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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职场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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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试用期的生死门

  第1节:全息会议室的刀光

  全息会议室的光,是冷的。

  像腊月里的冰,照在人脸上,没有温度。鱼哥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味”——不是咖啡的香,不是纸张的墨,是铁屑混着血腥的冷味,从对面那人的指尖飘过来。

  对面坐的是“血刀老祖”。

  部门总监的铭牌在全息投影里闪着光,可没人会注意那玩意儿——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手里的刀上。刀是短刀,三寸长,刀身泛着青黑,刀柄缠着暗红色的绳,像是用血染过的。他正用刀背刮指甲,每刮一下,指甲缝里的黑垢就往下掉,落在光滑的会议桌上,像极了干透的血渣。

  “新来的。”

  血刀老祖的声音,比会议室的光还冷。他抬眼,眼里的血丝像刀痕,划在鱼哥脸上:“把这份‘裁员名单’送到顶楼。记住两件事——第一,五分钟内到;第二,别碰走廊第三间办公室的门。”

  名单扔在桌上,纸页边缘锋利,像刀片。鱼哥刚要伸手,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宝哥。

  穿西装,打领带,袖口别着镀金袖扣,笑起来像只精明的狐狸。他凑到鱼哥耳边,嘴型动得极慢,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总监上周‘裁’了三个试用期的,尸体都没找着——据说,都跟那扇门有关。”

  话音刚落,宝哥突然转头,对着血刀老祖笑得更欢:“总监放心!我俩腿脚快,别说五分钟,三分钟就能到!保证把名单亲手交给顶楼的大人!”

  血刀老祖的刀停了。他盯着宝哥的袖扣,眼神像刀,仿佛要把那玩意儿劈成两半:“最好如此。要是误了时辰,或者……多了不该有的好奇心,你们就去‘后勤部’报道。”

  “后勤部”三个字,他咬得极重,像在嚼一块带血的肉。鱼哥的指尖顿了顿——他刚才扫过公司内网,“后勤部”的备注是“处理冗余资产”,而“冗余资产”的配图,是个蒙着黑布的麻袋。

  会议室的门开了,风灌进来,带着走廊的冷。鱼哥抓起名单,宝哥跟在他身后,两人刚走出门口,宝哥突然从袖扣里摸出个东西——是微型摄像头,指甲盖大小,镜头对着血刀老祖的工位,悄无声息地扫了一圈。

  “刚扫到他桌角有张纸条。”宝哥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调出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写着两行字:“岳不群要抢秘籍”“第三间门藏着辟邪”。

  鱼哥的心跳漏了一拍。

  岳不群——市场部总监,公司架构图上写着“君子剑”,据说为人谦和,可纸条上的“抢秘籍”,怎么看都不像君子干的事。还有“辟邪”——那两个字像针,扎在他脑子里,让他想起某个武侠故事里,需要“自宫”才能练的邪功。

  走廊很长,两侧的办公室门都关着,全息门牌闪着冷光。风从通风口钻出来,带着“味”——是打印机的墨味,却混着一丝极淡的腥,像血。鱼哥握着名单的手,开始出汗,纸页被汗浸湿,边缘的锋利感,刺得掌心发疼。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从走廊尽头的第三间办公室里传出来,声音凄厉,像被刀割开喉咙的野兽。鱼哥猛地停住脚,宝哥也收了笑,脸色发白——那声音,他们认得,是昨天一起入职的新人,叫“林平之”,据说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前途光明。

  门缝里,渗出了黑血。

  不是红色的,是墨一样的黑,顺着门缝往下流,在光滑的地板上蜿蜒,像一条毒蛇。鱼哥盯着那扇门,门把手上缠着暗红色的绳,和血刀老祖刀柄上的绳,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走廊拐角走过来。

  是梅超风。

  血刀老祖的助理,穿黑色西装,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脸。她手里没拿刀,可指尖的指甲,却比刀还长,泛着青黑的光。她走到第三间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用指甲在门上划——不是乱划,是在刻字,一笔一划,刻的是“辟邪”二字。

  指甲划过门板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骨头,刺耳得让人牙酸。鱼哥和宝哥屏住呼吸,躲在走廊的拐角,看着她的动作。她刻完字,突然转头,目光像刀,扫向他们藏身的方向——尽管隔着半条走廊,鱼哥还是觉得,那目光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第2节:袖扣里的摄像头

  梅超风走了。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那扇门后的黑血,也渐渐凝固,变成了深褐色。鱼哥和宝哥才敢从拐角走出来,两人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这公司不对劲。”宝哥的声音发颤,他掏出手机,调出刚才偷拍的照片,放大“岳不群要抢秘籍”那行字,“岳不群是市场部的,血刀老祖是咱们部门的,俩总监抢‘秘籍’——这‘秘籍’,到底是什么?”

  鱼哥没说话。他盯着那扇门,门上的“辟邪”二字,刻得很深,指甲的划痕里,似乎还残留着黑血的痕迹。他突然想起林平之的惨叫——那声音里的绝望,不像是被裁员,更像是被……虐杀。

  “走。”鱼哥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先送名单,再查这事。现在咱们俩是试用期,没资格跟这些人硬碰。”

  宝哥点头,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摸了摸袖扣里的摄像头——那玩意儿还在工作,镜头对着走廊,记录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影。两人加快脚步,往电梯口走,走廊里的风更冷了,通风口传来“呜呜”的声,像鬼哭。

  电梯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全息按钮闪着光,顶楼的按钮是金色的,旁边标着“藏经阁”——不是“董事长办公室”,也不是“总裁办”,是“藏经阁”。

  “藏经阁?”宝哥皱起眉头,“这公司的顶楼,怎么叫这名?”

  鱼哥没回答。他按下顶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关上,镜面映出两人的脸——宝哥的脸色发白,鱼哥的眼神警惕,像两只闯进猎人陷阱的狐狸。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可鱼哥觉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手里的名单,仿佛有千斤重,纸页的边缘,已经把掌心划破了,渗出血丝。

  突然,电梯顿了一下。

  不是正常的停靠,是剧烈的晃动,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通风口的风,突然变得更急,带着一股腥气——是血的味道,比刚才走廊里的更浓。鱼哥和宝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电梯门开了。

  外面不是顶楼,是中间楼层,走廊里的灯灭了,只有应急灯闪着红光,照在地上的血渍上。血渍是新鲜的,红色的,还在冒着热气,顺着走廊的方向,延伸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口——那间办公室的门牌,是“市场部”,也就是岳不群的地盘。

  “岳不群……”宝哥的声音压得极低,“难道他真的在抢‘秘籍’?”

