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岁月流转，静待春风

　　时间，是最好的画师。

　　它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改变着所有的一切。

　　几年过去，四九城，还是那个四九城。

　　但很多事情，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那场，席卷了整个国家的风暴，在经历了最初的狂热之后，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虽然，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但人们的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某种，固定的轨道上。

　　轧钢厂，在李广发的领导，和张西范的“保驾护航”下。

　　非但没有，像其他许多工厂那样，陷入停顿和混乱。

　　反而，因为，承接了几个，重要的军工项目。

　　生产搞得，是热火朝天，蒸蒸日上。

　　李广发，也因此，成了市里，最受表彰的，几个厂长之一。

　　他现在，对张西"范，已经，不仅仅是敬畏了。

　　而是，彻底的，信服和依赖。

　　厂里，但凡有点什么大事，他第一个，就要找张西范商量。

　　张西范，也乐得，给他当个“幕后军师”。

　　他提的很多建议，比如，改革生产流程，加强安全管理，提高工人福利等等。

　　都让轧钢厂，受益匪浅。

　　他在厂里的威望，也因此，水涨船高。

　　虽然，他还是那个，保卫科长。

　　但现在，厂里上上下下，谁都知道。

　　这个年轻人，才是轧钢厂，真正的，“定海神针”。

　　而那个，曾经，充满了火药味的四合院。

　　也在这几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傻柱，如愿以偿地，娶了冉秋叶。

　　婚礼办得，风光无限。

　　在那个，人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

　　傻柱的婚宴上，竟然，摆了十几桌，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让整个胡同的人，都羡慕得，眼珠子发红。

　　婚后，冉秋叶，辞去了小学老师的工作。

　　安心地，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是个，温柔贤惠，又知书达理的女人。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还给傻柱，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傻柱，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他不再，跟秦淮茹一家，有任何瓜葛。

　　每天，就在南郊的那个“内部食堂”里，潜心研究厨艺。

　　拿着，张西范给他开的，五十块钱一个月的高薪。

　　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

　　他现在，对张西范，是彻头彻尾的，死心塌地。

　　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看待。

　　至于，院里的其他人。

　　闫埠贵，三大爷，还是那个，精于算计的老抠。

　　不过，自从，见识了张西范的手段之后。

　　他再也不敢，在院里，摆他那个“三大爷”的谱了。

　　见了张西范，都是，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

　　张西范，也懒得跟他计较。

　　有时候，还会，从厂里，给他带点，不值钱的福利。

　　让这个老头，占点小便宜，把他哄得，是服服帖帖。

　　而刘海中，二大爷，则彻底地，成了院里的，边缘人物。

　　他那个，当官的梦想，早就，破灭了。

　　几个儿子，也都不争气，在外面，惹是生非。

　　一家人，在院里，是人嫌狗不待见。

　　早就，没人，拿他当回事了。

　　变化最大的，是秦淮茹一家。

　　自从，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彻底断了之后。

　　贾家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的婆婆。

　　光靠她，在厂里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就撑不起这个家。

　　她那张，曾经，还算有几分姿色的脸。

　　也在生活的重压下，变得，蜡黄，憔悴。

　　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几岁。

　　棒梗，也长大了。

　　可惜，从小，就被贾张氏，给惯坏了。

　　养成了，一身的臭毛病。

　　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无所不为。

　　成了，胡同里，有名的“小混蛋”。

　　秦淮茹，也管不了他。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越走越歪。

　　对于，这一切。

　　张西范，都是，冷眼旁观。

　　他不是圣母，没有，同情心泛滥的毛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贾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不会，去落井下石。

　　但同样，也绝不会，伸出援手。

　　……

　　这几年，张西范，最大的收获，还是，他的家人。

　　弟弟张西峰，天生，就是个读书的料。

　　在学校里，年年，都是第一名。

　　张西范，利用自己的关系，给他，请了最好的老师，给他，找来了，各种各样，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的，参考书。

　　张西峰，也很争气。

　　在那个，大学，都已经停招的年代。

　　他硬是，靠着自学，把高中，甚至，是大学的课程，都学得，七七八八了。

　　他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等高考恢复的那一天。

　　他要，考上，最好的大学。

　　而妹妹张西梅，则在绘画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张西范，花了大价钱，给她，找了京城里，一位，非常有名的，老国画师傅。

　　老师傅，一开始，还不太愿意收。

　　但见了张西梅的画之后，惊为天人。

　　当场，就收了她，当关门弟子。

　　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

　　现在的张西梅，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她画的画，也开始，有了一丝，大家风范。

　　张西范，把她的画，拿给，那位“老领导”看。

　　老领导，也赞不绝口。

　　说这个小姑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看着弟弟妹妹，都在自己规划的道路上，健康，快乐地成长着。

　　张西范的心里，充满了，自豪和欣慰。

　　他自己，也没有闲着。

　　这几年，他利用，跟安德烈，那条秘密的“黄金通道”。

　　做了几笔，不大不小的“生意”。

　　他用，一些，苏联方面，急需的，轻工业品，和中草药。

　　从安德烈手里，换来了，大量的，工业设备，和技术图纸。

　　然后，他再把这些东西，通过，老领导的关系。

　　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国内的一些，军工单位。

　　一来一回，他不仅，赚得，盆满钵满。

　　更是，为国家，解决了不少，技术上的难题。

　　让他在，老领导，和秦将军那里的分量，是越来越重。

　　现在，那位老领导，已经，如他所愿，坐上了，那个，他想坐了很久的位置。

　　他和张西"范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互相利用。

　　变成了，一种，更加稳固的，战略盟友关系。

　　他把张西范，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一支“奇兵”。

　　很多，他不好出面解决的，棘手问题。

　　都会，交给张西范，去处理。

　　而张西范，也总能，用一些，出人意料的，“江湖手段”，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他就像一个，潜伏在深水里的，巨鳄。

　　不显山，不露水。

　　却，掌控着，一股，足以，让任何人，都为之侧目的，庞大力量。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还没有，真正到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积蓄力量。

　　然后，静静地，等待。

　　等待那场，即将，改变整个中国命运的，改革春风，吹起。

　　他知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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