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肩章承心意,戎马共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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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漫过演武场的刀枪时,雪儿正摩挲着枚鎏金元帅印。印沿刻着细密的云纹,是九岁那年龙凌陛下亲授的,边角已被她磨得发亮——这些年她总把印带在身边,像揣着块暖玉。“爸,”她把印扣在掌心,声音里裹着晨露的清润,“你还记得我九岁那年从山匪窝里把龙凌陛下救出来吗?他当时裹着我的披风,手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说‘雪儿姑娘,朕欠你一条命’。”
我手里正擦着柄长枪,枪杆上刻着“弘雪”二字,是她第一次领兵前我给她刻的。“怎么不记得,”我把枪递到她面前,“你背着龙凌陛下在林子里跑了三里地,靴子磨破了,脚踝全是血,回来还笑说‘爸你看我厉害不’。”
雪儿搬了个木凳凑到我身边,军靴在地上轻轻磕出声响,像极了当年她背着龙凌陛下踏过枯枝的动静:“那我开始问啦?第一个,爸,您还记得我九岁那年救龙凌陛下的事吗?当时您是不是特别担心我?”
担心得像揣了颗烧红的烙铁。接到消息时我正在巡营,马鞭子都攥断了,翻身上马就往林子冲,心里数着“一、二、三”,怕数到百位数时见不到你。等在山洞口看见你背着龙凌出来,披风上全是血,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抱你的时候手都在抖——原来父母的担心,是会疼的,那些藏在“怕”里的焦灼,是恨不得替你疼、替你扛的疯魔。
“是,”我捏了捏她的发顶,比当年扎手的胎发短了许多,全是利落的碎发,“怕得想把你拴在腰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第二个,爸,龙凌陛下后来求我当元帅的时候,您心里其实是不想让我担这个风险的吧?”
是,夜里偷偷对着你妈牌位哭。龙凌握着你的手说“朕信你”时,我盯着那枚元帅印,觉得它比山匪的刀还沉——九岁的孩子,本该在演武场练枪玩,哪该扛“元帅”这两个字的千斤重。可看你眼里的光,亮得像要烧起来,我知道拦不住。那天晚上给你妈上香,我说“晓眉,咱闺女要飞了,我怕接不住她”——原来父母的不舍,是藏在“支持”里的,那些藏在“不想”里的疼惜,是怕这世道太险,磕坏了你的锋芒。
“是,”我刮了下她的鼻尖,“可爸更怕,委屈了你的本事。”
雪儿往我怀里蹭了蹭,元帅印在我们之间硌出点硬邦邦的暖意:“第三个,爸,这些年我当元帅,和您一起在军营里待着,您有没有觉得稍微轻松一点呀?”
轻松得像卸下了半副铠甲。以前看军务看到后半夜,总对着沙盘发呆,想着“这仗要是输了,雪儿怎么办”;现在你坐在我对面,指着地图说“爸,我觉得左翼可以设伏”,我突然就敢赌了。有次我发烧,你把军务全揽了,还端着药说“将军好好歇着,元帅在呢”,那时候觉得,天塌下来都有我闺女顶着——原来孩子的长大,是给父母的礼物,那些藏在“轻松”里的踏实,是知道身后有了可以托付的人。
“是,”我声音软了些,“有你在,爸睡觉都能笑出声。”
“第四个,爸,您看我现在带兵打仗越来越熟练了,是不是没给您丢脸?”
何止没丢脸,简直是我的军功章。你九岁首战告捷,把敌军粮草烧得片甲不留,捷报传回时,老司令拍着我的肩说“青木,你闺女比你厉害”;去年你在峡谷设伏,以少胜多,奎木在庆功宴上喝多了,哭着说“小元帅比我当年强十倍”。我每次跟老兵聊起你,都得憋着笑,怕笑得太得意招人烦——原来父母的骄傲,是藏不住的,那些藏在“厉害”里的荣光,比自己打胜仗还舒坦。
“是,”我指着演武场的靶心,“你射的每一箭,都钉在爸的心上,亮得很。”
“第五个,爸,您知道吗,军营里的那些将领都特别宠我,您平时会不会偷偷羡慕呀?”