  鱼哥握紧了手里的名单,指尖的血,沾在了纸页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印子。他突然想起血刀老祖的话——“别碰走廊第三间办公室的门”,可现在,他们不仅碰了不该碰的楼层,还撞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传来了声音。

  是岳不群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比血刀老祖的刀还冷:“左冷禅,你以为凭你那点‘五岳联盟’的人,就能抢我的‘君子剑’?太天真了。”

  接着,是另一个声音,粗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岳不群,别给脸不要脸!这‘秘籍’是董事长的,你凭什么私藏?今天要么把秘籍交出来,要么,我就把你‘自宫练剑’的事,捅到东方不败那里去!”

  左冷禅——销售部总监,据说和岳不群是死对头,两人明争暗斗了很久。

  鱼哥和宝哥屏住呼吸,躲在电梯门后,听着办公室里的动静。突然,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像是兵器碰撞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惨叫——不是岳不群的,也不是左冷禅的,是另一个人的,很陌生,却带着绝望。

  “不好。”鱼哥突然拉着宝哥,按下了关门按钮,“再听下去,咱们俩就得变成地上的血渍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应急灯的红光消失在门缝里。电梯继续上升,这次很平稳,可鱼哥和宝哥的心跳,却比刚才更急。宝哥掏出手机,调出摄像头的记录——刚才在走廊里,摄像头拍到了一个人影,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辟邪”二字,和第三间办公室门上的字,一模一样。

  “那盒子……”宝哥的声音发颤,“不会就是‘秘籍’吧?”

  鱼哥没说话。他盯着手里的名单,突然发现,名单上的名字,第一个就是“林平之”,后面的备注是“冗余资产,处理”。而最后一个名字,是“岳不群”,备注是“待观察,伺机处理”。

  电梯门开了。

  顶楼到了。走廊很安静,只有全息投影的“藏经阁”门牌,闪着金色的光。鱼哥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名单,宝哥跟在他身后,袖扣里的摄像头,再次开始工作。

  他们不知道,此刻,在他们身后的电梯里,镜面映出了一个人影——是梅超风,她的指甲上,还沾着黑血,正盯着他们的背影,像盯着猎物。

  第3节:藏经阁的门缝

  藏经阁的门,是黑色的。

  不是普通的黑,是像墨一样的黑,门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阵法。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里面透出金色的光,还有“哗哗”的声,像是翻书的声音。

  鱼哥停下脚步,宝哥也跟着停住。两人的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他们能感觉到,门缝里透出的光,带着一股“味”——是纸的墨味,却混着一丝极淡的香,像檀香,又像某种毒药的香。

  “谁?”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低沉得像闷雷。鱼哥和宝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宝哥突然推了鱼哥一把,笑着说:“是我们,部门新来的,给您送‘裁员名单’的。”

  门缝里的光,突然亮了起来。接着,门被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露出一张脸——是个老人,头发花白,穿着灰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本书,书页是黄色的,像是古董。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盯着鱼哥手里的名单,又扫了一眼宝哥袖扣里的摄像头。

  “名单放下。”老人的声音很冷,“你们可以走了。记住,别回头,别好奇,不然,你们就会变成‘冗余资产’。”

  鱼哥把名单递过去,老人接过名单,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堆着很多名单,每一张上面,都有红色的勾,像是用血染的。鱼哥的目光,突然被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吸引——是黑色的盒子,刻着“辟邪”二字,和摄像头拍到的盒子,一模一样。

  “那盒子……”鱼哥的声音发颤,刚想问什么,就被宝哥拉了一把。

  “我们走了,大人。”宝哥笑着说,拉着鱼哥转身就走,“不打扰您了。”

  两人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哗哗”的翻书声,接着是老人的声音:“岳不群和左冷禅,都想要这盒子里的东西,可他们不知道,这东西,是催命符。”

  鱼哥的脚步顿了顿。他转头,看见老人正盯着那个盒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又带着一丝决绝:“你们俩是新人,运气好,没被卷进来。但记住,在这公司里,好奇心是会死人的——尤其是对‘辟邪’这两个字的好奇心。”

  门被关上了,黑色的门,像从未打开过一样。鱼哥和宝哥站在走廊里,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宝哥掏出手机,调出摄像头的记录——刚才在门缝里,摄像头拍到了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本黄色的书,封面上写着“辟邪剑谱”四个字,字迹是红色的,像是用血染的。

  “辟邪剑谱……”宝哥的声音发颤,“真的是‘秘籍’!岳不群和左冷禅,就是为了这玩意儿!”

  鱼哥没说话。他想起名单上的“岳不群”,备注是“待观察,伺机处理”——血刀老祖早就知道岳不群想要秘籍,所以才让他们送名单,其实是在试探他们,也是在试探顶楼的老人。

  突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是血刀老祖的声音,他的刀,还在刮指甲,每刮一下,都像在敲打着鱼哥和宝哥的心脏。两人赶紧转身,往电梯口走,可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像追过来的死神。

  “站住。”

  血刀老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鱼哥和宝哥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看见血刀老祖正站在走廊的拐角,手里的刀,已经出鞘了,刀身泛着青黑的光,映着他脸上的横肉。

  “名单送到了?”血刀老祖的眼神,像刀一样,盯着鱼哥和宝哥,“顶楼的大人,有没有说什么?”

  宝哥赶紧点头,笑着说:“说了说了!大人说您办事效率高,还夸我们俩腿脚快!”

  血刀老祖的刀,突然指向宝哥的袖扣:“那是什么?”

  宝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捂住袖扣,可已经晚了——血刀老祖的刀,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刀背贴着他的喉咙,冷得像冰。

  “拿出来。”血刀老祖的声音,比刀还冷,“别让我说第二遍。”

  宝哥没办法,只能从袖扣里摸出微型摄像头,递了过去。血刀老祖接过摄像头,看都没看,就用刀劈了下去——摄像头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他盯着宝哥的眼睛,像在看一个死人:“在这公司里,不该看的别想看,不该拍的别想拍。今天我饶了你,下次再敢这样,你就去‘后勤部’报道。”

  宝哥赶紧点头,嘴里说着“不敢了不敢了”,可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西装都浸湿了。鱼哥站在旁边,握紧了手里的拳头,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渗出血丝——他知道,今天这事,没完。

  血刀老祖转身,往楼下走,刀背还在刮指甲,每刮一下,都像在提醒鱼哥和宝哥,他们的命,就像这指甲缝里的黑垢,随时可以被刮掉。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敢喘口气。宝哥掏出手机,发现摄像头虽然碎了,但内存卡还在——刚才他偷偷把内存卡取出来,藏在了领带夹里。

  “还好我反应快。”宝哥的声音发颤,调出内存卡的记录,“你看,刚才在藏经阁门缝里,除了辟邪剑谱,还有一张照片——是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戴着金色的面具,旁边写着‘东方不败’。”

  鱼哥的目光,落在照片上。东方不败——公司的CEO,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据说,整个公司的恶人,都听她的号令。而照片上的东方不败,手里拿着一把绣花针,针尖泛着金色的光,像极了杀人的利器。

  突然,电梯门开了。

  里面不是血刀老祖,是梅超风。她的头发散了,遮住了整张脸,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装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还在往下滴水——是黑血,和第三间办公室门缝里的血,一模一样。

  “你们。”梅超风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门板,刺耳得让人牙酸,“血刀总监让我来告诉你们,下周‘武林大会’(公司年会),你们俩当‘祭品’。”

  祭品?

