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测试

　　‘大佬？’ 莉诺尔的心跳开始加速，‘楚镜澈？唉？怎么回事？！’

　　她猛地环顾四周，除了荒凉的土地和那座孤零零的建筑，空无一人，楚镜澈那熟悉的身影，消失了！

　　‘完了！’ 恐惧瞬间抓住了莉诺尔，让她手脚发凉。

　　‘他……他没跟过来？！他留在那边了？！’ 她想起传送时那种灵魂被撕裂般的拉扯感，难道灵魂不能使用那传送阵？

　　就在这时，堡垒那扇石门打开了。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闪了出来，速度之快，莉诺尔只看到一道残影，下一秒，那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她面前，距离不足两米。

　　这是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女人，穿着便于活动的黑色紧身皮甲，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锐利如鹰。

　　她上下打量着莉诺尔，眉头紧紧皱起，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我叫塞西莉亚，你就是今天来测试的新人？”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莉诺尔：“魔力波动连一阶学徒的门槛都没摸到……虚能反应更是完全没有！小姑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莉诺尔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完了！大佬不在！我自己是真的一点实力都没有啊！’

　　恐惧让她几乎想转身就跑。

　　‘等等……上次大佬让我背的那个祷文。’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回忆楚镜澈教给她的那个拗口的祷文。

　　‘记是记住了……但我能用出来吗？上次他说我缺乏‘热情’？这次……这次我一定要成功！不能掉链子啊！’

　　塞西莉亚见莉诺尔只是脸色发白地站在那里，既不回答也不动，更加不耐烦了：“喂！你到底是不是啊？还是说你是哪个倒霉蛋，不小心掉进空间裂缝，误入这个次级位面的？”

　　她开始怀疑莉诺尔的身份了。

　　莉诺尔一个激灵，连忙摆手：“我是！我是来测试的！塞西莉亚女士！”

　　塞西莉亚狐疑地看了她几眼，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早说啊！真是的！天天守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你不说话，我还以为是我出现幻觉了呢。”

　　“额……您一直待在这里吗？” 莉诺尔试图缓解气氛，干笑着问道。

　　“是啊！” 塞西莉亚没好气地回答。

　　“传送一个人过来成本可不低，我们这儿人手少，一般都是一年才换一次班，要不是工资给得够高，谁还愿意来啊！” 她抱怨着，充满了留守人员的怨念。

　　“说起来，确实好久没人来测试了，这法子主要是给那些武者准备的，现在这年头，谁还练武啊？”

　　“那我们是怎么测试啊？” 莉诺尔小心翼翼地问。

　　“哦！差点忘了正事！” 塞西莉亚一拍脑门，“光跟你聊天了，跟我来吧！”

　　她转身朝堡垒走去，步伐依旧矫健。

　　莉诺尔赶紧跟上。

　　塞西莉亚边走边回头打量她，眼神挑剔：“看你细胳膊细腿的，也不像练过武的样子……算了，重力室就不带你去了，省得你进去就趴下。”

　　莉诺尔心里默默点头：‘你说得太对了……’

　　塞西莉亚带着莉诺尔走进堡垒内部。

　　里面空间倒是比外面看起来大不少，但也相当空旷，只有几台造型古怪的设备，以及一片开阔的靶场。

　　“本来呢。” 塞西莉亚叉着腰，“我是该带你挨个试试这些设备的极限承受力，但看你这样……”

　　她摇了摇头，显然觉得是浪费时间：“干脆点，你就直接说你有什么特长吧！能让你在格斗场上站得住脚的那种！”

　　莉诺尔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小声说：“我其实会一招魔法，应该……挺强的？就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得出来……”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全无。

　　“噗——哈哈哈哈！” 塞西莉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就凭你这一阶都不到的魔力量？小朋友，你施放个火球术都要喘半天吧？威力能强到哪去？别逗我笑了！”

　　莉诺尔被她笑得满脸通红，但又无法反驳，只能低下头攥紧了衣服。

　　塞西莉亚好不容易止住笑，抹了抹眼角，指了指那片开阔的靶场区域：“行吧行吧，看在你给我枯燥生活带来点乐子的份上，去那里，对着那边的测试假人，把你那很强的魔法使出来我看看。”

　　她语气不以为然，显然已经认定莉诺尔是被人忽悠或者自己逞强才来的。

　　‘唉，估计又是哪个学院里被欺负了想证明自己的小可怜。’

　　‘等会儿随便给她资料上写个年龄不足，潜力待观察打发走算了，省得她回去被嘲笑得更惨，反正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塞西莉亚心里盘算着。

　　莉诺尔深吸一口气，走到靶场中央，面对着远处一个看起来就很结实的金属假人。

　　她闭上眼，努力摒弃塞西莉亚的嘲笑和内心的恐惧，拼命给自己打气：‘热情！要热情！就像大佬说的那样！我能行！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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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她一遍遍在脑海中默诵楚镜澈教给她的那个古老祷文。

　　她感觉一股奇异的热流开始在体内微弱地流转，但身体却传来一种被掏空般的虚弱感。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右手平举，掌心对准远处的假人，用尽全力低喝出那个祷文：

　　【活棘之帆】！

　　莉诺尔感觉身体里那点热流瞬间被抽空，强烈的眩晕感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与此同时，在她平举的掌心前方，空气剧烈扭曲、压缩，刺目的蓝白色电光凭空涌现，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爆响，瞬间凝聚成一个翻涌着狂暴电弧的能量球！

　　“什——？！” 原本抱着手臂，一脸看戏表情的塞西莉亚，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什么鬼东西？！不耗魔力的魔法？！” 她仔细观察莉诺尔体内的魔力变化，“魔力值……没有波动？！没有消耗？！这怎么可能？！”

　　莉诺尔看到掌心前方凝聚出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闪电球，喜悦瞬间冲散了虚弱感。

　　‘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她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然而，喜悦只持续了一秒。

　　那团蕴含着狂暴能量的闪电球，稳稳地悬浮在她掌心前方不足半米的地方，蓝白色的电光滋滋作响，散发着毁灭性的气息，却……纹丝不动。

　　它没有像莉诺尔想象中那样激射而出，轰向远处的假人。

　　它就那么安静又危险地悬停着。

　　莉诺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茫然地看着自己依旧平举着却有些发酸的手臂，又看看那团悬停的电光球。

　　‘……它怎么不动？’ 她尝试着用意念去“推”它，毫无反应。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臂。

　　那团【活棘之帆】凝聚的闪电球，依旧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如同一个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微型雷暴。

　　莉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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