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让这老虔婆也尝尝被骂不能还口的滋味。”

　　“哈哈，没想到老虔婆也有今天。”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痛快！”

　　众人一边围观，一边指指点点。

　　贾张氏嘴臭又自私，在四合院里人缘极差。

　　此时墙倒众人推，

　　没一个人替她说好话。

　　“王翠兰，你这乌龟 ** ，你生儿子没屁眼！”

　　“还有你！你这天杀的骂谁报应呢！哎哟，好痛....”

　　贾张氏实在忍不住，开口反驳。

　　可刚一出声，

　　那火辣辣的感觉，仿佛要把喉咙烧穿。

　　“哈哈哈，老虔婆嘴疼不疼？怎么不疼死你！狗东西，”

　　“还生儿子没屁眼？我生了三个儿子，个个都好端端的，你儿子呢？窝里横！”

　　二大妈双手叉腰，得意地大笑。

　　“he——呸！！”

　　贾张氏破防，又不敢再骂，

　　干脆发动口水攻势，

　　一口黄绿老痰直接吐在二大妈脸上。

　　“张翠花，老娘撕了你！”

　　二大妈用手擦脸，

　　摸到一手黏糊，顿时气疯了。

　　挥舞双手就要上前抓贾张氏。

　　“哎呀，别打架，大过年的...”

　　“就是，虽然贾张氏嘴贱该死，但二大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众人看似拉架，

　　却一个个拽着贾张氏的胳膊不放，

　　任凭二大妈把贾张氏挠了个满脸花。

　　贾东旭在屋里干着急，却束手无策。

　　“哈哈哈哈，老虔婆这次可吃大亏了。”

　　张卫东在一旁看热闹，乐得合不拢嘴。

　　这场闹剧持续了半个钟头。

　　一位大爷购置年货回来，出声呵斥了几句，围观的人才纷纷散去，二大妈对贾张氏的压制也总算停了。

　　贾张氏脸上带着血痕，眼中满是愤恨，她咬牙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完便转身进屋拿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

　　没热闹可看，张卫东便回家准备年货——炸酥肉。

　　这是他前世家乡的特色菜。

　　做法是选上好的五花肉，切成小指粗细的条，加盐、花椒粉、十三香、味精、酱油腌入味，再裹上红薯淀粉，下油锅小火慢炸。

　　熟透捞出后，转大火复炸，成品金黄酥脆。

　　这酥肉可以直接当零食吃，也能垫豆腐上锅蒸，或做酥肉汤、大烩菜，吃法很多。

　　张卫东炸了满满一搪瓷盆小酥肉，接着又炸鸡块、丸子和豆腐。

　　汐汐和热芭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时不时偷偷捏一块刚出锅的酥肉，顾不上烫，急急塞进嘴里，烫出眼泪也停不下来。

　　张卫东宠溺地笑道：“两个小吃货，不烫吗？”

　　说着拿来两只小碗，各夹了一些肉递给她们。

　　“谢谢老公。”

　　“谢谢哥哥。”

　　热芭和汐汐接过碗，开心地蹲在门口吃了起来。

　　……

　　另一边，贾张氏拖着肥胖的身子来到西瓜胡同的一个四合院，一闪身进了耳房。

　　“谁呀？”

　　一个苍老的女声问道。

　　“是我，李老太太，找您有事。”

　　贾张氏见李老太太虚弱的样子，心里暗暗惊讶：“几年不见，您可老了不少。”

　　李老太太是旧时代的神婆，靠给人驱邪、喊魂、给孩子“洗三”

　　之类的事混口饭吃。

　　进入新时代后，破除旧习俗成为风尚，

　　不但不能叫魂，

　　连婴儿的“洗三”

　　仪式也一并被废止。

　　这位老太太尤其受到街道的特别关注，

　　一时间谁见了都躲，连狗都避着她。

　　“说吧，贾家的，找我有什么事？”

　　李老太太有气无力地问。

　　“老太太，是这样的，”

　　贾张氏把自己无法骂人的怪病讲了一遍，

　　“那你该去医院、找大夫啊，找我做什么？”

　　李老太太语气厌烦地回道。

　　如今她要是再敢做那些迷信的事，一旦被抓到，

　　少不了挨批斗！

　　“老太太，这阵子我跑了好几家医院，钱没少花…”

　　“可那些大夫一个都看不好，还说：‘既然骂人才疼，那别骂人不就行了！’”

　　想到花出去的那些挂号费，

　　贾张氏便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说的也没错，你不骂人就不疼，那就别骂了呗。”

　　李老太太懒懒散散地答。

　　不骂人？

　　那哪行？

　　想起今天被二大妈欺负的场面，

　　贾张氏呜呜哭了起来。

　　“不是，你哭啥呀？”

　　李老太太无奈道。

　　“老太太，您不知道，我都被人欺负得活不下去了……”

　　“我不让您白帮忙，您以前驱邪收多少，我就出多少。”

