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封 第一声呼唤与醒着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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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妞:清晨,我给宝宝换连体衣时,他攥着衣角咯咯笑,突然冒出个含混的音节:
“…………”
我以为是错觉,捏着他的小胖脚晃了晃:
“再叫一声?”
小家伙把脚丫往嘴里塞,吐出来的泡泡沾在下巴上,眼睛弯成两弯月牙。
你刚好端着温水进来,听见动静举着杯子就跑,拖鞋在地板上蹭出“沙沙”声:
“我听见了!他刚才叫‘妈妈’了对不对?”
话音未落,宝宝突然盯着你的脸,又清晰了一些:
“bà……bà……”
你手里的水杯“咚”地搁在床头柜上,水溅出来打湿了木纹,像一朵突然绽开的花。
你扑过去把他举起来,胡茬在他脸上乱蹭:
“再叫一声!叫‘爸爸’!”
小家伙被你晃得咯咯笑,小手拍着你的脸,嘴里反复念叨:
“bà…………”
你突然转身去摸手机,指尖抖得连密码都输错了三次。
“得录下来,”你举着手机对准宝宝,声音里带着哭腔,“等他长到能看懂图纸了,我就给他看,第一次叫爸妈时,爸爸手抖得像第一次凿榫眼,妈妈蹲在旁边掉眼泪,连拖鞋都穿反了。”
那段视频,后来成了你手机的屏保。
每次许师傅借你手机翻木料照片,指尖刚划到屏保界面,那声含混又清亮的“bà…………”就会突然冒出来,总能把他手里的卷尺惊得抖一下。
“这小子,底气比老松木还足!”
他眯着眼睛凑过去看,指腹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宝宝的脸蛋:
“将来学喊号子都不用练嗓。你听这动静,像刨子刚吃上木头,脆生生带着一股冲劲,是块能成事儿的料。”
你总在这时候把手机往回抽,却故意不锁屏,任由那声“bà…………”在工厂的车间里飘。
阳光透过车间的高窗照进来,落在许师傅手里的木料上,纹路里像淌着金,衬得那声奶气的呼唤,比任何刨花落地的轻响,都让人心里发暖。
你总把手机往怀里揣,像护着一块刚开刃的好料:
“那是,我儿子的第一声‘指令’,比任何图纸都金贵。”
周末的厨房,飘着南瓜的甜香。
你系着我买的草莓围裙,正把胡萝卜切成小丁,刀刃在案板上跳着轻快的舞。
“慢点儿,”我倚着门框看你,“别切到手——上次切山药还说‘手得稳’,结果创可贴缠了三天。”
你头也不抬:“那是意外。你看咱儿子,正监督我呢。”
婴儿椅就放在料理台旁,宝宝攥着你刻的小木勺,正对着锅里的米粥“咿咿呀呀”。
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道金线,像给这小监工戴了一顶皇冠。
你突然停下刀,弯腰冲他眨眼睛:
“知道爸爸在做什么吗?这叫‘辅食工程’,比做榫卯简单,却比任何家具都重要——因为是给你这小老板吃的。”
他似懂非懂地举着木勺敲餐盘,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像在敲工牌。
你把切好的胡萝卜丁递过去让他闻,小家伙“啊”地张开嘴,差点把勺子吞下去。
“你看你看,”你直起身冲我笑,围裙上沾着的面粉簌簌往下掉,“这就是许师傅说的‘人间烟火’吧?他说‘最好的手艺,是能让木头长出饭香’,以前我不懂,现在看他抢勺子的样子,突然就懂了——咱俩一个切菜,一个监工,你在旁边看着,这日子比任何雕花木柜都扎实。”
米粥咕嘟咕嘟冒泡时,你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木头,是一块打磨光滑的黄杨木,上面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家音”。
“早上喂他喝奶时,刻的。”
你把木牌挂在婴儿椅上,“他第一次叫爸妈,是家里的第一声‘活音’,比任何风铃都好听。”
宝宝的小手在婴儿椅扶手上抓了抓,突然朝着料理台旁的黄杨木牌够去。
指尖刚碰到“家”字的刻痕,他像是被什么轻轻推了下,突然仰起脸,对着我冒出一句含混的:
“……饭饭……”
那声音软乎乎的,像刚蒸好的米糕,带着点黏人的甜。
我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掉进粥锅,溅起的热汤烫了手背也没察觉——
这是他第一次把“妈妈”和“饭饭”连在一起说,像突然给混沌的世界系了一根线,一头牵着我,一头牵着烟火气。
你比我还慌,手里的胡萝卜丁还没放稳,“啪”地掉在案板上,转身就去关燃气灶。
旋钮“咔嗒”一声弹起时,你已经摸出了手机,屏幕在晨光里亮得刺眼:
“再叫一声!宝宝再叫‘妈妈饭饭’!”
