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稚慧戏老将,笑暖军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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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将军府的石阶时,雪儿正对着两个铁皮小桶出神。桶壁上还留着圈浅浅的沙痕,是当年她装沙子用的——左边那只印着小老虎,原是奎木装糖的,右边那只画着小狐狸,是她特意用来“作案”的。“爸,”她用指尖敲了敲老虎桶,声音里裹着晨雾的湿软,“你还记得奎木叔把沙子当糖嚼的样子不?脸皱得像颗晒干的梅子,吐沙子时‘噗’的一声,差点溅到沙盘上。”
我手里正擦着个旧咖啡杯,杯底沉着几粒细沙,是当年没倒干净的。“怎么不记得,”我把杯子递到她面前,“那天之后,奎木见了铁皮桶就绕着走,说‘看见就牙碜’。”
雪儿搬了个竹凳凑到我身边,脚丫子晃啊晃,像极了当年溜进会议厅时的小模样:“那我开始问啦?第一个,爸爸,我当时溜进会议厅的时候,你其实早就看见我了对不对?”
看见了,像只偷溜进粮仓的小耗子。你扒着帐帘缝往里瞅,小辫子翘得老高,手里还拎着那只狐狸桶,我眼角余光一扫就看见了。奎木正唾沫横飞地跟我争“粮草该走水路还是陆路”,我怕他嗓门太大吓着你,故意咳嗽两声,把话题往“沙质土壤适合种粮”上引——原来父母的眼睛,永远有个角落留给孩子,那些藏在“看见”里的不动声色,是想让你安心玩这场小闹剧。
“看见了,”我捏了捏她的发顶,比当年扎手的胎发软了好多,“看你踮着脚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第二个,爸爸,奎木叔叔边喝咖啡边跟你抬杠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好笑呀?”
好笑,像只含着石子的斗鸡。他呷一口咖啡,皱下眉,骂一句“这破咖啡怎么发涩”,接着跟我争“水路运粮快”;再呷一口,再皱眉,再骂“肯定是老李没洗杯子”,又接着争“陆路更稳妥”。你在帐帘后憋笑,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我怕你笑出声,赶紧拍桌子说“奎木你少转移话题”——原来成年人的较真,在孩子眼里全是滑稽,那些藏在“好笑”里的纵容,是知道这场抬杠,早被你的小诡计搅成了趣。
“好笑,”我刮了下她的鼻尖,“后来他说那是他喝过最‘提神’的咖啡。”
雪儿往我怀里蹭了蹭,铁皮桶在膝头轻轻磕出声响:“第三个,爸爸,我把沙子倒进奎木叔叔咖啡杯里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偷偷替我紧张呀?”
紧张得像揣了只兔子。你趁奎木转身看地图,踮着脚往他杯里倒沙子,手抖得差点把桶扣在地上。我盯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数着“一、二、三”,就怕他突然回头。直到你溜回帐帘后,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原来父母的心跳,总跟着孩子的小动作加速,那些藏在“紧张”里的提心吊胆,是怕你的小冒险被撞破。
“紧张,”我声音软了些,“比听前线急报还揪心。”
“第四个,爸爸,奎木叔叔喝到沙子吐出来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差点就笑出声了?”
差点笑喷,赶紧端起自己的杯子挡脸。他“噗”地喷出沙子,有几粒还粘在胡子上,瞪着眼睛问“谁干的”,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在帐帘后“嗤”地笑出声,我怕奎木听见,赶紧咳嗽说“肯定是风吹进来的沙”,可肩膀早抖得不像样——原来父母的克制,在孩子的恶作剧面前不堪一击,那些藏在“憋笑”里的欢喜,是为你的小得逞偷偷叫好。
“是,”我指着咖啡杯底的沙粒,“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牙碜又好笑。”
“第五个,爸爸,我换奎木叔叔水杯里的水时,动作是不是特别快,没被他发现?”
