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她不开口话自己会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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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乾清宫,静得像一口封死的古井。风不入,声不出,连烛火都被掐灭了。
萧玄策端坐龙案之后,双手交叠于膝上,指尖冷如铁钩。
七日禁语令已行至第五夜,宫中上下以手势传命,笔谈为辅,唯恐一语成谶。
可越是沉默,那无声的审判便越清晰——它不靠耳朵听见,而是直接凿进神魂。
案前堆着三份奏折,墨迹未干。
他凝神批阅,朱笔悬于纸面,正欲落字,忽见“臣启”二字自行扭曲,笔画拉长断裂,重组为一行血红控诉:
“你知她死于何药。”
萧玄策瞳孔骤缩,手腕猛颤,朱笔坠地,溅出一朵猩红梅花。
他猛地起身,拂袖扫过文案,将整摞奏章掀翻在地。
火焰从铜盆中腾起,是他早令内侍备下的净火——专焚邪祟文书。
纸页投入火中,噼啪作响,灰烬升腾,却未飘散,反在半空凝滞、聚形。
三个大字,缓缓浮现:
沈!青!梧!
笔锋沉稳,力透虚妄,竟是他平日御笔亲书的模样。
殿内无人敢动。
太监宫女跪伏于地,额头贴砖,仿佛多抬一眼都会招来横祸。
萧玄策站在火光与阴影交界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燃着幽焰般的怒意。
不是鬼魅作祟。
是他的念头,在替她说。
那一夜他唤出“青梧”二字,看似无事发生,实则早已撕开禁忌之口。
如今,他所思、所藏、所讳莫如深的一切,正借由这宫殿的每一寸砖瓦、每一滴墨汁、每一道目光,悄然显形。
他缓缓低头,看向脚下金砖。
缝隙之间,一丝黑水渗出,细若蛛线,蜿蜒爬行,在地面勾勒出行迹分明的一句话:
“你说不出口的,我会替你说。”
字成刹那,整座大殿仿佛轻轻震了一下。
檐角铜铃无声自鸣,一声,又一声,像是谁在远处敲打着丧钟。
萧玄策闭目,喉结滚动。
他知道她在等什么——等一个真相浮出水面,等一句迟来三十年的供述,等那个亲手将她名字抹去的人,亲自把它写回来。
而此刻,千里之外,城外荒山。
断言盘坐在古寺残殿之中,唇色发紫,舌根处仍隐隐作痛。
三个月来,他未曾开口,饮食以手语示意,诵经以心音默念。
他曾以为沉默是最坚固的盾,却忘了——有些罪孽,不必出口,也会腐烂生蛆。
一名村妇抱着幼子跪在门外,哭求纹师救命。
孩子夜夜惊厥,口中反复呢喃:“她来了……她站在床边……她说你知道。”
断言皱眉,取清水一碗,以指蘸水,在掌心写下两字:“何症”。
妇人尚未回答,他掌心骤然灼痛,如烙铁烫印。
水面蒸腾,浮现出一行血红小字:
“你说他不说,那你呢?”
