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都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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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茅屋前,李景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米粥,尽数喷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手中的粗瓷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李景的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他有点没法接受,自己当作消遣看着玩,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不对!
一个念头在他混乱思绪中冒出来,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舜朝这么大,李姓亲族更是众多,我一个种地卖菜的,怎么能成为皇帝呢?
更别说那什么千古一帝了!
一定是重名,对,一定是!
李景心存侥幸,再次将目光投向天幕。
【虽然我们后续才会介绍这位千古一帝,但可以先剧透一下】
【大家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这位传奇的帝王,他最初只是在京郊种地......】
完了。
闻言后的李景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
京郊……种地……李景。
所有的线索都化作一根根精准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再无半点狡辩的余地。
“为什么……我怎么会去当皇帝呢?”他面露痛苦之色,喃喃自语。
说好的红尘炼心,了无牵挂,安安静静修仙呢!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我的大道!我的长生!”
此时最难受的还不是李景,而是皇宫之中的李晟。
庆颐园里,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茫然地重复着那个名字。
“李……景?”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而浑然不觉,天幕的后续内容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
中祖?!
祖!!!
何为“祖”?
开国为太祖,中兴方为“世祖”或“中祖”!
而“中兴”二字的前提,是国祚曾一度断绝,社稷曾一度倾覆!
这意味着大舜......在之后,亡了?!
自己殚精竭虑、耗尽心血守护的江山,自己牺牲了爱子、拿命才换来的基业,竟然……断送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愤怒与恐惧,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赵瘸子呢?赵瘸子!”
“微......微臣在!”
一位先天跛脚的官员闻声一震,正是当朝礼部尚书赵文谦。
他顾不得斯文,一瘸一拐地疾步上前,匍匐于地,将头深深埋下,大气不敢出。
他能感觉到,皇帝的情绪已经到了失控边缘。
平日里有事情,圣上称呼他也是表字,上一次喊他赵瘸子,还是在先帝驾崩时,圣上急召他询问治丧礼法事宜。
“去趟宗人府!给朕把族谱找来,给我找找这个李景,等会——”
李晟似乎想起啥,视线扫过赵尚书的跛脚,一脸不耐烦地道:“你别去了,让张岱跑一趟,速去速回!”
“是!”吓得面色苍白的礼部侍郎张岱,领命后提着官袍下摆,朝宗人府狂奔而去。
原本清凉宜人的分水亭,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蒸笼。
所有的臣子都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空气中弥漫着焦躁与压抑的闷热,连湖面吹来的风都带着灼意。
李晟的好心情早已荡然无存。
他烦躁地在亭中踱步,身上的龙袍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背上。
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慰藉是,这个李景,终究姓李。
大舜的江山,没有落入外姓人之手。
但李景究竟是谁,他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短短的一刻钟的,在此处像被拉长到了一个世纪。
当张侍郎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回来时,众人只嫌他跑的不够快。
他快步到皇帝面前,双腿一软,便要俯身叩拜。
李晟直接挥了挥手,“免了,快查查有没有这个李景!”
“遵……遵旨!”张侍郎颤抖着手指,飞快地翻阅着,片刻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敬声回道:“启禀陛下,查到了。李景祖上确为皇族宗室,为晋王李泰一支......”
“哦?”
李晟先是一愣,随即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略微安定。
“还是我李家的血脉,我大舜的传承,终究没有断了根!”
张侍郎不敢怠慢,继续念道:“章定年间,肃宗皇帝生九子。第六子为晋亲王李泰,李泰生晋郡王李岐,李岐生镇国将军李业,李业生李昭......”
念到此处,张侍郎的声音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皇帝的脸色,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着《宗禄递减法》,李昭降为庶民,而后,李昭生一子,为李景。”
“庶民?”李晟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个百姓,成了千古一帝?
胡扯也得有个限度吧。
在李晟的认知里,权力,需要根基。
李景要成就定鼎之功的话,必然要手握庞大的资源。
金钱、人脉,两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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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没了爵位,定然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营生之中,想必家资巨万吧。如今,要么是富甲一方的巨贾,要么就是坐拥万亩良田的地主!
李晟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张侍郎问道,“他现在何处,所操何业?”
张岱赶紧又翻开另一本《宗藩名录》,那是记录所有旁支宗室现状的卷宗。
当他找到对应的一页,看清上面的记录后,支支吾吾地道:“回……回陛下,李景……现居皇城西京郊外的丰枣村……”
李晟眼前一亮,没想到这未来的中兴之主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那他现在做什么营生?”
