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棒梗想起昨天在少管所一呼百应的威风，抬脚踹翻身旁的搪瓷盆：管你们老大是谁！从今儿起——

　　哪窜出来的愣头青？阴影里有人嗤笑。

　　盘坐在通铺* 的长发少年抬起眼皮，手指轻轻一勾：按住。

　　两条黑影应声扑来。

　　棒梗自恃力气大，抡起拳头就要硬碰硬，却被两人熟练地反剪双臂按在水泥地上。

　　长发少年慢悠悠踱过来，抬腿就往他裤裆狠踹。嗷——！蜷成虾米的惨叫引来阵阵哄笑。

　　十几只解放鞋雨点般落下，棒梗鼻血糊了满脸，崭新的囚服印满鞋印。服不服？长发少年揪着他耳朵问。服......我服了......棒梗盯着一地碎牙，眼底烧着暗火。裤子扒了。

　　起哄声骤然炸开。

　　当众人看清他胯下烫伤的疤痕时，监舍顿时沸腾：

　　太监还敢充霸王？

　　哟，火钳烫的？御膳房跑出来的吧？

　　有人用搪瓷勺叮叮敲他* ：皇上喊你回宫咯——

　　我**你们祖宗！棒梗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在长发少年裤管上。往死里打。

　　拳脚间棒梗终于崩溃：饶了我！不敢了！求饶声里，他被拖向尿 熏天的墙角，尿液浇在脸上时，他死死闭上了眼睛。

　　棒梗被人粗暴地按着头塞进污物里，呛得他猛吞了好几口。

　　周围的嘲笑声此起彼伏：

　　这不就是屎王吗？

　　叫屎公公才对吧，哈哈哈......

　　好久没来这么硬气的新人了，揍着真带劲！

　　可不是嘛，活动活动筋骨多好，最好天天来一个！

　　老话都说金汁能治病，咱们这可是在帮他治傻病，这小子得谢咱们呢！

　　棒梗彻底瘫软在地，哭嚎着求饶：我错了，我是瞎了狗眼，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求你们饶了我吧！以后你们说啥我都听！

　　哄笑声更响了。

　　接下来，这群人开始把棒梗当马骑，稍有不稳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日复一日都是这样的折磨，晚上只能蜷缩在尿桶旁睡觉，靠发霉的窝头碎屑果腹。

　　有时候窝头上还沾着唾沫，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

　　在少管所的这段日子彻底扭曲了棒梗的内心。

　　每个夜晚他都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楚秀，认为是对方把自己送进这个地狱；他也恨透了贾张氏和母亲，为什么没人来看他、救他出去！

　　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里疯狂生长。

　　黑暗中，他低声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就被一个装睡的孩子听见，立即向* 告密。

　　又是一顿毒打过后，棒梗只能跪地求饶。

　　这位还没开始他的复仇大业，就先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次日清晨。

　　四合院里阳光明媚，邻居们聚在院子里晒太阳唠嗑。

　　二大爷药效未过，把昨晚傻柱的丑事全抖了出来，包括他垫付医药费的事，惹得众人啧啧称奇。

　　二大妈撇着嘴说：傻柱是不是瞎了眼？全院就数贾张氏最恶心，整天满嘴喷粪，谁见了不躲着走？

　　三大妈接过话茬：我以前还以为他是惦记秦淮茹呢，毕竟那小媳妇长得标致。

　　谁知道他好的是贾张氏这口！昨晚听说这事，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注：严格依据要求进行了以下处理：

　　昨晚目睹傻柱和贾张氏半夜搂抱的场景，她惊得差点当场反胃。

　　贾张氏那副刻薄相配上满口黄牙，光想想就让人噩梦连连。

　　院里顿时爆发出哄笑声。

　　突然有个妇女插话：你们说傻柱是不是有啥特殊嗜好？居然能看上贾张氏这把年纪的。

　　该不会...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话引起连锁反应，二大妈紧张地搓着手臂：可不嘛，说不定他就好这口。

　　咱们可比贾张氏周正多了，保不齐...

　　想到傻柱熊一般的身板，众人齐齐哆嗦。

　　这年头要是被缠上，名声可就全毁了。要我说直接撵他出院子！

　　昨晚那场面简直没眼看！

　　得让我家那口子拿个主意，这人在院里住着瘆得慌。

　　平时装得人模人样，原来早就盯上贾张氏了。

　　准是瞅准老贾走得早好下手！

　　七嘴八舌间，有人嫌恶有人惊惶，还有几个眼神飘忽的。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踱到院心，瞧见热闹正要笑，却发现话题围着傻柱打转。

　　扯住一大妈问究竟，听完叙述立刻炸了：胡沁！我柱子能瞧上那老货？他俩可是真心实意！

　　老太太挥着枯瘦的手，满脸写着不信。

　　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众人皆知，以他的傲气性子，怎会对人老珠黄的贾张氏动心！

　　一大妈正色道：昨晚大伙都瞧见了，傻柱搂着贾张氏当众表白。众人纷纷作证。

　　聋老太太起初不信，可见众人神色笃定，不由得信了七八分，气得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一大妈忙伸手搀住。造孽啊！这傻小子糊涂透顶！老太太拍腿痛骂。

