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工友们看得眼热，尤其是见马华贴身侍立聆听指点，更是嫉妒得牙痒——自打拜了这师父，连领导都对马华客客气气。

　　包厢里，菜香引得宾客食指大动。

　　宴席结束时，合作已水到渠成。

　　送走外宾，杨厂长满面红光地抓住楚秀：谈成了！

　　楚秀笑着拱手：恭喜杨老哥又立一功。

　　哪里话！全凭老弟你这手绝活。

　　酒香也怕巷子深，还是您经营有方。

　　哈哈哈，要没这坛好酒，我可卖不动哟！

　　马华和厨房的工人们都看呆了，愣愣地注视着两人，眼神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楚老弟？

　　杨老哥？

　　这称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亲昵？

　　更奇怪的是，听着两人的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楚秀和杨厂长相视一笑，随后放声大笑，像两个玩闹的孩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坦诚，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幼稚。

　　“看看厨房有什么需要的，那只鸡不错，带回去给秋楠补补身子，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杨厂长指了指角落的肥鸡，语气略带调侃。

　　楚秀淡然一笑：“家里什么都不缺，这次是为国家出力，拿东西反倒别扭。”

　　他早就吃腻了鸡肉，平时也不缺钱，想买什么直接就能买。

　　况且，虽然杨厂长同意，但带回去难免招人闲话，得不偿失。

　　杨厂长眼底闪过赞赏，相比之下，傻柱那种格局低、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根本不值一提！

　　可签下这份合同，总得奖励楚秀。

　　问题是，现在的楚秀什么都不缺。

　　杨厂长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你对设计发明有兴趣，我也不懂你们天才的想法。

　　这样吧，以后买废钢不用审批，直接去就行！”

　　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奖励，心里也盼着楚秀再搞出点新发明，说不定自己也能沾光。

　　楚秀点点头，这正合他意。

　　制作傀儡需要大量钢材，后续的其他发明也少不了材料，省去了审批的麻烦。

　　“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楚秀忽然开口。

　　“尽管说！除了摘月亮，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杨厂长不惊反喜，终于有机会帮上楚秀的忙了，他巴不得多出点力。

　　楚秀轻笑：“小事，周末想去趟乡下买点土货，时间可能不够，想请几天假。”

　　实际上，他打算去买些猪仔、鸡鸭羊，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城里物资有限，采购也不方便，养在灵泉滋养的小世界里，肉会更鲜美，以后做菜也更方便。

　　正好趁这次机会回秦家村看看。

　　衣锦还乡的同时，还能报答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

　　这年头出门处处离不开介绍信，若是一个生面孔贸然闯进村里，保不齐会被人当* 扭送派出所。

　　好在楚秀本就是秦家村人，回老家自然无需这般周折，兜里揣着轧钢厂开的证明便畅通无阻。这点小事算什么！我还当出了什么状况，给你批三天假！厂长爽快地盖上公章。

　　眼下车间生产井然有序，新设备调试也稳步推进，以楚秀这些日子的贡献，请假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厂长暗自惋惜：若能替这位青年才俊解决个棘手难题该多好。

　　依楚秀的本事，日后必定平步青云，现在多结份善缘，将来就是多条人脉。

　　医务室窗棂透出昏黄灯光时，白大褂们瞧见那道挺拔身影，纷纷打趣埋头整理病历的丁秋楠：快看，你家主任又来当护花使者啦！

　　楚主任管着几百号人，还天天准时来接你，这福气真是羡煞旁人。

　　我男人要是有这一半体贴...

　　红晕飞上丁秋楠的鹅蛋脸，葱白手指被温暖掌心包裹着穿过厂区。

　　两人背影渐远，身后还飘着女工们酸溜溜的叹息。

　　拐进胡同死角，楚秀确认四下无人，意念微动便置身于另一番天地。

　　原本荒芜的灵田此刻缤纷满目，瓜藤坠着翡翠般的果实，果树枝头沉甸甸压着玛瑙似的苹果。

　　他摘了两颗朱砂色的果子，忽被墙角那片草莓地夺去目光——碗口大的莓果红得发亮，咬破薄皮的刹那，蜜糖般的汁液在舌尖炸开，竟比记忆里任何进口品种都醇厚甘美。

　　网兜里的苹果青瓜碰撞出声响，楚秀收回伸向草莓的手。

　　这稀罕物要是出现在四合院，怕是要惹出* 。

　　待时机成熟，再与爱人分享这份甜蜜也不迟。

　　前院槐树下，纳凉的邻居们磕着瓜子闲话家常，见他拎着网兜迈进垂花门，七八双眼睛顿时黏在了那抹罕见的鲜绿上。

　　“天呐，竟然能买水果！”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

　　“寒冬腊月里，水果比肉还金贵，真大方！”

　　“你这话说的，楚秀现在月薪一百多，什么买不起？”

　　“唉，人和人不能比啊！”

　　“瞧瞧楚秀的生活，再看看我们，简直天壤之别。”

　　“闻着都香，馋死人了！”

　　眼见楚秀手里拎着红艳艳的苹果和翠绿的青瓜，众人目瞪口呆。

　　围观者死死盯着那网兜里的水果，贪婪地咽着口水。

　　一大爷易中海忍不住赞叹：“楚秀这小日子真舒坦！”

　　虽说他每月也有九十多工资，但老伴常年吃进口药，自己又快退休，根本不敢乱花钱。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和楚秀处好关系。”

