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方警官彻底被激怒，阎埠贵也正在气头上。

　　最终，傻柱还是被铐上手铐，押进了警车。

　　阎埠贵作为事主，也一同去了公安局。

　　望着傻柱被带走的背影，何雨水一脸茫然。

　　她总觉得，自从离开四合院之后，这傻哥好像更傻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还坐过牢？

　　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愣了一会儿，她转身走进易中海家，想弄清楚这段时间傻柱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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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多，阎埠贵哼着小调，满面春风地回到四合院。

　　今天在公安局做完笔录，傻柱为了求他出具谅解书，赔了他五十块钱。

　　一个新轮子十五块，半旧的只要八块。

　　这一来，他净赚四十二块，差不多是他一个月的工资！

　　阎埠贵越想越高兴。

　　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何雨水满脸愁容地等在那儿。

　　“三大爷，我替我哥向您道歉……”

　　“今天这事是我哥不对，都是邻居，他做事没轻没重的……”

　　从易中海家出来，何雨水得知傻柱现在还在轧钢厂留厂察看，居然还敢偷东西，心里十分无奈。

　　可她又不能放着傻柱不管，

　　只得去寻了一趟对象小林，

　　请他帮忙联系方警官，

　　自己则回到四合院等阎埠贵。

　　“雨水啊，你还是搬回四合院住吧，”

　　“你不在身边，你哥真是……唉……”

　　阎埠贵摇摇头，话没说完。

　　但没说出口的，

　　都藏在了那一声叹息里。

　　“三大爷，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何雨水低头沉思着。

　　后院里，

　　张卫东得知阎埠贵收了五十块钱，为傻柱出具了谅解书，

　　傻柱多半不会被判刑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

　　毕竟丢车轱辘的不是他，

　　阎埠贵愿出谅解书，与他何干。

　　第二天。

　　因有阎埠贵的谅解书，加上小林相助，

　　傻柱没被拘留，只写了份检讨便被释放。

　　走出看守所的傻柱没回四合院，

　　而是径直去了朝阳菜市场赶早市。

　　昨天说好了，

　　今天要和雨水的对象见面，谈婚事。

　　傻柱从朝阳菜市场出来时，

　　手里拎着一只鸡、一条鱼、一挂排骨，还有些青菜。

　　这回他可下了血本，

　　这些菜肉足足花了他八块钱。

　　回到四合院，

　　他便杀鸡、宰鱼、剁排骨……

　　忙得脚不沾地。

　　何雨水都二十三了，没爹没娘操心，

　　婚事拖了好几年，

　　在这年代算是大龄姑娘了。

　　傻柱嘴上不说，心里却急。

　　何况她这回的对象是个片儿警，

　　傻柱格外上心，巴不得这事能成。

　　他甚至幻想着，

　　等何雨水嫁给小林，

　　自己就能在四合院里扬眉吐气，

　　脚踢一大爷，拳打二大爷……

　　再也不用怕张卫东、阎埠贵那些人报警。

　　越想，

　　傻柱心里越热乎。

　　下午五点多，

　　张卫东回四合院，去中院接水，

　　只见傻柱正蹲在那儿拾掇鱼。

　　“嗬，傻柱，日子过得挺滋润啊，都吃上鲈鱼了？”

　　他点起一支烟，笑呵呵地看着傻柱。

　　“昨儿你没听雨水说吗？她对象今儿来家吃饭，人家可是警察！”

　　“往后我们何家，在衙门里也算有熟人了！”

　　傻柱扬起脸，得意洋洋地说道，

　　说到“警察”

　　俩字时，还特意咬得重重的。

　　你张卫东再厉害、再能挣钱，

　　衙门里没人，就是比不上我！

　　单凭这一点，我就赢你一头！

　　对象？

　　警察？

　　张卫东嘴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瞅着傻柱。

　　真是外号不冤枉，人如其名，

　　这傻柱，果然傻得够实在。

　　要说昨天何雨水和那警察还算是一对儿，

　　可经过昨天那场闹腾，

　　今天人家还愿不愿意认这门亲，可就不好说了。

　　这年头，

　　成分和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何雨水再好、再招人喜欢，

　　可她哥何雨柱是个刑满释放的。

　　谁要是娶了她，

　　那警察以后还想不想升了？

　　人心都是自私的，

　　更何况这年头当警察的，找对象根本不愁。

　　所以张卫东估计，

　　何雨水今天八成是带不回那个对象了。

　　“我说傻柱，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想到这儿，张卫东轻轻一笑。

　　“赌什么？”

　　傻柱皱起眉头。

　　这段日子他没少跟张卫东打赌，可一次都没赢过。

　　他心里其实不太想赌，

　　可又压不住好奇，像有猫爪在挠。

　　“傻柱，跟他赌！”

　　“我看他是不敢吧？”

　　“怂包一个，就会窝里横！”

　　“傻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许大茂几个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年月没啥娱乐，

