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生大会上,系统让我选一个“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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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大会那天,太阳很给面子——大清早就拉满亮度,把整个体育馆外墙晒得发白。
“今天这太阳,是不是想提醒我们军训其实还没结束?”
胖子一边往鞋里塞脚,一边哀嚎,“我刚把迷彩裤塞进柜子,就又被拉出来穿了。”
“人家要求是‘整齐划一’。”
瘦高个照着镜子整理衣领,“你把肚子收进去,整体勉强能拉齐一点。”
“我肚子这是储备战备粮。”
胖子不服,“你们这种竹竿,停水一天就先挂。”
林宴靠在窗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冷冰冰的字:是 / 否。
分命·试运行。
昨天晚上他在“是”和“否”上来回滑了五分钟,最后选择——直接把屏幕关掉,假装没看见。
结果今天早上,一开机,灰碗界面就自己弹出来,像一条固执的催债短信:
【新手任务·分命·试运行】
【提示:当前已进入“新环境节点”,建议尽快完成操作教程。】
“催命催得这么勤快,你咋不去给电信当客服。”
他小声骂了一句,把手机翻面按在桌上。
“排头,你在嘟囔啥?”
胖子从上铺探头,“不会是在给顾晚星写情书吧?”
“我给你写悔过书。”
林宴抬眼,“就写你军训期间每天夜里吃方便面干碎,那都是粮食安全问题。”
“兄弟别出卖我。”
胖子“啪”一声跳下来,“我今天要坐在校花附近,不能让她知道我夜里嚼干面。”
“你想得美。”
瘦高个翻白眼,“人家顾晚星坐的是前排‘领导亲友团’区域,你这种体型坐过去会被保安当不明物体拖走。”
“那谁坐我们旁边?”胖子不死心。
棕发男推了推眼镜:“大概率还是你室友和一群跟你一样的‘军训遗民’。”
几个人吵吵闹闹往外走。
走廊里都是同样穿着统一T恤的新人,肩上挂着学生证,像一群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被社会碾压的崽子。
体育馆门口,学生会的人举着牌子维持秩序。
广播里放着“欢迎新同学”的歌,音响有点破音,听着像有人拿着大喇叭挤牙膏。
“哇,看那边。”
胖子突然压低声音,“外院的女神们进场了。”
一群女生刚走进馆门,瞬间把附近所有视线都吸过去。
中间那个最显眼——
长发、白裙、薄薄的淡妆,走路不快不慢,像每一步都清楚自己会被看见。
“顾晚星。”
棕发男小声报出名字,“新生群里翻出来的资料,外院舞蹈系,早就有粉丝后援群了。”
“哇,现场画质比群里照片还高。”
胖子捂着胸口,“这种级别的,就叫做‘城市光晕’。”
“你别给人家扣词。”
林宴懒懒瞥了一眼,视线又收回来——
漂亮是漂亮,但他此刻更被手机里那两个字恶心着。
他们被学生会的人引导着坐到体育馆中间区域。
座椅一排排搭起来,前面是领导席和舞台,后面是稀稀拉拉的高年级“围观群众”。
坐下不久,广播里开始让大家关静音、不要乱走动。
大屏幕上滚着“欢迎××大学202×级新同学”的大字,底下滚动播出一些“优秀校友事迹”“校园风光”。
“你们有被这种视听冲击洗脑的感觉吗?”