快得像只掠过水面的蜻蜓。你趁他气呼呼地擦胡子,抓起他的水杯就往狐狸桶里倒,再把桶里的海水倒回去,整套动作快得我都没看清。等他端起杯子漱口,你早就缩回帐帘后,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后来他总说“小元帅那手速,不去当探子可惜了”——原来孩子的机灵,总在“作案”时格外突出,那些藏在“快”里的得意,是觉得自己把大人耍得团团转。
“快,”我把她搂进怀里,“比战场上的传令兵还利索。”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布偶,布偶穿着副将服,胡子上沾着白米粒(假装沙子),旁边站着个拎着小桶的小布偶。“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塞进我怀里,“你当时看我换海水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想‘我闺女真能耐’?”
布偶的布料是用她当年的小披风改的,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沾着的“沙子”上。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能耐得让爸爸想把你藏进怀里,谁也抢不走。”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会议厅,雪儿正翻着本旧帐册,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是当年被奎木吐脏的文件残片,上面还留着圈淡淡的水渍。“爸,”她指尖点着水渍,“你说奎木叔吐脏文件的时候,是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给她泡了杯酸梅汤,放了两颗蜜枣,是她当年“作案”后爱喝的:“何止,他后来见了这份残片,就骂‘小丫头片子毁我军情’,眼里却笑出了褶子。”
“第一个,爸爸,奎木叔叔喝到海水吐在文件上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脸色特别滑稽?”
滑稽,像被泼了墨的脸谱。他刚写完“水路运粮万无一失”,一口海水喷上去,墨字晕成黑团,活像幅抽象画。他瞪着那团黑,脸从红变紫,再从紫变青,最后憋出句“这水怎么是咸的”,你在帐帘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这才发现不对——原来成年人的窘迫,在孩子的笑声里会变软,那些藏在“滑稽”里的和解,是知道这场闹剧里,没人真的生气。
“滑稽,”我捏了捏她的手心,“后来老司令见了那残片,还说‘奎木这字有泼墨画的意境’。”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偷喝酸梅汤被抓包的样子:“第二个,爸爸,奎木叔叔要抓我的时候,你是不是一下子就把我护在怀里了?”
是,比拔刀还快。他气呼呼地冲过来,我想都没想就把你捞进怀里,胳膊像铁箍似的圈着你。你往我怀里钻,小脑袋顶着我的下巴,奎木的手在离我胸口三寸的地方停住,骂骂咧咧说“将军你太偏心”。我低头看你眼里的光,突然觉得这偏心,偏得值——原来父母的怀抱,永远是孩子的第一道防线,那些藏在“护”里的本能,是刻在骨子里的“谁也不能动我的娃”。
“是,”我笑了笑,眼角发潮,“就怕他碰着你一根头发丝。”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帐册的边角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爸爸,你当时对奎木叔叔说‘想造反啊’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威风呀?”
威风得像打了场胜仗。我故意板着脸,声音比平时沉三分,奎木果然立马立正,嘟囔“属下不敢”。你在我怀里偷偷拽我的衣襟,我知道你在笑,可脸上还得绷着,直到把他怼得没脾气——原来父亲的威风,一半是给外人看的,一半是演给孩子看的,那些藏在“威风”里的底气,是想让你知道“爸爸能护着你”。
“是,”我望着帐外的练兵场,当年的小丫头如今能独当一面了,“就盼着你觉得爸爸厉害。”
雪儿指着帐册上的水渍:“第四个,爸爸,散会之后奎木叔叔走的时候,是不是还在偷偷瞪我呀?”
瞪了,像只被抢了食的狼。他走的时候,三步一回头,每次回头都瞪你一眼,可眼神里没半点凶,倒像在说“小丫头片子等着”。你趴在我肩头,也回瞪他一眼,俩人脸都鼓鼓的,活像两只斗气的小兽。后来他说“我那是怕你骄傲,故意瞪你”——原来成年人的“瞪”,藏着对孩子的在意,那些藏在“瞪”里的不认输,是想让这场闹剧多些余味。
“瞪了,”我声音低了些,“可他转身就跟老李说‘小元帅随将军,鬼主意多’。”
她合上书,轻声问:“第五个,爸爸,我们俩当时放声大笑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别调皮?”