轰——
耳边炸开万重潮音。
无数冤魂之声涌入脑海:有被大火焚身的宫婢临终哀嚎,有流民在刑场回望京城时那一声“判官为何不言”;还有三年前雪夜,清明司地牢深处,一名女囚临死前盯着他说的那句:“你明明看见了,却装作看不见。”
他踉跄后退,撞翻香炉。炉灰洒落,竟在地面拼出一行清晰文字:
“你三年未诵往生咒,是因为怕听见他们的回音。”
断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想堵住耳朵,却发现声音来自体内,来自骨髓,来自每一次逃避良知抉择的瞬间。
那些他曾用“律法不容私情”“僧不涉政”搪塞过去的罪,如今尽数归还。
他张嘴欲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舌尖涌上一股浓烈铁锈味,仿佛有话,正从他喉咙深处,一寸寸往外爬。
与此同时,清明寺地底密室。
新任纹师伏于案前,冷汗浸透衣背。
他奉命整理《陈罪录》,为避祸改用暗语:“某氏”代指,“前才人”记述,“律源者”统称。
可每当笔尖触纸,墨色便如活物挣扎,“某”字被拉长成“沈”,“前”字裂变为“青”,“源”字扭曲成“梧”。
更诡异的是,凡涉及“律”“判”“行”等字,夜间必自动添笔加划,渐次演化为她的名讳。
一名小吏忍无可忍,怒撕卷宗。
碎片落地瞬间,竟如飞蛾扑火般自行聚拢,拼成一幅画像——
沈青梧立于冥途入口,左眼竖瞳幽光流转,右手指向观者,似要穿透纸面,点中人心。
小吏惊退,头撞梁柱,昏死过去。
醒来后,哑了。
但每当有人靠近,他舌尖便泛起铁锈味,仿佛有话卡在喉咙里,随时会破体而出。
数日后,乾清宫前殿。
晨光微露,群臣列班候旨。空气凝滞如铅。
萧玄策终于召集群臣议事。
他立于丹墀之上,目光扫过百官,最终落在案前一排铜牌上——黄铜打造,表面光滑,专供书写之用。
他抬起手,缓缓指向铜牌。
一名大臣上前,颤抖着接过刻刀,在牌上一笔一划写下:“边关粮草充足”。
子时的乾清宫,井底闷响如雷滚过地脉。
那口早已封死多年的古井,此刻竟剧烈震颤起来。
青石井沿裂开细纹,黑泥翻涌,一根藤蔓破土而出——粗如人臂,表皮布满咒文般的螺旋纹路,泛着尸油般的幽光。
它不急不缓地向上攀爬,缠上龙椅扶手,一圈又一圈,仿佛在丈量皇权的重量。
花苞在月光下缓缓绽放。
层层叠叠的花瓣展开时,没有香气,只有腐朽的气息弥漫开来。
人们曾以为那花心深处会是名字的轮回,是“沈青梧”三字再度降临的昭示。
可这一次,花瓣内壁浮现的,是一张张微缩的人脸——五官清晰得令人窒息,每一寸肌理都透出临死前的惊恐与悔恨。
那是二十年来所有否认她存在、篡改她记录、焚毁她名册之人。
他们的嘴在无声开合,重复着同一句话。
无声,却直贯神魂。
萧玄策立于丹墀之下,未动一步,额角却渗出冷汗。
他听不见声音,可那些话语却像钉子般凿进脑海,带着千万人的怨悔之力,汇成一句撕裂夜空的质问:
“你以为不说,我们就不存在了吗?”
话音落下的刹那,天地俱寂。
连风都凝固了。
藤蔓停止生长,花瓣缓缓闭合,将那一声诘问封入蕊心,如同将一场滔天审判压进永恒的茧中。
可就在这死寂之中,远在城南陋巷,一盏陶灯毫无征兆地自燃。
火苗呈青灰色,幽幽跃动,不照物,只映影。
屋主惊醒,颤抖着回头,只见斑驳墙上,竟浮现出二十年前被他亲手焚毁的诉状全文——墨迹如新,字字泣血:“妾父忠良,蒙冤赐死,妾身无罪,何以幽禁冷宫?求陛下明察……”末尾署名已被烧去,可此刻,灰烬自动聚形,补上了三个字:
沈青梧。
不止一处。
不止一户。
凡曾参与抹去她痕迹者,无论藏身市井还是遁入空门,家中器物皆开始异变——铜镜映出她站在背后的倒影;茶汤表面浮出她写过的判词;甚至孩童口中无意识哼唱的小调,也渐渐变成冥途引魂曲的旋律。
言语已失守。
沉默亦沦陷。
规则正在重构:说,是招魂;不说,是养鬼。
数日后,萧玄策巡宫至西六宫废殿。
此处荒废已久,梁倾柱斜,蛛网密结,连守夜太监都不敢踏足。
他却执意独行,玄色龙袍拂过残砖碎瓦,脚步沉稳如常,唯有袖中那只攥出血痕的腰牌残片,泄露了帝王心中从未有过的战栗。
忽然,一阵阴风穿堂而过。
不是从门外来,而是自墙中起。
斑驳墙皮簌簌剥落,如枯皮脱落般自然,露出内层泥土。
那土色非褐非黄,竟泛青灰,似经年腐尸所化,湿腻黏重,隐隐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檀香与血锈混合之气。
更骇人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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