  鱼哥和宝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看着梅超风手里的黑色袋子,突然明白,袋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是“冗余资产”——是那些被“裁员”的新人,他们的尸体,都被装在这样的袋子里,运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梅超风走了,黑色的袋子在地上拖出一道黑血的痕迹。鱼哥和宝哥站在走廊里,看着那道痕迹,像看着自己的命运。宝哥突然掏出手机,调出内存卡的最后一段记录——是藏经阁里的老人,正对着镜头,缓缓开口:“想活命,就找到‘游坦之’——他在技术部,是唯一能破‘辟邪剑谱’的人。记住,东方不败要的不是祭品,是‘能练剑谱的容器’。”

  鱼哥的指尖猛地攥紧,内存卡的边缘硌得指节发白。“容器”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脑子里——林平之的惨叫、门缝里的黑血、梅超风手里的黑袋,突然串成了一条线:血刀老祖让他们送名单是试探,岳不群和左冷禅抢剑谱是幌子,东方不败要的,从来都是“能练辟邪剑谱的人”,而他们这些新人,就是待选的“容器”。

  “走。”鱼哥突然转身,声音冷得像冰,“去技术部,找游坦之。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是活命的时候。”

  宝哥点头,把内存卡塞进领带夹的夹层,两人快步冲向电梯。走廊的应急灯突然开始闪烁,红光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无数只伸来的手。通风口的风更急了,传来“呜呜”的声,这次不是鬼哭,是人的低语——断断续续的,像在念某种咒语:“辟邪……自宫……容器……”

  电梯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镜面映出两人狼狈的模样——宝哥的领带歪了,鱼哥的袖口沾着血,两人的眼睛里,都带着惊魂未定的慌。按下“技术部”按钮时,宝哥突然指着镜面角落:“你看。”

  镜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划痕,像指甲划的,划痕里嵌着一丝黑血,慢慢晕开,组成两个字:“厕所。”

  “厕所?”鱼哥皱眉,“技术部在15楼,厕所怎么了?”

  宝哥没说话,调出手机里的公司架构图,放大技术部楼层——15楼的厕所,标注着“隐藏通道”,箭头指向“藏经阁”的方向。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全息厕所听到的丁春秋的声音,还有那个藏在肥皂盒里的U盘:“那U盘……说不定和游坦之有关。”

  电梯到了15楼,门开的瞬间,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技术部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的红光在设备间的缝隙里闪烁。走廊尽头的厕所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蓝光,像某种设备在工作。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宝哥先推开门——厕所里空无一人,全息洗手台的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一行乱码,而肥皂盒里,那个微型U盘还在,旁边多了一张纸条,是用铅笔写的:“游坦之在数据井,U盘是钥匙。”

  “数据井?”鱼哥拿起U盘,金属外壳冰凉,上面刻着一个“坦”字,“技术部的‘数据井’,不是存放服务器的地方吗?怎么会有人在那?”

  宝哥掏出手机,插入U盘,屏幕突然黑了,接着弹出一个全息投影——是个男人的背影,穿着灰色的技术服,坐在一堆服务器中间,面前的屏幕上,全是“辟邪剑谱”的代码。他的声音很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我是游坦之,别相信任何人——血刀老祖是东方不败的狗,岳不群和左冷禅是棋子,藏经阁的老人,是‘笔灵’的傀儡。”

  “笔灵?”鱼哥的心跳猛地加快,“什么是笔灵?”

  投影里的男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嘴和下巴,下巴上有一道刀疤:“是困住我们的东西——金庸和古龙的‘执念’,把小说里的恶人拽到这,又抓你们这些普通人当‘容器’。想出去,就得毁了‘辟邪剑谱’,但剑谱藏在藏经阁的‘核心服务器’里,守阁的是萧远山,他手里有‘玄铁密钥’。”

  投影突然中断,手机屏幕恢复正常,U盘变成了黑色,像被烧过一样。宝哥拔出U盘,发现外壳上的“坦”字,变成了“死”字。

  “不对劲。”鱼哥突然后退一步,盯着厕所的通风口,“刚才投影里的声音,和藏经阁老人的声音,太像了——这是个圈套。”

  话音刚落,通风口传来“咔嗒”一声,接着是金属摩擦的声。宝哥突然拉着鱼哥躲进隔间,锁上门的瞬间,无数根毒针从通风口发出来,扎在洗手台上,发出“滋滋”的响,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是阿紫!”宝哥的声音发颤,“她是萧远山的手下,专门用毒!”

  隔间外传来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得像敲锣。阿紫的声音带着笑,甜得发腻,却比毒针还狠:“游坦之的小把戏,以为能骗得了我?你们俩乖乖出来,我让你们死得痛快点——要是等我动手,你们就会像林平之一样,变成黑血,装在袋子里送进后勤部。”

  鱼哥的手摸向口袋,里面有他从家里带来的“痒痒粉”——是模仿小鱼儿的手法做的,用辣椒粉和滑石粉混合,虽然不是真的毒药,却能让人痒得失去反抗力。他对宝哥使了个眼色,宝哥会意,掏出藏在手表里的“***”,拔了保险栓。

  “数到三。”鱼哥的声音压得极低。

  “一。”

  “二。”

  “三!”

  宝哥猛地拉开隔间门,把***扔出去,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厕所。阿紫的尖叫传来:“什么东西?!”鱼哥趁机冲出去,把痒痒粉往烟雾里撒,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辛辣的味。

  “痒……好痒!”阿紫的声音变得凄厉,像被猫抓了一样,在烟雾里打滚。鱼哥和宝哥趁机冲出厕所,往技术部的深处跑——数据井的方向,应急灯的红光在前面闪烁,像救命的灯塔。

  跑过服务器机房时,鱼哥突然瞥见一个人影,藏在服务器后面——是个穿灰色技术服的男人,戴着黑色面具,手里拿着一把激光刀,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

  是游坦之?

  还是萧远山的人?

  鱼哥没敢停,拉着宝哥继续往前跑。数据井的门就在前面,门上有个U盘接口,和他们手里的黑色U盘,正好匹配。

  “插进去。”宝哥的声音发颤,“不管是圈套还是什么,总得试试。”

  鱼哥把U盘插进接口,门“咔嗒”一声开了,里面是漆黑的通道,深不见底,只有微弱的蓝光从下面传来,像深渊的眼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阿紫,她的脸上还沾着痒痒粉,眼睛通红,手里拿着一把毒针,对着他们射过来:“别想跑!萧远山大人说了,你们俩是最好的‘容器’!”

