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陈默带领警察至，人脏并获许落网

　　许四海被抓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二天就传遍了整条胡同。

　　“听说了吗？那个许老板是个大文物贩子！”

　　“赵卫国也是同伙，这下可栽了！”

　　我一大早出门买豆浆，街坊邻居都围上来打听。老李头一边给我舀豆浆一边说：“默子，你可给咱们胡同除了一害啊！”

　　我笑笑没接话。心里明白，这事还没完。

　　果然，刚回院里，周队长就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许四海在拘留室自杀了。”

　　我手里的豆浆差点没拿住：“什么？”

　　“用腰带吊死的。”周队长叹气，“我们发现时，人已经凉了。”

　　胡八一皱眉：“他那种人，怎么会自杀？”

　　“我们也觉得可疑。”周队长压低声音，“但现场没有他杀的痕迹。”

　　苏青禾突然问：“他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周队长想了想：“看守说，他昨晚一直在念叨什么阴阳界长生术...”

　　我心里咯噔一下。许四海到死都没放弃那个秘密。

　　许四海的死给这件事画上了句号，但院里却开始出现怪事。

　　先是井水又开始泛浑，接着是夜半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哭声。更诡异的是，院里的老猫生了窝小猫，其中一只竟然长着两张脸！

　　“这是凶兆啊！”三大爷忧心忡忡，“得请人来看看。”

　　奶奶却异常平静：“该来的躲不掉。”

　　这天深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像是有人在院里挖土。

　　悄悄起身一看，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古井边忙碌。看背影，像是三大爷。

　　“三大爷？”我轻声唤道。

　　那人回过头，我吓得倒退一步——根本不是三大爷！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青灰色的皮肤，眼睛只有眼白！

　　他冲我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然后纵身跳进了井里！

　　我赶紧叫醒胡八一和苏青禾。等我们赶到井边，井水平静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确定没看错？”胡八一打着电筒往井里照。

　　“千真万确！”我后背还在发凉。

　　苏青禾蹲在井边检查，突然“咦”了一声：“这井沿上有字。”

　　我们凑过去看，井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行刻字，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

　　“阴阳界开，亡者归来。”

　　字迹歪歪扭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第二天，我们把这事告诉了金三爷。他听后沉默良久，最后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原来，那口古井通往一个叫“阴阳界”的地方。那是生与死的交界处，活人进去必死，死人出来为僵。

　　“许四海用自己的死打开了阴阳界。”金三爷神色凝重，“现在界门已开，必须尽快封印。”

　　封印需要三样至阳之物：黑狗血，童子尿，还有...陈家人的心头血。

　　“心头血？”我愣住了。

　　“你是陈家唯一的血脉，只有你的血能封印界门。”金三爷看着我，“但取心头血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就会...”

　　“我去。”奶奶突然开口，“用我的血。”

　　“不行！”我和金三爷同时反对。

　　奶奶笑了：“我活了八十多岁，够本了。默儿还年轻，陈家不能绝后。”

　　正当我们争执不下时，大金牙急匆匆跑来：“不好了！井里...井里爬出东西来了！”

　　我们冲到院里，只见井口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正在努力往外爬。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

　　胡八一当机立断，抄起铁锹就要往下砸。

　　“别！”金三爷拦住他，“这是被阴阳界影响的亡魂，无辜的。”

　　他取出符纸念咒，那只手慢慢缩了回去。但井水开始翻涌，似乎有更多东西要出来。

　　“没时间了！”金三爷急道，“必须在子时前封印界门！”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小王带着几个民警跑进来：“周队让我们来帮忙！”

　　原来周队长也听说了井的异状，特意派人来支援。

　　有了帮手，我们立即行动。黑狗血和童子尿都好办，难的是心头血。

　　“让我来。”奶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我年轻时跟默儿他爷爷学过取血术。”

　　眼看奶奶真要动手，我一把抢过匕首：“我来！我是陈家的男人！”

　　就在这僵持不下时，苏青禾突然说：“也许...不用取心头血。”

　　她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瓶：“这是搬山一脉的秘药，能暂时激发血脉之力。配合普通指血，或许能代替心头血。”

　　金三爷将信将疑：“有把握吗？”

　　“七成。”苏青禾看着我，“但服药后会很痛苦。”

　　“总比没命强。”我接过药瓶一口吞下。

　　药一下肚，就像有团火在体内燃烧。我咬破手指，把血滴进准备好的法器中。

　　金三爷开始做法。他一边摇铃一边念咒，井水沸腾得更厉害了。突然，井中射出刺眼的白光，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井口。

　　“就是现在！”金三爷大喝。

　　我把血滴进漩涡。血液遇水即化，漩涡开始缩小。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井中突然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向我们抓来！

　　“挡住它们！”胡八一带人上前阻拦。

　　那些手力大无穷，好几个民警都被拖向井口。眼看就要有人掉下去，奶奶突然站到井边，开始吟唱古老的歌谣。

　　说来也怪，那些手听到歌谣，动作慢了下来。奶奶的歌声苍凉古朴，像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金三爷惊喜道：“这是...安魂曲！”

　　在奶奶的歌声中，那些手慢慢缩回井中。漩涡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井水恢复了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

　　奶奶因为耗费太多心力，病倒了。苏青禾日夜照料，总算没有大碍。

　　周队长来探望时，带来了一个消息：他们在许四海的遗物中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载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原来许四海和我父亲当年确实发现了阴阳界的入口，但他们选择的处理方式截然不同。我父亲主张封印，许四海却想利用界门的力量。

　　“你父亲是对的。”周队长合上日记，“这种力量不是凡人能掌控的。”

　　事后，金三爷在井边布下重重禁制，确保不会再有人打它的主意。

　　院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傻柱又开始在院里练拳，三大爷继续摆弄他的花花草草，秦淮茹还是天天和张大妈唠家常。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这天晚上，我独自站在井边。月光如水，井中倒映着满天星斗。

　　苏青禾悄悄来到我身边：“还在想那些事？”

　　我点点头：“我在想，许四海到底在追求什么。”

　　“长生？力量？”苏青禾轻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井水中，星光突然扭曲了一下。我似乎看见水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怎么了？”苏青禾问。

　　我摇摇头：“可能眼花了。”

　　但心里明白，阴阳界的秘密，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

　　井水微澜，映着天边一轮残月。

　　新的故事，也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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