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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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贾东旭的医药费又超支了,三个孩子正是能吃的年纪,偏生婆婆和丈夫嘴还刁,全靠她在轧钢厂那点微薄工资撑着。要不是何雨柱时常从食堂带剩菜回来,这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钱呢?贾东旭突然暴怒,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你不是顶了我的工位吗?吼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
秦淮茹攥着衣角解释:我还是初级工,工资实在......
闭嘴!贾东旭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别人干一年早升二级了,就你蠢得像木头!他必须堵住妻子的话头——那些昂贵的药费绝不能说破。我确实学不会......
晦气玩意儿!贾张氏啐了一口。
自从这丧门星进门,家里就没顺当过。
生了棒梗还算有功,后头两个丫头片子全是赔钱货!
角落里的槐花和小当抱成一团,棒梗只顾着踢凳子要糖吃。
秦淮茹望着满屋冷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是贾东旭当初直接死在厂里,至少还能拿抚恤金......
油锅滋滋作响,楚秀正把金黄的猪油渣捞进瓷碗。
清水面过遍滚汤,浇上热油撒把葱花,香气飘满了四合院。
他刚挑起一筷子,就见阎解娣提着水桶跌跌撞撞跑来。
“哥…喘…我爹让我送这个来…”
阎解娣小脸通红,额角挂满汗珠。
楚秀接过竹篮,看见里面的田螺,立刻明白这是阎阜贵在示好。
他略一思索,还是收下了这份心意。
小姑娘的眼珠不住往桌上的油渣面瞟,喉咙悄悄滚动。
“那…我先回去了!”
她嘴上道别,脚步却挪不开。
瘦小的身影立在原地,教养让她强忍渴望。
“等等!”
楚秀抓了把金黄酥脆的油渣塞进她手心。
“真是给我的?”
她眸子亮得像星星,手指蜷缩又张开。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阎解娣迫不及待咬下一块。
“好吃!”
油香在唇齿炸开,她的笑比阳光还耀眼。
这抹笑容让楚秀也不自觉扬起嘴角。
孩童的快乐像春风,总能感染周围人。
送出油渣时,青年心里那本无形的账册又划去一笔。
当阎解娣举着战利品回到家时,三大爷笑得见牙不见眼。
“楚先生果然厚道!”
三大妈盯着泛着油光的肉渣直咽口水。
阎阜贵盘算着:和这位敞亮人结交,绝对稳赚不赔。
转眼他就以“牵线功劳”
为由,收缴了大半油渣。
几个儿子眼巴巴望着父亲手里的美味,而尝到甜头的阎解娣难得没抱怨。
这些全被纳鞋底的贾张氏看在眼里。
听见阎家飘出的笑声,老太太三角眼里淬了毒:“白眼狼!宁可给赔钱货也不惦记我们贾家!”
屋里顿时炸了锅。
“他这是存心恶心咱们!”
贾东旭摔了茶缸,突然瞪向秦淮茹,“都怪你当初——”
“我要吃油炸肉!”
棒梗的尖叫打断父亲,男孩踢着桌腿嚷嚷,“凭什么她总能吃到好东西?”
上次是螺肉,这次是油渣。
每回都轮不到他,这口气他咽不下。
心头怒火中烧,贾张氏躺在地上打滚撒泼,任凭谁劝都不管用。乖孙别哭。贾张氏心疼地搂住棒梗,这可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
如今贾东旭瘫在床上,全家的希望都落在这孩子身上。我要吃猪油渣!棒梗扯着嗓子嚎啕大哭,死活不肯罢休。
贾张氏没辙,转向儿媳使眼色:你去楚秀家讨点来。
秦淮茹连忙摆手:我不去!想到上次被当面摔门的难堪,她宁可硬着头皮顶撞婆婆。废物!贾张氏破口大骂,要不是东旭瘫了,早让你滚回乡下!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吭声。
她知道婆婆不敢真赶她走——这个家现在离不开她操持。
躺在里屋的贾东旭也闷不吭声,生怕媳妇去找旧相好。我去!贾张氏一把抓起桌上最后的福寿螺,恶狠狠地瞪着儿媳,一个都不给你留!
她边往楚秀家走边啃螺肉,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在生啖仇人的血肉,嘴里却嘟囔着:还挺香...
屋里楚秀正吃着油汪汪的猪油渣面,瞥见窗外人影,顿时冷笑:贾家这脸皮真是铜墙铁壁。他一眼看穿来意,起身走向门口。
贾张氏见状堆起笑脸,刚要开口——
摔门声震得她老脸发烫,气得浑身发抖: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太婆登门就这么对待?
贾张氏怒气冲天,感到受了奇耻大辱,站在院里厉声叫骂。中午故意烧这么香,就想哄大家去捞螺蛳,结果难吃死了,连狗都嫌!
你迟早要遭天打雷劈!
贾张氏在楚秀家门口扯着嗓门嚷,故意让整个四合院都听见。
许大茂家中。这楚秀真不是玩意,这螺蛳根本咽不下去!许大茂盯着桌上那堆螺蛳,满脸嫌弃地尝了一口,险些吐出来,心里也对楚秀生出不满。
娄晓娥心地纯善,诧异道:这事能怪楚秀吗?又不是他叫我们去捞的。
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做,反倒怪起人家来,好意思吗?
