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打定主意要留在城里，而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嫁给城里人。哈哈......淮茹，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张氏喂着槐花，闻言差点呛到。

　　转念一想确实是个好办法。

　　何雨隆单身，秦京茹年轻漂亮，要是能促成这桩婚事，以后在院里谁还敢对她们家说三道四。妈您就别掺和了。

　　何雨隆和院里其他人不一样。

　　姐，怎么是瞎掺和呢？我要能嫁给他，以后天天能吃肉。

　　你是亲姐，我肯定记着你的好。

　　别做梦了。

　　我倒要问问，你和许大茂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离他远点吗？

　　姐，许大茂其实挺好的，他还说要请我看电影呢。

　　下午下班时，秦淮茹瞧见秦京茹正和许大茂有说有笑。

　　她早提醒过秦京茹离许大茂远点，这男人没安好心。

　　谁知才几天功夫，秦京茹就把她的叮嘱抛在脑后。

　　秦京茹敷衍地应了一声，暗自觉得秦淮茹对许大茂的偏见太深。

　　在她看来，许大茂幽默风趣，还主动约她逛四九城、看电影。

　　八成是秦淮茹和他有过节，才故意诋毁他。

　　见秦京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秦淮茹心底发凉。

　　这丫头从乡下进城没几天，整个人就变了。

　　许大茂是只老狐狸，而秦京茹单纯得像张白纸，哪能招架得住？给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可劝不动她，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秦京茹自己。阿嚏——阿嚏——”

　　“哥，着凉了？”

　　“我这体格哪会感冒，准是谁在背后念叨我。”

　　何雨隆揉揉鼻子，他自打有了秘境空间后连喷嚏都很少打。

　　谁在嚼舌根？一大爷？许大茂？还是崇文门碰上的那个神秘老头？

　　“柱子，你收拾厨房，我先给老太太送羊肉粥去。”

　　“成。”

　　后院屋里，聋老太太把一碗炖得烂糊的羊肉粥喝得干干净净。乖孙，傻柱和秋叶明天领证是吧？”

　　“对，后天新媳妇就进门了。”

　　“我衣柜顶上有只木匣子，你拿来。”

　　何雨隆取来褪色的老木匣。

　　老太太掀开盖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信笺、模糊的老相片，还有几件旧首饰。老太太，这照片上是您？”

　　“可不，旁边那位是我先生。”

　　盒子里存放着聋老太太最为珍视的物件。

　　那些泛黄的老照片里，能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位风华绝代的佳人。

　　老太太从盒中取出一个用手绢包裹的物品。

　　展开手绢，一只翠绿通透的玉镯映入眼帘。

　　那镯子色泽饱满浓郁，泛着蓝调的翠色，是难得一见的老坑玻璃种翡翠。

　　何雨隆曾为三位红颜购置过许多首饰，也参与过翡翠拍卖，对此颇有见识。

　　这般成色的翡翠镯子，在后世价值可达数千万甚至上亿。

　　没想到老太太竟珍藏着一只如此贵重的手镯。

　　确实美得令人惊叹。这镯子是我婆婆在我大婚时赠予的，一晃都已过去这么久了。

　　老太太多年未曾打开这只木盒。

　　这些旧物总让她追忆往昔。

　　物是人非，令人唏嘘。乖孙，这镯子就当作我对傻柱和秋叶的祝福吧。

　　您要将它送给柱子和冉老师？

　　何雨隆没料到老太太竟要把这稀世珍宝赠予何雨柱与冉秋叶。

　　即便放在当下，这镯子也价值连城。

　　但比金钱更重要的是它所承载的情感意义。世上我已无亲人，你和傻柱就像我的亲孙子。

　　这镯子由婆婆传给我，如今我再传给秋叶。

　　老太太，这不妥吧。

　　我的东西自有主张，莫非你觉得我偏心？

　　您这话说的...

　　何雨隆不过多言几句，倒惹得老太太不快。

　　也罢。

　　既然是她的物件，自然由她处置。

　　陪老太太闲谈片刻，见她困倦了。

　　何雨隆将木盒归位，回到自己房中。

　　...

