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既然不体面,孤就帮你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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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心殿。这里不仅是寝宫,更像一口封死的棺材。
窗棂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光,也隔绝了风。
空气黏稠得化不开,充斥着老人将死的腐朽味,以及浓烈到刺鼻的檀香。
朱至澍站在门槛外。
军靴底沾着夔门的泥,与这金砖铺地的富贵温柔乡格格不入。
“世子爷,留步。”
一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横在了半空。
长史张德。
这老太监脸上挂着笑,那是宫里人特有的、像是用浆糊裱出来的假笑。
他没弯腰,甚至连拂尘都没甩一下,就那么直挺挺地拦着。
“王爷刚睡下。陈御医说了,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惊了王爷的驾。”
张德身后,两排带刀护卫按着刀柄,眼神不善。
那是盯着猎物的眼神。
不远处的连廊下,瑞安王朱奉铉正端着紫砂壶,壶嘴对着嘴,滋溜一口,眼神戏谑。
他在看戏。
看这个离家四年的侄子,怎么在这道门槛前碰得头破血流。
朱至澍没看张德。
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平淡:“我是世子,回来看爹。让开。”
“规矩就是规矩。”
张德上前半步,那张白胖的脸几乎贴到朱至澍面前,声音压得极低,透着股阴毒:“殿下在外面带兵是把好手,但这王府里的水,深着呢。您刚回来,怕是还不知道这天姓什么了。”
这是摊牌。
老王爷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他们手里的人质。
朱至澍笑了。
他突然抬手,摘下了头上的梁冠。
“噗通。”
双膝砸地。
这一跪极其干脆,膝盖骨撞击金砖的闷响,让张德眼皮猛地一跳。
“父王!儿臣来迟了!”
朱至澍仰起头,对着紧闭的殿门一声嘶吼。
声音凄厉,穿透了厚重的门板。
张德愣住了。
连廊下的朱奉铉也愣住了,端着茶壶的手僵在半空。
这就跪了?
那个在辽东杀人如麻的摄政王,就这点成色?
张德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到底是毛头小子,除了哭,也就是个废物。他刚想开口嘲讽两句,朱至澍的哭声戛然而止。
没有过渡。
没有预兆。
他保持着跪姿,但那双原本悲戚的眼睛,此刻却干燥得可怕。
瞳孔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种经过精密计算后的冰冷。
“戏演完了。”
朱至澍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动作慢条斯理。
“既然你们不给孤体面,那孤就帮你们体面。”
“什么?”张德还没反应过来。
“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咬合声。
不是刀剑出鞘。
是某种精密机械上膛的声音。
朱至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粗的铁器。
转轮手枪。
枪管粗大,泛着幽蓝的烤蓝光泽,枪口直接顶在了张德那张白胖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让张德浑身的肥肉猛地一颤。
“殿下,您这是……”
“砰!”
没有废话。
没有审判。
近距离击发。
巨大的动能直接掀飞了张德的天灵盖,红白之物喷溅而出,糊了后面那个护卫一脸。
枪声在回廊里炸响,震耳欲聋。
张德的尸体直挺挺倒下,那张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收回的错愕。
“啊——!!”
连廊下的朱奉铉吓得手一抖,紫砂壶摔得粉碎。
“杀人啦!世子杀人啦!快!拿下这逆子!”
那两排护卫终于反应过来,拔刀就要冲。
迟了。
“哗啦——!”
存心殿四周的屋顶瓦片瞬间爆裂。
不是什么黑影。
是一群穿着迷彩作训服、脸上涂着油彩的士兵,顺着绳索极速滑降。
这是李定国的特战队。
他们手里端的不是刀,是宋应星特制的连发钢弩,和截短了枪管的霰弹枪。
“笃笃笃笃!”
