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新婚日常与暗流涌动

　　新婚次日，曦光宫。

　　阳光透过七彩琉璃窗洒进寝殿，苏懒懒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酸软——昨晚虽未圆房（离渊坚持要等她修为更高些，以免双修时承受不住混沌之力冲击），但光是应付那些闹洞房的亲友就够累人了。

　　“唔……”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离渊已不在身侧。

　　枕边放着一枚温润的玉简，她注入神识，听见离渊清冷中带着温柔的声音：“懒懒，我去与父帝商议归墟之事，辰时三刻回。早膳已备在偏殿，记得吃。”

　　叮！躺赢系统·新婚首日特别问候：

　　“宿主晨安！检测到您已正式开启‘神界太子妃’人生阶段，特发放【新婚大礼包】！”

　　“恭喜获得：混沌级灵果‘龙凤和鸣果’x3（服用后可小幅提升双修功法契合度）、神级符箓‘诸天神隐符’x1（可完美隐匿气息三个时辰，神尊以下无法探查）、特殊道具‘同心镜’x1（夫妻各持一面，可实时传递影像与声音，无视大部分结界干扰）。”

　　“今日日常奖励已刷新：【修为灌顶·炼虚后期→巅峰（稳固）】、【混沌晶石x100】、【随机仙丹宝箱x1】。”

　　苏懒懒眼睛一亮，刚想查看宝箱里是什么，另一个声音就在脑海里炸开了。

　　叮！吃瓜系统·清晨八卦播报开始啦：

　　“各位听众早上好！现在是神界时间卯时三刻，为您带来新婚次日新鲜瓜料——”

　　“频道一：神界后宫八卦台”

　　· 某扫地仙娥A（边扫台阶边嘀咕）：“听说昨晚太子殿下在寝殿外设了九九八十一重结界！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这是多宝贝太子妃啊……”

　　· 某值守天兵b（严肃脸，内心狂吼）：“我赌三块灵石！太子妃今天肯定腿软下不了床！虽然殿下克制但那可是混沌道体啊！”

　　· 某老牌神妃c（酸溜溜）：“哼，当年我嫁入神界时可没这么大排场。不就是下界来的小丫头，运气好得了凤翎青睐……”

　　“频道二：衍道谷亲友团早间茶话会（实时转播）”

　　苏懒懒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至今还不知道家里人能听到系统广播！

　　衍道谷，主厅。

　　苏擎天端着灵茶，故作镇定地听着脑海里那个熟悉的“吃瓜播报声”，眼角余光瞥向坐在对面的三弟苏云渊。

　　苏云渊正擦拭着自己的本命剑，面无表情。

　　但吃瓜系统贴心地“翻译”了他的内心戏：

　　【苏云渊内心：昨晚那八十一道结界还是少了，该设八百道。离渊那小子若敢欺负懒懒……（剑气隐隐浮动）】

　　柳如烟正修剪一盆新送来的“九彩琉璃兰”，闻言手一抖，剪掉了一朵花苞，心疼得直抽气：“哎呀！这系统怎么什么都说！懒懒她……”

　　“频道三：万象星墟暗流涌动特别报道”

　　· 蚀骨魔尊麾下探子甲（伪装成摊贩）：“魔尊有令，盯紧拍卖会所有出入者，尤其是对‘时光龙逆鳞’感兴趣的。必要时……可制造‘意外’。”

　　· 逆时者组织成员乙（在茶楼角落书写符文）：“‘婚礼白光’数据分析完成37%，疑似与‘最初点燃者’传说有关。申请加大对目标苏懒懒的观察力度。”

　　· 冷月仙子（独坐客栈窗前，摩挲着星火巡查令）：“起源之光……她果真是‘钥匙’吗？学宫那边还没回复……”

　　苏懒懒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心声，哭笑不得地爬起来梳洗。刚换好衣裳，殿外就传来欢快的脚步声。

　　“懒懒姐！懒懒姐你起来了吗？”是小星叶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糯意。

　　门被推开一条缝，小星叶探进半个脑袋，头顶的叶片还沾着晨露。她身后，银柳一脸无奈地跟着。

　　“小星叶，不可无礼。”银柳轻声责备。

　　“没事没事。”苏懒懒招手让她们进来，顺手从系统空间摸出几颗对叶灵族有益的“晨曦露珠糖”递过去，“吃早饭了没？”