　　哥，如何？

　　何雨柱换上初见冉秋叶时的中山装和皮鞋。

　　他准备先去接冉秋叶，一同前往办理登记。精神得很，快去吧，别让冉老师久等。

　　好嘞。

　　记得带上喜糖。

　　差点忘了这茬。

　　何雨柱将鼓鼓的喜糖袋挂在自行车龙头上，踩着踏板朝冉秋叶家赶去。

　　没过多久。

　　阎埠贵攥着几颗喜糖来找何雨隆。

　　在院门口遇见何雨柱，对方塞给他满满一把喜糖。雨隆啊。

　　三大爷，饭吃过了吗？

　　刚吃完，这糖真甜，没想到傻柱和冉老师动作这么快。

　　作为两人的媒人，阎埠贵也没料到婚事推进得如此迅速。

　　细算下来，何雨柱与冉秋叶相识才半个月光景。

　　今日领证，明日迎亲。

　　这效率着实惊人。进屋喝杯茶吧三大爷。

　　不叨扰了，难得休息日，准备去街上采买些物件。

　　您忙着。

　　对了雨隆，傻柱结婚要搭把手尽管开口，千万别见外。

　　您放心三大爷，该置办的都备齐了。

　　那个...雨隆，今儿个自行车得空吗？

　　您要拉货是吧？尽管骑去。

　　打算运些玉米面，再买点米油，用完就还回来。

　　不急，您先用着。

　　今日何雨隆不打算出摊，生意后天再说。

　　这年头的自行车可是金贵物件，寻常人都不舍得外借。

　　但他不在乎，不过是个代步工具罢了。

　　全锰钢的车架结实耐用，拉点杂货又不会散架。

　　莫说阎埠贵来借，院里其他人要用车，只要他闲着也会借，除非正好赶上自用。

　　目送阎埠贵推车离去，何雨隆锁好房门准备去隔壁院子转转。

　　东边那座一进院每天都有新变化。

　　再过数月，就能搬进属于自己的宅院了。何雨隆！

　　许大茂，你这脸怎么了？让媳妇挠的？

　　不小心撞门框上了。

　　哟，怎么这么不当心？

　　这蹩脚借口糊弄三岁孩童还差不多。

　　明眼人都看得出，分明是被娄晓娥收拾的。

　　前晚两口子不知因何争执，吵得不可开交，娄晓娥连夜回了娘家。何雨隆，许大茂。

　　秦京茹突然出现，目光在何雨隆身上停留许久。秦京茹，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许大茂，你脸上的伤好了点没？”

　　“差不多好了。”

　　“你们聊，我先去忙。”

　　何雨隆对许大茂和秦京茹微微颔首，转身要走。

　　出乎意料的是，秦京茹忽然追上来，猛地挡在他面前。

　　何雨隆沉下脸，猜不透她打的什么主意。何雨隆，你现在有对象吗？”

　　“有了。”

　　“瞎说，院里谁不清楚你单身啊！要不我嫁给你当媳妇吧？”

　　姐姐秦淮茹叮嘱过她别招惹何雨隆，可她偏要反着来。

　　农村的日子太苦，她铁了心想在城里扎根。

　　何雨隆年纪是大些，但她不在乎。

　　她不信自己年轻漂亮主动投怀送抱，这个男人会不动心。秦京茹，你脑子进水了？我忙着呢，没空陪你闹。”

　　嫁给他？

　　异想天开。

　　这姑娘模样是不错，可惜不对他胃口。

　　虚荣心这么重的人，他实在瞧不上。

　　许大茂随便送点小礼物就能骗她上床，还是躲远点为妙。

　　她那点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

　　穷怕了的乡下丫头见了城里风光，就想攀高枝儿。

　　所谓嫁人不过是幌子，留在城里才是真。

　　至于嫁谁，压根不重要。何雨隆，我是真心的！”

　　“我也没开玩笑。

　　识相的就让开，在院里这些天，你没少听人说我脾气吧？再纠缠别怪我动手，女人照打不误。”

　　何雨隆一把搡开挡路的秦京茹，径直往东院走去。

　　许大茂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见秦京茹吃了闭门羹，他滴溜溜转着眼珠——这妮子确实水灵。

　　打从她住进院子第一天，他就盯上了。京茹妹子别气，跟那种人犯不着。

　　何雨隆向来不知好歹，院里公认的霸王，连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都挨过他拳头。”

　　“哼！装什么装？三十多岁还打光棍，活该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就是！来了这么久还没逛过四九城吧？哥带你去开开眼。”

　　“许大茂，我姐让我少跟你来往。”

　　“京茹，你看我像坏人吗？”

　　“不像。”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总在院里待着太闷了。

　　明天厂里放电影，我给你留最前面的座位。”

　　“真的？我不是你们厂的也能去看吗？”

　　“放心，放映的事归我管。

　　厂长来了也得听我的，不满意就让他坐最后排。”

　　“噗……许大茂，你就吹吧。”

　　“京茹，你笑起来真好看。”

　　“胡说什么呢！”

　　“走，带你去逛街，待会儿咱们去北海公园转转。”

　　许大茂领着秦京茹出了院子，在商场逛了一圈，又去北海公园玩了一下午。

　　这一整天，秦京茹对他的大方和幽默印象更深了。

　　天刚亮，冉秋叶就起床精心打扮，等着何雨柱来接她。唉，女儿大了留不住啊。”

　　“爸，就算嫁人了，我永远都是您们的女儿，以后常回来看你们。”

　　“秋叶，结婚后凡事要和柱子商量，别总耍小脾气。”

　　“放心吧，爸妈。

　　以前你们宠我，以后柱子宠我，我不会受委屈的。”

　　“柱子的为人，我们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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