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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稚依藏深暖,笑忆浸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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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漫过将军府的回廊时,雪儿正对着个旧木盒出神。盒子里躺着把小铁铲,铲头还沾着点褐色的沙粒,是当年她往奎木咖啡杯里加沙子用的——铲柄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雪”字,是她五岁时用小刀划的,划得太深,现在还能摸到明显的凹痕。

  “爸,”她用指尖摩挲着铲柄的刻痕,声音里裹着晨露的清润,“你还记得我拿这把铲子铲沙子吗?奎木叔的糖罐那么小,我铲了三铲才装满,手心都磨红了。”

  我手里正擦着个青瓷茶杯,杯沿有圈浅浅的缺口,是当年奎木吐沙子时摔的。“怎么不记得,”我把茶杯递给她,“那天你举着铲子跟我说‘爸爸你看我厉害不’,小脸上沾着沙,像只刚从沙堆里打了滚的小刺猬。”

  雪儿搬了个藤椅凑到我身边,脚丫子晃啊晃,像极了当年溜进会议厅时的小模样:“那我开始问啦?第一个,爸爸,我扑进你怀里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依赖你呀?”

  是,像只找到了窝的小雏鸟。你从帐帘后窜出来,小胳膊死死搂着我的腰,脸埋在我衣襟里,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爸爸他要打我”。我能感觉到你后背在发烫,心跳得像擂鼓,那一刻突然觉得,你平时再调皮,说到底还是个需要人护着的小丫头。后来你九岁带兵出征,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你的背影,突然想起这天的拥抱——原来孩子的依赖,是父母最珍贵的铠甲,那些藏在“依赖”里的信任,比任何战功都让人踏实。

  “是,”我捏了捏她的发顶,比当年扎手的胎发软了好多,“觉得我家雪儿终于肯在我怀里躲一躲了。”

  “第二个,爸爸,那天之后奎木叔叔有没有再跟你提起过我调皮的事情呀?”

  提了,见一次提一次,像只爱念叨的老母鸡。他跟我对账时说“小元帅那天铲沙子的劲,用来搬粮草正好”;他给新兵训话回来,又说“现在的兵还不如小元帅机灵,至少她知道往咖啡里加沙子得趁人不注意”。有次他喝多了,拍着桌子说“那丫头要是个小子,我准保把毕生本事都教给她”——原来成年人的念叨,藏着对孩子的稀罕,那些藏在“提起”里的惦念,是比夸奖更实在的喜欢。

  “提了,”我刮了下她的鼻尖,“现在还总跟新兵说‘你们得学学元帅当年的机灵劲儿’。”

  雪儿往我怀里蹭了蹭,木盒在膝头轻轻磕出声响:“第三个,爸爸,你觉得我那天的坏笑是不是特别可爱,所以才不忍心说我?”

  可爱,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你往咖啡杯里倒沙子时,回头冲我眨了眨眼,嘴角翘得老高,眼里的光比帐外的阳光还亮。我板着脸假装没看见,可心里早软成了棉花——哪舍得说你,恨不得把你这坏笑刻在心上。后来你九岁指挥作战,定下奇袭计策时,也冲我眨了眨眼,跟这天的笑一模一样——原来孩子的坏笑,在父母眼里全是聪明,那些藏在“不忍心”里的纵容,是想让你永远保留这份鲜活。

  “是,”我声音软了些,“可爱得想把你这坏笑藏进罐子里,天天拿出来看。”

  “第四个,爸爸,我加沙子的时候用小铲子铲了一大把,你有没有觉得我力气还挺大的?”

  觉得了,小胳膊里藏着股犟劲。你铲沙子时,小脸憋得通红,铲子柄都快被你攥变形了,可硬是没歇气,三两下就把奎木的咖啡杯堆成了小沙丘。我当时就想,这丫头以后要是搬不动兵法书,准能用这劲把书撬开。后来你在演武场练长枪,枪杆比你还高,却能稳稳扎出枪花,我一点都不意外——原来孩子的力气,总在“想做”的事上格外大,那些藏在“力气”里的执拗,是比蛮力更珍贵的韧劲儿。

  “是,”我指着廊下的石锁,“现在让你搬那个,准保比当年铲沙子还利索。”

  “第五个,爸爸,奎木叔叔喝咖啡加糖的时候,是不是没想到糖罐里会是沙子呀?”

