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好

　　实际上，昨晚苏瑶出奇地老实，只是抱着我睡了一夜。早上醒来时，我发现她正盯着我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看什么？」我当时问。

　　「看你呀~」她轻声说，「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你，真好。」

　　回程的车上，苏瑶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手机震动，是Lisa发来的消息：「你女朋友真可爱，就是有点...热情？」

　　我看了眼熟睡的苏瑶，回复：「她只是太爱我了。」

　　发完才意识到，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苏瑶病娇的设定，甚至有点自豪。

　　到家后，苏瑶兴冲冲地拉着我去超市采购。

　　「我要学做更多菜~」她推着购物车，像个兴奋的小主妇，「红烧排骨、糖醋鱼、宫保鸡丁...」

　　「你会做这些？」我怀疑地问。

　　「不会可以学呀！」她信心满满，「为了心爱的人下厨，不是很幸福吗？」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经过零食区时，我习惯性地拿了几包辣条。

　　「不行！」苏瑶立刻抢回去，「辣条不健康，我给你做手工薯片~」

　　「你连这都会？」

　　「不会可以学！」她又说了一遍，然后神秘地笑了，「而且...我在你手机装了健康饮食App，它会提醒我你吃了什么~」

　　「什么？！」我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昨晚你睡着后~」她吐吐舌头，「别生气嘛，都是为了你好！」

　　我本该生气的，但看着她讨好的笑容，气就消了大半：「下不为例。」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然后趁我不备，往购物车里塞了一盒杜蕾斯。

　　「苏瑶！」我脸一热，赶紧把那盒东西放回去。

　　「迟早要用嘛~」她嘟囔着，又拿了两盒扔进车里，「打折呢，多囤点！」

　　结账时我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苏瑶却一脸坦然，还跟收银员讨论哪种味道最好。

　　回到家，苏瑶立刻钻进厨房开始她的烹饪大业。两小时后，厨房像被轰炸过一样，但她确实端出了像模像样的三菜一汤。

　　「尝尝~」她期待地看着我。

　　味道...其实还不错，虽然排骨有点焦，鱼稍微咸了点。但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竖起大拇指：「好吃！」

　　「真的吗？」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做得不好...」

　　「真的好吃。」我拉她坐下，「比我做的好多了。」

　　「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她立刻又开心起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就没人跟我抢了！」

　　吃完饭，苏瑶坚持要给我按摩。我趴在沙发上，她骑在我腰上，小手在我肩膀揉捏。

　　「舒服吗？」她俯身在我耳边问。

　　「嗯...」我确实放松了不少。

　　「这里呢？」她的手移到我的背，「这道疤...」

　　我猛地僵住了。背上的疤是大学时留下的，当时我在划船社训练，被一个冒失的队员撞倒，后背划了道口子。

　　「你怎么知道这道疤？」我转头问她。

　　苏瑶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像是愧疚又像是怀念：「因为...」她轻声说，「那个撞你的人...是我。」

　　「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解释，「那天训练结束，我想偷偷靠近你，结果绊倒了...你流了好多血，我吓坏了，又不敢承认...」

　　我震惊地看着她。原来我们之间的交集远比我知道的要多。

　　「对不起...」她眼圈红了，「我那时候太胆小了...」

　　「所以...」我突然明白了，「你后来匿名送药，是为了补偿？」

　　「嗯...」她点点头，眼泪掉在我背上，「你会不会讨厌我...」

　　我翻过身，把她搂进怀里：「傻瓜，都是过去的事了。」

　　「真的不怪我？」她仰起脸，眼泪汪汪的。

　　「不怪你。」我擦掉她的眼泪，「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得用一辈子来补偿我。」我捏捏她的鼻子。

　　苏瑶破涕为笑，扑上来抱住我：「成交！一辈子都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

　　那晚，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苏瑶穿着真丝睡裙钻进被窝，像只小猫一样蜷在我怀里。

　　「齐小阳...」她轻声唤我。

　　「嗯？」

　　「我好幸福...」她的声音带着睡意，「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我吻了吻她的发顶，没有回答。但心里知道，这样的幸福，我也想一直延续下去。

　　同居一周后，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苏瑶的存在。每天早上在咖啡香中醒来，晚上抱着她入睡。虽然她的病娇属性时不时发作，但奇怪的是，我越来越觉得可爱。

　　周一早晨，我正在直播，苏瑶突然推门进来，穿着我的衬衫，下面光着腿。

　　「阳哥~」她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人家找不到内裤了~」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福利！」

　　「阳哥人生赢家！」

　　「这谁顶得住啊！」

　　我手忙脚乱地关掉摄像头，转身瞪着苏瑶：「你故意的！」

　　「对呀~」她理直气壮地说，「宣示主权嘛~」

　　「这算什么宣示...」

　　「让她们知道你名花有主呀！」她爬上我的腿，搂住我的脖子，「而且...」她凑到我耳边，「我真的找不到那条黑色蕾丝的...」

　　我耳朵发烫，无奈地关掉直播：「苏瑶...」

　　「在呢~」她甜甜地应着，开始解我衬衫扣子。

　　「大白天的...」

　　「谁规定白天不能爱爱？」她理直气壮地问。

　　最终我们了一上午。事后，苏瑶趴在我胸口画圈圈：「今晚我想吃火锅~」

　　「好...」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叫上Lisa一起吧~」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确定？」

　　「嗯！」她点点头，「我要和她做朋友，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我感动地抱紧她。这大概是病娇最大的让步了。

　　晚上，Lisa如约而至。

　　餐桌上，苏瑶表现得异常友好，不停地给Lisa夹菜，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你们公司最近...」

　　「小阳小时候...」

　　「这个毛肚熟了~」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她们，心里却暖暖的。临走时，Lisa悄悄对我说：「她真的很爱你，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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