羡慕,羡慕得想抢过来。老李总给你留着刚出炉的烧饼,说“小元帅得多吃点”;王副官给你擦枪,比擦我的还仔细;连最严肃的老军医,见了你都笑说“伤口疼了就来找我,给你用最好的药”。我有时故意逗你“他们是不是忘了谁是将军”,心里却甜得很——原来被人疼的孩子,是父母的体面,那些藏在“羡慕”里的欣慰,是知道你在军营里,活得比谁都金贵。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元帅印硌着我的胸口,暖得发烫,“羡慕他们能光明正大疼你,爸得端着将军的架子。”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块褪色的披风角,是当年她救龙凌时披的,上面还留着个枪眼。“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包塞进我怀里,“你当年在山洞口抱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想‘我闺女怎么这么犟’?”
布包的料子粗糙,却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披风角的枪眼上。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犟得让爸想骄傲地告诉全世界,这是我闺女。”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军务房,雪儿正翻着本旧战报,上面有她九岁时的批注,歪歪扭扭的“此处可设伏”,旁边是我补的红圈。“爸,”她指尖点着红圈,“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这小屁孩懂什么兵法?”
我给她泡了杯浓茶,放了两颗盐粒,是她带兵后养成的习惯,说“喝着醒神”:“何止,心想‘这丫头别把敌军引到咱们营地来’,结果你还真把伏兵设成了。”
“第一个,爸,每次打完胜仗,我最想分享的人就是您,您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因为我是你最想炫耀的人。你举着捷报冲进帐时,眼睛亮得像星子,说“爸你看我赢了”,那模样跟五岁时往奎木床底塞仙人掌后求表扬一模一样。有次你在前线受了伤,捷报里只字没提,回来却举着伤臂说“爸你看,这是胜仗的勋章”——原来孩子的荣耀,最想给的是父母,那些藏在“分享”里的依赖,是知道无论输赢,我都会为你鼓掌。
“知道,”我捏了捏她的手心,比当年握枪的力道稳了许多,“因为爸的笑,比庆功酒还甜。”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第一次领受元帅印时的样子:“第二个,爸,您有没有想过,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龙凌陛下当元帅呀?”
我愣了下,想起龙凌握着她的手说“朕信你”时,她眼里的郑重。“因为是龙凌陛下求你的时候太真诚,”我望着她,“你这孩子,最吃‘真诚’这一套。”
雪儿却摇了摇头,嘴角翘出个狡黠的笑:“那是次要原因。”
我心里的好奇像被猫爪挠了挠,忍不住追问:“那主要原因是啥?”
她却把战报合上,往椅背上一靠,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晚上的时候,你就会知晓。”
这丫头,还学起当年藏仙人掌的招数了。我故意板着脸:“还敢吊你爸胃口?”她却笑得更欢,军靴在地上蹭出点细碎的响,像在数着时辰等揭晓。
“第三个,爸,如果我当初拒绝了当元帅,您是不是就要一个人扛下所有军务了?”
是,早就做好了熬白头的准备。龙凌找你之前,我已经把往后十年的军务排满了,想着“雪儿还小,我得多撑几年”。老司令说“你一个人扛太累”,我笑着说“没事,我闺女在呢”——原来父母的硬撑,是想给孩子留片晴天,那些藏在“扛”里的坚持,是怕你太早见识风雨。
“是,”我笑了笑,眼角发潮,“可幸好,我闺女没让我一个人扛。”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战报的纸页蹭过我的手背:“第四个,爸,我当元帅后,能帮您处理那些繁杂的军务,您是不是就有更多时间休息了?”
是,能睡上整觉了。以前看粮草账看到后半夜,眼皮打架也得撑着;现在你拿着账册说“爸,这几处数目不对,我核过了”,我就能靠在椅背上眯会儿。有次我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见你给我盖了件披风,账册上的错处全标好了,旁边还放着块没吃完的烧饼——原来孩子的体贴,是藏在“分担”里的,那些藏在“休息”里的踏实,是知道有人在替你把着关。
“是,”我望着窗外的练兵场,新兵们在操练,你当年也是这么一招一式练出来的,“有你在,爸连做梦都踏实。”
雪儿指着战报上的批注:“第五个,爸,您每次看到我穿着元帅服站在您身边,心里是什么感觉呀?”
