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会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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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雁程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个面具最近有什么异常吗?”“异常?”赵策不解,“没有啊。一直放在这里,很安静。”
“真的?”雁程追问,“比如……晚上会不会有奇怪的声音?或者,靠近它的人会不会做噩梦?”
赵策的表情变了变,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实话……还真有。负责保管这个房间的小王,前几天说他晚上值班时听到过低语声。还有个来鉴定的专家,碰了面具后头疼了好几天。但是我们觉得可能是心理作用,毕竟这东西年代久远,看着有点瘆人。”
雁程冷笑:“不是心理作用。”
她看向陈书泉:“我需要碰一下它。”
陈书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他转头对赵策说:“赵先生,能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吗?我想……感受一下这个面具的‘气息’,找找创作灵感。”
赵策有些为难:“这不符合规定……”
“五分钟。”陈书泉说,“就五分钟。我保证不会损坏任何东西。”
也许是陈书泉诚恳的态度打动了他,也许是他真的希望这位年轻画家能为展览创作出好作品。
赵策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五分钟。我在门外等,有事叫我。”
他退了出去,关上门。
门一关上,雁程立刻伸出手,掌心贴在玻璃展柜上。她的眼睛变成金色,口中念诵起简短的咒文。
玻璃柜里的面具开始震动。额头上的符号亮起暗红色的光,越来越亮。
“果然……”,雁程咬牙,“里面有东西。”
“是什么?”
“残魂。”雁程说,“不是完整的灵魂,只是一缕残存的意识。不过它很……愤怒。”
面具震得更厉害了,玻璃柜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两个空洞眼窝里的红宝石开始流血。不,不是血,是暗红色的光流,顺着面具的脸颊流下来,在黑色绒布上晕开。
低语声响起。
不是从面具传来的,而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的嘶哑,破碎,充满恨意。
“叛徒……找到你了……杀……杀……”
雁程的脸色冷了下来。她收回手,咬破自己的指尖,用血在玻璃柜上画了一个符号。
“安静。”她命令道。
符号亮起金光,面具的震动立刻停止了。暗红色的光流也缩了回去,眼窝里的宝石黯淡下去。
低语声消失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雁程喘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吧?”陈书泉扶住她。
“没事。”雁程摇头,陈书泉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只是没想到残留的怨念这么强。”
她看着面具,眼神复杂:“这个面具……我认识。”
“你认识?”
“嗯。”雁程点头,“这是大祭司的面具。但不是我那个时代的大祭司,而是……更早一代的。我记得我小时候见过一次,在祭典上。那时候的大祭司是个很严肃的老人,戴着这个面具主持仪式。”
她顿了顿:“后来那个大祭司死了,面具就传给了他的继任者,也就是封印我的那个长老。”
陈书泉心头一跳:“所以这面具……”
“这面具可能记录了当年的一些事。”雁程说,“那个长老用过它,上面残留着他的巫力和意识片段。如果能提取出来……”
“能提取吗?”
“可以试试。”雁程说,“不过现在不行。这里的防护太弱了,强行提取可能会让残魂暴走。而且那个赵策还在外面等着。”
她想了想:“书泉,答应他们的邀约。为这个展览创作一幅画。”
“你要我画什么?”
“画这个面具。”雁程说,“不是照搬。我要你画……它背后的故事。”
陈书泉明白了:“你想通过我的画,来‘解读’这个面具?”
“对。”雁程笑了,“你的画有种特别的力量,能触动灵魂深处的东西。也许通过你的画笔,我们能找到一些线索。”
她握住陈书泉的手:“而且,如果你成为这个展览的特邀画家,我们就有更多机会接近这个面具,做更深入的调查。”
陈书泉看着她认真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我画。”
五分钟后,赵策推门进来。
“怎么样?有灵感了吗?”他期待地问。
“有了。”陈书泉说,“我想为这个面具创作一幅画,名字就叫《千年之眼》。”
赵策眼睛一亮:“太好了!这个名字很有意境!那您大概需要多久?”
“半个月。”陈书泉说,“这期间,我需要经常来看看面具,找找感觉。”
“没问题!”赵策满口答应,“随时欢迎您来!”
回家的路上,雁程一直很沉默。
“在想什么?”陈书泉问。
“在想那个面具。”雁程说,“还有那个低语声……‘叛徒’。它是在说我吗?”
“你觉得呢?”