　　小星叶开心地接过糖，塞了一颗进嘴里，含糊道：“吃啦！神界的灵果粥好好喝！银柳姐姐说不能贪嘴，可我喝了三碗……”

　　银柳扶额。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懒懒妹妹！堂哥来看你啦！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

　　是苏明。

　　他一身骚包的镶金边锦袍，手里捧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兴冲冲地闯进来，结果被门槛绊了一下，箱子脱手飞了出去——

　　“小心！”苏懒懒下意识抬手。

　　箱子在半空中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托住，缓缓落地。离渊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殿门口，一身玄衣，神色平静。

　　“太、太子殿下！”苏明吓得一哆嗦，赶紧站直，“我我我给懒懒送贺礼！绝对没坏心思！”

　　离渊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到苏懒懒身边，很自然地接过侍女手中的梳子，替她整理鬓边一缕碎发：“睡得可好？”

　　“还行。”苏懒懒仰脸冲他笑，又看向那个箱子，“堂哥，这是什么？”

　　苏明见离渊没追究，胆子又大了，搓着手嘿嘿笑道：“这可是我挖了三个月矿才换来的好东西！打开看看！”

　　箱子打开，里面是——

　　满满一箱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宝石？不，仔细看，那些“宝石”竟然都是活物！每一颗都在微微颤动，表面有细密的纹路呼吸般明灭。

　　“这是‘万界留影石’！”苏明得意道，“每一颗都能记录一段影像！我特意收集了诸天万界各种奇景——比如妖族领地的‘千星瀑布’、佛界的‘金莲盛开’、还有咱们老家衍道谷后山的‘彩虹云海’！懒懒你以后在神界闷了，可以拿出来看看解闷！”

　　苏懒懒怔了怔，心头涌起暖意。这个总惹麻烦的堂哥，其实心思很细腻。

　　她正要道谢，吃瓜系统突然插播：

　　“叮！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目标：箱子最底层第三颗留影石！”

　　几乎同时，离渊眼神一凛，抬手虚空一抓——

　　那颗深紫色的留影石从箱底飞入他掌心。石头表面，一道极淡的阴影纹路正在缓缓消退。

　　“阴、阴影之力？！”苏明脸都白了，“不可能！这些石头我都检查过！每颗都用了净化符……”

　　离渊指尖混沌气息流转，包裹住石头。片刻后，他沉声道：“不是主动附着，是‘路过沾染’。这颗石头，曾经在某个被阴影轻微污染的环境待过。”

　　苏懒懒心头一紧：“能追踪到来源吗？”

　　离渊摇头：“痕迹太淡，已被时间冲刷。但可以确定，阴影的渗透比我们想象的更广。”他看向苏明，“这些石头，你从哪里收购的？”

　　苏明急得汗都出来了：“就、就是万象星墟的‘万宝杂货铺’！老板是个笑眯眯的老头，说他家的留影石都是亲自去各界采集的……”

　　“万宝杂货铺……”离渊若有所思，“那家店开了三百年，口碑一直不错。”

　　“也许老板自己都不知道石头有问题。”苏懒懒接过那颗石头，文明之火在指尖燃起一缕，将最后一丝阴影气息彻底净化，“但这说明，阴影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日常交易场所。堂哥，这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苏明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把冷汗。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传：“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神帝陛下有请，前往‘天道殿’议事。”

　　该来的总会来。

　　苏懒懒与离渊对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天道殿。

　　神帝高坐主位，神后坐在一旁。下方除了离渊和苏懒懒，还有七彩龙帝、醉翁（时酒）、以及刚刚赶到的龙灵儿。

　　龙灵儿眼圈还红着，但眼神坚定——她已经从醉翁那里得知了归墟之约的全部细节。

　　“三日期限，今日是第二日。”神帝开口，声音沉稳，“归墟之行，你们如何打算？”

　　离渊上前一步：“父帝，此约必赴。不仅是因龙魂核心，更因阴影如此大张旗鼓设局，背后必有更大图谋。若退缩，反而助长其气焰。”

　　“但这是明摆着的陷阱。”神后担忧道，“归墟那种地方，本就是法则混乱、时空错乱之地，再加上阴影布置……”