钢弩激射。
三棱破甲箭带着令人牙酸的破空声,精准地钉入护卫们的咽喉、眼窝。
鲜血飙射。
仅仅三息。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十二名王府精锐护卫,全部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没有惨叫。
因为喉管都被射穿了。
李定国落地,军靴踩在血泊里。
他没看地上的尸体,只是熟练地给手里的霰弹枪换上一发新弹,枪口微微下垂,站在了朱至澍身后。
整个后院,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硝烟味在弥漫,迅速盖过了那股腐朽的檀香。
朱至澍跨过张德的尸体。
他走到瘫软在地的朱奉铉面前,弯下腰,捡起那块摔碎的紫砂壶片。
“叔父。”
朱至澍把玩着锋利的瓷片,声音温和:“茶好喝吗?”
朱奉铉浑身都在抖。
他看着那一地的尸体,看着那把还在冒烟的转轮手枪,牙齿咯咯作响:“你……你这是造反……我是瑞安王……我是你叔父……”
“造反?”
朱至澍笑了。
他从怀里掏出那把尚方宝剑,随手扔在满是血污的地上。
“当啷。”
宝剑落地,沾了泥。
“那是给外人看的。”
朱至澍指了指李定国手里的枪,又指了指这满院子的尸体。
“这,才是给自家人看的规矩。”
他站直身体,不再看这个已经被吓破胆的老人。
“把瑞安王请下去。找个安静的院子,让他写回忆录。写不完,不许吃饭。”
“是!”
两名特战队员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架起朱奉泫。
朱至澍转身。
面对那扇紧闭的殿门。
“开门。”
李定国上前,抬腿就是一脚。
“轰!”
厚重的楠木大门被暴力踹开,门轴发出痛苦的呻吟。
光线像利剑一样刺入黑暗。
殿内,一个穿着太医服饰的老头正缩在床脚,手里捧着个药碗,抖得像筛糠。
陈良,王府首席御医。
他亲眼看到了外面的屠杀。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陈良扑通一声跪下,药碗摔碎,黑褐色的药汁流了一地。
朱至澍没理他。
他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龙床前。
床上,那个枯瘦如柴的老人正艰难地睁着眼。眼窝深陷,呼吸如拉风箱。
这是他的父亲。
也是这旧四川的王。
朱至澍在床边坐下。
他伸手,握住了老人那只干枯得像鸡爪一样的手。
脉搏微弱,断断续续。
“父王。”
朱至澍的声音很轻,却很稳。
“那些吵您睡觉的苍蝇,儿子拍死了。”
老王爷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朱至澍俯下身。
贴在老人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您安心养病。哪怕是用尽天下名药,儿子也会吊住您的命。”
“因为只要您活着一天。”
“儿子在四川杀人,就是奉旨尽孝。”
老王爷的瞳孔猛地收缩。
随后,慢慢扩散。
那一瞬间,似乎有一丝解脱,又似乎有一丝恐惧。
朱至澍直起身。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火药渣子,然后扔在陈良面前。
“陈御医。”
陈良拼命磕头:“下官在!下官在!”
“父王是被奸人张德下了毒,才导致身体亏空,对吗?”
陈良一愣,随即疯狂点头:“对!对!是张德!他在药里加了砒霜和水银!下官是被逼的!下官有罪,愿做证人!”
聪明人。
朱至澍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去写吧。把张德,还有瑞安王怎么逼你下毒的过程,写详细点。少一个字,孤就把你填进井里。”
“滚。”
陈良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存心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
还有站在门口,如铁塔般的李定国。
朱至澍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扯下了那块蒙窗的黑布。
“刺啦!”
布帛撕裂。
久违的阳光涌入大殿,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朱至澍眯着眼,看着窗外那片被高墙围住的四角天空。
“定国。”
“在。”
“发电报给京师。”
朱至澍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金属般的质感。
“就说老王爷见世子归来,喜极而泣,病情……稳定了。”
他转过身,背对着阳光。
那张年轻的脸上,此刻半是光明,半是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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