　　一大妈满心懊悔。

　　她一直欣赏楚秀品性，可惜老伴没听劝。

　　二大爷刘海中酸溜溜地嘀咕：“等老子当上领导，也要这么风光！”

　　眼下工作不稳，儿子又不省心，他只能眼红地看着楚秀。

　　楚秀踱步到三大爷家门口，稍作思量，抬手敲门。

　　“稀客啊！快请进！”

　　三大爷阎阜贵笑容满面。

　　“不打扰了。”

　　楚秀递过青瓜，“秋楠还在家等着呢。”

　　阎家顿时欢腾起来。

　　阎解娣小脸通红：“谢谢楚秀哥！”

　　两个哥哥也连声道谢。

　　对他们来说，新鲜水果可是稀罕物。

　　楚秀揉揉小姑娘的脑袋转身离去。

　　三大爷捧着青瓜感慨：“我这辈子最明智的，就是交好了楚秀！”

　　看到全家人瞪大眼睛盯着自己，他清了清嗓子宣布：“今晚加菜——凉拌黄瓜！”

　　“哇！”

　　“爹真棒！”

　　一家人喜出望外，高兴得如同过节一般，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

　　院子里，一群禽兽眼红不已，要知道这一根黄瓜的价钱，抵得上一斤肉呢！

　　“阎家真是出息了！”

　　“可不是嘛，如今院里跟楚秀关系最近的，就数他家了。”

　　“还是三大爷有眼光，早早就和楚秀攀上交情。”

　　“现在后悔也晚了，想套近乎？人家楚秀根本不理你！”

　　众人又羡又妒，想起当初错失机会，肠子都悔青了，谁能想到楚秀竟是条潜龙，如今一飞冲天，他们只能干瞪眼。

　　丁秋楠虽然对邻居和气，但除了点头问候外，很少深交，唯独和三大爷家走动频繁。

　　想巴结？门儿都没有！

　　聋老太太远远瞧着，嘴里发馋。

　　人老了就想吃点清淡的，黄瓜正合口味。

　　可她从前没跟楚秀说过几句话，甚至还为帮傻柱得罪过他，如今哪还有脸凑上去？一把年纪了，总不能临了还折了面子去讨好个小辈吧？想想只剩满心懊悔。

　　贾家屋里，贾东旭嫉妒得面目扭曲，破口大骂：“都怪秦淮茹这丧门星！要是没娶你，现在当车间主任的就是我，楚秀算什么东西？可我娶了你，这日子越过越惨，连口肉都吃不上，都是你这扫把星害的！”

　　他狠狠瞪着秦淮茹，恨不能掐死她。

　　贾张氏阴沉着脸咒骂：“楚秀这小畜生，整天大鱼大肉，连水果都不缺，准是* 来的！迟早遭报应！”

　　看楚秀不接济自家，她怨毒至极——儿子瘫了，孙子绝户，全院子谁比她家惨？不帮她们的都该天打雷劈！

　　秦淮茹盯着楚秀手里的黄瓜苹果，眼红得冒火。

　　想到这些东西全进了丁秋楠的肚子，她心里像扎了根刺：那* 凭啥这么好命？最好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让楚秀悔青肠子！

　　每当撞见楚秀和丁秋楠，她的理智就濒临崩溃。

　　那男人竟能将妻子宠到这般地步——新鲜瓜果从不间断，半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窗口飘出的笑声像刀子扎进她心口。

　　这本该是她的日子！

　　是丁秋楠这个* 偷走了属于她的一切，怎么不早点咽气！

　　棒梗蹲在墙角啃指甲，眼睛黏在楚家窗棂上渗着绿光：“我要吃红富士！”

　　喉结疯狂滚动，却不敢往前半步。

　　上次偷摸靠近挨的那顿揍，让他记住了楚秀的拳头可比傻柱硬多了。

　　“愣子！给我买苹果去！”

　　他突然踹了脚正在发呆的傻柱。

　　“你当老子是提款机？”

　　傻柱攥紧空荡荡的裤兜。

　　贾家这群白眼狼，往日顺走他多少腊肠花生米，如今自己都被食堂停了职，倒被个崽子当佣人使唤。

　　“哇——！”

　　棒梗当即躺倒蹬腿，扬起一蓬尘土。

　　贾张氏立刻冲出来护犊子：“孩子嘴馋咋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连水果都弄不来！”

　　枯爪似的指头都快戳到傻柱鼻梁上。

　　床板嘎吱作响，贾东旭歪着嘴冷笑：“窝囊废。”

　　“我窝囊？”

　　傻柱一把扯开衣领，露出结实的臂膀，“总比某些瘫在床上拉屎撒尿的烂肉强！”

　　眼看拳头就要往贾东旭脸上招呼，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拦住。

　　秦淮茹睫毛挂着泪珠：“柱子哥…”

　　她垂首抹眼的模样让傻柱瞬间熄火，“等复工发了饷钱，我给您称二斤国光！”

　　他拍着胸脯许诺，仿佛已经看见秦淮茹破涕为笑的模样。

　　“难为你了。”

　　秦淮茹温温柔柔地道谢，转身时却翻了个白眼。

　　这蠢货连当血包都不合格，还做梦当接盘侠呢？

　　傻柱的脸色此刻难看到了极点。我是棒梗爷爷？这句话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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