　　“所以不能全部人进去。”醉翁捋着胡须，慢悠悠道，“老朽建议，兵分两路。一路明赴归墟之约，人数要少而精，以探查为主，见机行事。另一路，去万象星墟拍卖会——那里同样有阴影布局，且时间与归墟重叠，不可不防。”

　　七彩龙帝点头：“老夫可随归墟队伍。龙煌那老小子的魂核，老夫必须亲眼确认。”

　　龙灵儿立刻道：“我也去！那是我父王……”

　　“你伤势未愈。”离渊打断她，“归墟险恶，你去了反成拖累。留在神界，与神后陛下一起，守护懒懒的家人。”

　　龙灵儿咬唇，但看到离渊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神帝沉吟片刻，看向苏懒懒：“懒懒，你的意思呢？”

　　苏懒懒深吸一口气：“父皇，母后，我认为醉翁前辈说得对。而且——”她顿了顿，“我想去归墟。”

　　“什么？！”众人皆惊。

　　离渊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才更要去。”苏懒懒迎上他的目光，“归墟之约点名的是‘太子与太子妃’，我若不去，阴影必有后手。而且，我身上的文明之火与起源之物，或许在归墟那种古老之地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再者——”

　　她抬起手腕，露出一枚新出现的、淡淡的银色印记：“今早系统给的‘同心镜’，可以让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若真有致命危险，我立刻传送离开。”

　　那是躺赢系统今早奖励的“同心镜”附属功能——短距离空间传送，但只能用一次。

　　神帝看向离渊：“渊儿，你的妻子比你想象的要勇敢。”

　　离渊眉头紧锁，最终叹了口气，握住苏懒懒的手：“跟紧我，不许擅动。”

　　“好。”

　　“那么，人员安排如下。”神帝一锤定音，“归墟队伍：离渊、苏懒懒、七彩龙帝、醉翁，以及——沐风。”

　　阴影中，沐风的身影缓缓浮现，躬身领命。

　　“拍卖会队伍：苏擎天、苏云渊、苏擎宇，持神界令，以衍道谷名义参与竞拍，重点关注‘时光龙逆鳞’及阴影动向。神界会暗中派人接应。”

　　“其余人，留守衍道谷与神界，加强戒备，提防阴影趁虚而入。”

　　议事结束后，众人散去准备。

　　苏懒懒和离渊回到曦光宫偏殿，开始整理此行需要的物品。

　　“这些丹药你带着。”离渊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七八个玉瓶，“都是神级疗伤和恢复仙力的。归墟内法则混乱，寻常丹药效果会打折扣，这些是我特意让丹殿准备的。”

　　苏懒懒接过，又哗啦啦从系统空间倒出一堆东西：“我这也有！系统今早给的仙丹宝箱开出了‘混沌回天丹’x2，还有之前攒的‘万能净化光环’x5、‘时空静修室临时权限卡’x1……”

　　两人像两个小仓鼠似的，把各自的家底都掏出来清点。

　　突然，苏懒懒想起什么，从怀里（实际上是系统空间）取出那口神秘木箱。

　　“离渊，你来看看这三样东西。”她小心翼翼地将起源薪柴残片、铸世火石残片和“最初契约”卷轴摆在桌上。

　　在寝殿柔和的光线下，三样物品显得平平无奇。但离渊的混沌道体却敏锐地感应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指尖还未触及，三样物品表面就同时泛起了极其微弱的、温暖的白光——和婚礼上爆发的光芒同源，但微弱了千万倍。

　　“它们……在呼应你。”离渊收回手，神色凝重，“懒懒，你可知‘起源之物’意味着什么？”

　　苏懒懒摇头：“系统只说是‘文明起源之谜’的关键。”

　　“在古纪元传说中，天地未开，混沌未分时，有一缕‘最初的火种’被点燃。”离渊缓缓道，“那火种照亮了黑暗，衍化了文明，是万物起始的象征。后来火种消散，只留下些许残迹——就是所谓的‘起源之物’。拥有它们的人，被称为‘守望者’或‘点燃者’的后裔。”

　　他看向苏懒懒：“你的文明之火，很可能就是那‘最初火种’的延续。而阴影势力如此执着于你，恐怕不止是想扼杀威胁，更可能是想……夺取这份‘起源’。”

　　苏懒懒心头一震。

　　夺取起源？用来做什么？重塑世界？还是……别的什么？

　　她正想再问，殿外又传来通传：“太子妃娘娘，万界通识学宫的冷月仙子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冷月？她怎么来了？