胖子小声说,“有种马上要签卖身契的气息。”
“我倒想洗脑,把高三那几年刷题的阴影冲一冲。”
瘦高个接话,“人家至少给你个舞台,让你自愿走上去。”
这时,舞台侧面走上来几个穿着正装的学生会干部。
最中间那个男生,西装笔挺,带着细框眼镜,笑容得体,拿着麦走到前台。
“那是我们学院学生会的谢临川。”
棕发男压低声音,“外联部部长,据说家里挺有背景的。”
“看着就很会说人话。”
胖子评价,“那种一开口就让你觉得自己很重要,但其实你只是活动流程的一部分。”
谢临川面向全场,声音放大:“各位新生同学,欢迎来到××大学。接下来,我们有请校领导致辞……”
一套流程走下来,校领导讲话、军训总结、文艺表演。
顾晚星上台跳了一支欢迎舞,台下摄像头泛滥,体育馆里一阵阵起哄。
“我宣布,‘来大学看美女’这个愿望已经完成三分之一。”
胖子感叹,“剩下三分之二是‘追不到’和‘被拒绝’。”
“你很有自知之明。”
林宴打了个呵欠。
他本来以为,新生大会就是一场仪式感很强的流水线。
直到谢临川再次上台,语气一转:
“在热烈奔涌的青春之外,我们也不能忘记,这所学校里,还有很多来自农村和困境家庭的同学。是他们,用不服输的努力,走进了这座校园。”
大屏幕忽然一花,切换成几张黑白色调的照片:
破旧的乡村教室、土坯房、雨天泥路上背着书包的小孩背影。
“来了。”
林宴心里“咯噔”一下。
“接下来,我们请两位新生代表,跟我们讲讲他们的故事。”
谢临川笑得温柔,“第一位,是来自××深山的同学,袁立冬。”
前排右侧,一个戴着旧帽子、背略微有点驮的男生站起来。
他穿着学校发的T恤,外面套了件洗得发白的外套,鞋子是明显有些旧的运动鞋,鞋面刷得干干净净。
“这人看着比你还土。”
胖子小声说,“我忽然觉得你有点像城里来的。”
林宴没笑。
袁立冬走到台上,接过麦克风,声音不大,有点紧:“我叫袁立冬,来自××市××县一个山沟沟里的村……”
他讲他家里只有老人,父母在外地打零工,自己在镇上读书,每天要搭半个多小时的车;讲他差点因为学费放弃高考,是镇上的老师帮他联系了助学名额。
他讲得很克制,甚至有点冷静。
体育馆里倒是很给面子,掌声一阵一阵。
“接下来第二位。”
谢临川接过麦,“他来自一个被媒体称为‘典型问题村’的地方——”
大屏幕再次一闪。
林宴看到画面里的东西,心口像被人扯了一下。
那是古柳。
高空俯拍,让村口那条新修公路像一条蜿蜒的伤疤。
画面一角,老柳树被圈在红框里,底下大字:“安全隐患突出村”。
配的是他初中时参加什么竞赛领奖的照片,站在镇政府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奖状,笑得有点僵。
“……但他没有被这些标签打倒,反而用一份份成绩证明:出身不是命运的终点。”
谢临川笑着,把手一伸,“有请来自古柳村的同学——林宴。”
整片体育馆有一瞬间安静。
随后,掌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哎哟,排头,轮到你了。”
胖子用肘子顶了他一下,“上去显摆一下。”
林宴喉咙有点干。
他知道,这一幕在大多数人眼里,是“高光时刻”。
在古柳那边亲戚的眼里,大概也是“光宗耀祖再+1”。
可他脑子里闪过的,是那晚祠堂碗里翻滚的影子,是老头在村路口骂他“你走了之后,我们村就没好事”。
你们说这是励志故事,可故事里那些坑,不是你们挖的人也不是你们掉进去的人。
他站起来,尽量把肩膀拉直,往台上走。
走过过道的时候,他余光瞟到旁边的看台。
秦婉婉坐在人群里,冲他微微一笑,眼里全是“成品”的审视——就像看一个包装好了、随时可用的宣传符号。
手机在裤兜里轻轻震了一下。
他没拿出来,但视线角落飘过一串灰色的浮字——
仿佛不在屏幕里,而是直接贴在他眼球上。
【检测到“公众发言节点”】
【分命·试运行:可用额度:1】
【建议关联合约对象(示例):】
【A:袁立冬——当前好运指数:32(临界偏低),未来12个月内存在“中途辍学风险”。】
【B:谢临川——当前好运指数:68(中上),未来24个月有“项目收益暴涨”可能。】
【C:顾晚星——当前好运指数:55(中),近期存在“家庭矛盾升级”风险。】
字像是在空气里飘,他每迈一步,那三行提示就跟着他移动。
只有他能看见。
你到底图啥?
