只会更重。

　　要再这么闹下去，恐怕就不止停工这么简单了，直接扭送派出所开除都说不定！

　　何雨柱被拦住，憋着一肚子火，可见到易中海严厉的眼神，到底没敢吱声。

　　许大茂见状得意地笑出声来。

　　可他裤裆里挨的那记撩阴腿还没缓过劲，笑声活像个掐着嗓子的太监。

　　杨厂长脸更黑了。

　　心里直骂晦气，这一下子冒出两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都是同个院子的。

　　记得楚秀也是那院的人，可比起这两个货色，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人家楚秀是能改良机械的技术骨干，这两个不男不女的玩意算什么东西？整天惹是生非，现在还敢当着他的面打架！

　　当即沉着脸对许大茂说：你也别想跑，厂区* ，罚你挑一个月大粪！工人们原本还觉得处置不公，听到这话都憋着笑。

　　这许大茂平时仗着放映员身份没少嘚瑟，现在可算遭报应了！

　　许大茂笑容瞬间凝固。

　　扫厕所已经够恶心了，居然还要去掏粪？

　　他之前还嘲笑过何雨柱掏粪，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比何雨柱强，心里又舒坦了——只要那傻子比他惨，他就痛快！

　　保卫科长一挥手，几个干事架着何雨柱就往外拖，一个月内都别想踏进厂门。

　　看热闹的工人们见当事人都受了惩处，三三两两散去，路上还在津津有味地议论着。

　　生活平淡无趣，多亏傻柱和许大茂闹出这场好戏，真是两个活宝！

　　有人窃笑道：他俩那副模样，我听着都要笑岔气了！许大茂结婚这么些年连个孩子都没有，该不会真成太监了吧？

　　可不是嘛，听听他那嗓门，活脱脱就是个太监头子！另一个人接茬。傻柱也不遑多让，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一条，怕是也不行吧？众人哄堂大笑，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这件荒唐事很快在厂里传开了。

　　后厨里，马华正忙着备菜。

　　自从傻柱被罚去打扫厕所，他就升任主厨，还收了徒弟刘岚，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刘岚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师傅，听说傻柱成太监了！马华哪肯相信，傻柱整天惦记着女人，还给风韵犹存的秦淮茹送饭，怎么可能是太监？

　　少胡说，赶紧切你的菜去！马华不耐烦地摆手。

　　刘岚信誓旦旦：真的！我刚才去厕所亲眼看见的，傻柱和许大茂打起来了，连杨厂长都惊动了，可吓人了！

　　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马华将信将疑：真有这事？心里却想：看守所这么可怕吗？连傻柱这样的壮汉都能变成太监？

　　后来怎么处理的？马华追问。

　　刘岚眉飞色舞：傻柱停职一个月，许大茂改去掏大粪啦！马华顿时眉开眼笑。

　　他一直担心厨艺不如傻柱，工人们总抱怨，生怕傻柱杀回来。

　　这下可好，至少这个月能安心提升手艺了。

　　正想着，广播突然响彻全厂......

　　何雨柱与许大茂屡教不改，竟在厂区厕所* 扰乱秩序，现作出惩处决定：何雨柱停职一月，许大茂接替其掏粪工作！望全厂职工引以为戒。

　　消息如惊雷炸响，马华连烧糊的菜都顾不上，整个轧钢厂车间沸腾。知道吗？许大茂跟傻柱成太监啦！

　　听说是厕所里闹出事......

　　哪儿啊，最新消息说他们在厕所干那档子事......

　　流言愈演愈烈：

　　难怪娄晓娥生不出孩子！

　　傻柱三十不娶妻，原来如此！

　　四合院里，一大妈掂着锅铲惊呼：这可要绝户了！盘算着养老计划落空；二大妈拍腿叫好：报应！盘算着等易中海退休后自家就能出头。

　　何雨水脸色苍白地坐在屋里，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哥哥突然变成太监的消息像晴天霹雳，让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清晨那会儿就觉得哥哥说话怪怪的，当时还以为是嗓子不舒服。

　　谁能想到竟会变成这样？她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己可是傻柱的亲妹妹，以后楚秀会怎么看自己？

　　外头的风言风语肯定少不了。

　　虽然现在说不让歧视，可谁心里不嘀咕？有个太监哥哥，外人保不准觉得她这个当妹妹的也有毛病。全完了......何雨水把脸埋进掌心，肩膀不住颤抖。

　　楚秀现在可是车间副主任，本事又大，自己本就配不上他。

　　这下更没指望了......要是换作自己，肯定也不愿让儿子娶这种人家的闺女。

　　贾家屋里，贾东旭歪在炕上笑得直拍大腿：该！让这傻柱整天惦记我媳妇！报应，哈哈哈！最好直接死......