“他……他”张侍郎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不敢抬头看皇帝,“他在西京郊外……种地为生……”
“原来如此!”李晟竟似恍然大悟般,抚掌而笑。
种地?好啊!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这寸土寸金的京畿之地,能“以种地为生”,必然是拥有大片田产的乡绅地主!
有这般手腕,倒也算个人物!
想到此处,李晟心中竟生出一丝欣赏和欣慰,他捋了捋胡须,带着几分考校的语气,好奇地追问:“这小子,名下有多少顷田产?”
“啊?”张侍郎猛地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顷?
一顷可是一百亩啊!
刚才自己明明说的是“种地为生”,不是“拥有田地”啊!
难道是自己表述不清,引起了圣上的误会?
张侍郎惊恐地微微抬头,正对上皇帝那双带着期待与不悦的眼睛,吓得他连忙抢头伏地,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两亩……”
“啊?”这回轮到皇帝惊愕了,他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两……亩?”李晟特地将“亩”字咬得极重,语气中充满了威压与质问。
听着皇帝的语气,张侍郎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他将整个身体都贴在地面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回陛下!李景今为……为佃农!其名下无寸土,所种那两亩薄田,还是租来的,微臣所言均是宗藩名录上记载。”
“什么!佃……农?!”
李晟原本还以为李景是个有田产的地主,没想到是亲自种地的啊。
这下他彻底懵了,刚才所有的理解、推测、自我安慰,在“佃农”这两个字面前,被击得粉碎!
开局两亩地,后期千古一帝?!
这……这是何等逆天的神级操作?!
且不说李景,另一个更让李晟心如刀绞的问题浮上心头。
他缓缓转过头,用一种悲凉而审视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儿子们——太子李康,以及旁边的三皇子李宸。
我还有儿子!我还有皇太子!
为何百年之后,继承大统,再造大舜的,会是一个在田间种地的侄孙?!
我的儿子们……都去哪了?!
一连串的疑问与打击,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错愕之中。
大臣们用惊疑不定的目光,在太子和三皇子之间来回扫视。
而两位皇子,也是一脸茫然与无措地望着自己的父皇。
李晟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他想起了雷泽之战中逝去的二皇子,想起了自己再也无法生育的身体,而今血脉仅剩大皇子和三皇子。
大皇子本就是嫡长子,理所当然的承袭太子之位。
而三皇子先天智力残疾,虽已成年,但表现和两岁孩童无异。
他曾以为,只要太子无虞,江山便可安稳传承。
没想到,经这天幕一说,果真出了问题。
......
西京郊外,郑老财主很慌张。
他感觉自己祸到临头了,是灭顶之灾!
不只是他,可能会祸及整个郑家,只因为自己的一个举动。
郑财主年过五旬,因女儿在宫中贵为嫔妃,蒙其福泽,在寸土寸金的京郊盘下了几十亩地,勉强算是个小地主。
几个月前,曾有一位李姓少年迁居于附近,他稍一打听,得知这少年名叫李景,乃是降为庶民的宗室子弟。
郑财主心眼活泛,想着自家女儿贵为皇帝妃子,而这少年又曾是皇族宗室,四舍五入那就是沾亲带故。
本着结个善缘的想法,他便接济了对方几袋粮食,又以极低的地租,租给了他两亩薄田,让他好歹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
今日,郑老汉本在家中庭院里,摇着蒲扇,品着香茗,优哉游哉地观看着天幕。
当“李景”二字从天幕中传出时,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可随着那“阿婆主”的细细分说,他脸上的悠闲一点点褪去,脊背开始发凉,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李景……多年之后的千古一帝……
未来的皇帝,给自己种地交租?
这是嫌自家的祖坟太安稳,还是嫌自己的九族活得太长了?!
他猛地想起了平日里李景见到自己时,总是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口称一声“郑大伯”。
而自己,只是矜持地点点头,偶尔还会摆出地主对佃户的架子。
郑财主此刻只觉得一张老脸火辣辣地疼,心中更是被无边的悔恨与恐惧填满。
平日里,自己何曾有过半点真正的招待?只是出于一点廉价的同情与算计,施舍了些许残羹冷炙罢了!
谁能想到!一个被皇室抛弃的破落户,一个连饭都快吃不上的穷小子,日后竟能龙袍加身,君临天下!
他年李景荣登大宝,若是拿这事清算郑家,后果不堪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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