他在心里对灰碗骂了一句。
【提示:本次分命额度仅限一次,时效一年。】
【所有选择,都将记录在“因果账本”。】
系统特别会选时间——
不早不晚,偏偏挑在他要上台,被所有人当“励志样板”的这一刻。
他接过麦克风的时候,掌声还没停。
礼仪小姐把话筒递给他,冲他微笑,眼神标准而温柔。
“同学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谢临川笑着说,“也可以说说你是怎么走出那个‘问题村’的。”
“问题村”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的时候,带着一点刻意压下去的戏剧感。
台下很多人眼睛都亮了一下。
这种标签,对没经历的人来说,天然有一种好奇心刺激。
林宴看着他,笑了一下:“我先纠正一个小地方。”
谢临川愣了一下:“嗯?”
“那个村,确实被电视里叫成‘问题村’。”
林宴拿着麦,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不过我个人感觉——问题不只在村。”
台下一部分人跟着笑,另一部分人没反应过来。
谢临川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接上:“那你觉得,问题还在哪儿呢?”
“在哪儿我说不清。”
林宴摊摊手,“我当年只是个中学生,我连村里水利怎么批的都不知道。后来才慢慢发现,有时候,标签贴得越响,真正帮你解决问题的人,反而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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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里安静了两秒。
一两个老师的眉头轻轻动了一下。
“你说得很真实。”
谢临川迅速调整话术,“那你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走到今天的?”
“也没坚持啥。”
林宴笑,“说实话,就是运气好一点。”
运气。
他看了一眼大屏幕上自己尴尬的旧照,又扫了一圈台下黑压压的人头。
“我小学考试瞎蒙能蒙对,镇上联考莫名其妙进了前十;”
他慢悠悠说,“中考那年题目印错,我刚好蒙对了那几道;高考那会儿,最后十分钟统一口头更正公式,刚好又让我捡回来一点分。”
“如果按小说写法,我大概属于那种‘主角模板’。”
他自嘲,“但现实不是小说,小说不会写——我蒙对题的时候,我们村刚有人在工地上出事。”
体育馆后排,有人吸了一口气。
谢临川的笑容僵住了半秒。
“当然,我知道在座各位都希望听那种‘我拼命读书,终于走出大山’的版本。”
林宴继续,“我也确实有读书。但如果我现在站在这儿只说‘努力就会有回报’,我自己会觉得脸热。”
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的呼吸稍微稳一点。
“所以我要说的其实很简单。”
他看向前排的袁立冬,“如果你来自跟我们那地方差不多的乡下,不要把自己没考好全怪在‘不够努力’上——有时候就是运气烂,碰上监考老师心情不好,或者试卷出得不对路。”
台下一阵轻微的笑声,有人点头。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啥也不干。”
他补了一句,“运气再好,不填答题卡也不会凭空出分;运气再差,把名字写错卷子也不会自己粘上去。”
“我的意思是——”
他看了看谢临川,又看了眼台下那张有点憔悴却一直努力保持冷静的脸,“我们这种人,既别太把自己当奇迹,也别太把自己当垃圾。”
他说完这句,自己先笑了一下:“差不多就这样。”
场下的掌声,比刚刚袁立冬那一段要复杂得多。
有真心的,有被气氛带动的,也有觉得“怎么没按流程说”的。
台前的老师们表情各异。
有的欣慰,有的明显不太满意这个“不够正能量”的发言。
谢临川接过麦,笑容重新挂回脸上:“谢谢这位来自古柳的同学,分享了这么真实的想法。”
“你刚才那段话,很有力量。”
他说,“我相信,在座很多同学都会记住。”
他顺势把话题拉回既定轨道:“我们学校也一直在关注乡村发展和教育公平的问题。接下来,就要介绍一位特别的嘉宾——来自‘山河社·乡村共建计划’的项目代表。”
灯光往舞台侧面一偏,大屏幕上跳出“山河社”的Logo——山水叠影,看起来既像旅游公司,又像公益基金会。
台上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休闲西装,脚步稳得像走惯了各种发布会。
他微微鞠躬:“大家好,我是山河社的项目总监,周京。”
“山河社专注的,是通过文旅项目和产业升级,帮助更多像古柳那样的地方走出困境。”
周京笑得很诚恳,“我们不会只把‘问题村’当新闻标题,而是会真正下去做事。”
这话一说,台下很多人发出赞同的“哇”。
秦婉婉坐在角落里,手机对准舞台拍了一小段,低头在朋友圈编辑文案:
——【和改变乡村的人站在一起,是我来这所学校最想做的事。】
配图是周京站在台上的剪影,背景刚好停在“共建计划”几个字上。
她发出去,顺手点进一个聊天框——备注名:“周总”。
【婉婉】:今天效果不错,你说的话很打动人。
【周京】:那当然。你找的这个“问题村”样本也不错。
秦婉婉抬眼,看向台下已经坐回座位的林宴,嘴角微微一勾。
——
大会结束后,新生被各学院的学生会干部按班级拉走,说是开个“小范围交流”。
林宴他们院被安排在体育馆侧厅。
屋里摆着几排折叠椅,桌上放了几箱矿泉水和饼干,看起来像临时搭的座谈会。
“各位新同学,刚刚大会时间有限,很多话没办法细说。”
谢临川站在前面,西装外套脱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看起来比舞台上更“接地气”,“我们学院今年特别鼓励同学参加各种社会实践。”
他目光扫了一圈,在林宴身上停了一秒:“比如,山河社的乡村共建项目,就很欢迎有农村背景、愿意回乡建设的同学参加。”
“参与有补贴吗?”