许大茂咂咂嘴,不作声了。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吵嚷,眉头紧锁。这贾张氏就是个泼妇,都是自愿去的,还跑去人家门口闹!
要不是看在秦淮茹份上,早该开全院大会批斗贾家了。
想到将来要给自己养老的傻柱,不由得叹气。
傻柱也是真傻,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看不明白,自然知道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这事儿难办啊......
眼下贾东旭虽然瘫着,可人还在,这段孽缘最后也不知如何收场。瞎操什么心,赶紧歇着吧!
里屋传来一大妈的催促,易中海磕了磕烟袋,转身关上门。
此刻。
楚秀家门口的闹剧全被二大妈看在眼里,赶忙回屋说道。
二大爷刘海中听完直咂嘴:还是阎阜贵机灵,知道巴结楚秀,这回弄到猪油渣了!
以后也得学着点。
屋里,楚秀不慌不忙吃着面,嘴角挂着冷笑。
这贾张氏为老不尊,想骗他的猪油渣,脸皮都不要了!
现在吃了福寿螺......
看是谁要遭报应!
门外,贾张氏闹腾半天没人搭理,虽憋着火也只能灰溜溜走了,手里还攥着没啃完的福寿螺。
这模样被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瞧见,都在心里讥笑。骂人都舍不得放下吃的,这贾张氏可真行......
暗处的三大妈直摇头,满脸嫌弃。
屋里的聋老太太闻到油渣面香,馋得直咽口水。
正好看见三大妈经过,赶忙问:谁家煮的面啊?
还当是傻柱做的,等着他来孝敬呢。
满院子就数傻柱最会捣鼓吃的了。
三大妈咂了咂嘴,“楚秀的手艺,香得勾魂!贾张氏刚才舔着脸去讨要,结果被撵出来正跳脚骂人呢!”
“嗯。”
聋老太太含糊应着,待三大妈离开后,浑浊的眼珠里透出精光。
楚小子如今倒是混出名堂了。
早知如此,当年他初来四合院时就该多套近乎。
说不定现在也能跟着吃香喝辣。
可眼下贾张氏才碰了钉子,她这张老脸实在拉不下来。
聋老太太耳朵虽背,心里却门儿清。
这念头若叫楚秀知晓,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对这位老祖宗,他念着其家人往日功劳,但也仅此而已。
一味偏帮傻柱的老糊涂,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井水不犯河水便是!
关起门过自己的舒坦日子不好?
易中海辗转难眠,想着阎阜贵家得了楚秀好处,心里也活泛起来。
这般知恩图报的后生,倒是个养老的好苗子。
“得寻个时机......”
黑暗中响起呢喃。
身旁的鼾声忽顿,一大妈翻个身又睡熟了。
此刻四合院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楚家小院,仿佛那是块流油的肥肉。
贾张氏一路咒骂着回家,嘴角泛着白沫。
秦淮茹瞥见婆婆模样,眼底掠过厌烦。
真够现眼的!
平白无故去人家讨食吃,讨不着还当街撒泼。
这下全院都瞧了笑话!
贾张氏瞧见儿媳神色,更是火冒三丈。
“瞪什么眼?有能耐你去要啊!”
“乡下胚子就是没出息!”
唾沫星子溅到三个孩子脸上。
秦淮茹咬唇不语。
这些年早摸透婆婆脾性——越是辩解,骂得越凶。
只在心里暗恨:要不是我挣工资,你们早喝西北风去了!
要不是为了城里户口......
夜深人静时,突然响起凄厉哀嚎。
“疼死我了......”
棒梗蜷缩在炕上,冷汗浸透衣裳。
这边贾张氏情况越发严重,面色惨白,痛苦* 着:救...救命...
贾东旭同样难受至极,腹部绞痛难忍,偏生他瘫痪在床,弄得满床* 。秦淮茹!你死哪儿去了?
屋内臭不可闻!
秦淮茹被哭喊声惊醒。
待听清动静,她慌忙起身查看。
只见贾张氏、棒梗和贾东旭都痛苦哀嚎,面色通红,汗如雨下。
秦淮茹吓得不轻。
何曾见过这般场面?尤其棒梗奄奄一息的模样让她心如刀绞,赶紧上前询问。娘,我好疼...棒梗哭喊着扭动身体。
秦淮茹手足无措,只得冲到院里呼救:快来人啊!全家人都疼得动不了!
邻居们闻声而出。
三位管事大爷匆忙进屋查看。
楚秀被吵醒后冷笑一声,料想是福寿螺见效了,翻个身继续安睡。
这贾家纯属咎由自取!
屋内景象令三位大爷骇然。
贾家几人面容扭曲地在床上翻滚,惨白的脸色在深夜里格外瘆人。
秦淮茹急得直掉眼泪。该不是中毒了吧?刘海中脱口而出。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若真中毒,整个大院都得蒙羞!
可眼前情形确实像中毒。快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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