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随后又朗声道：“一个月连升两级，这是咱们轧钢厂的头一回，必须全厂通报表扬，树立榜样！”

　　“楚秀，恭喜啊！”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钳工，可得请客！”

　　“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大伙儿！”

　　面对众人的祝贺，楚秀微笑着回应，既不骄傲也不急躁，让车间主任更加满意。

　　易中海站在一旁，神情复杂，沉默不语。

　　另一边，轧钢厂后厨。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徒弟马华正忙着切菜备料，见状问道：“师傅，您怎么了？”

　　何雨柱心里窝火，原本打算让楚秀给贾家做套新家具，结果不仅没办成，还被楚秀震慑住，再加上秦淮茹托付的事没办妥，此刻恨得牙痒痒。

　　他正要开口，广播突然响起：

　　“热烈祝贺钳工车间楚秀同志一个月连升两级，晋升为**钳工！特此全厂通报表扬，望全体员工以楚秀同志为榜样，勤奋工作，争做优秀职工！”

　　同样的广播声再次回荡在厂区。

　　厂区广播反复播放着表彰通知：祝贺钳工车间楚秀一月内连晋两级，荣获**钳工称号，全厂通报表扬。

　　望全体同仁以楚秀为楷模，专注工作，争当先进！

　　正在干活的傻柱愣在原地。

　　他清楚记得，上月楚秀刚升二级钳工。

　　这晋升速度让他难以置信。师傅，能被全厂通报嘉奖的人，往后肯定平步青云吧？马华眼中闪着憧憬，仿佛看到自己受表彰的模样。

　　傻柱紧抿着嘴没吭声，胸口却像被重锤击中。

　　徒弟的话语化作尖刺，扎得他心头绞痛。

　　嫉妒与不甘在血液里翻涌，他脸色渐渐发青。

　　厂房另一角。

　　郭大撇子正堵着秦淮茹献殷勤，手里晃着白面馒头：秦姐，拿着！这朵厂花终于落到他手里，让他心痒难耐。就当借你的。秦淮茹强撑笑脸接过粮食。

　　家里灶台冷清，三个孩子饿得慌，贾东旭母子又只知吃喝，傻柱那点接济早就不够用了。咱俩还分啥彼此？郭大撇子突然搂住她的腰，手指不安分地摩挲。

　　秦淮茹泥鳅般滑开：赶着上工呢！转身时咬碎银牙——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连长期接济的傻柱，至今都没碰过她手指。

　　想到自己年近三十仍是一级工，要靠着受人轻薄换口粮，而贾家母子只知道伸手要饭，委屈化作泪水在眼眶打转：养家的担子全压在我身上，算什么男人！

　　忽然，熟悉的广播声炸响耳畔。

　　听到楚秀破格晋升的消息，秦淮茹瞳孔猛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凭什么！嫉妒毒蛇般缠住心脏，连呼吸都变得刺痛。

　　嫉妒与悔恨的苦涩滋味

　　凭什么我才一级工，楚秀却已经是**级了！

　　上个月刚评上的二级钳工头衔，现在显得如此可笑。

　　秦淮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初楚秀刚进城时，她总爱在他面前炫耀城里生活的优越，为了证明自己嫁给贾东旭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如今丈夫瘫痪在床，日子捉襟见肘，全靠邻里接济度日。

　　而楚秀呢？不仅时常飘出诱人的肉香让她辗转难眠，现在更是一跃成为厂里重点培养的**级钳工，前途无量。要是当初嫁的是楚秀……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走向车间，耳边飘过年轻女工们热烈的议论声。听说楚秀长得可俊了，才二十岁就当上**级钳工呢！

　　人家还没对象呢！

　　我打算把我表妹介绍给他！

　　每句话都像刀子扎在心上。

　　秦淮茹咬着嘴唇，暗暗发誓一定要修复和楚秀的关系——他现在工资又涨了，一个人生活开销小，若能攀上这棵大树，全家生计就有指望了。

　　另一边，楚秀正被簇拥在欢声笑语中。

　　年轻女工们借着休息时间偷偷打量他，工友们起哄要他请客。今晚春来饭馆，我请！楚秀爽快地挥手，引起一阵欢呼。

　　回到四合院时，二大妈已堆着笑脸迎上来，院里邻居们早就盘算着如何让他大摆筵席。

　　楚秀心里明白，这些殷勤背后藏着怎样的算计。听说你高升了？

　　楚秀简短应答。

　　二大妈立刻堆满笑容：哎哟喂！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今儿晚上打算摆几桌啊？话里话外都是让他请客的意思，还直接把话说死了。

　　楚秀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我自己挣来的位置，凭啥请你们？

　　虽然面带微笑，话语却像三九天的冰碴子。

　　二大妈当场被噎得说不出话。

　　四合院的邻居们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数落起来。

　　傻柱第一个跳出来，晃着脑袋：升官发财都不舍得请客，某些人的心肝怕是黑的！自从上午在楚秀那儿碰了一鼻子灰，他就一直记恨着。

　　贾张氏阴着脸破口大骂：毛没长齐的东西，连人情世故都不懂，活该没人教你做人，将来也是个自私自利的货色。

　　三大妈刚要帮腔，就被阎阜贵一把拽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楚秀说成了不懂规矩的异类。