胖子第一时间关心重点。
“有实践补贴,也有项目奖金。”
谢临川笑,“更重要的是,人脉和经历。”
“那是不是要成绩好的人优先?”
有人问。
“当然也要考虑综合表现。”
谢临川话术顺滑,“比如像林宴同学,军训表现突出,又有很好的个人故事,就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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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周围好几个目光刷地一下落到林宴身上。
那种感觉很怪——
仿佛他不是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而是一块被标好价格的“乡村样板”。
“我故事挺无聊的。”
林宴抬眼,“你要是缺宣传素材,可以直接把电视台那段搬过去用。”
“真实就好。”
谢临川笑着接,“刚才你说那句‘不要只把一切推给努力’,其实比很多鸡汤都打动人。我们后面如果拍纪录片,你可以多说两句。”
“纪录片?拍我?”
胖子眼睛亮了,“能不能录像的时候把我P成一米八?”
“你先长到一米七再说。”
瘦高个吐槽。
众人七嘴八舌,气氛被带得轻松一点。
这时,侧面一排座位里,有个声音冷冷插了一句:“勇于承认自己运气好,说实话确实不容易。”
林宴看过去。
说话的是刚刚台上的那位——袁立冬。
此刻他没戴帽子,头发有点乱,眼睛里有一圈很浅的血丝。
“但有时候,你的‘运气好’,刚好就是别人‘运气耗光’。”
他盯着林宴,“你高考那年,多考了那几分,就意味着有人少了那几分。”
“那你是想要我把分数吐出来?”
林宴语气不客气,但不凶,“我也不是考试的时候插别人的答题卡。”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
袁立冬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只是觉得你刚刚说的那句‘别太把自己当奇迹,也别太把自己当垃圾’,听着挺像安慰自己的。”
空气里突然多了一层不太舒服的味道。
谢临川眼睛一亮——这种冲突,对他来说反而是不错的“话题素材”。
“我理解你们的感受。”
他赶紧上来做“和事佬”,“我们今天聚在这里,是为了找到改变问题的办法,而不是互相指责。”
他看向袁立冬:“立冬,你的故事很励志,山河社那边也挺感兴趣的。之后你们可以一起加入项目。”
又看向林宴:“你也是,古柳的问题不小,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古柳做一个试点项目,把媒体关注变成实际行动。”
“听起来不错。”
秦婉婉正好走进大厅,手里抱着一沓报名表,“山河社这边后面也会单独做宣讲,到时候欢迎大家来了解。”
她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宴身上:“特别是你。”
她笑得很温柔:“你不是总觉得亏欠你们村吗?这是一个机会。”
亏欠。
这两个字像钩子一样,往他心里一勾。
系统的灰字同时再次飘出来:
【建议本次“分命试运行”绑定对象:】
【优先级排序:】
【1. 袁立冬——若不干预,未来一年内有“辍学+返乡打工”高风险。】
【2. 古柳村整体气运——已通过“水利项目”获得小幅补充。】
【3. 山河社·古柳试点项目——若成功,将改变古柳表层经济结构,但可能进一步加重“气运集中度”。】
林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站在岔路口的傻子。
一边是纸面上看起来美得没毛病的“乡村共建”,一边是一个实打实可能被迫退学的同龄人,中间是古柳那棵正在被雨水慢慢养回来的老树。
“你在想什么?”