像看到春天长在了冰原上。你穿着笔挺的元帅服,肩章闪着光,站在我身边接受将领们敬礼时,我总想起你刚出生的样子,小得能放进我怀里。现在你比我矮不了多少,军靴踩在地上“咚咚”响,说“爸,左翼交给我”,那一刻觉得,所有的苦都值了——原来孩子的成长,是父母的重生,那些藏在“骄傲”里的感慨,是看着幼苗长成了能遮风挡雨的树。
“觉得,”我声音低了些,“我家雪儿,真的长大了。”
她合上书,轻声说:“爸,其实每次站在你身边,我都觉得特别安心,好像天塌下来,有你替我顶着。”
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依赖,有骄傲,像揉碎了的星子。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丫头,总把硬气的话藏在心里,说出来的全是软的。
“爸也一样,”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有你在身边,爸什么都不怕。”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擦拭着那枚元帅印,月光洒在上面,像镀了层银。“爸,”她把印放在床头,“最后五个问题,关于并肩作战的。”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杆长枪,枪尖挑着颗将星,是她自己绣的。
“第一个,爸,您知道吗,我特别喜欢和您并肩作战的感觉,这样我就能一直看着您了。”
知道,你总把左翼留给我,说“爸在左翼我放心”,其实是想让我在你的视线里。上次峡谷之战,你在右翼指挥,每隔半个时辰就派人来问“将军那边怎么样”,回来的兵说“元帅总往左翼望”。原来孩子的守护,是藏在“并肩”里的,那些藏在“看着”里的牵挂,是怕转个身,就看不到彼此。
“知道,”我声音有些哑,“爸也喜欢,看着你就觉得踏实。”
“第二个,爸,龙凌陛下虽然真诚,但其实我答应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您想不想知道?”
我心里的猫爪又挠了起来,连忙点头:“想,快说。”
雪儿忽然坐起身,眼里的光比元帅印还亮,她攥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想跟您并肩作战。龙凌说‘元帅能和将军一起护着这天下’,我就想,当了元帅,就能替您看军务,替您挡刀枪,替您护着军营里的叔叔伯伯们——爸,我不想再看着您一个人累了。”
像有团火猛地撞进我胸口,烧得我眼泪狂飙。原来这孩子九岁就想着替我扛了,原来那些利落的军靴、粗糙的披风、带盐粒的浓茶,全是她悄悄长成铠甲的样子。我把她死死搂在怀里,像怕一松手,这六年的懂事就会碎成星光。
“你这丫头……你这丫头……”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一遍遍地拍她的背,“爸知道,爸都知道……”
“第三个,爸,这些年您为了国家、为了我,一直那么辛苦,我看着真的特别心疼。”
心疼得偷偷掉过眼泪吧?我熬夜看军务时,你总说“爸我给你捏捏肩”,其实是想让我歇会儿;我在演武场练枪伤了腰,你第二天就把军医请来,说“将军老了,得好好养着”。这六年你从不说“心疼”,却把所有辛苦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原来孩子的疼,是藏在“懂事”里的,那些藏在“心疼”里的柔软,比任何安慰都管用。
“爸知道,”我擦了擦她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掉得更凶,“爸不辛苦,有你在,怎么都不辛苦。”
“第四个,爸,我当元帅,就是想替您分担一些压力,不让您那么累,您能明白吗?”
明白,比谁都明白。你把最难啃的仗抢着去打,说“爸您坐镇中军”;你把最繁琐的粮草账揽着,说“爸您看战术就行”;甚至连奎木的倔脾气,你都笑着说“我去劝,他听我的”。原来孩子的长大,是从想替父母分担开始的,那些藏在“分担”里的爱,重得像山,暖得像火。
“明白,”我把她搂得更紧,军靴蹭着我的裤腿,全是踏实的分量,“爸明白,我家雪儿是想护着爸了。”
“第五个,爸,您有没有发现,自从我当了元帅,您身边就多了一个能替您冲锋陷阵的人了?”
