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主要目标是易中海。

　　“傻柱对秦淮茹一往情深，甘愿为她承受一切委屈。”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原谅易中海...”

　　易中海多年来精心布局，

　　将原本和睦的四合院搅得鸡犬不宁，

　　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的养老打算。

　　如今，

　　闹出这般难堪的事情，

　　傻柱不忍责怪秦淮茹，必然会将所有过错都算在易中海头上。

　　这老家伙还指望傻柱给他养老？

　　简直是异想天开！

　　听完张卫东的分析，

　　许大茂脸上总算露出几分笑意。

　　“整治不了傻柱，能收拾易中海也不错...”

　　许大茂与易中海积怨已久，

　　若是这老东西晚年无人照料，

　　他自然乐见其成。

　　时光飞逝，

　　转眼间日子一天天过去。

　　易中海夫妇很快出院，

　　正如张卫东所料，

　　他们既没有报警抓傻柱，老两口也没有离婚。

　　这既得益于易中海能言善辩，

　　更关键的是，

　　易大妈身体欠佳，从未工作过，

　　真要离了婚，

　　她毫无谋生能力，娘家的兄嫂大多已不在人世，

　　侄儿辈的定然容不下她。

　　走投无路的易大妈，

　　最终只能忍气吞声，

　　继续与易中海凑合着过日子。

　　另一边，

　　经过何雨水从中调解，细数秦淮茹的种种难处，

　　傻柱和秦淮茹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两人住在傻柱的大屋里，

　　棒梗搬进了何雨水的房间。

　　小当和槐花则依旧与贾张氏同住。

　　表面看来一切如昨，

　　但确实有些东西改变了，

　　比如易中海与傻柱反目成仇，

　　虽然两家门对门居住，

　　却形同陌路，互不往来。

　　易中海多次试图与傻柱修复关系，换来的都是冷嘲热讽。

　　时间一长，

　　他也不再自讨没趣。

　　两家就像普通邻居一样相处。

　　在四合院里，最尴尬的要数棒梗。

　　以前的棒梗，常常被院里人叫作“傻梗”

　　还有人说他爹是傻柱，不是贾东旭，甚至被喊作“野种”

　　那时候他气得不行，为此没少跟秦淮茹闹脾气。

　　可在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肯定是贾东旭亲生的。

　　谁也没想到，直到今天真相大白，他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贾东旭的骨肉，而是易中海的儿子。

　　知道真相后的棒梗，像变了个人。

　　以前对秦淮茹只是爱搭不理，现在却恨不得恨进骨子里——他恨这个女人，让自己成了整个四合院的笑话。

　　除了吃饭，他再也不跟秦淮茹说一句话，反而跟后院的许大茂两口子越走越近。

　　秦淮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想跟棒梗缓和关系，还托傻柱帮忙劝和，却始终没有结果。

　　没办法，她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指望时间能慢慢抚平棒梗心里的伤，让他忘了自己跟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之间的那些糟心事儿。

　　而傻柱和易中海闹翻，张卫东十分满意。

　　其实他之所以一直等到傻柱和秦淮茹结婚，才揭穿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就是为了不留任何退路，让易中海两口子彻底孤立。

　　要是早在傻柱没娶秦淮茹之前说出来，易中海还能给傻柱介绍个对象，以傻柱那个软性子，说不定就原谅那老家伙了。

　　但现在，傻柱和秦淮茹已经领了证，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张卫东忍不住嘴角一扬。

　　聋老太已经死了，烂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他觉得易中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迟早落得和聋老太相同的结局。

　　...

　　光阴飞逝，

　　转眼已是半月之后，

　　秦淮茹与傻柱成婚整满一月。

　　这日黄昏，夕阳西沉，

　　橘色余晖洒在四合院中，映出满地破碎的树影。

　　张卫东下班拐进南锣鼓巷，

　　刚踏进四合院门，

　　便听见中院传来杀猪般的嘶嚎。

　　“傻柱，你个天杀的黑心肝，竟敢诓我...”

　　“当初明明说好娶了秦淮茹就每月给我三块钱，现在想赖账，你个狗娘养的！”

　　这是...