程溪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拿着一瓶水戳了戳他胳膊,“想怎么给人家当宣传片男主?还是想怎么逃掉?”
“我在想,要不要去演个树。”
他脱口而出,“站那儿不说话,风刮雨打都不动。”
“你比较像雷,喜欢劈人。”
她瞪他一眼,又警觉地看了看秦婉婉,“提醒你一句,那种笑起来眼角不动的学姐,少信一点。”
“你是过来人?”
他被逗笑。
“我是过来嘴。”
程溪耸肩,“我看人从来不准,但我骂人一般都骂得挺准。”
袁立冬那边默默收拾好自己的本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经过林宴身边的时候,他停了一秒,低声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自己运气实在用不完,可以分一点给我。”
那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更像是在记账。
——记下的不是好意,是债。
他走远了,背影比刚刚上台讲故事时还要瘦一点。
系统立刻给出提示:
【目标对象袁立冬,已发出“主动求助信号”。】
【当前可用分命额度:1】
【是否立即分配?】
“麻烦。”
林宴在心里骂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找谢临川?”
【谢临川为“资源汇聚者”,强行干预会造成账本紊乱。】
【建议:保留其自然发展。】
“那山河社呢?”
【山河社为“气运杠杆”,短期效益明显,长期代价不明。建议观察。】
灰字一条一条刷出来,像是在跟他谈条件。
谢临川还在前面讲“机会”“平台”“改变”,秦婉婉在旁边补充“实践证明”“成功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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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话加起来,都是一个方向:来吧,跟我们一起,把你的故事变成我们的项目。
而系统在另一头,小声说:你还有一格可以分命,给谁用?
林宴抬头,看见窗外的天空——
这里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脑子里却不受控地浮出昨晚那条视频:古柳头顶那场只下在一小块地方的雨。
一边是雨,一边是晒。
他突然意识到,这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皆大欢喜”的分配方案。
“各位同学。”
谢临川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有兴趣参与山河社项目的同学,可以现场报名。我们会优先考虑家庭困难、有乡村背景、愿意回乡发展的人。”
周围一片窸窣,有人开始拿报名表,有人犹豫,有人干脆往前挤。
“去不去?”
程溪问。
“你去不去?”
他反问。
“我去干嘛,我又不是你们那种有明确‘要还什么’的人。”
她撇嘴,“我最大愿望是离自习室近一点。”
她说完,看了他一眼,语气放轻:“但你要是真的想回去做点什么,我支持你。前提是——别任人拿捏。”
“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他笑。
“我一直挺懂事,只是你从来不认真听。”
她翻白眼,“你们这些男的,听到‘学姐’两个字大脑就当机。”
那边,秦婉婉已经拿着几份报名表朝这边走来。
“你刚才那段发言,很有力量。”
她递来一张表,“不如把这股力量用到实处?”
报名表上,第一行写着:“山河社·乡村共建项目校内报名表”。
下面一行小字:“特别欢迎来自问题村的你。”
林宴看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特别刺眼。
系统同时弹出一个新的任务框:
【支线任务:第一次主动分命】
【任务内容:在接下来七天内,将当前可用的“小概率好运额度”分配给以下对象中的一人:】
【A:袁立冬——效果:在关键考试中获得一次“小范围运气加成”。】
【B:古柳村——效果:在今年汛期躲过一次自然灾害。】
【C:你自己——效果:在即将到来的专业分流中获得一次“不被调剂”的保护。】
【备注:每项只能选择一次,不可撤回。】
七天。
选别人,他欠人情。
选古柳,他欠自己未来。
选自己,他欠所有人。
谢临川、秦婉婉、周京,以及台下那一双双在听故事、抢报名表的眼睛,全都成了这道选择题的背景图。
“林宴,你在看什么?”
程溪从侧面探过头,“愣半天了。”
他手里夹着报名表,手机在兜里微微发烫。
然后呢?
——七天内,他要给这三行字选一个“是”。
而选下去的那一刻,不只是“分一点运给谁”的问题,而是:
他到底打算,先救谁——一个人,一村子,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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