　　贾张氏边哭边说。

　　听她说完，李老太太沉默了。

　　贾张氏那泼妇名声，就算隔着几条胡同，

　　她也早有耳闻。

　　在她看来，

　　贾张氏今天挨骂挨打，

　　纯粹是自找的，是报应！

　　但想到快过年了，自家还没钱买肉包饺子，

　　她又沉默了。

　　“老太太，您救救我吧。”

　　“那个，”

　　李老太太闭上眼，“你这病确实不是医生能治的，但现在风声紧……”

　　言下之意，

　　我不能为了一点钱，冒险帮你驱邪。

　　贾张氏和她儿子贾东旭一样，向来抠门，

　　但为了日后能痛快骂人，

　　她心一横，

　　掏出一块钱放在桌上。

　　李老太太抬抬眼皮，瞥了一眼那块钱，又合上眼。

　　贾张氏知道她是嫌少，

　　咬咬牙，又添了五毛，再加两毛……

　　总共花费两块二，终于从李老太太手中得到一沓黄表纸和一个稻草扎的小人。

　　“回去之后，拿臭鞋……”

　　李老太太仔细叮嘱。

　　贾张氏连连点头。

　　晚饭时候，贾张氏揣着绿色帆布包，悄悄回到四合院。

　　她把黑布袋藏好，才走到正在做饭的秦淮茹面前。

　　“你今天去哪儿了？”

　　“妈，我去买了点年货——呀，你的脸怎么了？”

　　秦淮茹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贾张氏满脸血痂，模样十分吓人。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你这个坏女人！今天你不在家，二大妈打我，三大妈和小毛妈她们都是帮凶！”

　　贾张氏话到嘴边，“婊”

　　字又急忙咽了回去。

　　她心里更加期待，等做完法事，就能痛痛快快骂人了。

　　夜深月明，星星稀疏。

　　四合院一片寂静，人们都已沉睡。

　　贾张氏悄悄下床，拎起绿色帆布包直奔后院。

　　到了刘家门口，她从包里取出黄纸点燃，把小人放在地上，又脱下自己的鞋，一边敲打，一边念念有词：“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无力抽裤头，打你个小人手……”

　　对面屋里，五感敏锐的张卫东被声音吵醒。

　　他站在窗前，看着贾张氏的动作，听着那些咒语，不由得一阵无语。

　　真是好家伙，贾张氏又蠢又坏，这年头竟敢做这种事！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悄悄打开家门，捡起一颗石子，手腕一抖——石子破空飞出，正中贾张氏后脑。

　　“哎哟！疼死我了！”

　　贾张氏大叫，“谁啊？这么没素质，没看见人在干活吗？乱扔石子！”

　　“谁在外面？”

　　屋里传来刘海中夫妇的声音。

　　贾张氏慌忙想跑，可少了一只鞋，脚步一乱，左脚绊到右脚——“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

　　摔了个嘴啃泥！

　　“贾张氏！你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二大妈几步冲出房门，来到趴在地上的贾张氏跟前，居高临下地厉声喝问。

　　“我、我就是路过……”

　　贾张氏抬起头，结结巴巴地回答。

　　“路过？谁信你的鬼话！”

　　二大妈张口就骂。

　　白天两人才大战过一场，半夜不睡觉，说只是路过她家门口？

　　“老实说，你是不是来捣乱的？”

　　二大妈横眉竖目地质问。

　　“我真的只是路过，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还不能走了？”

　　贾张氏嘴硬不认。

　　刘海中背着手，踱步到那堆烧尽的黄纸前，“贾张氏，你搞封建迷信？”

　　“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贾张氏连忙否认三连。

　　这年头搞封建迷信可是要坐牢的，她哪敢承认。

　　说完，她忍着左脚传来的剧痛爬起来，想趁事情没闹大赶紧溜走。

　　“刘光福、刘光天，拦住她！”

　　二大爷一挥手，两个儿子立即上前扭住贾张氏。

　　“你们干嘛？放开我，天杀的东西！哎呦……疼死我了……”

　　贾张氏大声嚷嚷。

　　夜深人静，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院里的人被吵醒，纷纷来到后院。

　　张卫东夫妻也慢悠悠走来，等着看热闹。

　　“张大妈怎么被刘光福他们抓着了？”

　　“出什么事了？”

　　“你看地上，那是什么？”

　　“嘶……这老虔婆搞封建迷信？不要命啦！”

　　众人议论纷纷中，易中海也到了后院。

　　“一大爷，张氏半夜来我家门口烧纸，还有这个小人，您看……”

　　刘海中将写有二大妈姓名和生辰八字的小人递给易中海。

　　“这……”

　　易中海眼神一沉，“张氏，你瞧瞧，这些东西真是你的？”

　　搞封建迷信，可是要坐牢的！这贾张氏真是会惹事。

　　“不、不是我……我真的只是路过，谁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贾张氏慌忙抵赖。

　　贾张氏眼珠滴溜一转，张嘴便想抵赖。

　　“你胡说八道！这分明就是你的东西！你白天跟我打架没出够气，半夜搞这些封建迷信来害我！”

　　见她死不认账，二大妈气得直跺脚。

　　“你家中院离我院子那么远，大半夜的，怎么可能路过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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