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测试

　　上林市的梅雨季节像是被谁按了循环键，连续半个月的黏腻阴雨把第七街区的铁皮棚顶泡得发胀。

　　姚墨蹲在出租屋窗台边，看着小夜用猫爪（人类手指伪装）扒拉着窗台上的灵能多肉，叶片上凝结的水珠被她戳得弹到玻璃上，画出歪扭的爱心轨迹。

　　“再戳就把你毛薅下来织毛衣。”

　　姚墨弹了下她的猫耳发箍，换来小夜一声气鼓鼓的“喵呜”。

　　她转身跳进召唤空间，尾巴尖卷走了窗台上半块没吃完的灵能饼干

　　那是昨天刷“荧光溶洞”秘境时，小月用治愈能量烤焦的战利品。

　　这段时间的修炼像开了倍速播放。姚墨的灵力等级卡在18级门槛晃荡，内空间的粉色星系核心转得像个陀螺，代表狂莉的血色星辰已经能在战斗中化身三米高的金刚芭比，举着血月镰刀追着污染兽砍成碎块。

　　上周在“锈蚀运河”处理污染泄漏时，这丫头硬是把一头二阶污染鳄啃成了萝莉形态，现在那只抱着鳄鱼玩具的绿皮萝莉正缩在召唤空间角落，被小幽的九条狐尾当毛毯盖着睡觉。

　　“姚哥，该去管理局打卡了！”小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她正踮脚给血月镰刀缠新的粉色丝带，棒棒糖法杖敲在镰刃上发出“叮”的脆响，惊飞了停在窗台的机械蜂鸟

　　那是陆羽老师送的灵能宠物，最近总被小蛛吐丝缠成毛球。

　　姚墨套上印着“可爱即正义”字样的卫衣，口袋里装着小银用液态金属捏的饭团

　　虽然咬下去全是金属味，但这丫头最近沉迷模仿人类食物。

　　玄关处，小幽正用狐尾卷着楚芊芊留下的圣剑擦布，尾巴尖的粉色蝴蝶结蹭过地板，把昨晚狂莉战斗时溅的紫液擦成了爱心形状。

　　管理局大厅的电子屏正循环播放“突击考试注意事项”，姚墨挤在人群里，听见旁边两个穿校服的男生在嘀咕：

　　“服了，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还整出个突击考试，真把我们当特种兵？”

　　“唉，一个多月了才一阶，我是不是废了。”

　　“别垂头丧气的了，只是还有学校可以读。”

　　“先不说这个了，听说这次测试要进‘破碎星轨’秘境？那地方的污染兽会组团唱跳！”

　　“放屁，我表哥在管理局，说这次考官里有新人类教派的卧底，专门抓天赋高的当祭品！”

　　“卧槽？那还考个锤子，不如回家啃灵能泡面算了！”

　　姚墨摸了摸鼻尖，想起上周在“星陨之地”捡到的触手徽记碎片，那玩意儿还在背包里发烫。

　　他刚走到打卡机前，西装男就从拐角冲出来，领带歪得像条垂死的蛇：

　　“姚墨！楚老叫你去顶楼！”

　　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

　　“新人类教派在‘破碎星轨’搞了个‘血月祭坛’，据说和你那把镰刀有关！”

　　电梯上升时，姚墨看着镜面里自己18级的徽章，突然想起楚芊芊临走前塞的纸条，上面用清秀的字迹画着：

　　“哥加油！联考后请你吃灵能火锅！”

　　现在这丫头在洛家特训营，据说已经能用圣剑劈开二阶污染种的甲壳，水蓝色眼眸里的圣光强得能照亮整个秘境。

　　楚老的观星台像个巨大的万花筒，全息屏幕上“破碎星轨”的污染指数红得刺眼，无数齿轮状的纹路在虚空中旋转，和姚墨内空间的齿轮核心产生共鸣。

　　“小子，”

　　楚老的拂尘扫过屏幕，露出底下隐藏的触手徽记，

　　“血月将至，新人类教派想拿你的‘可爱’能力祭献深渊。”

　　他顿了顿，看着姚墨袖口若隐若现的粉色灵力，

　　“测考就是他们的祭坛，你敢去吗？”

　　姚墨想起小夜在窗台舔他鼻尖的痒意，想起小月煮糊的灵能粥，想起狂莉扛着镰刀喊“肉”的傻样。

　　他摸了摸口袋里小银捏的饭团，咧嘴一笑：

　　“敢不敢？我姚墨的字典里就没有‘怂’这个字！不过楚老，等我考完，得报销我十包灵能鱼干，小夜最近胃口大得像头污染鲸。”

　　走出管理局时，雨终于停了。

　　姚墨看着天空裂开的缝隙，想起叶秋昨天发的消息：

　　“破碎星轨的时间流速不对劲，我怀疑新人类教派想搞时间污染。”