  肯定没想到,他当时正跟我争得面红耳赤,满脑子都是“水路运粮更稳妥”。他捏着糖罐往咖啡里倒,嘴里还嘟囔“将军你就是固执”,等沙子“哗啦”掉进杯子,他那表情,活像吞了只苍蝇。你在帐帘后“嗤”地笑出声,他这才愣过神来,指着我骂“肯定是你教的”——原来成年人的专注,在孩子的恶作剧面前不堪一击,那些藏在“没想到”里的意外,是给严肃日子添的糖。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他到现在喝咖啡,还得先晃晃糖罐听声儿。”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布偶,布偶穿着副将服,手里举着个装沙子的小罐,旁边站着个拎铲子的小布偶,正冲布偶挤眼睛。“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塞进我怀里,“你当时看我冲你眨眼,是不是心里在想‘我闺女这机灵劲儿随谁’?”

  布偶的布料是用她当年的小披风改的,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举着的沙罐上。

  “随你妈,”我把她搂得更紧,“你妈当年跟我抬杠,眼睛也这么亮。”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演武场,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张奎木举着空糖罐的照片,是王副官偷偷拍的,你在照片角落露出半张笑脸,手里还攥着那把小铁铲。“爸,”她指尖点着照片上的糖罐,“你说奎木叔后来是不是再也不敢把糖罐放会议厅了?”

  我给她泡了杯蜂蜜柠檬水,放了片薄荷叶,是她当年“作案”后爱喝的:“何止,他现在把糖罐锁在抽屉里,钥匙还得让老李保管,说‘防小元帅跟防贼似的’。”

  “第一个,爸爸,你当时看着我调皮捣蛋,心里是不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是,气你胆大包天,笑你机灵得没边。气你敢在军务会议上捣乱,万一被老司令撞见,少不了一顿训;可看你往奎木水杯里倒海水时,踮着脚的小模样,又忍不住想笑——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敢。后来老司令真问起这事,我笑着说“孩子不懂事”,心里却在想“我闺女这招真妙”——原来父母的心情,总在孩子的调皮里荡秋千,那些藏在“又气又笑”里的复杂,是爱里最真实的模样。

  “是,”我捏了捏她的手心,“气到想揍你屁股,笑到想把你举起来转圈。”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偷喝蜂蜜水被抓包的样子:“第二个,爸爸,战争年代开会都这么严肃,我是不是唯一一个敢闯进去捣乱的小孩呀?”

  是,全军营就你一个“混世魔王”。其他军官的孩子见了会议厅就躲,怕打扰军务;就你敢扒着帐帘往里瞅,敢趁人不注意溜进去“作案”。老司令说“也就青木你惯着她”,可转头就给你买了把新铁铲,说“下次铲沙子用这个,省力”——原来孩子的“敢”,在被爱的环境里会变成铠甲,那些藏在“唯一”里的特殊,是整个军营给你的温柔。

  “是,”我笑了笑,眼角发潮,“全天下就你一个,敢在将军眼皮子底下捣乱。”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相册的纸页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爸爸,你平时那么忙,那天陪我笑了那么久,是不是特意抽时间陪我的呀?”

  是,把后面的军务全推了。宣布散会后,我抱着你在帐里笑了快半个时辰,听你说“奎木叔吐沙子像喷泉”,听你比划“我换海水时手都没抖”,连王副官来催“将军该去巡营了”,都被我打发走了。那天的太阳落得特别慢,你的笑声比任何军情都让人安心——原来父母的时间,总在孩子的笑声里变得柔软,那些藏在“特意”里的陪伴,是想让你知道,再忙也能为你停下。

  “是,”我望着演武场的靶心,当年你练箭时总射偏,现在却能百发百中,“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怎么都嫌不够。”

  雪儿指着照片上的我:“第四个,爸爸,奎木叔叔后来有没有偷偷跟你抱怨,说我太调皮了?”

  抱怨了,可抱怨里全是笑。他跟我说“小元帅再这么调皮,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被她折腾散”,可转身就给你做了个小布偶,说“给你练手,下次想捣乱就扎它”。有次他被你捉弄哭了(当然是装的),跑来跟我告状,眼泪还没掉下来,先笑出了声——原来成年人的抱怨,是带着糖的,那些藏在“抱怨”里的宠溺,是比顺从更暖的纵容。

  “抱怨了,”我声音低了些,“可他说这话时,嘴角比谁都翘。”

  她合上书,轻声问:“第五个,爸爸,我那天穿的衣服是不是特别显眼,所以你一眼就看到我溜进来了?”

