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龙城初遇,掌纹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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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清溪离乡,龙城寻踪清晨的雾裹着山气,
像块湿冷的棉絮压在清溪村上空。
江寻跪在祠堂青石板上,
膝盖抵着被百年香火
熏得发黑的地面,
指尖抚过神龛前
爷爷江岳峰的牌位
~木头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
照片里的老人嘴角还带着笑,
像是前几天还坐在院子里
教他认罗盘上的"乾坎艮震"一样。
"爷爷,今天我就去龙城了。"
他声音压得低,
怕惊扰了祠堂里的静气,
"您临终前只说'去龙城,守龙脉',
可龙脉在哪?
您的死,
到底和那地方有啥关系啊?"
说着,
他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蓝布包,
层层打开,
里面是半本线装的《青乌秘卷》、
一个巴掌大的铜制古罗盘,
还有张折得皱巴巴的纸条。
秘卷的书页都泛黄了,
边角被虫蛀了几个小洞,
上面的字迹是爷爷手写的繁体字,
有些地方还沾着褐色的水渍;
古罗盘的盘面磨得发亮,
指针轻轻晃着,
像是总在寻找什么方向;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
是爷爷遒劲的笔迹:
"龙城老城区,槐花巷37号,王阿姨"。
"小寻,该走了。"
祠堂门口传来老叔的声音,
他拄着根枣木拐杖,
背驼得像座小山,
手里还拎着个帆布包。
江寻站起身,
转身时碰倒了脚边的香炉,
香灰洒了一地。
老叔赶紧上前帮他收拾,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你爷爷走得急,很多事没来得及说。
这包是他提前放我这的,
里面有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村里凑的两千块钱——你别嫌少,
都是乡亲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江寻捏着帆布包的带子,
指腹触到粗糙的布料,
鼻子一酸:
"老叔,这钱我不能要,乡亲们日子也不容易。"
"拿着!"
老叔把包往他怀里一塞,
语气沉了下来,
"你爷爷守了清溪村一辈子龙脉,
当年山洪暴发,
是他在村头布了'聚气阵',
才没让村子被冲了。
现在他不在了,你去龙城查真相,
就是替他了了心愿,
这钱,你必须拿着。"
江寻还想争辩,
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他探头一看,
村口的老槐树下站满了乡亲
李婶手里拎着个油纸包,
里面是刚烙的葱花饼;
发小李铁蛋扛着个编织袋,
装着自家腌的腊肉和咸菜;
就连隔壁的瞎眼张大爷,
也拄着棍子站在人群里,
手里攥着个红绳串的桃核:
"小寻,这桃核是我去年在山神庙求的,戴在身上,避邪。"
江寻鼻子更酸了,他走到人群前,
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伙,我到了龙城就给家里打电话,一定查清爷爷的死因,不辜负大家的心意。"
李铁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圈也红了:
"寻子,到了城里别受委屈,
要是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带着村里的兄弟去帮你!"
他说着,
从口袋里摸出个旧诺基亚手机,
"这是我攒钱买的,你拿着,里面存了我的号,还有老叔的号。"
江寻接过手机,机身有些发烫,
像是还带着李铁蛋的体温。
他把手机揣进怀里,
又看了一眼清溪村——雾渐渐散了,
青山露出黛色的轮廓,
炊烟从各家的烟囱里冒出来,
飘在村子上空,像一层温柔的纱。
"走了。"
他咬了咬牙,
转身踏上了通往山外的路。
老叔和乡亲们跟在他身后,
一直送到村口的老槐树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还在喊着"注意安全"。
江寻走在山路上,脚步越来越快。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山草的清香,
他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
那里传来的坚硬触感让他心下稍安。
他摸出那只从不离身的古罗盘,
这是爷爷唯一的遗物。
指尖感受着玉石盘面上冰凉的刻痕,
与它因自己体温而沾染的暖意,
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光芒。
轻轻转动,指针突然晃了晃,
指向北方,也就是龙城的方向。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找到真相。"
他喃喃自语,脚步更坚定了。
上午十点,
江寻终于到了县城汽车站,
买了一张去龙城的绿皮火车票。
火车进站时,冒着白色的蒸汽,
像条巨大的铁蛇趴在铁轨上。
他跟着人群挤上车,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把帆布包抱在怀里,
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车厢里很挤,过道上站满了人,
空气中弥漫着汗味、
烟味和泡面的香味。
江寻旁边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
手里拎着个布包,
里面像是装着给儿女的土特产。
"小伙子,去龙城?"