　　住口！贾张氏突然厉声打断，眉头拧成了疙瘩，人家傻柱平时没少帮衬咱家，现在落难了，你倒幸灾乐祸！说着忧心忡忡地望向窗外，这都停职一个月了，往后可怎么活？

　　贾东旭瞪圆了眼睛，像见了鬼似的盯着母亲。

　　这还是那个整天骂傻柱的老太太吗？

　　后院传来一声响。

　　龙老太扶着门框直喘粗气，眼前阵阵发黑。

　　她昨天亲眼见过傻柱，明明好端端的，怎么一夜之间就......这可恶的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往后哪家姑娘肯嫁过来？她当亲孙子疼的孩子，难道真要绝后？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傻柱和许大茂的闹剧成了工人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午间食堂，人声嘈杂。

　　楚秀、丁秋楠和于海棠三人围坐一桌。

　　楚秀照例打开饭盒，青椒油渣的焦香混着红烧肉的浓郁瞬间勾起了周围人的目光，吞咽声此起彼伏。

　　“你顿顿都吃这么好？”

　　于海棠瞪大眼睛。

　　在那年头，红烧肉可是稀罕物，寻常人家连肉票都得算计着用，更别提这般奢侈的吃法。

　　“人生苦短，何必亏待自己？”

　　楚秀笑着夹了一块肉。

　　他自然不缺门路——肉票不够就用烟酒跟人换，虽说不能明目张胆买，但填饱肚子绰绰有余。

　　更何况，他还惦记着把丁秋楠养得圆润些，微丰的曲线才最称心。

　　于海棠没深究，转而说起早上的闹剧：“俩公鸭嗓对骂得像太监似的！一个老光棍，一个生不出娃，全厂都说他们‘不行’……”

　　她笑得前仰后合，“杨厂长脸都黑成炭了！”

　　而此时，丁秋楠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桌下，楚秀的脚正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小腿，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耳根发烫。

　　众目睽睽之下，这隐秘的挑逗让她慌得攥紧了筷子，偷瞄向对面——那人却一脸正经，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饭桌上的楚秀神色如常地咀嚼着食物，甚至还朝她投来一个无辜的眼神。这个坏蛋！！！

　　丁秋楠的心跳骤然加速，明明觉得楚秀太可恶，却莫名沉醉在这份悸动中，丝丝甜蜜在心间荡漾。

　　还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悸动！

　　坐在旁边的于海棠同样对楚秀虎视眈眈，此刻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楚秀时不时应和几句，可桌下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丁秋楠暗暗惊叹，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熟练地一心多用！

　　她羞赧地垂下眼眸，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尖，单纯的心思让她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丁秋楠你说是不是？于海棠突然发问。丁秋楠抬起茫然的俏脸，完全没听清问题。

　　她慌乱地向楚秀投去求助的目光。

　　楚秀眼底掠过一抹玩味，同样摆出困惑的表情，就是不开口解围。

　　丁秋楠气鼓鼓地嘟起樱桃小嘴，用眼神发射着毫无威慑力的。

　　这家伙绝对是存心的！

　　于海棠敏锐地察觉到两人异常的眼神交流，不悦地打断：我在说，傻柱是不是活像个* ？

　　犀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这分明是在眉目传情！

　　竟敢当她是空气！

　　呃...是，是的！丁秋楠支支吾吾地附和。

　　偷瞄到楚秀忍俊不禁的表情，她顿时懊恼自己的笨拙反应。

　　于海棠见状脸色愈发阴沉，这个敷衍的回答还不如不说。

　　尤其是楚秀那宠溺的微笑，简直让她酸到胃疼。

　　这两人全程用眼神对话，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而且丁秋楠迟钝得像块木头，哪比得上自己的伶牙俐齿？

　　胜利的天平依然倾向自己这边！

　　她自信满满地想着，认定这只是热恋期的短暂迷恋。

　　只要多在楚秀面前表现，他迟早会明白谁更优秀。

　　殊不知两人在桌下的游戏早已如火如荼。

　　看着沉默不语、面若桃花的丁秋楠，于海棠误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失态难为情。

　　于是更加卖力地高谈阔论，企图吸引楚秀的注意。要我说啊，那个傻柱真是蠢到家了。

　　才出狱就敢顶风作案，这次还被杨厂长抓个正着。

　　虽然只是停职一个月，但以后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能不能保住饭碗都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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