  是,红棉袄像团小火焰。那天你穿了你妈留的红棉袄,在灰扑扑的军营里格外扎眼,刚扒着帐帘露个脑袋,我就看见了。奎木后来跟我说“那么扎眼的小丫头,我怎么就没看见”,我笑着说“因为你眼里只有抬杠”——原来孩子的身影,在父母眼里永远是最亮的,那些藏在“显眼”里的关注,是刻在骨子里的牵挂。

  “是,”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像团小火苗,走到哪儿都能照亮我眼睛。”

  雪儿忽然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布包,里面裹着块褪色的红布角,是当年她棉袄上掉的,旁边缠着根奎木的鞋带(他被沙子呛到时,扯掉的)。“爸,你看。”她打开布包,“那天你抱着我笑的时候,我就觉得,穿着妈妈的棉袄,被爸爸抱着,是世界上最暖和的事。”

  布包的布料是用她当年的围嘴改的,还带着点奶香味。我望着她眼里的光,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丫头,连当年的布角都收着。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爸也觉得,抱着穿红棉袄的你,再冷的天也能暖过来。”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把玩着个旧拨浪鼓,鼓面上画着团小火苗,是当年我哄她时摇的。“爸,”她摇了摇鼓,“最后五个问题,关于保护和海水的。”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把小铁铲和个糖罐,是她五岁时绣的。

  “第一个,爸爸,你抱着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当时特别小,需要你保护呀?”

  觉得了,小得像片羽毛。你窝在我怀里,脑袋刚到我胸口,胳膊还没我手腕粗,我生怕抱重了把你捏碎。奎木在旁边跳脚时,我下意识把你往怀里按了按,像护着块稀世珍宝。后来你长到跟我齐肩,我还是习惯把你往怀里带——原来孩子在父母眼里,永远是需要保护的小不点,那些藏在“觉得小”里的疼爱,是想护着你的天真不变。

  “是,”我声音有些哑,“小得想揣进怀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第二个,爸爸,我把海水倒进奎木叔叔水杯里,是从哪里弄来的海水呀,你还记得吗?”

  记得,从营外的浅滩舀的。那天早上你拎着小桶去海边,说“要给爸爸装瓶大海”,回来时裤脚全湿了,桶里的海水晃出半桶。我当时还笑你“大海哪能装桶里”,没成想你留着“报仇”用。后来我去浅滩看,沙地上还有你小小的脚印,像串歪歪扭扭的诗——原来孩子的“储备”,总藏着意想不到的用处,那些藏在“海水”里的小心思,是童年最珍贵的秘密。

  “记得,”我笑了笑,带着点怀念,“你还说那是‘能打败奎木叔的魔法水’。”

  “第三个,爸爸,奎木叔叔吐沙子的时候,有没有把咖啡洒到桌子上呀?”

  洒了,溅得沙盘上都是。褐色的咖啡混着沙子,把“水路运粮”的路线图糊成了一团,奎木气得直跺脚,说“小元帅这是要毁我军情”。你趴在我肩头偷偷笑,说“这样他就不能跟爸爸吵架了”,我摸着你的头想——是啊,吵得再凶,哪有你这一笑重要。后来我让人把那沙盘的沙子收了些,装在小瓶里,跟你妈的发簪放一起——原来孩子的无心之举,能化解成年人的争执,那些藏在“洒咖啡”里的意外,是生活给的温柔和解。

  “洒了,”我捏了捏她的脸颊,“后来那沙子成了我军帐里的‘和平信物’。”

  “第四个,爸爸,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我调皮,是不是觉得小孩子就该这样玩呀?”

  是,想让你多玩几年。战争年代的孩子懂事早,可我总盼着你慢点长大,能多些调皮的日子。看着你往咖啡里加沙子,往水杯里换海水,我就想——就让你闹吧,等你长大了,这些调皮会变成甜美的回忆。后来你九岁当元帅,再也没这样闹过,我才明白,那些藏在“不阻止”里的放任,是想给你留个完整的童年。

  “是,”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能闹能笑,没烦恼。”

  “第五个,爸爸,那天之后我再想进会议厅,你有没有再让我进去过呀?”