觉得了,又觉得可爱。你搂着我的脖子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说“奎木叔喝沙子的样子像只笨狗熊”,小身子扭来扭去,差点从怀里滑下去。我抱着你笑,笑到肚子疼,心里却想着“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原来孩子的调皮,在父母眼里是裹着糖的,那些藏在“调皮”里的鲜活,是生活里最甜的糖。
“是,”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调皮得让人想亲一口。”
雪儿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裹着半颗晒干的梅子(当年奎木吐沙子时掉的),旁边缠着根奎木的胡子(他后来自己揪下来给你的)。“爸,你看。”她打开布包,“那天我们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爸爸跟我一起疯,真好。”
布包的布料是用她当年的围嘴改的,还带着点奶香味。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丫头,连当年的梅子都收着。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爸也觉得,跟你一起疯,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把玩着个旧铜铃,铃音清脆,是当年我系在她手腕上的,怕她在军营里跑丢。“爸,”她摇了摇铃,“最后五个问题,关于小桶和担心的。”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两只小桶,一只老虎一只狐狸,是她五岁时绣的。
“第一个,爸爸,那两个小桶是你特意给我买的吗,就是让我用来玩沙子的?”
是,在镇上杂货铺挑了半天。老虎桶是奎木看到了想要,说“给小元帅装糖吃”,我却偷偷买了狐狸桶,想着你肯定喜欢跟他“配对”。果然你见了就说“我的狐狸要欺负他的老虎”,拎着桶在营地里跑,像只得胜的小狐狸。原来父母的心思,总在孩子的喜好上绕弯子,那些藏在“特意”里的准备,是想让你有足够的“武器”去玩这场童年游戏。
“是,”我声音有些哑,“就盼着你玩得开心。”
“第二个,爸爸,我那天偷偷溜进会议厅,你有没有担心我会打扰到你们开会呀?”
担心过,又觉得没关系。军务再急,也没你这小插曲重要。奎木见你进来,嘴上骂“小捣蛋”,却把声音放软了;我跟他争得再凶,见你往咖啡杯里倒沙子,也故意放慢了语速。后来老司令问“那天的会怎么开得那么久”,我笑着说“被小元帅的沙子绊住了脚”——原来父母的优先级,永远把孩子放在最前,那些藏在“不担心”里的权衡,是知道一场有趣的童年,比一次完美的会议更珍贵。
“担心过,”我笑了笑,带着点释然,“可后来觉得,被你打扰,挺好。”
“第三个,爸爸,奎木叔叔平时是不是经常跟你抬杠,所以你才没生气呀?”
是,抬杠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他跟我争了十年,从粮草争到战术,从武器争到营房,吵得再凶,转脸就能一起喝酒。你说“奎木叔总跟爸爸吵架”,我却说“他是怕我考虑不周全”。原来男人间的情谊,有时就藏在抬杠里,那些藏在“不生气”里的默契,是想让你知道,争执也能是温暖的。
“是,”我捏了捏她的脸颊,“他要是不跟我抬杠,我才觉得奇怪。”
“第四个,爸爸,奎木叔叔将文件吐脏了,你后来有没有让他重新写呀?”
让了,还故意逗他“不许用咖啡提神”。他趴在桌上重写,嘴里骂骂咧咧,却把“水路运粮”改成了“水陆并进”,说“小元帅的沙子提醒我,得留后路”。后来这份文件成了经典案例,老司令总说“沙子里藏着兵法”——原来孩子的恶作剧,有时能点醒成年人的固执,那些藏在“重写”里的妥协,是对孩子最温柔的认可。
“让了,”我望着窗外的月光,“他说那是他写得最用心的一份文件。”
“第五个,爸爸,你当时宣布散会,是不是怕奎木叔叔再跟我计较呀?”