老人主动搭话,声音带着龙城口音。
江寻点点头:
"大爷,您是龙城人?"
"是啊,在外地打工,这不是快过年了,回家看看。"
老人笑了笑,露出两颗缺了角的牙,
"你去龙城干啥?打工还是走亲戚?"
"打工。"
江寻含糊地回答,
他不想让陌生人
知道自己去查爷爷的死因,
"大爷,我听说龙城有个盛景大厦,您知道那地方吗?"
老人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往江寻身边凑了凑,
压低声音:
"小伙子,你问这地方干啥?那地方邪性得很。"
他歪着头,
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咦,这倒是稀奇?”
"邪性?咋个邪性法?我听人说那是个大工地,待遇挺好的,还想过去试试。"
"可别去!"
老人赶紧摆手,
"那工地自从去年开工,已经出了四起事故,死了五个人了。
前阵子我邻居家的小子就在那干活,
说晚上总能听到工地里有女人哭,
还有人看到黑影在地基旁边飘。"
江寻的心跳加快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放在腿上,假装整理衣服,
悄悄转动盘面。
罗盘的指针突然轻微颤动起来,
虽然幅度不大,
但比刚才在山路上时明显多了。
"大爷,您知道那些事故都是咋回事吗?"
他追问。
"听说第一个死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在十八楼绑钢筋,突然就从楼上掉下来了。"
老人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后怕,
"监控拍着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可他家里人说他刚结婚,
老婆还怀着孕,根本不可能自杀。
还有两个工人,晚上在工地值班,
第二天就不见了,
后来在地基的水泥里找到了尸体,
脸都泡肿了。"
江寻握紧了罗盘,
指尖有些发凉:
"那开发商就不管吗?派出所也不查?"
"开发商有钱有势,给了死者家属不少钱,这事就压下去了。"
老人叹了口气,
"派出所也来查过,说是意外事故,可谁信啊?
那地方以前是龙城的乱葬岗,
民国的时候还是刑场,
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现在挖地基,
说不定是把底下的邪祟给惊动了。"
乱葬岗?刑场?
江寻心里咯噔一下,爷爷生前常说,
乱葬岗、刑场这类地方容易聚阴,
是风水上的"凶地"。
难道爷爷的死,
真的和这地方的邪祟有关?
他正想着,
突然感觉怀里的罗盘震动得
更厉害了,
指针疯狂地转动着,
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江寻赶紧把罗盘按在腿上,
假装系鞋带,小声问老人:
"大爷,那盛景大厦是不是在老城区附近?"
"是啊,就在老城区南边,离槐花巷不远。"
老人点点头。
槐花巷!江寻心里一震,爷爷纸条上写的地址,就是槐花巷37号。
这么说,
爷爷生前肯定去过盛景大厦,
他的死,
说不定就和这工地的邪事有关。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别去那地方了。"
老人又叮嘱道,
"龙城这么大,找份别的工作不行吗?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江寻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老人的话
~女人的哭声、
~黑影、
~乱葬岗、
~意外事故,
这些线索像串珠子一样,
慢慢连成了一条线。
不知过了多久,
火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江寻睁开眼睛,
看到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
~高楼越来越多,
~道路越来越宽,
~远处的天空被工厂的烟囱
染成了灰色。
"龙城到了!"
车厢里有人喊了一声,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江寻收拾好帆布包,跟着人群下车。
走出火车站,
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高楼林立,
像一根根巨大的柱子插在地上;
马路上车水马龙,
~汽车的喇叭声、
~行人的说话声、
~小贩的吆喝声混在一起,
比清溪村热闹了千百倍。
可看着这繁华的景象,
江寻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反而觉得一阵压抑。
他摸出怀里的罗盘,
指针还在轻微颤动,
指向南方——盛景大厦的方向。
江寻按照爷爷纸条上的地址,
找了个路人打听槐花巷的位置。
路人指了指南边:
"往前走两个路口,
左转就是老城区,槐花巷就在里面,
不过那地方快拆了,
只剩几户人家了。"
江寻谢过路人,
背着帆布包往老城区走。
从火车站到老城区,
像是从一个世界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刚才还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现在却变成了低矮的平房、
狭窄的小巷。
巷子两旁的墙壁上写满了"拆"字,
有些房子已经塌了一半,
碎砖碎瓦堆在路边,
偶尔有几只流浪猫
在废墟里窜来窜去。
他沿着小巷往前走,
越走越觉得冷清。
巷子尽头有一棵老槐树,
树干粗得要两个人才能抱住,
树枝上的叶子已经落光了,
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
像一只伸向天空的手。
江寻看了看手里的纸条,
又看了看巷子两旁的门牌
——35号、36号...37号!
