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找到了

　　今天的参观就到这里。我拍拍手，别忘了写观察日记哦。

　　孩子们依依不舍地离开后，我靠在栏杆上，看着珍珠在水中游弋。她的背鳍划过水面，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叶川？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僵硬。缓缓转身，我看到苏明远站在几步之外，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腕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苏总。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没想到您对海洋生物也有兴趣。

　　他微笑，那笑容让我想起潜伏的鳄鱼：只是陪客户的孩子来参观。他上下打量我，星城的首席驯兽师，怎么沦落到这种小水族馆了？

　　我假装整理工具包，避开他的视线：个人选择。

　　是吗？苏明远向前一步，容昭知道你的吗？

　　听到容昭的名字，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六个月来，我刻意避开所有关于容氏的新闻，但偶尔还是会在电视上看到她——收购案签约仪式，慈善晚宴致辞...每一次都光彩照人，仿佛从未认识过我。

　　我与容总早就没有联系了。我平静地说。

　　苏明远轻笑一声：有趣。容昭这半年来几乎翻遍了全国的水族馆和动物园。他凑近，压低声音，她甚至买下了三家驯兽培训中心，就为了查你的下落。

　　我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不动声色：苏总说笑了。

　　我从不讲笑话。苏明远从内袋掏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额角有一道疤。我摇头。

　　李魁，地下拍卖会的负责人。苏明远盯着我的反应，上周被发现死在码头。喉咙被割开，手法很专业。

　　我胃部一阵翻腾：与我无关。

　　当然。苏明远收起照片，只是提醒你，容昭的手段比你想象的狠辣得多。他意味深长地说，尤其是对那些背叛她的人。

　　我握紧拳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合作。苏明远微笑，告诉我容昭在你那里藏了什么，我保证你的安全。

　　原来如此。他以为容昭把证据交给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转身准备离开，参观时间结束了。

　　苏明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急着走。我还没说完—

　　放开他。

　　一个冰冷的女声从入口处传来。我和苏明远同时转头。

　　容昭。

　　她穿着白色高定套装，黑发挽起，红唇如血。身后跟着四个保镖，林默站在最前面，左眉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弹幕突然疯狂弹出：

　　【啊啊啊容总来了！】【名场面预警！】【卧槽这气场绝了！】

　　苏明远松开手，脸上迅速堆起假笑：容昭，真巧。

　　容昭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她比我记忆中更美，也更冷。那双眼睛扫过我时，我仿佛被x光穿透。

　　玩够了吗？她轻声问，语气像是在问天气。

　　我喉咙发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容昭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我的工牌：驯兽师叶川她念出上面的字，嘴角微扬，我喜欢这个头衔。

　　苏明远清了清嗓子：容昭，我们—

　　闭嘴。容昭头也不回地说，眼睛仍盯着我，我在和我未婚夫说话。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水族馆里引爆。苏明远脸色大变，林默挑起眉毛，而我——

　　我完全呆住了。

　　未...婚夫？我艰难地重复。

　　容昭终于看向苏明远，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感谢苏总帮我找到失踪半年的未婚夫。婚礼请柬会准时送到府上。

　　苏明远的脸涨得通红：容昭，你疯了？他不过是个—

　　小心你的下一句话，苏明远。容昭的声音降至冰点，除非你想在监狱里说完它。

　　苏明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他的背影僵硬得像块木板。

　　容昭这才转向我，眼神柔和了些：现在，亲爱的，我们该回家了。

　　我后退一步：

　　她的眼神瞬间变冷：什么？

　　我不是你的未婚夫，也不是你的宠物。我深吸一口气，请你离开。

　　容昭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抓住我的领带，将我拉近：你以为这半年我不知道你在哪？她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我让你跑，是因为你需要时间想清楚。

　　她松开我，从手包里拿出一部手机，点开屏幕递到我面前。

　　监控画面里，是我的公寓。不同角度，不同时段。最新的一张是昨晚——我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珍珠的训练计划。

　　你...我声音发抖，你监视我？

　　容昭收起手机，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保护我的投资。现在，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林默扛你出去？

　　珍珠突然在水箱里发出一声长鸣，水花溅到我们身上。

　　容昭抬头看了看虎鲸，又看看我湿透的衬衫，突然笑了：看来你的新朋友舍不得你。

　　这个笑容太像了，让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珍珠不喜欢吵闹。我低声说。

　　容昭挑眉：聪明的女孩。她转向林默，你们先出去。我和我未婚夫需要单独谈谈。

　　保镖们离开后，容昭的表情柔和了些。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我躲开了。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现在出现？为什么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容昭沉默了片刻，从包里拿出一个熟悉的皮质项圈——我留给她的那个。

　　内侧的刻字等我回来。——昭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因为我等得够久了。她轻声说，将项圈放在我手心，该你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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