　　贾张氏和傻柱闹起来了？

　　张卫东眼睛一亮，急忙加快脚步赶到中院。

　　才迈进院门，

　　就见贾张氏瘫坐在地，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口口声声骂傻柱背信弃义，

　　当初明明许下每月三块养老钱的承诺，

　　这才刚过一个月就翻脸不认账！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邻里，

　　傻柱铁青着脸站在她对岸。

　　其实傻柱如今做着扫厕所的活计，

　　每月也有二十多块进项，

　　要说掏不出三块钱，

　　倒也不至于。

　　他之所以不愿给这养老钱，

　　说到底，

　　还是因着易中海和秦淮茹那桩丑事——

　　当初许下承诺时，

　　他尚且不知那二人之间的龌龊。

　　如今若再按月给钱，

　　只觉得自己成了天字第一号冤大头！

　　满腹怨愤堵在胸口，可当着秦淮茹的面，

　　终究不敢挑明。

　　毕竟日子总得过下去，

　　只得咬紧牙关拒不掏钱。

　　贾张氏见这般情形，

　　心头火越烧越旺，

　　猛地站起身，

　　解下腰间裤带，

　　往傻柱家房梁上一抛，

　　扬言要吊死在他家门前。

　　“傻柱，你这黑心烂肺的...我这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等我咽了气，变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贾张氏搬来凳子站上去，把裤腰带搭上房梁，双手抓着绳套两端喊：“我这就死给你们看！我要让这院子永无宁日！”

　　她嚷嚷了半天，院里人都在旁边看着，没一个上前拦的。

　　不是大伙怕事，实在是这老虔婆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早就使烂了，根本没人当真。

　　傻柱抱着胳膊斜眼看她：“死啊，你倒是死啊！你敢死我就敢埋！”

　　他才不信这老婆子真舍得死，不过是吓唬人的把戏。

　　贾张氏见傻柱不吃这套，又扭头瞪秦淮茹。

　　谁知秦淮茹低着头看脚面，根本不接她的眼神。

　　“好...好啊！你们都好！”

　　贾张氏心一横，闭眼把脖子往绳套里钻。

　　看似真要上吊，其实两手还死死拽着绳子两头，根本没勒着脖子。

　　说到底还是怕死，只想吓唬人罢了。

　　旁边的张卫东看见这情形，眼睛一亮。

　　他悄悄摸出颗石子，运起八极拳的劲道弹指射出。

　　石子虽小，力道却足，一下子打翻了凳子。

　　贾张氏顿时悬在半空，双腿乱蹬，像落水的人般拼命挣扎。

　　她拼命想呼救，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围观的人们瞧见她两腿乱蹬的滑稽模样，纷纷议论起来。

　　这老虔婆今天演得可真卖力啊......

　　可不是嘛，往常就挂根绳子，今儿连凳子都踢翻了。

　　这是铁了心要傻柱掏钱啊。

　　快看，演得多逼真，眼珠子都翻白了。

　　嗬！舌头都伸出来了！

　　好家伙，这老虔婆的舌头怕不是有一尺长？

　　等等......我怎么觉着这次不太对劲呢？

　　确实不对劲，人都开始抽搐了......

　　......

　　不好！要出人命了！快把人放下来！

　　快救人！再晚就来不及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贾张氏从绳套上抱下来，平放在地上时，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阎大妈急忙上前，用力掐她的人中。

　　秦淮茹看到这情形，心里顿时慌了神。

　　要是这老东西真死了，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可就全完了。

　　她赶紧扑到老虔婆身上，带着哭腔喊道：我的妈呀，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只要您好好的，我和傻柱往后每月一定给您三块钱......

　　声声呼唤情真意切，秦淮茹泪流满面。

　　毕竟她在四合院向来以好媳妇自居，这个人设可不能塌。

　　不知过了多久，在众人注视下，贾张氏终于悠悠转醒：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自己不小心踢翻了凳子，后面发生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

　　张大嫂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非要上吊呢！不就是三块钱吗？我们大家作证，让傻柱给你就是！

　　阎埠贵叹了口气上前劝解。

　　他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只是如今易中海在院里已经威信扫地。

　　刘海中变得无精打采，张卫东虽然说话有分量，却不愿理会这些琐碎事务。

　　于是，往往只能由他出面调解。

　　安抚完贾张氏，他扬了扬手，傻柱赶紧上前表态：“张大妈，您可别想不开寻短见，以后我每月给您三块钱成不成……您要真在我家门口上吊，这责任我可担不起啊。”

　　说实话，刚才瞧见贾张氏舌头都耷拉出一大截，傻柱确实吓得不轻。

　　见她总算捡回一条命，他想也没想，就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了过去。

　　贾张氏接过钱，脑袋还有点发懵。

　　她明明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人，怎么就假戏真做，差点真送了命？

　　贾张氏怎么也想不通，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她用了不知多少回，怎么偏偏这回栽了跟头，差点真把自己吊死？不过一看到傻柱递来的三块钱，她心头一喜，也就顾不上多想了。

　　她一把拿过钱，慌慌张张塞进裤衩内侧的暗袋里。

　　“哼，算你还有点眼力见儿，以后老老实实按月交钱……真把我逼急了，死在你门口，你也得偿命！”

　　她三角眼一翻，恶声恶气地说道。

　　傻柱嘴角抽了几下，像是想回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默默点了点头。

　　……

　　到了周六，天刚亮，刘海中就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朝四合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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