可37号的房子已经塌了一半,
墙壁上的砖块掉了一地,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只有一扇破旧的木门还立在那里,
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爷爷,您就是在这里住的吗?”
江寻站在门口,心里一阵失落。
他本以为能从王阿姨那里
问到爷爷的消息,
可现在房子塌了,
王阿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走进院子,踩着杂草往前走。
院子里有一口老井,
井口用石板盖着,
旁边放着一个破水桶;
墙角有一棵石榴树,
树干已经枯萎了,
上面还挂着几个干瘪的石榴。
江寻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想试试能不能找到爷爷留下的痕迹。
他刚把罗盘放在手心,
指针突然剧烈地转动起来,
比在火车上时还要厉害,
"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响,
甚至能感觉到罗盘在手心震动。
"怎么回事?"
江寻皱起眉头,
顺着指针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老槐树的方向。
他抱着罗盘,慢慢走到老槐树下。
刚靠近树干,
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
明明是秋天,却冷得像冬天。
他抬头看了看老槐树,
树枝上没有一片叶子,
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
黑黢黢的,像是一只眼睛在盯着他。
他将罗盘凑向树洞,
指针的转动已然违背常理,
疯狂地敲击着盘面,
发出急促的哒哒脆响。
他犹豫着伸手,
可指尖才刚贴上树干,
一股冰冷的刺痛便瞬间扎入掌心
~那不似寻常的撞击,
倒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幽影利齿
狠狠咬了一口。
"谁在那里?"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警惕。
江寻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
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女人
站在院子门口,
手里拎着个菜篮子,
眼睛紧紧盯着他。
“阿姨,您好,我是来找王阿姨的,
她住在槐花巷37号。”
江寻赶紧解释,怕被当成小偷。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皱着眉问:
"你找王秀兰?
她三个月前就搬走了,
这房子要拆了,她去儿子家住了。"
"那您知道她儿子家在哪吗?"
江寻赶紧追问。
女人摇了摇头:
“不知道,
她搬走的时候没跟我们说。
不过她以前常去南边的菜市场买菜,
你可以去那里问问,
说不定有人知道。”
江寻道谢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他走到老槐树下,又看了一眼树洞,
心里满是疑惑
这棵树底下到底有什么?
为什么罗盘会反应这么强烈?
爷爷生前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他沿着小巷往南走,
想去菜市场问问王阿姨的下落。
巷子两旁的房子大多已经空了,
只有几户老人还在坚守,
门口堆着要搬走的杂物。
江寻走着走着,
突然看到前面
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正围着一个老人吵架。
"老头,这房子必须拆!别给脸不要脸!"
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指着老人的鼻子,语气凶狠。
老人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根拐杖,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我的祖宅,我死也不搬!你们给的那点钱,不够买个厕所的!"
“好说好商量不行,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寸头男说着,
就要伸手去推老人。
江寻赶紧上前拦住他:
"住手!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寸头男回头瞪了江寻一眼,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谁?少管闲事!这是我们拆迁办的事,跟你没关系!"
"拆迁也得讲道理,不能强拆吧?"
江寻皱着眉,他在清溪村的时候,
也听说过城里拆迁的事,
没想到会亲眼看到强拆。
"讲道理?老子就是道理!"
寸头男说着,
挥了挥手,
旁边两个黑衣男人立刻围了上来,
伸手就要抓江寻。
江寻从小在山里长大,
跟着爷爷学过一些拳脚功夫,
虽然不算厉害,
但对付两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
他侧身躲开左边男人的手,
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腕,
轻轻一拧,
男人立刻疼得叫了起来:
"疼!疼!放手!"
寸头男没想到江寻会功夫,
愣了一下,
然后从腰里摸出一把弹簧刀,
打开刀刃,对着江寻:
"小子,你敢多管闲事,信不信我捅死你?"
江寻的心跳加快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带刀的人,
但看着旁边吓得发抖的老人,
还是咬了咬牙:
"你敢动刀,我就喊人了!这里这么多邻居,你难道不怕派出所抓你?"