  鱼哥猛地把宝哥推进深不见底的通道,自己转身,对着阿紫甩出最后一把痒痒粉,然后也跳了下去。下落的瞬间,他听到阿紫的尖叫,还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通道上方传来,像来自地狱:“欢迎来到数据井——这里,是你们的坟墓。”

  通道里的风很冷,带着金属的锈味。鱼哥和宝哥的身体不断下坠,周围的蓝光越来越亮,照亮了通道壁上的字——是用黑血写的,一行又一行,全是“辟邪”,像无数只眼睛,盯着他们,等着他们变成下一个“冗余资产”。

  第二部分:数据井的深渊

  第4节:下坠的蓝火

  下坠的感觉,像掉进了无底的冰窟。

  风从耳边刮过,带着金属的锈味,还有一丝极淡的腥——是阿紫毒针上的味,也是林平之门缝里的黑血味。鱼哥的手在空中乱抓,想抓住点什么,却只碰到冰冷的空气。宝哥的尖叫被风声吞没,只有他领带夹上的反光,在蓝光里一闪一闪,像濒死的萤火虫。

  通道壁上的“辟邪”二字,越来越快地往上掠,黑血写的字迹里,似乎有影子在动——是无数个模糊的人影,有的穿着新人西装,有的戴着恶人面具,他们的手从字迹里伸出来,像要抓住下坠的人,指甲缝里还沾着黑血。

  “抓着我!”鱼哥突然喊,声音嘶哑。他摸到了宝哥的手腕,宝哥的手冰凉,全是汗。两人的身体缠在一起,像两片被狂风卷走的叶子,不断往下坠。

  蓝光越来越亮,照亮了通道的底部——不是地面,是一片“蓝火”。

  蓝火是悬浮的,像无数个小灯笼,飘在漆黑的空间里。火光照亮的地方,能看到堆积如山的“东西”——是黑色的袋子,和梅超风手里的一模一样,袋子里鼓鼓囊囊的,黑血从袋口渗出来,顺着袋子的褶皱往下流,在蓝火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

  “那是……”宝哥的声音发颤,“是被‘裁员’的人?”

  鱼哥没说话。他的目光被蓝火中央的东西吸引——是个巨大的金属台,台上躺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脸上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管子,管子里流淌着黑血,连接着旁边的服务器。服务器的屏幕上,全是“辟邪剑谱”的代码,代码在不断闪烁,像在呼吸。

  “游坦之!”鱼哥突然喊。

  金属台上的人动了动,氧气罩下的脸露出来——是个年轻人,脸上没有刀疤,和投影里的面具人完全不一样。他的眼睛睁着,却没有焦点,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嘴里喃喃地念着:“容器……剑谱……东方不败……”

  就在这时,下坠的速度突然慢了。

  不是因为落地,是因为一股“力”——从蓝火里伸出来的金属臂,像章鱼的触手,缠住了鱼哥和宝哥的腰。金属臂上带着尖刺,刺进他们的衣服,冷得像冰,却没有扎进肉里,只是把他们往金属台的方向拖。

  “放开!”宝哥掏出藏在鞋底的“小刀”——是他入职时偷偷带进来的,三寸长,不锈钢做的,平时用来削水果,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武器。他用刀砍向金属臂,“当”的一声,刀被弹开,金属臂上只留下一道白痕。

  “没用的。”一个声音传来,从服务器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

  是萧远山。

  穿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把激光刀,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和通道里的蓝光一模一样。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像块冰冷的石头,眼睛盯着鱼哥和宝哥,像在看两件待加工的“零件”。

  “这些金属臂,是用‘玄铁’做的,砍不断。”萧远山的声音很低,带着金属的质感,“你们俩是‘先天容器’,血脉里有‘练剑谱的潜质’——东方不败要的,就是你们。”

  鱼哥的手摸向口袋,里面还有最后一包“痒痒粉”,可他知道,面对萧远山的激光刀,痒痒粉根本没用。他盯着金属台上的游坦之,突然问:“他是谁?真的游坦之在哪?”

  萧远山笑了,笑声像金属摩擦,刺耳得让人牙酸:“他是‘假的’,是我用‘数据’造的傀儡。真的游坦之,早就被我‘格式化’了——他想毁剑谱,就得死。”

  金属台上的游坦之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管子里的黑血流速加快,服务器的屏幕上,代码开始乱码,像在尖叫。萧远山皱起眉头,举起激光刀,对着游坦之的胸口刺过去——刀还没碰到人,突然有一道黑影从蓝火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对着萧远山的后背砍过去。

  是真的游坦之!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技术服,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手里的短刀泛着青黑的光,是“断味刀”——和鱼哥父亲的刀,一模一样。他的动作很快,像风,短刀的刃光对着萧远山的后心,却在离他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萧远山的激光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说过,你早就死了。”萧远山的声音很冷,“这个傀儡,就是你的下场。”

  游坦之没说话,突然把短刀扔向鱼哥,嘴型动了动:“砍服务器!剑谱在核心里!”鱼哥接住短刀,刀身冰凉,刀柄上缠着暗红色的绳,和血刀老祖的刀柄一模一样。

  “动手!”宝哥突然喊,掏出藏在手表里的“微型炸弹”——是他用公司的零件偷偷做的,威力不大,却能炸断金属臂。他按下按钮,把炸弹扔向缠住他们的金属臂,“嘭”的一声,金属臂被炸断,两人掉在地上,摔得生疼。

  鱼哥趁机冲向服务器,短刀对着服务器的核心砍过去——刀身碰到服务器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火花四溅,服务器的屏幕突然黑了,代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脸——是东方不败的脸,戴着金色的面具,眼睛里泛着红光。

  “你们敢毁我的剑谱?”东方不败的声音,从服务器里传出来,带着愤怒,“萧远山,杀了他们!”

  萧远山的激光刀,突然对着鱼哥刺过来。鱼哥没躲,反而往前一步,短刀对着萧远山的激光刀砍过去——“当”的一声,两刀相撞,蓝紫色的光和青黑色的光缠在一起,像两条毒蛇在打架。

  游坦之趁机冲向金属台,拔掉了游坦之傀儡身上的管子。傀儡的身体软了下去,变成了一堆数据,消散在蓝火里。他转身,对着宝哥喊:“数据井的出口在蓝火后面!快带他走!”

  宝哥拉着鱼哥,往蓝火的方向跑。蓝火里的金属臂,像疯了一样,从四面八方伸过来,抓向他们。游坦之举起短刀,对着金属臂砍过去,刀光一闪,金属臂被砍断,黑血从断口处喷出来,像喷泉。

  “快走!”游坦之的声音带着决绝,“我来挡住他们!记住,东方不败的弱点,在‘金古集团’的logo里!”