　　苏懒懒与离渊对视一眼，收起起源之物：“请她进来。”

　　片刻后，一身月白长裙的冷月仙子步入殿中。她依旧清冷如月，但看向苏懒懒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冷月见过太子、太子妃。”她行礼，直入主题，“此次冒昧来访，是为两件事。第一，学宫已同意与神界共享部分关于‘阴影主宰时寂’的古史记载，我已将复刻玉简带来。”

　　她取出一枚古朴的玉简，递给离渊。

　　“第二，”她看向苏懒懒，眼神认真，“关于归墟之约——若太子妃决定前往，我愿同行。”

　　“什么？”苏懒懒讶异，“仙子你……”

　　“我身负‘星火巡查令’，有监察诸天异常之责。”冷月平静道，“归墟异动，阴影设局，已属重大威胁。且——”她顿了顿，“婚礼上那束‘起源之光’，让我确认了一些事。你，或许是我们寻找了很久的‘钥匙’。”

　　钥匙？又是这个词！

　　苏懒懒忍不住问：“什么钥匙？”

　　冷月却摇头：“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等你从归墟平安归来，若还愿信我，我可带你去学宫禁地，见一位……沉睡已久的长老。他那里，有关于‘最初契约’的全部记载。”

　　苏懒懒心头狂跳。

　　最初契约！她手里就有一卷残片！

　　离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对冷月道：“仙子好意，我们心领。但归墟之行凶险难，仙子乃学宫重要弟子，若有个闪失……”

　　“我自有保命手段。”冷月淡淡道，“更何况，我对阴影的了解，比你们想象的多。我的一位师叔，百年前就是被阴影蛊惑，成了‘逆时者’的骨干。”

　　原来如此！

　　苏懒懒忽然明白冷月为何对阴影如此执着。

　　“好。”离渊最终点头，“但仙子需答应，此行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可。”

　　冷月离开后，苏懒懒靠在离渊肩上，长舒一口气：“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怕吗？”离渊揽住她的肩。

　　“有点。”苏懒懒老实道，“但更多的是……兴奋？好像终于要触摸到真相了。”

　　离渊低笑，亲了亲她的发顶：“那就一起去揭开它。”

　　夜深了。

　　离渊去最后检查明日出发的法阵和物资，苏懒懒独自在寝殿，将那卷“最初契约”残片拿了出来。

　　她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展开了卷轴。

　　卷轴上空无一字，只有一片混沌的、仿佛星空般的底色。但当她将一丝文明之火注入其中时——

　　嗡！

　　卷轴上，缓缓浮现出几行扭曲的古文字！那不是现今诸天万界任何一种文字，但苏懒懒却莫名地“看懂”了：

　　【契一：火种不灭，文明永续。】

　　【契二：守望相助，薪火相传。】

　　【契三：……（残缺）】

　　【契四：……（残缺）】

　　【契五：叛火者，永堕归墟，不得超生。】

　　最后一行字，带着森然的诅咒之意，让苏懒懒脊背发凉。

　　叛火者？是指背叛了“最初火种”的人吗？永堕归墟……归墟？！

　　她猛地合上卷轴，心跳如擂鼓。

　　归墟之约、起源之物、叛火者诅咒……这一切，难道都指向同一个秘密？

　　就在这时，躺赢系统突然弹出紧急提示：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阴影之力正在靠近衍道谷外围！目标数量：十二，实力评估：真仙巅峰至天仙初期！意图：疑似破坏灵脉节点！”

　　几乎同时，吃瓜系统也传来苏擎天急促的“广播”：

　　“所有人戒备！有不明势力夜袭衍道谷！启动一级防御大阵！”

　　苏懒懒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冲向殿外。

　　然而她刚到门口，就被一道结界温柔地挡了回来。离渊的声音通过同心镜传来：“懒懒，留在曦光宫，这里最安全。衍道谷那边，岳父他们能应付。”

　　“可是……”

　　“相信我。”离渊的声音沉稳有力，“而且——正好趁此机会，看看阴影究竟想试探什么。”

　　苏懒懒握紧拳头，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她走到窗边，望向衍道谷的方向。夜色中，遥远的天际隐隐有光芒闪烁，那是护山大阵被触发的迹象。

　　新婚次日，暗流已化为明枪。

　　而明日，归墟之行，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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