寸头男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强拆本来就不占理,
要是闹大了,对公司也不好。
他瞪了江寻一眼:
"小子,你给我等着!"
然后挥了挥手,
带着两个黑衣男人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
老人赶紧拉住江寻的手:
"小伙子,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这房子今天肯定被拆了。"
"大爷,您没事吧?"江寻问。
"没事,没事。"老人叹了口气,
"这些拆迁的人,太欺负人了。我这房子住了一辈子,怎么能说拆就拆呢?"
江寻想起爷爷的房子,
心里一阵感慨:
"大爷,您知道王秀兰阿姨吗?她以前住在37号,我找她有急事。"
"王秀兰?"老人想了想,
"知道啊,她以前就住在我隔壁。
她儿子在盛景大厦工地干活,
你去工地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她。"
盛景大厦工地!江寻心里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线索。
他谢过老人,
转身往盛景大厦的方向走去。
江寻按照老人指的方向,
走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看到了盛景大厦工地。
工地周围围着高高的铁皮围栏,
上面写着"施工重地,禁止入内"的标语,
里面传来重型机械的轰鸣声,
还有工人的吆喝声。
他沿着围栏走了一圈,
想找个入口进去,可围栏上都锁着,门口还有两个保安站岗,
手里拿着橡胶棍,
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
江寻知道现在进去肯定不行,
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等明天再想办法应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龙城的路灯亮了起来,
五颜六色的灯光
把城市照得像白天一样。
江寻摸了摸口袋里的钱,
只有两千块,
必须找个便宜的地方住。
他沿着工地旁边的小巷往前走,
希望能找到一家廉价的出租屋。
走了约莫十分钟,
他看到前面有个巷口,挂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槐花巷"。
江寻心里一动,
这就是爷爷纸条上写的巷子,
虽然37号已经拆了,
但说不定还有其他住户出租房子。
他走进巷口,巷子很窄,
两旁的房子大多是低矮的平房,
有些门口挂着灯笼,
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江寻往前走了几步,
看到一个中年女人
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
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衣服。
女人抬头看到江寻,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问道:
"小伙子,你找谁?
这巷子马上就要拆了,
没什么人住了。"
江寻赶紧上前:
"阿姨,您好,我是来找房子住的,
请问您这里有房子出租吗?
便宜点就行。"
女人放下针线,想了想:
"我家倒是有个小单间,
以前租给一个老头,
他三个月前搬走了,
你要是不嫌弃,就先住着。"
"不嫌弃,不嫌弃!"
江寻赶紧说,
"阿姨,多少钱一个月?"
"一个月三百块,押金五百块。"
女人说,
"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
这房子小,没空调,只有个电风扇,
你要是能接受,就住。"
江寻算了算,自己身上有两千块,
交了押金和第一个月的房租,
还剩一千二百块,
足够支撑一阵子了。他点点头:
"阿姨,我能接受,
现在就能住进去吗?"
"可以,我带你去看看。"
女人站起身,
领着江寻往巷子深处走。
她一边走,一边问: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来龙城干啥?"
"嗯,外地来的,找工作。"
江寻说,
"阿姨,我听说这附近有个盛景大厦工地,您知道那地方吗?我想明天去那里应聘。"
女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江寻一眼,
脸色有些难看:
"你要去盛景大厦工地?小伙子,别去那地方,邪性得很。"
江寻心里一动,假装好奇:
"阿姨,您也说那地方邪性?
我今天在火车上听一个大爷说,
那地方出了好几起事故,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女人压低声音,
"我以前租房子的那个老头,姓江,也是外地来的,
他就总去盛景大厦工地转悠,
后来就没回来过,
听说死在工地上了。"
江寻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抓住女人的手:
"阿姨,您说的那个老头,
是不是叫江岳峰?
他是不是拿着一个古罗盘,
还有半本旧书?"
女人愣了一下:
"是啊,你认识他?"
"他是我爷爷!"
江寻的声音有些颤抖,
"阿姨,您就是王秀兰阿姨吧?
我爷爷纸条上写着您的名字,
说在槐花巷37号能找到您。"
王阿姨恍然大悟:
"哦,你是老江的孙子啊!
难怪我看你有点眼熟,
你和老江年轻时长得真像。"
她叹了口气,
"老江是个好人,以前经常帮我修水管、补屋顶,没想到会出事。"
"王阿姨,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寻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
"您知道他在工地上看到了什么吗?"
