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待八仙桌上齐了菜，众人脸色更难看了。

　　孤零零一碗飘着蘑菇的小鸡炖汤，配着几盘蔫黄的青菜，跟楚秀家水灵灵的时鲜一比，活脱脱是猪食。

　　易中海盯着少了鸡腿的汤碗，太阳穴突突直跳——五块钱礼金就换这个？他气得浑身发抖，暗自发誓再帮贾家就是孙子！

　　刘海中与阎埠贵互递眼色，暗自庆幸礼金给得少。

　　三人刚伸筷子，贾张氏突然一声，浑浊的口水星星点点落进汤碗。人老了控制不住。她嘴里说着抱歉，手上却把汤盆拽到跟前。

　　三位大爷顿时胃里翻江倒海。

　　那边贾东旭和棒梗早撕着鸡肉大嚼，油汤顺着下巴往下淌。

　　满屋干呕声里，只听吧唧吧唧的咀嚼声格外响亮。

　　三位长辈实在无法忍受，二话没说就愤怒地甩手离去。

　　他们对贾家的厌恶达到了顶点，这种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一想到贾张氏满口黄牙、唾沫横飞的模样，又是一阵反胃，难受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秦京茹（王钱好）也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说：“我要回乡下了！”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原以为羡慕的城里堂姐一家，如今看来竟不如乡下人纯朴。

　　在村里，乡邻们互帮互助；可在这儿，处处都是算计，真让人作呕！

　　秦淮茹心里暗叫不妙，若让秦京茹回去乱说，自己的名声就全毁了，赶紧挽留：“只是意外，你再住几天吧！”

　　可秦京茹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秦京茹的背影，秦淮茹苦笑——这下形象彻底崩塌了。

　　回头瞥见贾家众人，她只觉厌烦至极，迷茫涌上心头：难道真要这样过一辈子？离婚会不会更好？至少不用管贾家死活，自己也能找条出路。

　　哪怕给楚秀当情妇，也好过为钱发愁。

　　要是再生个儿子，说不定还能挤走丁秋楠……那干瘦的女人，哪比得上自己？

　　另一边，贾家却欢天喜地。

　　贾张氏撇嘴道：“走了干净！省得浪费粮食，秦京茹就是个赔钱货！”

　　棒梗埋头猛吃，压根不在乎饭菜沾过口水；贾东旭只顾啃肉，连眼皮都不抬。

　　小当和小槐花难得上桌，吃得满嘴油光。

　　秦淮茹冷眼旁观，暗骂“蠢货”

　　这下彻底得罪了全院人，往后出事谁还帮忙？但眼下说啥都晚了，这群猪队友根本带不动。

　　好在还有个傻柱——那痴情种肯定会被贾张氏捏得死死的，以后还能继续吸血……

　　看到傻柱这般模样，她虽然心生怜悯，却也没打算伸出援手。

　　有傻柱在，至少能分担些家务活，否则单靠自己又要上班又要操持家务，实在吃不消。

　　傻柱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眉头紧锁——三位大爷可是他费尽心思请来的，现在全走了，这场婚宴竟无一人到场，实在太丢脸！

　　罢了，媳妇儿高兴就好。

　　这么想着，他看向贾张氏的目光又温柔起来。

　　不管怎样，这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眼里永远那么可爱，宠着便是。

　　忽然一阵冷风掠过，傻柱猛地打了个寒颤，原本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等他再转头去看身旁的贾张氏——

　　那张曾经觉得圆润可爱的脸庞，此刻竟变成了满脸褶皱的老妇！肥厚的耳垂随着说话一颤一颤，焦黄的牙齿间唾沫横飞。

　　再低头看看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

　　呕——

　　他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干呕，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满眼都是惊惶与恶心。

　　月老符的效力，到此为止。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傻柱如遭雷击。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会对这个泼妇般的女人神魂颠倒。

　　那些甜蜜的过往在脑中闪回：十指相扣，耳鬓厮磨，为她垫付医药费...最可怕的是，他们甚至接过吻！

　　而现在，贾张氏正顶着满嘴菜渣凑过来，刺鼻的口臭熏得他头晕目眩。呕——

　　一滩* 直接喷在了贾张氏脸上。啊！！！贾张氏尖叫着倒退两步。

　　她此刻也恢复了理智，虽说对傻柱早已没了感情，可既然已经领证，想着将就过吧。

　　这免费的长期饭票，可不能白白放过。

　　不料刚假装关心地凑上前，就被喷了满脸呕吐物。

　　更恶心的是，在她惊愕张嘴的瞬间，第二波* 直接灌进了她嘴里！

　　呕——傻柱见状吐得更厉害了，简直成了人形喷泉。

　　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气息，令人作呕的味道萦绕不散。

　　贾家众人像木头人般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贾东旭的筷子还夹着一块鸡肉，突如其来的恶臭让他喉头一紧。

　　抬眼看清状况后，他强忍着反胃，硬是把涌到嘴边的呕吐物咽了回去，眼睛憋得通红。

　　这个该死的傻柱！吃饭时间竟搞出这种恶心事，还把* 吐在了母亲脸上......想到这里贾东旭又是一阵反胃，腮帮子鼓动两下，一声再次吞下涌上来的酸水。呕——

　　秦淮茹跪在地上干呕连连，脸色惨白如纸。

　　今晚这顿饭算是白吃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

　　太恶心了！

　　看着傻柱和贾张氏这对荒唐的夫妻，她只觉得荒谬至极。

　　两个人登记结婚已经够膈应人了，现在又闹出这种丑态......