你的声音太急,带着点颤,像怕这声呼唤会被风吹走。
宝宝被你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住了,小嘴一瘪,眼里迅速蒙了一层水汽。
他没再叫“妈妈”,反而朝着你伸出小胖手,带着哭腔委屈地哼:“bà……抱……”
你顿时像被扎破的气球,所有的急都泄了,赶紧蹲到婴儿椅前,把他连人带椅都圈进怀里。
“爸爸错了。”
你用指腹蹭掉他睫毛上的泪珠,声音放得比给木头上蜡还轻,“爸爸不该吼,咱不录了,不录了……”
他攥着你的衣领,把脸埋在你颈窝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站在粥锅旁,看着你笨拙地拍着他的背,突然发现你手背上还沾着胡萝卜的橙黄。
那是刚才急着关燃气灶时蹭的,像一枚小小的勋章,纪念着这场又慌又乱的欢喜。
“你看你,”我走过去,替你擦掉宝宝蹭在你衬衫上的泪渍,“刚才还说要存‘家音’,现在倒把‘小播音员’惹哭了。”
你抬头冲我笑,眼里的红血丝比刚才更明显:
“不是怕错过了嘛……这声‘妈妈饭饭’,比任何订单都金贵,怕一眨眼就忘了这调调。”
宝宝在你怀里渐渐不哭了,突然伸出小手,指着锅里咕嘟冒泡的米粥,又含糊地哼:“饭饭……”
这次,你没掏手机,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着他的发顶:
“知道了,咱吃饭饭。爸爸这就盛,慢慢吃,不急……”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你俩身上织出金线。
我盛粥时,听见你在小声跟宝宝说:
“等你长大了就懂,有些声音不用录,也忘不掉。就像现在,你哭着喊‘爸爸抱’,比任何录音都清楚,都钻心……”
粥的甜香漫开来,混着你身上的松木味,像把日子熬成了蜜。
我突然懂了——所谓珍贵,从不是非得攥在手里的录音,是那声“妈妈饭饭”响起时,汤勺落地的慌;
是把孩子惹哭后,你手忙脚乱的哄;
是他最终埋进你怀里时,那声带着泪的“抱”,轻轻巧巧就系住了三个人的心跳,比任何刻在木头上的字,都活得滚烫。
阳光漫过料理台,把胡萝卜丁照得透亮。
我捡起地上的汤勺,看见你衬衫第二颗纽扣又松了线,是上次抱宝宝时被他拽的。
你总说“等有空缝”,却每天系着这颗摇摇欲坠的纽扣出门。
可此刻,你抱着宝宝在客厅里转圈,纽扣晃悠着像一颗跳动的星,比任何精致的盘扣都顺眼。
许师傅下午来送新木料,看见阳台边上晒着的婴儿袜,突然说:
“刘总,你发现没?你刻木头的手法变了。以前凿卯眼像跟谁较劲,现在磨木牌,指尖都带着软。”
你正在给宝宝喂粥,闻言愣了愣,随即笑了:
“大概是被他的口水泡软了吧。你看他吃一口吐半口,比任何砂纸都能磨性子。”
宝宝突然抢过勺子,往你嘴里塞,糊了你一脸粥。你没躲,反而伸舌头舔了舔,逗得他咯咯笑。
许师傅在旁边看得直乐:
“这就是‘返璞归真’啊!老祖宗说‘治木如治家’,得有刚有柔,刚的是榫卯不能松,柔的是看孩子喝粥的眼神不能硬。”
暮色漫进厨房时,宝宝趴在你肩头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粥粒。
你把他放进婴儿床时,动作轻得像在给刚沏好的茶盏盖盖子,拇指贴着床沿慢慢推,手腕转得柔缓,连床板“吱呀”一声轻响,都像是被你呵出的气托住了,生怕惊散了他睫毛上沾着的困意。
我看见你偷偷在他耳边说:
“等你会说整句话了,爸爸就教你说‘平安’。这两个字刻在木头上是祈愿,从你嘴里说出来,才是真的活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黄杨木牌上,“家音”两个字泛着温润的光。
我突然想起你刻在门楣上的“守拙”——
原来,所谓拙,从不是笨手笨脚的温柔,是把第一声“爸妈”存进手机,把“饭饭”刻进木头,把松了线的纽扣系成生活的模样,让每道声音、每缕烟火、每个被口水浸湿的瞬间,都长成家里最结实的梁。
刚才瞅见宝宝在小床上咂着嘴笑呢,睫毛颤了颤,嘴角还挂着一点口水,准是梦着抢你那只刻着小老虎的木牌了。
前阵子,他总攥着那木牌睡觉,被你念叨“别啃坏了”,这会儿倒在梦里续上了瘾。
对了,你那件衬衫纽扣我给缝好了。
就用你上次给我刻檀木梳剩下的那截线,棕褐色的,带着点木头香,穿针时都能闻见。
我特意多绕了两圈,线脚藏在里头,摸不着线头,比原来的铜扣还结实。你摸摸看?
其实想想啊,我们这家也像纽扣一样,哪能没点松松动动的时候?
可每次缝补完,像长了新筋骨,比从前更攥得紧。就像你刻木活时总说的,“好木料得经得住刨子刮”。
日子嘛,经得住这几下缝补,才更有滋味。不是吗?
这会儿,宝宝又翻了个身,小手在空中抓了抓,像是要把梦里的木牌攥得更牢。
你看,连做梦都惦记着我们家的东西,这根线没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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