王阿姨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老江从工地回来,脸色特别难看,
手里的罗盘都碎了一个角。
他跟我说,工地上的邪祟太厉害,
他镇不住,
还说要去揭发开发商的阴谋。
结果第二天,
就有人来说他在工地上意外身亡了,
开发商给了我两千块钱,
让我别往外说。"
江寻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开发商说他是意外身亡,您信吗?"
"不信!"
王阿姨斩钉截铁地说,
"老江懂风水,以前村里闹邪,
都是他去镇的,怎么可能轻易出事?
肯定是开发商怕他揭发秘密,
把他害死了。"
江寻的眼睛红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递给王阿姨:
"王阿姨,这是我爷爷的罗盘,
您看,
他是不是用这个在工地上镇邪?"
王阿姨接过罗盘,
仔细看了看:
"对,就是这个罗盘!
老江以前经常拿着它在巷子里转,
说要看看这附近的风水。
他还跟我说,
盛景大厦工地是'凶地',
底下压着很多冤魂,
开发商非要在那里建楼,
肯定会出事。"
江寻接过罗盘,心里暗暗发誓: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查清真相,
让那些害死您的人付出代价。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小单间门口。
王阿姨打开门,里面很简陋,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墙角放着一个旧衣柜。
"小伙子,委屈你住在这里了。"
她说,
"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住下,
明天我带你去工地门口,
帮你问问招聘的事。"
江寻点点头:
"谢谢王阿姨,给您添麻烦了。"
王阿姨笑了笑:
"跟我客气啥?老江是个好人,
我帮你是应该的。
对了,晚上别出门,
这巷子附近不太平,
尤其是靠近盛景大厦的地方,
晚上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江寻应了一声,送走王阿姨后,
关上了房门。
他把帆布包放在桌子上,
拿出爷爷的《青乌秘卷》,
坐在灯下翻看。
秘卷里有几页画着奇怪的阵法,
旁边写着"驱邪阵""聚气阵"的字样,
还有一些关于龙脉的记载,
说"龙脉藏于地脉之下,
主一方兴衰,若龙脉受损,
则百姓遭殃"。
江寻看着这些文字,
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
"去龙城,守龙脉",
心里豁然开朗,
爷爷肯定是发现
盛景大厦工地破坏了龙城的龙脉,
才去调查的,
开发商为了掩盖真相,
把爷爷害死了。
他合上书,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放在桌子上。
罗盘的指针还在轻微颤动,
指向盛景大厦的方向。
江寻盯着指针,眼神坚定:
"爷爷,我明天就去工地应聘,
一定找出你被害的真相,
守住龙城的龙脉。"
第二天一大早,
江寻就被工地的轰鸣声吵醒了。
他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下,
吃了王阿姨给的葱花饼,
就跟着王阿姨往盛景大厦工地走去。
路上,王阿姨又叮嘱道:
"小寻,到了工地,别乱说话,
尤其是别提你爷爷的事,
也别问工地的事故。
工头姓张,是个粗人,
你跟他好好说,应该能应聘上。"
江寻点点头:
"王阿姨,我知道了。"
两人走到工地门口,
看到门口围了很多人,
都是来应聘的。
门口的两个保安正在登记,
旁边还立着个牌子,
上面写着"招聘杂工、钢筋工、水泥工,包吃包住,月薪五千"。
"这么多人应聘啊。"
江寻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么多人不怕工地的邪事,
只为了高薪而来。
"都是为了生活呗。"
王阿姨叹了口气,
"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五千块的月薪,在龙城算是高的了,
就算知道邪性,也有人愿意来。"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T恤、
牛仔裤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身材高大,满脸胡茬,
脖子上挂着条金项链,
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应该就是王阿姨说的张工头。
"要应聘的都过来登记!"
张工头嗓门很大,像个喇叭,
"杂工要三十岁以下的,
身体强壮的,能扛能搬的!
钢筋工要会看图纸的,
没经验的别来!"
应聘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江寻也跟着挤了进去。
张工头拿着文件夹,
一个个打量着应聘的人,
看到江寻时,眼睛亮了一下: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
身体挺壮实的,以前干过杂工吗?"