　　院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臭味。

　　傻柱泪流满面，既是因为生理反应，更是因为心理上的崩溃。

　　想起自己和贾张氏的亲密举动，以及那本荒唐的结婚证，他恨不得找堵墙撞死。

　　他怎么会娶了这个最厌恶的女人？简直像是被鬼迷了心窍！

　　贾张氏也在拼命呕吐，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过了许久，众人总算缓过劲来。

　　贾张氏铁青着脸反复漱口，总觉得嘴里那股怪味怎么也去不掉。

　　她阴沉地盯着傻柱，本要破口大骂，转念想到今后的养老问题——她那没用的儿子和孙子都指望不上，还得靠傻柱。

　　最近傻柱对她百依百顺，这次肯定是意外。

　　想到这些，她强压怒火，反而挤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凑上前：傻柱你还好吗？咱们回家后......

　　傻柱暴怒地推开她，打翻了整锅鸡汤。

　　他现在看见贾张氏就恶心。

　　贾家人都看傻了。

　　要知道这些天傻柱把贾张氏宠上了天，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现在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贾东旭死死瞪着傻柱，眼里冒着火：好你个傻柱！以前对我妈百般讨好，现在领了证就翻脸？装模作样的白眼狼！

　　他早觉得不对劲，现在总算想明白了——傻柱怎么可能真心喜欢自己母亲？肯定另有所图！

　　难道……是为了秦淮茹？

　　贾东旭攥紧拳头，怒不可遏。

　　棒梗看着洒了一地的鸡肉，急得直跳脚：* 傻柱！你赔我的鸡！家里多久没沾荤腥了，到嘴的鸡肉就这么没了，他恨得牙痒痒。

　　秦淮茹也被这变故惊住了。

　　抬眼间，她捕捉到傻柱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那分明是嫌恶，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不对劲。

　　从前傻柱看婆婆的眼神，可是充满了痴迷和纵容。该不会后悔了吧？秦淮茹暗自嘀咕。

　　可结婚证都领了，这年头离婚哪有那么容易？

　　她悄悄松了口气。

　　傻柱要是撂挑子走人，养家的担子又得全压她肩上。

　　没日没夜地操劳，光是想想就让人喘不过气。

　　再说，有傻柱撑着，她也能腾出手管教棒梗。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偷鸡摸狗不说，眼神都透着狠劲儿。

　　贾张氏哪会教孩子？她自己就是个歪的。

　　贾张氏这会儿才回过神。

　　她皮厚肉糙，被推了这一下倒没伤着，就是发懵：傻柱不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吗？连家底都掏给她垫医药费了，怎么就......

　　不过转念一想，横竖现在已经拴住这傻子了。

　　对她来说，傻柱不过是张长期饭票罢了。

　　贾张氏扑通跪倒在地，满脸委屈地嚎啕大哭：“没法活了！我这把老骨头半截都埋黄土了，哪经得起这般作践？傻柱这个没良心的，刚领结婚证就动手打人，欺负我儿子瘫在床上，孙子又小。

　　街坊们给评评理啊——他简直是畜生不如的东西，连老婆都打啊……”

　　那嘶哑的哭喊声在四合院里炸开，原本在家议论贾家贪婪的邻居们纷纷推门而出。

　　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

　　“刚娶过门就打媳妇，傻柱你糊涂啊！”

　　“瞧瞧老太太这岁数，挨得住你拳头吗？”

　　“打女人的都是牲口！”

　　“真没看出傻柱是这种人！”

　　“贾张氏也是，明知傻柱拳头硬还往上凑……”

　　虽然嘴上责备，不少人却暗自好笑。

　　贾张氏那张嘴早惹了众怒，谁没被她编排过恶毒闲话？有人甚至在暗处给傻柱竖大拇指——这巴掌打得好！

　　易中海背着手走出人群，沉着脸道：“当初劝你别娶偏不听。

　　既成了家就得好好过日子，动手算怎么回事？”

　　说罢摇摇头，心想这傻柱的名声算是完了。

　　这年头打老婆的事虽不少，可要传出去就是街谈巷议的大* 。柱子这下可算毁咯！易中海叹着气，早就不指望这个徒弟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惋惜。

　　这可是人品问题了！

　　刘海中见状立即挺直腰板走上前，端着长辈的架子数落：柱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今儿个起就是当家做主的爷们儿，咋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打媳妇算哪门子本事？贾老太太那把老骨头经得起你几拳头？能耐了你！真是没家教的混账！

　　自从丢了二大爷的头衔，他处处找机会重树威信。

　　这会儿逮着机会自然要显摆显摆。

　　更别说之前这师徒俩没少给他使绊子，如今能名正言顺站在道德高处教训人，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柱子顿时红了眼。

　　本来* 着领证就窝火，再瞅见贾张氏那张老脸更是恶心反胃，这会儿又被指着鼻子骂没家教，火气蹭地就上来了：老不死的！你说谁没家教呢？

　　活像头要吃人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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