　　楚秀冷笑一声：让我请客？你们家办喜事的时候，谁请过我了？

　　你们配吗？

　　这句话声音不重，分量却不轻。

　　直接把院里这帮禽兽的真实面目掀了个底朝天。

　　既然他们不要脸面，他也懒得给这些人留颜面。

　　横竖迟早要搬出去住，有那只神奇青蛙帮忙，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

　　被这么一问，众人才想起来确实没人请过楚秀。

　　瘫在椅子上的贾东旭恶狠狠地说：你没请过我们，我们当然也不请你。

　　这次你破了例，下回自然少不了你的！

　　这话立刻得到附和。

　　街坊邻居本就该礼尚往来，哪有单方面占便宜的道理？

　　楚秀差点笑出声：所以我从没指望你们请我啊！

　　他眨着眼睛环顾四周，一脸天真无邪。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这话...好像也没毛病......看热闹的许大茂咧嘴笑道。

　　他最爱看傻柱吃瘪，越看越开心。

　　傻柱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对冤家从小斗到大，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收拾许大茂。

　　见众人哑口无言，楚秀转身走出了人群。

　　傍晚的春来饭馆里，换上便服的楚秀正和几个要好的同事推杯换盏。

　　酒酣耳热间，一顿饭竟花掉了十块钱。

　　楚秀这次没打算节省，敞开肚子大吃了一顿。

　　两小时后，这顿饭才算结束，众人心满意足地各自散去。

　　拎着半只烤鸭和几样卤味，楚秀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打算回家再喝两杯。

　　路过巷口时，几个唠家常的大妈瞥了他一眼，楚秀没理会，径直回了屋。

　　烤鸭和卤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这年头能吃上烤鸭和卤味可不容易，普通人家一年都未必尝得到一次。

　　院里的人被这香味勾得坐立不安。

　　那烤鸭的焦香混着肉味儿，馋得人直咽口水。哎哟，可真香！二大妈咂着嘴，眼睛直勾勾盯着楚秀家的方向。

　　几个大妈馋得受不了，纷纷往家跑。

　　三大爷阎阜贵蹲在门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一个人的工资要养一大家子，平时精打细算过日子，别说烤鸭，就是沾点荤腥都跟过年似的。

　　不过他脑子活络，知道现在不能莽撞，得想办法拉近关系！

　　三大妈嘀嘀咕咕地回家：楚秀现在可真能耐，谁家姑娘要是跟了他，那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阎阜贵一听，猛地拍大腿：对啊！给楚秀说门亲事儿，我咋就没想到呢！

　　这年头还有什么比亲戚更牢靠的关系？

　　要是能给楚秀说成媳妇儿，那就是自家人了，往后借钱也好开口。

　　贾家那边，棒梗被馋得哇哇大哭，小当和小槐花也跟着闹腾。

　　三个孩子又哭又闹，非要吃烤鸭不可。

　　贾张氏骂骂咧咧：楚秀真不是东西！听说他今儿在春来饭馆请客，一顿饭就花了十多块钱！

　　秦淮茹暗自吃惊——这都赶上她家一个月开销了！

　　楚秀现在这么阔气了吗？

　　哭什么哭！没出息的玩意儿！贾东旭被吵得心烦，对楚秀的嫉恨更深了。

　　见孩子们哄不好，贾张氏眼珠一转，对秦淮茹说：要不你去楚秀那儿要点儿？你们不是老相识嘛！

　　秦淮茹不敢置信地看着婆婆。

　　贾东旭阴沉着脸：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其实他也不情愿，让媳妇去找楚秀总觉得别扭。

　　可闻着烤鸭香，他也馋得慌——自从瘫了以后，家里连肉星儿都少见。

　　秦淮茹呆立许久，望着不停催促的贾家母子与哭闹不止的三个孩子，终于认命。

　　她硬着头皮向楚秀家走去。

　　010小青蛙旅途归来，收获颇丰！

　　穿过四合院时，秦淮茹心里翻江倒海。

　　一边觉得难以开口，一边又想着或许能借此机会与楚秀修复关系。

　　楚秀家中。

　　走近门前，秦淮茹闻到屋里飘来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其实她也馋得很。咚咚咚！

　　楚秀语气不耐，不用猜都知道是院里的人。

　　整天就知道占便宜！

　　门一开，秦淮茹亭亭立在门口，娇艳的脸庞带着几分媚态，笑眼盈盈。楚秀，你......

　　楚秀猛地关上门，力度不小。

　　秦淮茹慌忙缩回伸出的手，脸色煞白，手指险些被门夹到。

　　气死了！

　　继续敲门呼喊，却只换来一声冰冷的！

　　想到日后还得靠楚秀接济，她只能强忍怒火。

　　灰溜溜转身回家。

　　见她空手而归，贾张氏尖酸道：看来你们关系不怎么样嘛，不是说以前处过对象吗？连只烤鸭都要不来？

　　秦淮茹脸色忽青忽红，低头时眼中闪过怨毒——都怪楚秀吝啬，害她被婆婆奚落。

　　贾东旭眼里也露出失落，他还盼着吃烤鸭呢。我不管，我就要吃烤鸭！棒梗撒泼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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