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扯着嗓子质问秦淮茹：妈！这到底怎么回事？那傻子凭啥当我爷爷？秦淮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当着满院子人的面实在开不了口，再说她清楚儿子向来讨厌傻柱，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贾张氏对上孙子质问的眼神，同样手足无措。

　　这时傻柱梗着脖子嚷道：没错！我就是要娶* ！往后我就是你爷爷，保证把你当亲孙子疼！

　　虽说之前棒梗一直不待见他，可傻柱还是拍着胸脯打包票。

　　没想到棒梗一听这话直接炸了：做梦！我才不要个傻子当爷爷！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话音未落，棒梗猛地抬腿照着傻柱裤裆就是一脚。

　　傻柱痛得蜷成虾米，冷汗直流地咒骂：小兔崽子...操...最近刚被人笑话是太监，这会儿又挨这么一下，他感觉蛋都要碎了，气得浑身发抖。

　　棒梗阴着脸冲回屋里，脑子里翻江倒海：绝不能让这傻子进家门！还有这些所谓的家人，自己在牢里挨打* 时谁来看过？一个都别想跑！

　　秦淮茹慌慌张张追了进去，贾张氏在旁边哭天抢地。

　　院里没一个人搭理她，全都冷眼旁观。

　　大伙儿瞅着满地打滚的傻柱直撇嘴——这混不吝对谁都没好脸色，唯独对贾家掏心掏肺，如今倒好，活该！

　　如今被人骂作傻子，被踹中要害瘫倒在地，可贾家连句道歉都没有，甚至完全不管他死活。

　　这贾家，

　　真是一窝忘恩负义的东西！亏...

　　093:秦淮如心态崩塌，神医身份揭晓，蛙崽回家了！

　　贾家宅院。

　　棒梗回到家后，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得知傻柱要成为自己爷爷的消息，他胸口堵得发慌。

　　少年管教所里受过的屈辱此刻彻底爆发，抄起板凳就往地上砸。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桌椅板凳摔得七零八落。

　　追回来的秦淮茹看到满屋狼藉，怒火直冲脑门。

　　现在的棒梗实在太放肆了，都是被惯坏的，小小年纪竟敢砸东西！

　　她正要上前训斥。

　　棒梗突然转身，那充满恨意的眼神让秦淮茹浑身一僵。你......秦淮茹愣住了。

　　明明还是个孩子，可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怨毒，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打人。

　　她的心彻底碎了。

　　这可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啊，家里有好吃的都先紧着他，生怕他受半点委屈。

　　如今这孩子竟用这样仇恨的眼神瞪着自己！

　　棒梗心里翻涌着恨意。

　　在少管所的日子猪狗不如，可家里没一个人来看他。

　　哪怕有个人来，也能帮他换个监舍。

　　可是没有！

　　一个都没有！

　　他凶狠地盯着母亲，眼看就要发作。

　　这时贾张氏回来了。

　　看到满屋狼藉顿时脸色一沉，再瞧见暴怒的孙子，心疼得赶忙拦住他砸东西的手：哎哟我的小心肝，知道你在里头受苦了。

　　别怕啊，这不回家了吗！

　　棒梗一把搡开老太太。

　　想到她要跟傻柱搞对象就觉得恶心。都怪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咱家能成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

　　贾张氏见劝不住孙子，急得转头就骂秦淮茹。

　　秦淮茹张着嘴说不出话。

　　她每天起早贪黑干活挣钱，换来的只有辱骂。

　　现在连亲生儿子都恨她，心里一片冰凉。

　　棒梗瞪着贾张氏，越想越气，面目扭曲地吼道：我绝不准你和傻柱好！只要我还在这个家，就别想让傻柱踏进门！

　　他傻柱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当我爷爷？

　　贾张氏连连应道：行行行，奶奶都听你的，以后不让那个人来咱们家。

　　乖孙快别闹了。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盘算着日后再慢慢解决这事。

　　见到奶奶松口，棒梗这才冷静下来，喘着粗气坐回凳子上。

　　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他想起从监狱出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里头那些犯人每次都抢他的食物，留给他的只有半个被吐了口水的窝窝头。我要吃肉！现在就要！棒梗越想越馋，忍不住拍着桌子嚷嚷。

　　秦淮茹叹了口气：家里哪还有钱买肉啊......

　　如今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别说肉了，连青菜都快吃不起。

　　这个月工资早花光了，再加上天天往医院跑，钱像流水一样往外淌。

　　虽说傻柱垫付了医药费，可住院的开销也不少。

　　贾张氏见孙子又要闹腾，立刻指着秦淮茹骂道：没用的东西！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血霉！连口肉都给不起孩子，要你有什么用？她一直看不上这个乡下媳妇，要不是儿子坚持，才不会让这丧门星进门。

　　秦淮茹死死攥着衣角，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婆婆明明藏着养老钱，却一分都不肯拿出来，连亲儿子做手术都舍不得花，现在倒来怪她。我不管！我就要吃肉！棒梗眼睛通红地嘶吼着，又开始摔东西。

　　两个妹妹吓得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贾张氏见孙子冲自己要钱，脸色更难看了。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万万不能动。奶奶真没钱，找你妈要去！她赶紧把矛头转向秦淮茹。

