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贾张氏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心里懊恼：明明吵不过，怎么又去惹他？

　　但既然已经杠上，退缩也不是她的作风。

　　她叉着腰，三角眼一翻：

　　“你个小畜生嘴这么毒，不怕嘴上长毒疮？”

　　张卫东冷笑：“论嘴贱谁比得过你这老虔婆加肥母猪？你都没事，我怕什么？不过也奇怪，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你怎么就胖成这样？难道夜里去公厕加餐？”

　　他话音一落，四周顿时爆出一片笑声。

　　“去公厕加餐……”

　　“张卫东这话哪儿学的，笑死我了！”

　　“哎哟，我肚子疼……”

　　听见大家全在笑话婆婆，秦淮茹脸上烧得慌，心里直怨这婆婆真会丢人现眼。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轻声劝：“妈，要不你先回家？”

　　“不回！我偏要在这儿看着，看那小畜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贾张氏死死瞪着张卫东，恨恨地说。

　　骂不过你，我认了。

　　但我就要守在这儿，

　　等着看你搞出什么破烂玩意儿！

　　做不出来？

　　看我不骂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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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具都卸完了，

　　张卫东付了三轮车师傅运费，

　　也懒得再理贾张氏，

　　自顾自开始搭暖棚。

　　他先量了房前各种尺寸，

　　在铁棍和塑料布上做好标记。

　　又拿出切割工具，把塑料布和铁棍都裁成合适长短。

　　接着要把不同铁棍焊在一起，

　　弯成弧形，用来撑起棚顶。

　　这活儿特别考验焊工，

　　可张卫东做得又快又稳，焊出来效果也漂亮。

　　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吃惊，

　　没想到张卫东不仅会钳工，连焊接也这么熟练。

　　想到这儿，

　　他们不约而同瞥了眼易中海。

　　当初张卫东还是他徒弟的时候，

　　他可没少夸贾东旭聪明，

　　反倒把张卫东骂得一文不值，说他比猪还笨，教都教不会。

　　谁想得到呢？

　　易中海手把手教了十年的徒弟，至今还是一级钳工，还瘫了。

　　而他口中那个“蠢材”

　　进厂才一年，就考上了三级钳工，还学会了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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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棍焊好之后，

　　张卫东一根根往房前地里固定，

　　这一步必须牢固，

　　要是没固定稳，以后铁棍歪了，整个棚子都得塌。

　　看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三大爷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立马会意。

　　“卫东哥，我帮你扶着，你固定就行。”

　　“谢了。”

　　张卫东点点头。

　　所有的铁棍都固定完毕后，张卫东开始处理塑料布。

　　盖住整间屋子正面的塑料布面积大、数量多，操作起来十分繁琐。

　　不过张卫东动作流畅，一点不见忙乱。

　　刘海中在旁边看得连连点头。

　　他家刘光天年纪和张卫东差不多，可那双笨手，连洗碗都做不好，更别说这种细致活了。

　　“这要是我儿子，将来准能当官。”

　　刘海中暗自心想。

　　塑料大棚上房后，很多地方需要固定。

　　眼看张卫东和阎解成人手不够，阎解放就叫刘光天一起去帮忙。

　　刘光天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要去你去，我才不干呢，歇着多舒服。”

　　阎解放只好自己过去帮忙。

　　忙了几个小时，到了中午十一点多，张卫东的暖棚终于全部固定完工。

　　贾张氏指着棚子笑得前仰后合：“说得那么厉害，结果就弄出这么个丑东西……这玩意儿能保暖？笑死人了！”

　　张卫东掀开帘子走出来，感受了一下室内外的温度差异，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暖棚才搭起来不久，但里面已经明显比外面暖和了好几度。

　　时间再长些，效果肯定更好。

　　阎埠贵仍有点怀疑：“卫东，这东西真能取暖？”

　　阎解放走出来说：“爸，真的管用，我们刚才在里面固定的时候都出汗了。

　　不信您进去试试？”

　　阎埠贵半信半疑地走进暖棚，发现确实比外面暖和不少。

　　其他跟进来的人也都很惊讶。

　　“真暖和啊！”

　　“比我家点煤球炉还暖和，关键还不用花钱买煤球！”

　　“这塑料布虽然买的时候贵，但能用好几年，算下来比煤球划算多了……”

　　“这么薄的塑料布，居然这么暖和？”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怀疑，有人困惑。

　　“卫东哥说了，现在刚装上还不明显，等会儿会更暖。”

　　阎解成满脸得意，

　　毕竟这暖棚的搭建，他也出了力。

　　贾张氏站在棚子底下，

　　感受着周身的暖意，心里盘算着要是自家也能搭一个，

　　晚上睡觉，就不用担心挨冻了。

　　她眼珠一转，挤到张卫东跟前，

　　“张卫东，你这暖棚做得真好，真暖和……”

　　“你能不能帮我家也做一个？”

　　“你也知道，东旭瘫在床上，动不了，特别怕冷……”

　　生怕张卫东不答应，

　　贾张氏拼命诉说贾东旭有多可怜，

　　想博取他的同情。

　　但没想到，

　　张卫东竟爽快地答应了。

　　“真的吗？那你啥时候来我家做？午饭后就动手，行不行？”