　　他给叶秋回了个“收到，等我带萝莉军团去砸场子”的表情包，却在抬头时看见远处摩天楼顶，一只三爪怪鸟正盯着他，喙部反射的光正好照在他背包里的星陨结晶上。

　　测考当天的“破碎星轨”秘境入口像个巨大的齿轮，金属缝隙里渗出紫液，在地面汇成扭曲的符文。

　　姚墨站在队伍里，听见前面的考生在吐槽：

　　“这破地方看着就像被齿轮啃过，待会儿不会跳出个污染种吧？”

　　“小声点！我听说去年考试有个考生被污染种变成了怪物，现在还在管理局当实验体呢！”

　　“卧槽？那我还是赶紧觉醒个生活系职业，比如灵能厨师，至少饿不着！”

　　姚墨拍了拍那人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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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灵能厨师好啊，下次刷秘境帮我烤污染兽排，记得多放辣椒。”

　　换来对方一个“你怕不是个深井冰”的眼神。

　　叶秋挤过来，短杖上的时间纹路亮得像条小蛇：

　　“我刚探测到祭坛位置，在秘境核心，周围全是时间污染区。”

　　他顿了顿，看着姚墨身后若隐若现的萝莉们，

　　“待会儿打起来，记得让小银凝固时间裂隙，上次她把我闹钟冻成了金属块。”

　　秘境大门开启的瞬间，姚墨感觉内空间的齿轮核心猛地一跳。

　　他握紧血月镰刀，看着小月的爱心光盾率先展开，小夜的猫爪挠破虚空，狂莉已经嗷嗷叫着冲进了齿轮迷宫。

　　“走了秋，”

　　姚墨咧嘴一笑，粉色灵力在指尖凝成棒棒糖，

　　“让新人类教派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可爱即正义’！”

　　齿轮迷宫深处，新人类教派的教主正站在血月祭坛前，看着无数触手状的污染流汇入中央的星陨结晶。

　　他抬起头，露出半边机械义肢，上面刻着扭曲的匕首纹：

　　“血月将至，萝莉主的‘可爱’之力即将成为深渊的养料……”

　　话音未落，一道粉色光刃劈开迷宫墙壁。

　　姚墨扛着血月镰刀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举着棒棒糖、甩着狐尾、挥舞着金属爪子的萝莉们。

　　“哟，”

　　姚墨晃了晃镰刀，刃口的齿轮纹路亮起，

　　“听说你想拿我的‘充电宝’们祭天？问过我这把镰刀了吗？”

　　教主看着眼前这画风清奇的战斗阵容，嘴角抽搐：

　　“你……你们是来参加联考的还是来开茶话会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

　　姚墨打了个响指，小银的液态金属瞬间凝固了祭坛的符文，

　　“我全都要！”

　　战斗在萝莉们的叽叽喳喳中爆发。

　　小月的爱心糖霜糊了教主一脸，小夜的猫爪挠断了他的机械义肢，狂莉更是扛起血月镰刀，对着祭坛就是一斧头：“肉！给我肉！”

　　教主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污染流被粉色光刃切成爱心形状，看着触手徽记在萝莉们的攻击下碎成渣渣，终于崩溃了：

　　“这考试不考了！你们赢了还不行吗？”

　　姚墨擦了擦镰刀，看着祭坛中央露出的星陨结晶，突然感觉内空间的粉色星系核心猛地一震。

　　他走上前，捡起结晶，听见里面传来楚芊芊的声音：

　　“哥，考试加油！我在洛家等你吃火锅！”

　　走出秘境时，夕阳正好染红了上林市的天空。

　　姚墨看着手中的星陨结晶，里面的齿轮与爱心纹路亮得像颗小太阳。

　　叶秋走过来，短杖敲了敲他肩膀：

　　“可以啊你，把考试玩成了过家家。”

　　“那必须的，”

　　姚墨咧嘴一笑，看着小夜跳上他肩膀，爪子塞给他半块灵能鱼干，

　　“毕竟，谁能拒绝一群既可爱又能打的萝莉呢？”

　　远处，管理局大楼的警报灯又开始闪烁。

　　姚墨知道，新的麻烦还在等着他，但至少现在，他有一群吵吵闹闹的伙伴，有一把能劈开黑暗的镰刀，还有一个塞满了萝莉的出租屋。

　　“走了秋，”

　　姚墨挥了挥镰刀，

　　“回家让小月煮灵能粥，这次要是再糊，就把她的棒棒糖没收！”

　　叶秋看着他身后跟着的萝莉们，无奈地摇摇头：

　　“你还是先担心小夜把你家冰箱啃穿吧。”

　　上林市的晚风吹过齿轮迷宫的废墟，姚墨的笑声混着萝莉们的叽叽喳喳，飘向被血色月光染亮的夜空。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楚老看着全息屏幕上姚墨的背影，拂尘轻轻晃动：

　　“有意思的小子，看来这血月将至，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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