"干过,在老家干过农活,能扛能搬。"
江寻赶紧说。
张工头点点头:
"行,你被录取了。跟我来登记,
然后去宿舍放东西,
今天下午就上工。"
江寻心里一喜,
赶紧跟着张工头去登记。
登记的时候,
张工头问了他的名字、年龄、籍贯,
还让他签了一份合同。
江寻看了一眼合同,
上面写着"若在工地上发生意外,公司概不负责",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为了查爷爷的死因,
还是签了字。
登记完后,
张工头让一个年轻的工人
领着江寻去宿舍。
宿舍是活动板房,
一间房住八个人,
里面堆满了行李,
空气里弥漫着汗味和脚臭味。
"兄弟,你叫江寻是吧?我叫李刚,大家都叫我刚子。"
领路的工人笑着说,
"我也是外地来的,在这干了半年了。"
"刚子哥,您好。"
江寻礼貌地回应。
"别客气,以后咱们就是工友了。"
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跟你说,在这工地干活,别问太多,别管太多,好好干活拿工资就行。"
江寻心里一动:
"刚子哥,我听说这工地以前出过事故,是真的吗?"
刚子的脸色变了变,
他往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
"兄弟,别打听这事,
小心被工头听到,把你赶走。
这工地确实邪性,
我刚来的时候,晚上值班,
听到过地基那边有女人哭,
还看到过黑影飘过去。"
"那你不怕吗?"江寻问。
"怕有啥用?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
五千块的月薪,就算有点邪性,
也得干啊。"
刚子叹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只要别晚上单独去地基那边,一般没事。"
江寻点点头,没再追问。
他把帆布包放在床上,
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放在枕头底下。
刚子看到了,好奇地问:
"兄弟,你这是啥东西?铜做的,还挺精致。"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一个旧罗盘,用来看看方向的。"
江寻含糊地回答。
刚子笑了笑:
"你还信这个啊?在城里,这东西没用。"
江寻没说话,他知道,
这个罗盘不仅能看方向,
还能感知邪祟,
是他查真相的重要工具。
下午两点,江寻跟着刚子去上工。
他被分配到地基那边,
负责搬运水泥和钢筋。
地基很大,里面已经挖了十几米深,
周围用钢板支撑着,防止塌方。
工地上的工人很多,
大家都在埋头干活,很少说话,
只有机械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吆喝声。
江寻一边搬运水泥,
一边观察着工地的环境。
地基的角落里有一棵老槐树,
和槐花巷的那棵很像,
树干上缠着很多红布,像是在驱邪。
他摸了摸怀里的罗盘,
指针轻微颤动起来,
比上午的时候更明显了。
"刚子哥,那棵老槐树怎么回事?为什么缠着红布?"
江寻问。
刚子往老槐树那边看了看,
压低声音:
"那棵树邪性得很,上次有个工人在树下抽烟,
突然就晕倒了,送到医院抢救了半天才醒过来。
后来工头请了个风水先生来,
说这棵树底下压着冤魂,
让缠上红布驱邪。"
江寻心里一动,
他想起爷爷的《青乌秘卷》里说过,
老槐树容易聚阴,
尤其是生长在乱葬岗、
刑场附近的老槐树,
底下很可能藏着邪祟。
这棵老槐树,
说不定就是工地邪事的根源。
正在这时,张工头走了过来,
看到江寻在偷懒,大声骂道:
"江寻!你愣着干啥?赶紧搬水泥!
要是完不成任务,今晚别吃饭!"
江寻赶紧低下头,继续搬运水泥。
他一边搬,一边观察着张工头
张工头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躲闪,
像是有什么心事。
江寻心里怀疑,
张工头肯定知道工地的秘密,
说不定还和爷爷的死有关。
傍晚六点,终于下工了。
江寻跟着刚子回到宿舍,
累得浑身酸痛。
他洗了把脸,坐在床上,
摸出怀里的古罗盘,放在桌子上。
罗盘的指针还在颤动,
指向地基的老槐树方向。
"兄弟,今晚轮到咱们宿舍值班了,你和我一起去工地值班吧?"