　　先前痴迷秦寡妇尚在情理之中，如今竟看上满嘴喷粪的贾张氏，简直荒唐至极！

　　院里多少是非都是这老太婆挑起的，更何况两人年纪相差三十余岁，这等丑事让她如何接受？她可是把傻柱当亲孙子疼的啊！

　　何雨水晨起闻讯，惊得瞪圆双眼：我哥会喜欢那老虔婆？可众人言辞凿凿，容不得她不信。

　　细想往日种种，少女姣好的面容渐渐发白——原来哥哥接济贾家竟是为了贾张氏！想到那张皱脸可能成为自家大嫂，她胃里一阵翻腾。莫非哥哥真成了太监？何雨水突然想起宫里的传闻。

　　恶心得干呕不止，幸而晨起未食。

　　更愁的是自己的婚事。

　　摊上这般* ，莫说嫁给楚秀，只怕日后说亲都难。

　　只要想到与贾张氏同桌用饭，她便食欲全无。只顾自己痛快，全不为我想想！何雨水越想越气。

　　听说昨夜还白白扔出去七十块钱，更是心痛如绞。

　　贾家一个月的口粮抵得上别人家半年，对贾家比对自家亲妹妹还要好！

　　真是被贾张氏迷得神魂颠倒！

　　许大茂昨晚睡得沉，这会儿听到消息笑得直拍大腿：“活该！”

　　想到傻柱居然痴迷贾张氏，他都忍不住“佩服”

　　了——口味太重了！更别说昨晚还掏出七十块钱，简直是蠢到家了！

　　聋老太太听见这话，气得直跺脚：“傻柱和你一块儿长大，你现在幸灾乐祸？良心被狗吃了？”

　　许大茂心里冷哼：我倒霉时怎么不见你吭声？现在倒装起好人来了，偏心眼的老太婆！

　　他干脆撕破脸，讥讽道：“傻柱和贾张氏天生一对！我得帮他好好宣扬，这么感人的爱情可不能埋没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捏着拐杖的手直发抖。

　　傻柱本来就名声差，再传出和六十多岁老太太搞对象，这辈子怕是真要打光棍了！

　　她想不出办法，急得直叹气。

　　一大爷听着院里婆娘的闲言碎语，也只能摇头：这傻柱，没救了！

　　**另一边**

　　楚秀推开屋门，阳光洒了满院。

　　“天气不错！”

　　他把被子抱出来晾晒——寒冬里这样的好天气可不多见。

　　刷牙时，他听着外头的议论，嘴角微扬。

　　等月老卡失效后，傻柱会是什么表情？

　　热腾腾的鸡蛋面下肚，楚秀换了身衣裳出门。

　　他打算今天去丁秋楠家，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想到姑娘红着脸低头的模样，他眼里不由带了笑。

　　“楚秀！”

　　老太太突然拦住他，颤声哀求，“你拉傻柱一把吧！真要娶了贾张氏，他这辈子就完了！”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个年轻副主任能扭转乾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秀身上。

　　楚秀轻蔑一笑，淡然说道：这是个人的自由选择。

　　伟人教导我们，要尊重恋爱自由，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

　　老太太，即便您家对国家有贡献，也不能逆时代而行啊！

　　他对傻柱和聋老太太都不屑一顾。

　　这位老太太对傻柱过分溺爱，但凡听到傻柱有事，立刻就会站出来帮忙。

　　她常常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站在傻柱那边。

　　原着中的许大茂可没少吃亏！

　　因此楚秀对聋老太太也毫不在意，只要她不来找麻烦就好。

　　说完这番话，楚秀转身离去，他现在急着去见心上人。

　　在他眼里，院子里这些所谓的，连丁秋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迎面走来的秦淮茹，脸色憔悴，眼带倦容。

　　看到楚秀衣着光鲜，她内心嫉妒得发狂。

　　自己整夜在医院守候，而楚秀却如此悠闲。

　　单是他这身行头，就够她家吃好几顿肉的了！

　　心中涌起无尽悔恨：若是当初嫁给了楚秀，现在也能穿得这么体面，不必理会贾家的烦心事，孩子也不会像棒梗那样不省心。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怨毒之色。

　　都怪楚秀！都是他当初有所隐瞒！

　　擦肩而过时，楚秀视若无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离开院子后，楚秀径直前往供销社。

　　他掏出准备好的糖票和肉票，购买了十斤猪肉、一斤大白兔奶糖、五斤香肠、五个水果罐头，还有米面等物资。

　　把买来的东西都绑在自行车上，他就往丁秋楠家的方向骑去。

　　半路遇见了等候多时的丁秋楠。

　　今天的她格外动人，一袭漂亮的连衣裙衬托着雪白的肌肤，精致的脸蛋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在阳光下宛若仙女下凡。

　　两人约好在此见面，所以楚秀并不意外。你买了这么多东西！！！丁秋楠看着自行车上满满的礼品，惊讶得瞪大眼睛。

　　这一堆东西至少要花四十多块钱，还不算票证的价值，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个多月的工资呢！

　　她心中涌起阵阵暖流，既感动又心疼。

　　走上前轻声说道：以后别买这么多东西了，赚钱不容易，不许乱花钱！那副假装生气的模样，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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