  鱼哥和宝哥冲进蓝火,身后传来游坦之的惨叫,还有萧远山的怒吼。蓝火里的温度很高,像在烤炉里,可他们不敢停,只能往前跑,直到看到一道光——是出口,外面是公司的停车场,悬浮车在夜空中飞,像星星。

  他们冲出去,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鱼哥手里的短刀,还在泛着青黑的光,刀柄上的暗红色绳,沾着黑血,像活的一样。宝哥掏出手机,调出公司的logo——是“金”和“古”两个字,刻在一个金色的面具上,面具的眼睛里,泛着红光,和东方不败的眼睛一模一样。

  “弱点在logo里……”鱼哥喃喃地说,“难道logo是‘笔灵’的封印?”

  突然,停车场的灯光全灭了。一辆黑色的悬浮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脸——是血刀老祖,他手里的刀,还在刮指甲,指甲缝里的黑垢,泛着青黑的光。

  “你们跑不掉的。”血刀老祖的声音,比夜还冷,“东方不败说了,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们抓回来——因为你们,是唯一能练‘辟邪剑谱’的容器。”

  悬浮车的车门开了,梅超风和阿紫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毒针和金属臂,对着他们围过来。鱼哥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宝哥掏出最后一包“痒痒粉”,两人背靠背站着,盯着周围的恶人——他们知道,今晚这停车场,要么他们带着真相走,要么,就变成蓝火里的又一个黑色袋子。

  第5节:停车场的鬼火

  夜是黑的。

  停车场的灯灭了,只有悬浮车的车灯,像两只鬼眼,盯着鱼哥和宝哥。血刀老祖的刀,在车灯下泛着青黑的光,刀背刮指甲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死神的倒计时。

  “新人,别挣扎了。”梅超风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指甲在空气中划过,发出“滋滋”的响,“你们的血脉,是天生的‘剑谱容器’,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东方不败也能找到你们。”

  阿紫笑着,手里的毒针在车灯下闪着银光:“萧远山大人已经在数据井等着了,你们乖乖跟我们走,还能死得痛快点——要是等我们动手,你们就会像林平之一样,被‘格式化’,变成数据里的一缕魂。”

  鱼哥的手,握着短刀的刀柄,掌心的汗,浸湿了暗红色的绳。他盯着血刀老祖的眼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狠:“你以为我们俩是软柿子?刚才在数据井,我们能从萧远山手里跑出来,现在也能从你们手里跑出去。”

  宝哥跟着笑,掏出藏在袖扣里的“微型摄像头”——不是之前被劈碎的那个,是他藏在另一个袖扣里的备用机,镜头对着血刀老祖,悄无声息地记录着。“血刀总监,你上周‘裁’的三个新人,尸体都在数据井的蓝火里吧?我们已经拍下来了——要是把视频发到公司内网,你说东方不败会不会‘裁’了你?”

  血刀老祖的刀,突然停了。他的脸色,在车灯下变得难看,像被人踩了尾巴的野兽。梅超风和阿紫也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他们不怕东方不败,却怕“被裁”,因为“被裁”的下场,就是变成数据井里的黑色袋子。

  “你敢威胁我?”血刀老祖的声音,冷得像冰,“就算你们有视频,也发不出去——公司的内网,被萧远山控制着,你们发出去的瞬间,就会被‘格式化’。”

  “是吗?”鱼哥突然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上传”的进度条,“我们刚才在数据井,找到了游坦之留下的‘备用网络’——这视频,不仅会发到公司内网,还会发到新沪市的所有媒体。你说,要是外界知道‘金古集团’是个‘恶人屠宰场’,董事长会不会找你算账?”

  血刀老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举起刀,对着鱼哥砍过去——刀光很快,像闪电,却在离鱼哥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宝哥的“微型炸弹”,已经抵在了他的腰上,炸弹的引线,正冒着火花。

  “别动。”宝哥的声音,第一次没有了笑意,冷得像夜,“这炸弹的威力不大,却能炸断你的腰——就算你是血刀老祖,没了腰,也打不了架。”

  梅超风和阿紫不敢动了。她们看着血刀老祖腰上的炸弹,又看着鱼哥手里的手机,眼神里充满了犹豫——是抓他们去见东方不败,还是保住自己的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不是公司的保安,是新沪市的警察——宝哥刚才在数据井,就偷偷报了警,用的是游坦之留下的备用网络。警笛声越来越近,停车场的入口处,出现了蓝色的警灯,像希望的光。

  “走!”血刀老祖突然推开宝哥的手,对着梅超风和阿紫喊,“警察来了,先撤!东方不败那边,我来解释!”

  三人像三道黑影,钻进悬浮车,车底喷出蓝色的火焰,瞬间消失在夜空中。鱼哥和宝哥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手机里的视频,已经上传完成,公司内网和新沪市的媒体,都收到了这段视频——数据井里的黑色袋子、萧远山的激光刀、游坦之的惨叫,还有血刀老祖的刀,全都清清楚楚。

  警灯的光,照在他们身上。警察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对着他们走过来。鱼哥和宝哥站起来,刚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咔嗒”一声——是金属的声音,从他们刚才跌坐的地方,传来的。

  鱼哥低头,看见地上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是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的——是那个藏在肥皂盒里的U盘,刚才在数据井,他一直攥在手里,忘了还给游坦之。U盘的外壳,已经变成了金色,上面刻着“辟邪”二字,和藏经阁里的盒子,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警察走过来,手里的手电筒,照在U盘上。

  鱼哥刚要说话,突然觉得手里的U盘,变得滚烫——像被火烤过一样。他赶紧松开手,U盘掉在地上,外壳裂开,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是用红色的笔写的:“视频是假的,警察是‘笔灵’的傀儡,你们还在虚拟世界里——想出去,就找到‘金古集团’的总部,那里有‘穿越的钥匙’。”

  是游坦之的字迹。

  鱼哥和宝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看着周围的警察,警察的脸,在手电筒的光下,变得模糊,像数据组成的傀儡。警笛声突然消失了,停车场的灯,又亮了起来,可周围的悬浮车,全都变成了黑色的袋子,堆在地上,像数据井里的场景。

  “我们……还在虚拟世界里?”宝哥的声音发颤,“刚才的警察,是假的?”

