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外门弟子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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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你咋了？脸咋这么白？是不是刚才那剑意反噬了？”铁牛看李凡扶着门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体还微微发抖（气的），立刻紧张地凑过来，那扇大铁门差点怼到李凡脸上。
李凡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把系统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没事，铁牛，就是……有点虚脱。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要紧事，得去趟后山！对，后山！”
他语无伦次，只想赶紧把铁牛支开，免得这憨货知道他又要去作死，扛着铁门跟着去“护驾”，那场面简直不敢想。
“后山？凡哥你去后山干啥？那地方偏僻得很，还有……”
铁牛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担忧。
“要不俺陪你去？给你扛门！”
“不用不用！”
李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一点私事！小事！我自己能搞定！你赶紧回去歇着，守了一早上门也累了！”
他几乎是连推带搡地把还想说什么的铁牛往外赶。
“快回去！这是命令！咸鱼神教第一条：教主的命令要无条件执行！”
一听“教主命令”，铁牛立刻挺直腰板，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嗓子：
“是！教主！”
随即又挠挠头，憨憨地说：
“那……那凡哥你小心点啊！有事就大声喊！俺耳朵灵，扛着门就冲过来！”
这才一步三回头，扛着他那标志性的铁门，轰隆隆地走了。
看着铁牛魁梧的背影消失在土路的拐角，李凡才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软地靠在门框上，望着远处被薄雾笼罩、显得格外阴森的后山轮廓，欲哭无泪。
“千年石妖……兔子精……胡萝卜……”
他喃喃自语，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这破任务，简直是把他的小命放在石妖的巴掌底下摩擦。
那奖励更是鸡肋中的鸡肋，侮辱性极强！
就在李凡对着后山方向唉声叹气，琢磨着是现在去送死还是等系统播放童年黑历史更社死时，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显得沉重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凡警惕地抬头，只见七八个穿着外门弟子灰色短打的年轻人，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朝他这边摸过来。
领头的是个圆脸小胖子，眼睛不大却透着机灵，正是之前那个第一个认出“龙须草”、名叫赵小胖的弟子。
“李……李师兄？”
赵小胖看到李凡靠在门口，眼睛一亮，赶紧小跑过来，脸上堆满了崇拜和谄媚的笑容，身后跟着的那群外门弟子也个个眼神热切，如同看到了偶像下凡。
“有事？”
李凡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石头精和胡萝卜，实在没心情应付粉丝。
“李师兄！您可真是神了！”
赵小胖激动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
“您没看见！您刚才在观云台上那一下！就那么一下！”
他学着李凡挥剑鞘的滑稽动作，“唰！三道追魂针就掉地上了！
我的天！那可是天剑阁的歹毒玩意儿啊！连苏晚大师姐都差点没拦住！
您这剑法……不！是剑仙手段啊！”
“是啊是啊！李师兄深藏不露！”
“太解气了！看那赵锋走的时候脸都绿了！”
“李师兄，您收徒不？俺们愿意给您端茶倒水！”
一群外门弟子七嘴八舌地附和着，看着李凡的眼神简直在发光。
李凡在灵田用“杂草的祝福”催生龙须草，帮他们大大减轻了任务负担，本就是恩情。
如今又在天剑阁强敌面前，用如此“神乎其技”的方式维护了宗门颜面，逼退了强敌，这威望在外门底层弟子中瞬间达到了顶峰。
李凡被他们吵得脑仁疼，正想开口让他们安静点，赶紧散了，赵小胖却神秘兮兮地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
“李师兄，我们刚听到个消息，觉得得赶紧告诉您！”
“嗯？”
李凡看他表情严肃，也提起了点精神。
“是玄机长老！”
赵小胖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
“我们有个兄弟在执事堂后院洒扫，亲耳听到玄机长老在里面发了好大的火！摔了杯子！还说什么……‘竖子坏我大事’、‘留他不得’、‘必须给天剑阁一个交代’！听着……听着像是要对您不利啊！”
李凡的心猛地一沉！
玄机子！这老东西果然坐不住了！
他破坏了自己和天剑阁的“默契”，还当众打了天剑阁的脸，玄机子肯定恨他入骨。
加上自己身上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剑意”疑云，这老匹夫绝对会借题发挥，把他往死里整！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了上来，比刚才面对赵锋的剑锋时更甚！
玄机子可是宗门传功长老，位高权重，手段阴狠。
他要是明着来，有苏晚和铁牛他们护着或许还能周旋，要是暗地里下黑手……
李凡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前有石妖巴掌威胁，后有玄机老狗捅刀，这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多谢你们报信。”
李凡深吸一口气，对着赵小胖等人郑重地拱了拱手，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李师兄客气了！您是我们外门的骄傲！”
赵小胖拍着胸脯。
“您放心，玄长老要是敢不讲理，我们……我们外门弟子也不是好欺负的！您有啥吩咐，尽管说！”
“对！李师兄，我们挺你！”
“不能让他们欺负老实人！”
群情激愤。
李凡的“咸鱼”形象和今日的“神勇”，完美契合了底层弟子对“逆袭”的渴望，此刻他俨然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李凡看着眼前这群义愤填膺的年轻面孔，心中五味杂陈。
感动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沉重。
他不想当什么英雄，更不想被架在火上烤。
可眼下这局面……他看了一眼后山方向，又想到玄机子的阴险，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
妈的！横竖都是死！先去忽悠石头精！万一成功了呢？说不定那胡萝卜味辟谷丹……能噎死玄机子？
“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凡强打精神，脸上挤出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表情。
“我眼下……还真有件要紧事，得去后山一趟。玄长老那边……等我回来再说！”
他不再犹豫，也顾不上身体残留的疲惫和经脉的隐隐不适，拔腿就朝着后山那阴森森的方向快步走去。
背影在众弟子崇敬担忧的目光中，颇有点“壮士一去兮”的悲凉感。
赵小胖看着李凡消失在通往禁地方向的小径上，挠了挠头，嘀咕道：
“后山禁地边缘？李师兄去那儿干啥？难道……是去寻什么上古剑仙传承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眼睛更亮了，对李凡的崇拜简直要突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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