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黑衣蒙面人谋划邺城

　　自那日“分裂”的戏码上演后，曹铄那边竟没了动静——既没趁机进攻他的大营，也没去骚扰刘备和鲜卑的兵马，就像没看见联军的“破绽”似的，只守着阳平、东武阳两座城池，偶尔派斥候在周边巡查，除此之外，连半点进攻的迹象都没有。

　　刘晔走到他身旁，目光落在远处曹铄大营的方向，沉声道：“主公，依属下判断，曹铄不是在耗着，他是在等——等我们那二十万新募的援军抵达前线。”

　　“等援军？”曹操眉头一皱，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个逆子就这么自信？明知我们援军一到，兵力会远超于他，他还敢等？”

　　“主公，万不可轻视曹铄。”郭嘉也上前一步，语气凝重地提醒，“曹铄打仗的风格，历来都是‘不动则已，一动惊雷’。

　　当年他打荆州，看似按兵数月，实则暗中布防，等刘表放松警惕，等蔡帽轻敌，才一举攻破对方；后来对抗刘彰，也是先稳住阵脚，再找准时机，以雷霆之势压垮对手。

　　他现在按兵不动，恐怕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等我们援军到齐、以为胜券在握时，再突然发难。

　　何况他手中的天雷、燃烧瓶、重骑兵等都是大杀器。”

　　曹操沉默了——郭嘉的话，戳中了他心底的隐忧。他太了解曹铄的性子了，看似温和，实则比谁都沉得住气，一旦出手，必然是招招致命。如今曹铄的按兵不动，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谋定而后动”。

　　窗外的风吹进帐内，带着花香，却让曹操觉得一阵发冷。

　　他转头看向荀攸与郭嘉，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传令下去，让前线将士加强戒备，绝不能放松警惕。另外，催促后方援军，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曹铄动手前，抵达前线！”

　　“喏！”荀攸与郭嘉齐声应下。

　　“主公，周瑜一直没有出现在前线，属下有些担心。”荀攸说道。

　　曹操看向曹洪，曹洪解释道，“我们的情报显示，周瑜还在南方长江训练水军，如今水军由甘宁和文聘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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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作响。曹操望着远处的黄河，心里清楚——这场看似平静的对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曹铄越是沉得住气，接下来的反击，就越是猛烈。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接住这记“惊雷”。

　　邺城作为曹操的后方重镇，如今由曹仁坐镇军务，荀彧总揽民生庶务。一个是最能防守的大将，把城池防务打理得滴水不漏；一个是沉稳干练的能臣，将粮草、民生调度得井井有条——有这二人在，邺城就如同一座铜墙铁壁，成了曹操最安稳的大后方。

　　城内一处僻静的小院里，草木葱茏却透着几分肃杀。黑衣蒙面人先一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指尖敲着桌面，神色难辨。没过多久，司马懿便轻装而来，躬身行礼：“主公。”

　　“仲达，你说说，朝廷这一仗，能赢吗？”黑衣蒙面人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去。

　　司马懿在对面坐下，目光扫过院外的阴影，才缓缓开口：“主公，属下如今也难断胜负。开战前，属下以为丞相手握四十万联军，又有鲜卑骑兵相助，必胜无疑。

　　可谁能料到，曹铄竟一战全歼六万鲜卑骑兵——那些被俘的鲜卑人，稍加整编就能转化为他的战力，局势眨眼间就变了天。更要命的是，他还趁机偷袭了黄河北岸的东武阳、阳平，硬生生在北岸站稳了脚跟。”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凝重：“眼下联军局势确实不妙，但丞相的援军还在源源不断往前线赶，冀州和幽州新募的二十万兵马也快到了。一边是根基渐稳、士气正盛的曹铄，一边是兵力渐增、背靠冀州的联军，这战事，还真说不准谁能笑到最后。”

　　黑衣蒙面人沉默片刻，又问：“那假如……曹操战败了，我们有机会夺下邺城吗？”

　　司马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难，难如登天。曹仁的治军守城能力，连曹铄都曾亲口认可——此前他守许都，曹铄手里不是有天雷的话，恐怕也攻不下来；如今邺城城高池深，又有他坐镇，想强攻根本不可能。

　　更别说还有荀彧这个顶级谋士在，他还把邺城的民生、粮草打理得铁板一块，世家也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内应，没有破绽，想夺邺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内应和破绽，我来造。”黑衣蒙面人语气陡然变得坚定，“你负责暗中联络邺城那些对曹操有意见的世家大族，许他们好处，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倒向我们，你的任务是，暗中组织三千人马。一旦曹操战败，曹仁和荀彧那边，我自有办法解决。”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没多问，只是躬身应道：“喏，属下这就去办。”

　　在黑衣人心中，他绝不允许曹操将自己基业交到曹铄手里……

　　与此同时，并州前线的气氛却透着几分诡异的平静。魏延和成公英率领三万大军，从河东出发，一路猛攻到太原城下，本想趁势拿下并州，却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夏侯渊与于禁。

　　夏侯渊是沙场老将，一到并州就迅速整合了当地驻军与三万匈奴骑兵，在太原外围布下防线；于禁则擅长治军，短短几日就把散乱的兵马训练得有了章法。

　　双方在太原城南的平原上摆开阵势，却没立刻开战——魏延奉了曹铄的命令，只需“拖住并州大军，不让他们支援河北”，没必要拼尽全力；夏侯渊与于禁则担心贸然进攻会中了埋伏，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两军阵前，旌旗相望，鼓声偶尔响起却不冲锋，士兵们隔着几里的距离，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满是警惕，却没一人率先动手。

　　风卷着尘土在阵前掠过，阳光晒得士兵们额头冒汗，可这“大眼瞪小眼”的对峙，却足足持续了数日，谁也没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

　　魏延坐在马上，望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并州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只要能把夏侯渊的六万兵马困在这里，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什么时候进攻，那得等曹铄的命令。

　　而夏侯渊忌惮魏延军中的火药和燃烧瓶，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天下各方势力的眼睛都盯着这场大战的焦点位置——黄河南岸的东武阳和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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