  鱼哥捡起地上的U盘,外壳已经凉了,里面的纸条,变成了一行代码:“总部在新沪市的‘金古大厦’,顶楼有‘笔灵’的封印,钥匙是‘辟邪剑谱’的最后一页——记住,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代码消失,U盘变成了粉末,散在地上。鱼哥和宝哥站在停车场里,周围的黑色袋子,开始渗出黑血,在地上组成“金古大厦”的地图,箭头指向顶楼的“藏经阁”。

  夜风吹过来,带着金属的锈味,还有一丝极淡的香——是东方不败的香水味,从停车场的入口处,传来的。两人猛地转头,看见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入口处,戴着金色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把绣花针,针尖泛着金色的光。

  是东方不败。

  她的身后,站着萧远山、血刀老祖、梅超风、阿紫,还有无数个黑衣人,手里拿着刀和毒针,对着他们围过来。东方不败的声音,像甜美的毒药,在夜空中回荡:“你们以为能跑出去?虚拟世界里,我就是神——今天,你们俩,必须变成‘辟邪剑谱’的容器。”

  鱼哥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宝哥掏出最后一包“痒痒粉”。两人背靠背站着,盯着周围的恶人,还有远处的金古大厦——他们知道,想出去,就得冲进那座大厦,找到笔灵的封印,拿到穿越的钥匙。

  可他们更知道,这一路,全是刀光剑影,全是生死陷阱,而他们,只是两个试用期的新人,手里只有一把断味刀,一包痒痒粉,和一颗不想变成傀儡的心。

  第6节:红裙下的绣花针

  东方不败的红裙,在停车场的灯光下,像一团燃烧的血。

  她站在入口处,金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唇角的笑——甜得发腻,却比萧远山的激光刀还冷。手里的绣花针,不是普通的针,是用“玄铁”熔铸的,针尖泛着金色的光,像淬了毒的星。

  “跑了三次,躲了三次。”东方不败的声音,慢悠悠的,却像一根线,勒在鱼哥和宝哥的喉咙上,“试用期的新人,倒是比岳不群的‘君子剑’还锋利——可惜,再锋利的刀,也斩不断‘虚拟世界’的网。”

  她抬起手,绣花针在指尖转了个圈。周围的黑衣人突然动了,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手里的刀和毒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鱼哥握紧短刀,宝哥把“痒痒粉”往空中一撒,辛辣的味瞬间弥漫开来,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顿时捂着眼睛惨叫,像被火烫了一样。

  “走!”鱼哥拉着宝哥,往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跑——那里是通往金古大厦的捷径,地上的黑血地图,箭头正指着那个方向。身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东方不败的绣花针,突然飞了过来,带着风声,像一道金色的闪电,对着鱼哥的后背刺过去。

  “小心!”宝哥突然推了鱼哥一把,自己往旁边躲——绣花针擦着鱼哥的肩膀过去,扎进了旁边的黑色袋子里,“滋”的一声,袋子里渗出的黑血,瞬间凝固成了冰。

  东方不败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又掏出一根绣花针,指尖的光更亮了:“宝哥,你倒是比我想的更‘义气’——可惜,义气在这虚拟世界里,最不值钱。”

  萧远山和血刀老祖,已经绕到了他们前面。萧远山的激光刀,泛着蓝紫色的光,刀身对着他们的胸口;血刀老祖的短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背刮指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催命的鼓点。

  “前后夹击。”鱼哥的声音,冷得像冰,“宝哥,你往左,我往右,看谁能冲出去——记住,不管谁先到金古大厦,都要找到‘藏经阁’的钥匙。”

  宝哥点头,掏出藏在鞋底的小刀,对着左边的血刀老祖冲过去。刀光一闪,对着血刀老祖的手腕砍过去——血刀老祖没想到他这么狠,只能往后退,短刀的刃风,擦着他的袖口过去,带起一串血珠。

  鱼哥趁机往右边冲,短刀对着萧远山的激光刀砍过去——“当”的一声,两刀相撞,蓝紫色的光和青黑色的光缠在一起,火花四溅。萧远山的力气很大,激光刀往下压,刀身离鱼哥的喉咙,只有一寸的距离。

  “你以为你能赢?”萧远山的声音,带着嘲讽,“你的短刀,是游坦之的‘断味刀’,可你没他的‘味脉’,根本发挥不出刀的威力。”

  鱼哥没说话,突然往地上一滚,短刀对着萧远山的腿砍过去。萧远山往旁边躲,激光刀砍在地上,“滋啦”一声,地面被砍出一道裂缝,黑血从裂缝里渗出来,像毒蛇的舌头。

  就在这时,宝哥突然惨叫一声。

  鱼哥转头,看见血刀老祖的短刀,已经架在了宝哥的脖子上,刀背的冷,让宝哥的身体不断发抖。东方不败走过来,手里的绣花针,对着宝哥的胸口:“鱼哥,放下刀,不然我让他变成‘数据碎片’——像林平之一样,连骨头都剩不下。”

  鱼哥的短刀,停在了半空。他看着宝哥的眼睛,宝哥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决绝——他对着鱼哥摇了摇头,嘴型动了动:“别管我,去金古大厦。”

  “放下刀。”东方不败的声音,更冷了,绣花针往前伸了一寸,针尖已经碰到了宝哥的衣服,“我数三下,一……二……”

  “我放。”鱼哥突然开口,把短刀扔在地上,“但你要保证,放他走。”

  东方不败笑了,笑声像甜美的毒药:“放他走?可以——但你得跟我走,去‘藏经阁’,练‘辟邪剑谱’。只要你练成了,我不仅放他走,还能让你当‘技术部总监’,比游坦之的位置还高。”

  血刀老祖把宝哥推到一边,萧远山捡起地上的短刀,递给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接过刀,看了一眼,突然把刀扔给鱼哥:“拿着吧,这把刀,对你练剑谱有用。”

  鱼哥捡起刀,握紧刀柄。他知道,这是圈套,东方不败不会放宝哥走,更不会让他当总监——她要的,只是一个“容器”,一个能练“辟邪剑谱”的容器。

  “走。”东方不败转身,往金古大厦的方向走,红裙在灯光下,像一团燃烧的血,“别耍花样,你的朋友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敢跑,他就会变成‘黑色袋子’里的一员。”

  鱼哥跟在她身后,手里的短刀,在灯光下泛着青黑的光。他回头,看见宝哥被萧远山和血刀老祖押着,跟在后面,宝哥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慌,却又对着他点了点头——像是在说,他有办法。

  金古大厦的影子,在夜空中越来越近。大厦的顶楼,“藏经阁”的灯亮着,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盯着他们。鱼哥握紧手里的短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冲进藏经阁,找到“穿越的钥匙”,带着宝哥,离开这个该死的虚拟世界。

  可他不知道,藏经阁里,等着他的,不是钥匙,是一个更大的陷阱——“笔灵”的陷阱,金庸和古龙的“执念”,早就把他和宝哥,当成了“新故事”的主角,而这个故事的结局,只有死亡。

  东方不败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金色面具的眼睛里,泛着红光:“鱼哥,你知道‘辟邪剑谱’的第一页,写着什么吗?”