“有可能。”雁程苦笑,“在巫族那些幸存者眼里,我确实是叛徒。但那个声音……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看向陈书泉:“书泉,你画画的时候,帮我留意一下。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或者看到什么画面,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陈书泉说。
回到家,陈书泉立刻进了画室。他铺开画布,开始构思。
雁程没有打扰他,只是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工作。
陈书泉先画面具的轮廓。
青铜的质感,铜锈的纹理,空洞的眼窝,暗红的宝石……他画得很仔细,尽量还原刚才看到的每一个细节。
画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雁程问。
“我……”,陈书泉盯着画布,“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画面具眼睛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陈书泉努力回忆,“是一个山洞……很深的山洞。山洞里有光,像是火光。还有……人影,很多人影,围成一圈在跳舞,或者祈祷。”
雁程立刻站起来,走到画板前:“看清楚了吗?那些人穿什么衣服?”
“看不清楚。”陈书泉摇头,“很模糊,像是隔了一层雾。他们的动作……很狂热。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
雁程的表情凝重起来:“山洞……仪式……难道是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
“巫族的圣地。”雁程说,“一个只有大祭司和长老才能进入的禁地。传说那里藏着巫族最大的秘密。我小时候听说过,却从没去过。”
她看着陈书泉:“你能试着继续画吗?看能不能看到更多?”
陈书泉点点头,重新拿起画笔。他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开始在画布上涂抹颜色。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控制笔触,而是任由手自由移动。颜料在画布上晕开,形成混沌的色块。
渐渐地,色块开始具象化。深色的山洞岩壁,跳跃的火光,扭曲的人影……
陈书泉的额头冒出冷汗。他感到一阵眩晕,好像被拖进了画里的世界。
“书泉!”雁程发现不对劲,立刻抓住他的手腕。
手腕上的金色印记亮起,将一股清凉的力量注入陈书泉体内。
陈书泉猛地清醒过来,画笔掉在地上。
“你看到什么了?”雁程急切地问。
“我看到……”,陈书泉喘着气,“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一个祭坛上。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一块骨头。”
“骨片?”雁程追问,“是不是一块发黄的、上面刻着字的骨片?”
“对……对!”陈书泉想起来了,“就是骨片!然后他……他把骨片扔进了火里。火一下子变成了绿色,好多人跪下来磕头……”
雁程的脸色变得惨白。
“怎么了?”陈书泉问。
“那个骨片……”,雁程的声音在发抖,“就是我当年找到的那个禁术骨片。”
两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如果陈书泉看到的画面是真的,那意味着。雁程当年找到的禁术骨片,根本不是巧合。
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戴着面具的大祭司。
“为什么……”,雁程喃喃自语,“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把禁术给一个被欺负的孤儿?难道……他早就计划好了,要用我来清除异己?”
陈书泉握住她的手:“我们得弄清楚真相。”
“对。”雁程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们必须弄清楚。”
她看向画布上那幅未完成的画:“书泉,把这幅画画完。用它来参加展览。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巫族真正的秘密。”
陈书泉点头:“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书泉几乎住在画室里。
他画得很投入,也很痛苦。
每次深入描绘面具和那些幻象,都会消耗大量精力,甚至好几次差点被拖进那些血腥疯狂的画面里。
雁程一直陪着他。她握着他的手,用巫力保护他,在他疲惫时给他力量。
“休息一下吧。”有一次,雁程强行夺走他的画笔,“你的脸色太难看了。”
“就快画完了。”陈书泉想去抢画笔。
“画完了你也倒了。”雁程把他按在椅子上,“听话,睡一会儿。”
陈书泉确实累了。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雁程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她拿起画笔,蘸上颜料,在画布的一角,添上了自己的印记,一朵小小的、金色的玫瑰。
那是她的标记,也是她的承诺。
这幅画,是他们共同完成的。
半个月后,《千年之眼》完成了。
画面上,青铜面具悬浮在黑暗中,眼窝里的红宝石像是活的一样,流淌着暗红色的光。面具背后,是深幽的山洞和跳跃的绿色火焰,以及那些扭曲狂热的人影。
整幅画充满了诡异的美感和压抑的力量,看久了会让人感到窒息。
赵策看到画时,惊呆了。
“这……这太震撼了!”他激动地说,“陈先生,您简直是个天才!这幅画……这幅画会是我们展览的焦点!”
展览开幕那天,博物馆人山人海。
《千年之眼》被挂在最显眼的位置,面具真品就放在画对面的展柜里。两者相互呼应,形成一种诡异的对话。
很多人在画前驻足,窃窃私语。
“这画好诡异……但又好美。”
“你看那面具的眼睛,好像在盯着你看……”
“我听说这画家为了画这幅画,差点病倒。是真爱艺术啊。”
雁程和陈书泉也来了,他们站在人群后面,静静地看着。
“你画得很好。”雁程轻声说。
“是我们画得好。”陈书泉纠正。
雁程笑了,握紧他的手。
忽然,她的身体僵住了。
“怎么了?”陈书泉问。
“有人……”,雁程压低声音,“有人在用巫力窥视这里。”
她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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