　　大伙儿都爱凑热闹，巴不得看人抬杠。

　　“赌就赌！”

　　“你说，赌什么？！”

　　傻柱被一起哄，立刻梗着脖子嚷道。

　　“我赌啊——你今天买的这些鸡鸭鱼肉，一样也用不上。”

　　张卫东慢悠悠地开口。

　　用不上？

　　怎么可能用不上？

　　傻柱愣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瞬间火冒三丈。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竟敢咒我妹妹嫁不出去！”

　　虽然傻柱平时也嫌何雨水总教训他，

　　但一听张卫东说她没人要，还是气得不行。

　　要不是打不过，

　　他真想冲上去动手。

　　“我可没咒何雨水。”

　　张卫东淡淡一笑。

　　“何雨水是个好姑娘，可她再好，人家也不会娶的。”

　　“你想想，哪个警察愿意有个劳改犯大舅子？”

　　“劳改犯”

　　三个字一出口，

　　傻柱眼神骤然一缩。

　　小林难道真会因为他坐过牢，

　　就不要何雨水了吗？

　　那他岂不是害了亲妹妹？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慌乱。

　　不，

　　不可能！

　　小林一定会娶雨水的。

　　傻柱用力摇头，甩开那些念头。

　　“张卫东，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小林跟雨水感情好得很，怎么可能为这点事黄了。”

　　他强作镇定，厉声反驳。

　　“是吗？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就赌！”

　　傻柱扯着嗓子喊，像是给自己壮胆，

　　“就赌你家那个大西瓜，我赢了，你给我！”

　　“那你输了呢？”

　　张卫东追问。

　　“我要是输了，就请全院的人吃西瓜！”

　　这年头西瓜可是稀罕物，

　　一听傻柱这么说，

　　在水池边洗洗刷刷的邻居们顿时欢呼起来，

　　仿佛已经看到了甜滋滋的瓜瓤。

　　“你们这些人，怎么净等着看我笑话？”

　　傻柱脸一沉，

　　端着洗好的鱼，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灶台上收拾干净、就等下锅的菜，

　　他不由得犹豫起来。

　　这些食材花了不少钱，

　　可现在，

　　还做吗？

　　小林……真的不会来了吗？

　　想到这里，他眼神一凛，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胡思乱想什么？小林一定会来的！”

　　“做！”

　　说完，他就点燃柴火，架上大铁锅，开始动手做饭。

　　没过多久，整个四合院都飘满了诱人的肉香。

　　对门的贾家。

　　棒梗闻着肉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爸，我想吃肉……”

　　“吃什么吃？家里哪有钱买肉？”

　　自从棒梗不能传宗接代后，贾东旭对他的态度就大不如前。

　　从前把他捧在手心，是盼着他延续香火。

　　可现在？

　　没了用处的棒梗，

　　在贾东旭心里，早就被放弃了。

　　要不是贾东旭现在动弹不得，

　　他早就和秦淮茹再要一个孩子。

　　但如今他做不到了，

　　只好将就着用这个儿子——

　　好歹，也算有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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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要吃肉！我就要嘛……”

　　“凭什么张卫东家能吃，傻柱那个笨蛋也能吃，我就不行……”

　　“你们真没用！连肉都买不起……”

　　“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死了算了！”

　　吃不到肉，棒梗干脆躺到地上打滚。

　　“乖孙，好孩子，别闹了。”

　　“秦淮茹，你真没用！儿子想吃肉你都弄不来！”

　　“我们贾家娶你有什么用？”

　　“赶紧去弄肉，没肉就别回来！”

　　眼看哄不住棒梗，

　　贾张氏转头就对秦淮茹大喊大叫。

　　她这么闹，不是心疼孙子，

　　而是自己也馋肉了。

　　“棒梗，乖，别着急，今晚保证让你吃上肉。”

　　“等会儿傻柱做的好菜，都给你吃。”

　　秦淮茹走到棒梗身边，蹲下来轻抚他的头发。

　　她早就算好了今晚去傻柱家蹭饭，

　　所以根本就没准备晚饭。

　　“傻柱家晚上有剩饭可以吃吗？”

　　贾张氏眼睛顿时放出光来。

　　傻柱今天为新女婿准备了满桌佳肴，

　　他们三个人绝对吃不完。

　　到时候，

　　那一桌丰盛的剩菜不都归他们了吗？

　　贾张氏与贾东旭对视一眼，

　　两人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不是剩菜。”

　　秦淮茹却平静地摇摇头。

　　不是剩菜？

　　那还能是什么？

　　“难道傻柱还会请我们全家上桌吃饭？”

　　“秦淮茹，你可别胡思乱想了！”

　　贾张氏撇着嘴，满脸不信。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听说新女婿上门，还让邻居一起上桌的。

　　“何雨水对象今天不会来了...”

　　秦淮茹说着，低头看向棒梗，

　　“等会儿妈去傻柱家一趟，你在家听见我叫你，就马上带妹妹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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