发现了,比谁都清楚。上次攻城战,你第一个爬上城墙,举着元帅旗喊“跟我冲”,背影比阳光还亮;有次敌军偷袭,你挡在我身前,说“爸退后,我来”,枪尖闪着冷光。原来父母的骄傲,是看着孩子从需要保护,变成能保护自己的人,那些藏在“冲锋陷阵”里的成长,是最动人的风景。
“发现了,”我望着窗外的月光,像你九岁时眼里的光,“爸的身边,多了个比谁都可靠的元帅。”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眼泪打湿了我的军装:“爸……原来您都知道……我就怕您觉得我还是个小屁孩,扛不起事……其实我早就想好了,这辈子都跟您在一块儿,您当将军,我当元帅,咱们父女俩守着这军营,守着这天下,好不好?”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的碎发里。这丫头,明明才十五岁,却把往后的日子都想好了。她的眉眼像极了晓眉,那份韧劲儿和担当,却比谁都让人心安。
“好,”我轻声说,“爸陪着你,你当元帅,我当你的将军,这辈子都在一块儿,谁也不分开。”
她在我怀里渐渐睡沉,呼吸均匀得像当年打完胜仗靠在我肩头的样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我们交叠的手上,那枚元帅印在床头闪着光,像颗不会落的星。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又热闹起来。
【灵珑】:(发了个“元帅印”表情包,配文“将军把元帅的披风角裱起来了!老兵说当年元帅救龙凌陛下时,将军的马都跑出血了——原来最好的守护,是你想替我冲锋,我想为你挡枪。”)
【鸦祖】:(发了个“战报”表情包,配文“当年见将军偷偷改元帅的批注,怕她写错挨骂,乔军医的牌位就在旁边笑。现在看元帅改将军的战术,说‘爸这里得改改’,突然觉得这父女俩,早把彼此刻进骨子里了。”)
【王副官】:(发了个“并肩”表情包,配文“将军和元帅并肩站在城楼上的样子,比任何捷报都让人安心。当年看小元帅踮脚够元帅印,就知道她迟早要站在将军身边,成为他的铠甲。”)
【奎木副将】:(发了个“盐茶”表情包,配文“我给小元帅备了一罐子盐粒,她爱往茶里加,说喝着像战场的味道。现在看她和将军凑在一起看地图,一个说‘左翼加伏兵’,一个说‘右翼补粮草’,突然觉得这军营里的茶,咸的也是甜的——原来最好的并肩,是你说的每句话,他都接着,他定的每条计,你都补着。”)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枚元帅印上,云纹被照得发亮,像极了当年龙凌陛下授印时,她眼里闪烁的光。
“醒了?”我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得像怕碰掉印上的鎏金。
她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爸,今天的军务我看过了,城西粮仓该补粮了,我上午带人去清点,您在家歇着?”
“哪能让元帅单独跑腿,”我笑着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怀里捞起来,“将军陪你去,顺便看看老李新烤的烧饼,给你留了没。”
她咯咯地笑起来,伸手捶了我一下,军靴在地上踏得“咚咚”响,像极了当年她背着龙凌陛下从山洞里跑出来时,那股子又犟又欢的劲儿。我们穿过回廊时,正撞见奎木扛着袋盐粒往军务房走,见了我们,老远就喊:“小元帅,盐粒给你放桌上了,今天的茶我多泡了一壶,够你和将军喝到晌午!”
粮仓的账册堆得老高,雪儿翻账册的样子专注得很,指尖划过数字时,比当年握小铁铲的力道稳了许多。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六年的时光像场梦——九岁的小丫头扛着元帅印站在帐前,十五岁的大元帅坐在我对面核账,原来所谓成长,就是看着她从需要我护着,变成能和我并肩的模样。
“爸,你看这里,”她指着账册上的数字,“比上月多了三成,老李肯定又偷偷往里面塞了给我的烧饼。”
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账册,指尖和她的碰在一起,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回头让王副官补记上,”我笑着说,“就写‘元帅的军功章——烧饼三筐’。”
她仰头看我,眼里的光比粮仓的阳光还亮,像极了九岁那年,她举着捷报冲进帐时的样子。
风穿过粮仓的窗棂,带着麦香和阳光的味道,把我们的笑声送得很远。远处的演武场上传来新兵的口号声,账册上的数字在光影里轻轻晃,像在数着这安稳的日子。
原来那些藏在元帅印、战报、盐茶里的时光,从来都不是重担。它们像并肩生长的树,根在土里缠在一起,枝叶在风里互相扶持,带着护短的甜,带着默契的暖,带着父女俩心照不宣的疼,在往后的岁月里,岁岁年年,都站成最安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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