  让了,还在帐里给你设了个小角落。放了你的小凳子、小铁铲,还有个装沙子的桶,说“这是小元帅的作战指挥位”。你总在开会时蹲在那儿,假装铲沙子,其实在听我们讨论军情,偶尔还插句嘴“我觉得爸爸说得对”,逗得满帐人笑。原来父母的“允许”,是想让孩子参与自己的世界,那些藏在“让进”里的接纳,是告诉孩子“你永远是这里的一份子”。

  “让了,”我把她搂得更紧,“现在那角落还留着,放着你当年的小凳子。”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眼泪打湿了我的睡衣:“爸……原来我当年的小调皮,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呀……其实我就是想离你近点,想让你看看我,不想总在帐外等你散会……这些年你一个人带我,肯定把我的每件小事都当宝贝收着吧……以后换我把你的事当宝贝,你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我都记着,好不好?”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发顶。这丫头,明明才十五岁,却总像个小大人似的心疼我。她的眉眼像极了晓眉,那份细腻和懂得,却比谁都让人心安。

  “好,”我轻声说,“爸等着,等我家大元帅把我的事当宝贝,像当年我收着你的小铁铲那样,藏在心里最暖的地方。”

  她在我怀里渐渐睡沉,呼吸均匀得像当年笑累了靠在我肩上的样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我们交叠的手上,像蒙了层银霜。那只旧拨浪鼓躺在床头柜上,偶尔被风拂过,发出“咚咚”的轻响,像在数着这安稳的时光。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又热闹起来。

  【灵珑】:(发了个“红棉袄”表情包,配文“将军把元帅当年的红棉袄改成了书签!老兵说那团小火苗照亮了整个会议厅——原来最好的守护,是把当年的小调皮,酿成如今的心头暖。”)

  【鸦祖】:(发了个“小铁铲”表情包,配文“当年见将军偷偷给小铁铲包木柄,怕元帅磨到手,乔军医的牌位就在旁边笑。现在看元帅用这把铲子给将军种的花松土,突然觉得这铁铲哪是玩具,是父女俩的传家宝呢。”)

  【王副官】:(发了个“小角落”表情包,配文“将军在会议厅给元帅留的小角落,现在摆着她的元帅令牌啦。当年看小元帅蹲在那儿铲沙子,就知道这丫头将来准不一般——有些位置,从一开始就为对的人留着。”)

  【奎木副将】:(发了个“海水瓶”表情包,配文“我把当年小元帅装海水的桶找着了,现在养着条小金鱼,取名‘沙子’。每次见元帅,都要提这鱼,就盼着她再说句‘奎木叔该喝海水了’——被这丫头惦记一辈子,是我修来的福气。”)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把小铁铲上,铲头的沙粒被阳光照得发亮,像极了当年她举着铲子,在浅滩舀海水时,眼里闪烁的碎光。

  “醒了?”我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得像怕碰掉铲上的沙粒。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爸,今天要不要去营外的浅滩?我想再装瓶‘魔法水’,这次不泼奎木叔,给你泡杯茶。”

  “好啊,”我笑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怀里捞起来,“顺便把那把小铁铲带上,让你再铲回沙子——这次咱们堆个沙堡,比奎木叔的军帐还气派。”

  她咯咯地笑起来,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发间的清香混着晨露的气息,让人心里熨帖得很。我们穿过回廊时,正撞见奎木提着个食盒往这边走,见了我们,老远就喊:“小元帅,我给你带了新烤的芝麻糖,比当年的沙子甜十倍!”

  浅滩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雪儿赤着脚踩在沙子里,小铁铲在她手里翻飞,很快堆出个歪歪扭扭的沙堡。“爸,你看这城门,像不像咱们军营的正门?”她指着沙堡上的小缺口,眼里的光比海浪还亮。

  我蹲下来帮她加固沙堡的墙,沙子从指缝漏下去,像在数着流逝的时光。远处的海鸥掠过海面,叫声清亮,像极了那年她拎着海水桶,在沙滩上跑成一道小小的红影。

  原来那些藏在沙粒、海水、红棉袄里的时光,从来都不是过眼云烟。它们像浅滩的贝壳,被岁月的潮水冲刷得愈发温润,藏着护短的甜,藏着默契的暖,藏着父女俩心照不宣的疼,在往后的日子里,岁岁年年,都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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