　　贾张氏不敢相信，急忙追问。

　　“可以呀，”

　　张卫东再次点头，“只要你把钱准备好，随时都行。”

　　什么？

　　钱？

　　贾张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还要钱？

　　“你不是免费帮我家做的吗？”

　　“我凭什么免费给你做？凭你不爱洗澡？凭你嘴巴不干净？”

　　张卫东毫不留情地回怼。

　　“你！我家东旭都瘫了，棒梗脚也少了半截……”

　　“让你搭个暖棚还推三阻四，你还是人吗？”

　　贾张氏火冒三丈。

　　她家都这么困难了，

　　张卫东连捐个暖棚都不肯。

　　“贾东旭瘫了，你心疼儿子，就拿出你自己的养老钱啊！”

　　“嘴上说心疼，却总让别人掏钱，世上还有比你更恶心的人吗？”

　　“真当别人都是傻子？贾东旭上班十年，每个月给你三块钱养老钱，这事儿全院谁不知道！”

　　“一个暖棚，我不多要，三十块钱就行。

　　你倒是拿出来啊！”

　　张卫东怒斥贾张氏。

　　四合院的人都斜眼瞅着贾张氏，

　　经张卫东一提醒，

　　他们才想起来，

　　贾东旭确实每月都给贾张氏三块钱。

　　一个月三块钱，一年三十六，十年就是三百六十块。

　　这笔账算下来，大家全都惊住了。

　　原来贾张氏天天喊穷，其实是个藏着的富婆啊！

　　“我没钱，我一个穷老太太哪来的钱……”

　　“你要是不给我搭暖棚，我就天天坐你家门口骂街！”

　　贾张氏舍不得出钱，又说不过张卫东，干脆耍起无赖来威胁。

　　没想到这老虔婆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大伙都一脸鄙视地看她。

　　贾张氏反倒得意起来，觉得这样肯定能拿捏住张卫东——毕竟谁愿意家门口天天有人骂？

　　“老虔婆，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等着你来骂。”

　　张卫东眼神一冷，心念微动，一道透明符咒从口袋飞出，化作看不见的黑烟，钻进了贾张氏的眉心。

　　“嘿，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敢骂？你个杀……啊！！！”

　　恶毒的话还没骂完，贾张氏就觉得喉咙像被岩浆烫过一样，疼得撕心裂肺。

　　“张大妈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鱼刺卡住了？”

　　“什么鱼刺，我看是咬到舌头了！”

　　众人议论纷纷。

　　秦淮茹也上前关心地问：“妈，你咋了？”

　　贾张氏摇头：“不知道咋回事，刚才喉咙疼得要命。”

　　张卫东这时插嘴：“老虔婆，你儿子瘫在床上吃喝拉撒，你老头又死得早，是不是都怪你这丧门星啊？”

　　“张卫东你个狗东西，你……妈呀，疼死了！”

　　贾张氏一骂人，喉咙又剧痛起来。

　　“老虔婆，死肥猪，你一个母猪怎么生出贾东旭那条狗的？”

　　张卫东继续挑衅。

　　几次下来，贾张氏终于明白了：只要不骂人，喉咙就不疼。

　　于是不管张卫东怎么说，她都不再开口。

　　围观的人也看出了门道：

　　“看来是老东西嘴巴太脏，遭报应了。”

　　“可不是嘛，那张嘴跟从粪坑捞出来似的，活该！”

　　“你们说，那老虔婆现在骂不了人，会不会憋得难受？”

　　从前若有人敢这样当面说她，

　　贾张氏早就破口大骂了，

　　可现在，她只能忍着，一声不敢吭。

　　“妈，要不我们先回家？”

　　秦淮茹看不下去，开口劝道。

　　虽然看贾张氏被骂心里挺痛快，

　　可自己还得维持好儿媳的形象不是？

　　“肥母猪老虔婆要回猪圈啦？慢点儿走，小心摔着。”

　　张卫东笑呵呵地挥手送别。

　　“哼！”

　　贾张氏心里骂人的话都挤到了嘴边，可又怕挨打，

　　只好硬生生咽回去，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秦淮茹赶紧跟了上去。

　　“哈哈哈，这嘴臭的老虔婆也有今天，真是解气……”

　　“待会儿找机会，我也得去骂她两句！”

　　“加我一个，她之前偷我家东西还骂我。”

　　“咱们一块儿去骂，上回就为一点小事，她骂了我整整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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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众人议论，

　　张卫东嘴角微扬。

　　看来接下来的半个月，

　　老虔婆的日子会过得相当“热闹”

　　了。

　　众人在张卫东的暖房里待了一会儿，

　　都觉得这地方真舒服，

　　越待越暖和。

　　但没人开口请他帮自家也建一个，

　　毕竟造价太高，

　　相比之下，

　　一分钱一个的煤球实在划算多了。

　　虽然煤球不够暖，可胜在便宜啊！

　　快到午饭时间，

　　张卫东把煤球炉搬进暖房，

　　架上小锅，煮起火锅底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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