刚子走过来说。
江寻心里一喜,
他正想晚上去工地看看,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他点点头:
"好啊,刚子哥,我跟你一起去。"
刚子叹了口气:
"晚上值班可没意思,还得担心邪事。不过没办法,轮到咱们了,只能去。"
晚上十点,江寻和刚子拿着手电筒,
来到工地值班。
工地里很安静,
只有风吹过铁皮的声音
和远处的狗叫声。
他们的值班地点
在地基旁边的一个小铁皮房里,
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兄弟,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那边看看。"
刚子说,
"要是有什么事,就喊我。"
江寻点点头:
"好,刚子哥,你小心点。"
刚子走后,江寻立刻拿起手电筒,
走出铁皮房,
往地基的老槐树方向走去。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指针疯狂地转动起来,
发出"嗡嗡"的声音。
走到老槐树下,
四周的温度仿佛骤降,
一股透骨的阴冷渗进江寻的骨子里。
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打开手电筒,照向树干,
发现树干上有一个很大的树洞,
和槐花巷那棵老槐树的树洞很像。
江寻把罗盘凑到树洞前,
指针转动得更厉害了,
几乎要从盘面上跳出来。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树洞,
可刚碰到树干,
就觉得手心一阵刺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突然,
他听到树洞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声音凄厉,像是在诉说着冤屈。
江寻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几步。
他想起刚子说的话,
知道树洞里肯定藏着邪祟。
就在这时,
他看到一个黑影从树洞里飘了出来,
黑影很高,像是一个女人的形状,
没有脸,只有一团黑色的雾气。
黑影飘到江寻面前,
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江寻感觉到一股强烈的阴寒气息,
冻得他浑身发抖。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对着黑影,
突然想起爷爷教他的"驱邪咒"。
他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咒语,
同时转动罗盘。
罗盘的指针突然停止了转动,
发出一道微弱的红光,照亮了黑影。
黑影被红光照射到,
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慢慢后退,
想躲回树洞里。
江寻趁机上前一步,举起罗盘,
对着黑影大喊: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这作祟?我爷爷江岳峰是不是你害死的?"
黑影没有回答,
只是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然后突然冲向江寻。
江寻吓了一跳,赶紧侧身躲开,
同时从怀里
摸出爷爷的《青乌秘卷》,
翻开画着"驱邪阵"的那一页,
对着黑影。
秘卷突然发出一道金光,
照亮了整个地基。
黑影被金光照射到,
立刻消散了,
只剩下一阵凄厉的叫声。
江寻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浑身都是冷汗。
他知道,
刚才的黑影就是工地邪事的根源,
而爷爷的死,肯定和这个黑影有关。
正在这时,
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赶紧转过身,
看到张工头拿着一把铁锹,
站在他身后,
眼神凶狠地盯着他:
"江寻,你在这干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寻心里一紧,他知道,
张工头肯定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他握紧了手里的罗盘,站起身:
"张工头,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张工头冷笑一声,举起铁锹,
对着江寻,
"你是不是老江的孙子?
你是不是来查他的死因的?
我告诉你,
老江就是被这树洞里的邪祟害死的,
你要是再敢查,
就会和他一样的下场!"
江寻的心跳加快了,他知道,
张工头肯定知道爷爷的死真相。
他握紧了罗盘,
准备和张工头对峙:
"张工头,你撒谎!我爷爷是被开发商害死的,你肯定是帮凶!"
"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工头大喊一声,举起铁锹,对着江寻的头砸了下来。
江寻赶紧侧身躲开,铁锹砸在地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趁机上前一步,
抓住张工头的手腕,轻轻一拧,
张工头立刻疼得叫了起来,
铁锹掉在了地上。
"张工头,你老实说,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开发商为什么要在这建楼?"
江寻大喊道。
张工头疼得浑身发抖,他看着江寻,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我不能说,开发商会杀了我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刚子拿着手电筒跑了过来:
"兄弟,怎么了?刚才听到声音了。"
张工头趁机推开江寻,捡起铁锹,
往工地外面跑:
"江寻,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寻想追上去,
却被刚子拦住了:
"兄弟,别追了,张工头是开发商的人,你惹不起他。"
江寻看着张工头的背影,
握紧了手里的罗盘。
他知道,
爷爷的死肯定和开发商有关,
而张工头,就是解开真相的关键。
"刚子哥,我爷爷就是江岳峰,三个月前死在这工地上的。"
江寻说,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查他的死因。"
刚子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没想到你是老江的孙子。
老江是个好人,他死得太冤了。
其实我知道一些事,
晚上我偷偷告诉你,
别让别人知道。"
江寻点点头,他知道,
真相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摸出怀里的古罗盘,
指针已经停止了颤动,
但他能感觉到,
工地里的邪祟还在,
爷爷的冤屈,还等着他去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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