  鱼哥没说话。

  “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东方不败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比刀还狠,“但在这虚拟世界里,不需要自宫——只需要‘献祭’,献祭你的朋友,你的刀,还有你的‘记忆’。”

  鱼哥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看着身后的宝哥,宝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萧远山和血刀老祖,突然举起刀,对着宝哥的胸口砍过去——刀光很快,像闪电,鱼哥想冲过去救他,却被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挡住了去路。

  “别挣扎了。”东方不败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你们俩,今天必须死一个——要么是他,要么是你,而活下来的那个,将成为‘辟邪剑谱’的新主人,永远留在这虚拟世界里,当我的‘手下’。”

  鱼哥握紧手里的短刀,盯着东方不败的眼睛,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狠,带着决绝:“你以为我会选?我选——杀了你。”

  短刀的刃光,对着东方不败的胸口砍过去。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也飞了过来,带着金色的光,对着鱼哥的喉咙刺过去。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缠在一起,刀光和针影,像两道闪电,在夜空中碰撞。

  身后的宝哥,突然掏出藏在领带夹里的“微型炸弹”,对着萧远山和血刀老祖扔过去——“嘭”的一声,炸弹爆炸,黑烟弥漫。宝哥趁机冲过去,捡起地上的一根钢管,对着萧远山的后背打过去——钢管断了,萧远山的身体,却像没事一样,转过头,激光刀对着宝哥的胸口刺过去。

  鱼哥的短刀,已经碰到了东方不败的红裙。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也已经离他的喉咙,只有一寸的距离。两人都没躲,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击,要么生,要么死。

  就在这时,金古大厦的顶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藏经阁的灯,灭了。

  一道金色的光,从顶楼射下来,照在鱼哥和东方不败的身上。东方不败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像数据一样,正在消散。她的声音,带着不甘,在夜空中回荡:“笔灵……你居然……背叛了我……”

  鱼哥的短刀,刺进了东方不败的胸口。可东方不败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数据,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根金色的绣花针,掉在地上,泛着微弱的光。

  萧远山和血刀老祖,也停止了攻击。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像被“格式化”一样,正在消散。宝哥趁机跑到鱼哥身边,两人看着周围的黑衣人,一个个变成数据,消散在夜空中。

  金古大厦的顶楼,金色的光越来越亮。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从顶楼降下来——是“金庸”和“古龙”的脸,声音冰冷:“东方不败违背规则,已被清除。你们俩,是‘新故事’的主角,现在,跟我来‘藏经阁’,我将赋予你们‘笔灵’的力量。”

  鱼哥和宝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他们知道,这不是“赋予力量”,是“陷阱”——笔灵要的,是他们的“灵魂”,是他们的“记忆”,是他们变成“新的恶人”。

  可他们没有选择。

  因为金色的光,已经把他们包围。他们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往金古大厦的顶楼飘去,手里的短刀和钢管,掉在地上,变成了数据,消散在空气中。

  顶楼的“藏经阁”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片金色的光,光里,漂浮着一本黄色的书——是“辟邪剑谱”,封面上的字,是用红色的笔写的,像血。

  “进去吧。”笔灵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只要你们翻开剑谱,就能成为‘虚拟世界’的新主人——永远不死,永远强大。”

  鱼哥和宝哥的身体,飘到了剑谱的面前。他们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剑谱,指尖已经碰到了书的封面。

  就在这时,鱼哥突然想起了游坦之的话:“想出去,就找到‘金古集团’的总部,那里有‘穿越的钥匙’——钥匙是‘辟邪剑谱’的最后一页。”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宝哥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发力,挣脱了金色的光的束缚,转身往藏经阁的门口跑——他们知道,剑谱的最后一页,才是“穿越的钥匙”,而笔灵,要的是他们翻开剑谱的第一页,变成“新的恶人”。

  “拦住他们!”笔灵的声音,带着愤怒,金色的光,突然变成了无数根针,对着他们射过来。

  鱼哥和宝哥往旁边躲,针射在地上,“滋啦”一声,地面被腐蚀出一道道裂缝。他们冲进藏经阁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全是金色的,照在地上,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黑色的门,门上刻着“辟邪剑谱”四个字,和之前看到的盒子,一模一样。

  “钥匙在里面。”鱼哥的声音,带着决绝,“宝哥,你掩护我,我去拿最后一页。”

  宝哥点头,掏出最后一包“痒痒粉”,对着身后的金色光撒过去——辛辣的味,让金色的光顿了一下。鱼哥趁机冲向黑色的门,短刀(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手里)对着门砍过去——“当”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是一片漆黑。

  只有一本黄色的书,漂浮在半空——是“辟邪剑谱”,最后一页,正泛着金色的光,像“穿越的钥匙”。

  鱼哥伸手,去拿最后一页。

  就在这时,漆黑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游坦之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比刀还冷:“鱼哥,别拿——那不是钥匙,是‘笔灵的陷阱’,拿了它,你就会变成‘新的东方不败’。”

  鱼哥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转头,看见漆黑的空间里,走出一个人影——是游坦之,脸上没有戴面具,脸上的刀疤,在金色的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手里拿着一把激光刀,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对着鱼哥的胸口刺过来。

  “你……不是被格式化了吗?”鱼哥的声音,带着震惊。

  游坦之笑了,笑声像金属摩擦,刺耳得让人牙酸:“我是被格式化了,但我又被‘笔灵’复活了——现在,我是‘藏经阁’的新守卫,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拿你的‘血脉’,练‘辟邪剑谱’。”

  激光刀的刃光,已经离鱼哥的胸口,只有一寸的距离。

  宝哥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对着游坦之的后背打过去——钢管断了,游坦之的身体,却像没事一样,转过头,激光刀对着宝哥的胸口刺过去。

  鱼哥的手,终于碰到了“辟邪剑谱”的最后一页。

  金色的光,突然爆发。

  整个藏经阁,开始剧烈摇晃。游坦之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格式化”一样,正在消散。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笔灵……你又骗了我……”

  鱼哥和宝哥,被金色的光包围。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一样。“辟邪剑谱”的最后一页,在他们的手里,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钥匙——“穿越的钥匙”。

  “走吧。”鱼哥的声音,带着疲惫,“我们回家。”

  宝哥点头,握紧鱼哥的手。金色的钥匙,突然发出一道光,照亮了漆黑的空间。一扇门,在他们面前出现,门后,是新沪市的夜景——是现实世界的夜景,不是虚拟的。

  两人走进门。

  门缓缓关上。

  藏经阁的漆黑空间里,只剩下“笔灵”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空气中回荡:“别急,我们还会再见的——下一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7节:门后的“新沪市”

  门后的风,是热的。

  不是虚拟世界里那种带着金属锈味的冷,是现实里新沪市夏夜的热,裹着烧烤摊的油烟味、悬浮车尾气的淡味,还有远处酒吧飘来的音乐声——嘈杂,却真实得让人想哭。

  鱼哥和宝哥站在一条窄巷里,巷口的霓虹灯牌闪着“老地方烧烤”的红蓝光,地上的油渍黏脚,墙根蹲着一只流浪猫,正舔着爪子,看他们的眼神像看两个疯子。

  “我们……回来了?”宝哥的声音发颤,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是真的疼!不是虚拟数据的疼!”