　　棒梗恶狠狠地瞪着母亲，心想奶奶肯定不会骗他。

　　自己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连顿肉都吃不上？肯定是这个当娘的太狠心！

　　秦淮茹瞥见那个眼神，心中火起，脸色阴沉地冲贾张氏喊道：我手里有没有钱你心里没数吗？每月上交的钱都进了你的口袋，孩子不过想吃口肉，你抠成这样像话吗？你那压箱底的养老钱怕是攒了不少吧，掏几块出来能要你的命？

　　她实在忍无可忍。

　　这些年来每月工资大半都给了婆婆，全家开销全压在她肩上。

　　如今棒梗刚回家，想吃顿肉天经地义，这老虔婆竟还是这般铁公鸡做派！

　　好啊！贾张氏扯着嗓子干嚎，果然天天惦记我那点棺材本！你还是个人？心肝都被狗吃了！东旭当初瞎了眼娶回你这黑心媳妇，连老太婆的养老钱都不放过！她原打算把难题推给儿媳，让孙子找母亲闹去，自己再当个和事佬，顺便骂几句秦淮茹给孙子出气——这招向来管用。

　　谁知今天这* 竟敢顶嘴！

　　棒梗眼珠在母亲与祖母之间打转。

　　虽然弄不清钱在谁手上，但两人争执让他确信：买肉钱绝对有！少年抡起板凳砸向饭桌，面目狰狞道：我不管！蹲完大牢吃顿肉怎么了？今天必须吃到！你们看着办！

　　贾张氏耷拉着眼皮装聋作哑。

　　当年亲儿子病危她都没动养老钱，何况现在？秦淮茹望着儿子眼中的怨毒，再看婆婆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得叹气：等妈过几天发工资，立刻给你买。她心里发苦——瘫在床上的丈夫指望不上，刻薄婆婆更是指望不上。

　　这日子过得真累！

　　棒梗牙龈咬得生疼。

　　蹲苦窑遭的罪还不够？回家连肉都吃不上！明明有钱却要他等？恨意如野草疯长：为什么他爹是个瘫子废物？怎么就不是威风凛凛的楚秀？

　　楚秀家的宅院气派非凡，精美的家具琳琅满目，餐桌上顿顿都有荤腥。

　　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他无论走到哪儿都备受众人敬重！

　　要是自己的父亲也有这般权势该多好啊！

　　全都怪母亲目光短浅，若是当年选择了楚秀，自己如今就是干部子弟了，定能锦衣玉食，日日享受美味佳肴！

　　到那时，院里那些孩子都得对自己俯首帖耳，争相讨好！

　　想到这里，他胸中的怨毒越发浓烈，眼神阴鸷得骇人。

　　整个人彻底堕入黑暗！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让所有欺辱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棒梗瘫坐在木椅上，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仿佛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秦淮茹呆望着判若两人的儿子，只觉得无比陌生。

　　这些年来她终日为生计奔波，记忆中棒梗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孩童，此刻面对这个满面狰狞的青年，竟不自觉地感到恐惧。

　　贾张氏却满不在乎地上前安抚，盘算着只要不花她的棺材本就好。

　　小当和槐花瑟缩在墙角，吓得脸色惨白，不敢靠近兄长半步。

　　院子另一头，傻柱仍蜷缩在地上哀嚎。

　　他被棒梗狠狠踹中了要害，一时半会儿根本站不起来。

　　围观群众冷眼旁观，没一个人上前搀扶。

　　易中海终究看不下去，毕竟傻柱是他备选的养老对象。贾家全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扶起傻柱怒斥，这些年接济的饭菜、垫付的药费还少吗？结果就换来这一脚！你看她们有人管你死活吗？

　　想起这事他就来气。

　　要是傻柱争气些，自己何至于整天琢磨怎么巴结楚秀。您这话忒难听了！傻柱强忍疼痛辩解，棒梗还是个孩子，长大自然就懂事了。

　　秦姐家里不容易......

　　说着偷偷望了眼贾家方向。

　　他始终坚信贾张氏对自己有情，那天深夜的相会就是证明。

　　虽然世人难以理解这段忘年恋，但他不愿听人说贾家半句不是。

　　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甩开傻柱扭头就走。

　　这混账简直不可理喻！为了个老太婆糊涂至此，日后必定人财两空。

　　那贾张氏什么货色他还能不清楚？尖酸刻薄、搬弄是非，见钱眼开的主儿！

　　平日里装得凄风苦雨，真帮了她转头就翻脸不认人。

　　活脱脱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错！整个贾家都是喂不熟的白狼！

　　厂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秦淮茹哪件瞒得过人？贾东旭更是个吸血虫，成天游手好闲。

　　棒梗那崽子从小又是偷又是放火，长大了准得闯下塌天大祸！

　　到头来这些烂账全得算在傻柱头上！

　　原先还想劝两句，瞧他这德行——爱咋咋地吧！

　　活该！

　　一大爷甩手就走，傻柱扑通栽了个跟头，疼得直哼哼。

　　二大爷刘海中嗤笑连连，真话卡时效早过了。

　　瞅着地上那摊烂泥，撇嘴道：机灵！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孩子明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怎就蠢成了这样？

　　三大爷暗自摇头，怕是被贾家同化了——这脑子跟正常人都不一个路数！

　　猪都比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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