是,想把你护得严严实实。奎木虽然没真生气,可我怕他嘴上不饶人,让你受委屈。宣布散会时,我特意说“奎木你留下整理文件”,就是想支开他,好带你去买麦芽糖赔罪。你趴在我背上说“爸爸真好”,我心里甜得像喝了蜜——原来父母的“急着散会”,从来都不是不耐烦,那些藏在“护着”里的小心思,是想让你永远觉得“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就想赶紧带你走,谁也别想找我闺女的茬。”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眼泪打湿了我的睡衣:“爸……原来我当年的小闹剧,你替我想了这么多呀……其实我就是想让你笑,不想看你总皱着眉跟奎木叔吵架……这些年你一个人带我,肯定偷偷扛了好多累吧……以后换我护着你,谁要是跟你抬杠,我还拿‘沙子’对付他,好不好?”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发顶。这丫头,明明才十五岁,却总像个小大人似的心疼我。她的眉眼像极了晓眉,那份细腻和护短,却比谁都让人心安。
“好,”我轻声说,“爸等着,等我家大元帅护着我,像当年我拎着小桶追你跑时,眼里全是你的影子。”
她在我怀里渐渐睡沉,呼吸均匀得像当年笑累了靠在我肩上的样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像蒙了层银霜。那只旧铜铃躺在床头柜上,偶尔被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数着这安稳的时光。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又热闹起来。
【灵珑】:(发了个“沙子”表情包,配文“将军把当年的铁皮桶当宝贝似的收着!老兵说奎木副将现在喝咖啡还先倒点沙子‘纪念’——原来最好的回忆,是把当年的小调皮,酿成岁月里的甜。”)
【鸦祖】:(发了个“帐帘”表情包,配文“当年见将军偷偷给帐帘留缝,让小元帅往里瞅,乔军医的牌位就在旁边笑。现在看元帅给将军泡咖啡,总往里面撒点糖霜说‘补回当年的沙子’,突然觉得这军营里的甜,早把沙粒都泡软了。”)
【王副官】:(发了个“文件残片”表情包,配文“将军把那份脏文件裱起来了,说‘这是小元帅的第一份兵法’,现在看元帅分析军情,才懂那不是捣乱,是从小就有的应变力。”)
【奎木副将】:(发了个“梅子干”表情包,配文“我把当年吐的梅子干收着呢,比军功章还宝贝。现在见小元帅,总故意说‘水路运粮好’,就盼着她再说句‘奎木叔该喝沙子了’——被这丫头惦记着,比打胜仗还舒坦。”)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两只铁皮桶上,老虎桶里盛着新晒的桂花,狐狸桶里插着支野菊,像极了当年她拎着桶在营地里跑,小辫子上沾着沙粒的模样。
“醒了?”我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得像怕碰掉桶里的花瓣。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爸,今天要不要去会议厅?我想看看奎木叔重写的文件,是不是还像当年那样,把‘水陆并进’写得特别用力。”
“好啊,”我笑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怀里捞起来,“顺便让他请我们喝不加沙子的咖啡,就当赔罪。”
她咯咯地笑起来,小拳头在我胸口轻轻捶了两下,还是当年那副没大没小的模样。我们穿过回廊时,正撞见奎木提着个食盒往这边走,见了我们,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花:“小元帅醒啦?我给你带了新烤的糖糕,甜得很,补回当年的沙子。”
会议厅的沙盘还摆在老地方,旁边挂着那幅裱起来的文件残片,黑团似的墨迹旁添了行小字:“沙中藏智,稚子亦有锋芒。”是老司令亲笔题的。奎木指着残片说:“你看,老司令都夸你呢。”
雪儿拿起桌上的咖啡壶,给我们仨各倒了一杯,往奎木杯里多放了两块糖:“奎木叔,这杯甜的,算我赔礼。”
奎木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咂咂嘴说:“还是小元帅泡的咖啡香,比当年的沙子提神。”他忽然从食盒里拿出个新的铁皮桶,上面印着只威风的小狮子,“给你的,以后装糖吃,别再装沙子了。”
雪儿接过来,眼睛亮得像晨露:“谢谢奎木叔!那我把老虎桶和狐狸桶借你,你往里面种点花吧,当年的沙子,现在该开花了。”
风穿过会议厅的窗棂,带着桂花和野菊的香,把我们的笑声送得很远。远处的练兵场上传来新兵的口号声,阳光漫过屋顶的瓦片,在文件残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那年雪儿往咖啡杯里倒沙子时,窗台上漏下的沙粒。
原来那些藏在沙子、海水、笑声里的时光,从来都不是过眼云烟。它们像铁皮桶里的花,在岁月的土壤里扎了根,长出的甜,带着护短的暖,带着默契的香,带着父女俩心照不宣的疼,在往后的日子里,岁岁年年,都开得很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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