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消耗战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先拿下曹铄的左右营寨！”曹操大手一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认定曹铄没了天雷与燃烧瓶，已是无牙的老虎，何况自己骑兵也装备了马鞍和马镫，五十万大军压境，必然能一鼓作气破营。

　　随着传令兵的号角声响起，八万联军分成两路，如潮水般朝着曹铄的左右营寨冲去。前排的士兵推着冲车，顶着厚重的盾牌，试图填平营外的壕沟；后排的弓弩手弯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掠过半空，射向寨墙上的守军；骑兵则在两翼待命，随时准备冲垮守军的防线。

　　可就在联军逼近营寨百步时，曹铄的第一道军令却不是反击，而是坚守：“各营将士听令！依托营寨工事防守，不得擅自出击！弩炮、投石机瞄准冲车，弓箭手上弦待命！”

　　军令传下，曹铄大军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寨墙上的弩炮率先轰鸣，磨盘大的石蛋呼啸着砸向联军阵中，冲车被砸得木屑飞溅，前排的士兵躲闪不及，瞬间被砸倒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投石机抛出的火油桶在空中炸开，火油洒落在地，守军立刻射出火箭，营外顿时燃起熊熊大火，形成一道火墙，将联军的冲锋死死挡住。

　　“冲！给我冲过去！”联军将领挥舞着长刀，嘶吼着催促士兵前进。可曹铄的守军个个悍不畏死，弩箭如雨般射下，长枪从寨墙的箭孔中刺出，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片鲜血。联军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却始终无法突破营寨的防线，只能在火墙与箭雨之间苦苦支撑。

　　赵云与乐进被带到营寨的望楼上，看着下方惨烈的战局，心中满是震撼——曹铄的士兵果然如曹操所说，没有一个人后退，哪怕手臂中箭、身上带伤，依旧坚守在岗位上，眼神里满是视死如归的坚定。他们忽然明白，曹铄能打赢这么多硬仗，靠的不只是武器，更是这支军队的士气与信念。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夕阳将战场染成一片血红。

　　当联军的号角声响起，八万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撤退时，营外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壕沟流淌，汇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清点伤亡时，联军竟折损了五千多人，而曹铄这边，伤亡还不到五百，更重要的是，联军连一座营寨的边都没摸到。

　　高台上的曹操看着撤退的士兵，气得脸色铁青，狠狠一拳砸在栏杆上：“这个逆子！他手下的兵马怎么会这么精锐？个个跟不要命似的，没有一个后退！他到底是怎么练兵的？”

　　郭嘉站在一旁，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什么。他心里清楚，曹铄的军队之所以如此悍勇，不只是因为军纪严明，更因为曹铄给了士兵们“为自己而战”的信念——他们知道，打赢了仗，就能守住家乡，让家人像一个人一样活着。这份信念，比任何军令都更能激发士兵的斗志。

　　就在曹操怒火中烧时，曹铄的帅帐里，却透着一股轻松的气氛。

　　曹铄拿起笔，在信纸上快速写下几行字，递给传令兵：“飞鸽传书周瑜、黄忠、甘宁，告诉他们，冀州、幽州后方空虚，按原计划出兵，直捣联军腹地！”

　　传令兵领命而去，贾诩看着曹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主公这一步棋，走得妙。曹操、刘备以为我们没了武器，必然会全力进攻，却没想到我们早已布好了后手。”

　　法正也笑着点头：“等周瑜、黄忠的大军拿下冀州、幽州，断了他们的后路与粮草，这五十二万联军，就成了瓮中之鳖。不出半月，这场仗就能见分晓。”

　　曹铄走到沙盘前，目光落在冀州、幽州的标记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曹操、刘备想跟我决战，我便陪他们耗。等他们的后路被断，军心大乱时，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

　　帐外的鼓声渐渐平息，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大战的序幕。一场围绕“后路”的较量，已经在千里之外的冀州、幽州悄然展开，而高台上的曹操与刘备，还不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五十万大军，早已落入了曹铄布下的天罗地网。

　　接下来的十天里，黄河北岸的战事彻底陷入胶着。曹操与刘备像是铆足了劲，攻势一天比一天猛烈——每天天不亮，联军的鼓声就会准时响起，八万、十万、十二万……投入进攻的兵力越来越多，冲车、云梯如潮水般涌向曹铄的营寨，连鲜卑骑兵都被派去冲击侧翼，试图撕开一道缺口。

　　对曹操和刘备而言，这场仗早已成了“消耗战”。每天伤亡的数字在他们眼中，渐渐成了冰冷的统计——第一天折损五千，第三天突破一万，到第十天时，联军的伤亡已累计超过四万，尸体在营外堆得像小山，壕沟里的血水流淌不止，连空气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曹铄这边的伤亡虽远少于联军，却也超过了六千。守军依托营寨工事，用弩箭、投石机死死挡住进攻，可联军前赴后继的冲锋，还是让不少士兵倒在了寨墙上。

　　赵云与乐进被安排在后方协助调度，看着每天抬下来的伤兵，心中越发震撼——曹铄的士兵哪怕只剩一口气，嘴里喊的还是“守住营寨”，这份韧性，是他们在曹操、刘备军中从未见过的。

　　不过，让曹操与刘备松了口气的是，这十天里，曹铄始终没动用天雷与燃烧瓶。他们派去的斥候多次探查，都只看到营中堆放着普通的弓弩与石弹，这让二人彻底放下心来——没有了那些恐怖的武器，就算曹铄的士兵再精锐，也耗不过五十万大军。

　　“传令下去，派一支骑兵去骚扰曹铄的后勤补给线，断了他的粮草！”曹操站在高台上，看着远处的营寨，语气带着几分得意，“等他粮草告急，士气下降，就是我们发动总攻的时候！”

　　刘备立刻附和：“孟德兄说得对！只要断了他的补给，十三万大军用不了一个月，就会不战自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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