  鱼哥没说话。他摸着口袋里的金色钥匙——钥匙还在,冰凉的金属触感,边缘刻着“金古”二字,和虚拟世界里那把“穿越钥匙”一模一样。他抬头看天,夜空是深紫色的,不是虚拟世界里那种假得发亮的黑,星星稀稀拉拉,却真实得像撒在天上的碎钻。

  可心里的慌,没散。

  虚拟世界里的刀光剑影、黑血袋子、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像刻在脑子里的疤,一闭眼就冒出来。尤其是游坦之最后那句“下一个故事才刚刚开始”,像根毒针,扎在他的后颈,冷得发麻。

  “先找个地方落脚。”鱼哥把钥匙塞进内衣口袋,“这里离我租的公寓不远,去那待着——别用手机,别联网,虚拟世界里的‘笔灵’,说不定能通过网络找到我们。”

  宝哥点头,他的手机早就在数据井里摔碎了,此刻只剩个空壳子揣在兜里。两人沿着窄巷往外走,路过烧烤摊时,摊主喊了一嗓子:“两位帅哥,来几串腰子?刚烤好的,嫩得很!”

  鱼哥脚步顿了顿——虚拟世界里从来没有“嫩”的味,只有血的腥、铁的冷。他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宝哥已经拉着他往前走:“别停!万一这摊主是‘笔灵’变的呢?”

  公寓在老城区的六楼,没电梯,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一半,走一步亮一盏,影子在墙上晃得像鬼。鱼哥掏钥匙开门时,手指抖得厉害——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他突然想起虚拟世界里藏经阁的黑色门,也是这样,插进去就是另一个地狱。

  门开了。

  屋里没开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积了灰的地板上。家具还是老样子——掉漆的书桌、破了洞的沙发、墙上贴着的旧海报,一切都和他穿越前一模一样。宝哥摸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火光里,两人的脸都泛着白。

  “先烧了那把钥匙。”宝哥突然说,“留着它就是留着祸根——笔灵就是通过它找到我们的。”

  鱼哥掏出金色钥匙,放在茶几上。打火机的火凑过去,钥匙却没烧起来,反而泛着金色的光,把火光压了下去。钥匙上的“金古”二字,突然开始发烫,烫得茶几的木板“滋滋”响,冒出黑烟。

  “烧不掉。”鱼哥把钥匙拿起来,指尖被烫得发红,“这玩意儿不是金属的,是‘笔灵’的东西——虚拟世界的规则,管不到它。”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很有节奏,像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和虚拟世界里阿紫的脚步声一模一样。鱼哥猛地吹灭打火机,宝哥瞬间躲到门后,手里攥着那根从虚拟世界带出来的钢管——钢管还在,冷得像冰。

  脚步声停在门口。

  接着,是敲门声,“笃笃笃”,三声,不快不慢,和虚拟世界里梅超风敲第三间办公室门的节奏,分毫不差。

  “谁?”鱼哥的声音冷得像刀。

  门外没说话,却传来一张纸条,从门缝里塞进来——纸条是黄色的,和虚拟世界里的味熵卷宗一模一样,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金古大厦18楼,有你们朋友的消息——游坦之没死。”

  是游坦之!

  鱼哥的心跳猛地加快。他想起虚拟世界里游坦之被“格式化”的场景,想起他最后那句“笔灵又骗了我”,难道他真的没死?还是说,这又是笔灵的圈套,用游坦之当诱饵,把他们骗回虚拟世界?

  “别开门。”宝哥的声音压得极低,“是陷阱!游坦之早就被格式化了,怎么可能给我们传纸条?”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

  鱼哥捡起纸条,纸条的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潦草,像在临死前写的:“笔灵在现实世界也能动手,它的目标是‘新沪市所有穿越者’——我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穿越者?

  鱼哥的脑子“嗡”的一声。难道除了他和宝哥,还有其他人被笔灵抓进过虚拟世界?那些人现在在哪?是死了,还是像游坦之一样,被困在现实和虚拟的边界?

  他突然想起虚拟世界里数据井的黑色袋子,想起林平之的惨叫,想起那些被“裁员”的新人——难道那些人,都是现实世界的穿越者,被笔灵抓进去,变成了“容器”?

  “去看看。”鱼哥突然说,声音带着决绝,“不管是陷阱还是什么,都得去——游坦之知道笔灵的秘密,找到他,才能彻底摆脱这一切。”

  宝哥皱眉:“你疯了?虚拟世界里我们差点死了三次,现实世界里笔灵要是动手,我们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我们没得选。”鱼哥把纸条塞进兜里,拿起茶几上的金色钥匙,“这把钥匙是笔灵的东西,它能通过钥匙找到我们,躲是躲不掉的——只有找到游坦之,拿到笔灵的弱点,才能活下来。”

  宝哥没说话,他摸了摸兜里的钢管,又摸了摸藏在鞋底的小刀——那些都是从虚拟世界带出来的“武器”,在现实世界里,它们只是普通的金属,却能给他们一丝安全感。

  两人打开门,楼道里空无一人,声控灯亮着,照在地上的灰尘上,没有任何痕迹,仿佛刚才的脚步声和纸条,都是幻觉。

  “走。”鱼哥率先下楼,金色钥匙在口袋里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去金古大厦——这次,我们不再是试用期的炮灰,我们是猎人。”

  宝哥跟在他身后,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盏盏亮起来,影子在墙上晃得像无数个追兵。他们不知道,此刻的金古大厦18楼,一盏灯正亮着,灯下坐着一个人,穿着灰色的技术服,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把激光刀——是游坦之,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戴着金色的面具,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

  是东方不败。

  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虚拟数据,而是真实的血肉,红裙在灯光下像一团燃烧的血。她看着游坦之,声音甜得发腻:“他们会来的,对吗?鱼哥的血脉,是最好的‘笔灵容器’,只要拿到他的血脉,我们就能摆脱笔灵的控制,成为现实世界的‘神’。”

  游坦之没说话,激光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照在他脸上的刀疤上,显得格外狰狞。他想起虚拟世界里被笔灵“格式化”的痛苦,想起那些被当成“容器”的新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这一次,他要当猎人,笔灵、东方不败、还有那些恶人,都得死。

  金古大厦的影子,在夜空中越来越近。鱼哥和宝哥站在大厦门口,看着18楼的灯光,像一只眼睛,盯着他们。鱼哥握紧口袋里的金色钥匙,宝哥握紧手里的钢管,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走进大厦——他们知道,这一次,进去了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但他们别无选择,因为现实和虚拟的边界,已经被笔灵打破,躲,就是死。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的脸——鱼哥的眼神决绝,宝哥的脸色发白,两人的衣服上,还残留着虚拟世界的黑血痕迹,像洗不掉的罪证。电梯上升的数字,从1跳到18,每跳一下,都像敲在他们的心脏上。

  “记住。”鱼哥突然说,“等会儿不管看到谁,都别信——包括游坦之。”

  宝哥点头,手里的钢管,握得更紧了。

  电梯门开了。

  18楼的走廊,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办公室里,透出微弱的灯光。灯光下,站着一个人影,穿着灰色的技术服,戴着黑色的面具——是游坦之。

  “来了。”游坦之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笔灵的秘密,就在这里——但你们得先帮我,杀了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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