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聋老太太佝偻着背，叹气道：“傻柱比楚秀差远了！”

　　楚秀的日子蒸蒸日上，不到一个月就升任车间副主任。

　　虽然平日话不多，但全院子的人都对他另眼相看。

　　这才叫真本事！

　　而傻柱这个不成器的，整天只惦记着贾张氏，光是想到这儿，聋老太就气得胸闷。

　　傻柱懊悔不已，早知今日就该和楚秀交好。

　　若楚秀肯帮衬一把，自己也不至于落得停职一个月的下场！

　　贾家屋内。

　　贾张氏瞧见许大茂给楚秀送鸡，顿时破口大骂：“这混账东西，啥都没干，好处全让他占了！咱家刚赔了许大茂三十块，转头他就把野鸡送上门，楚秀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她越想越气，嫉妒得眼红。

　　自家男人全躺医院，楚秀却大鱼大肉，还有人上赶着巴结，简直没天理！

　　秦淮茹听着婆婆的咒骂，心底泛起苦涩。

　　当初若嫁给楚秀，如今被人追捧的就是自己，何至于为了一口吃的忍气吞声？想到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她鼻尖发酸。

　　外头的纷扰丝毫未入楚秀耳中。

　　即便知晓，他也懒得理会——与禽兽计较，平白辱没了身份。

　　此刻他正伏案绘制图纸，嘴角微扬。

　　全厂机械改良方案，终于完成了！

　　忽然，桌上一道绿影闪过。

　　小青蛙蹦跳着现身，“咕噜咕噜”

　　歪头望向主人。

　　“叮！二级旅行青蛙归来，携带礼物：秃头卡x1，顶级羊腿肉十斤！”

　　秃头卡效果简单粗暴；羊腿肉则让楚秀眼前一亮。

　　寒冬里涮羊肉暖身，配上神级厨艺与万灵刀，堪称人间至味。

　　他轻点蛙背：“继续出发。”

　　目送绿色身影消失后，熄灯入眠。

　　晨光熹微，新的一天来临。

　　晨光微露，楚秀神采奕奕地起床，在院中简单梳洗后，便开始准备早餐。

　　今天的计划是做一碗阳春面。

　　普通人做的阳春面往往寡淡无味，面条浮在清汤里，卖相不佳，看起来像一碗白水泡面，毫无食欲可言。

　　而楚秀不同，他先往锅里放入一截牛骨，慢火熬制高汤。

　　趁着熬汤的工夫，他开始收拾屋子，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彻底打扫了。

　　牛骨汤的香气渐渐弥漫在整个四合院里。

　　在这个年代，普通人家很少能吃到牛肉，牛骨熬出的浓香格外引人注意，邻居们很快都闻到了。

　　易家。

　　易中海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这楚秀真是不像话，昨天早上吃牛肉，今天又来！”

　　他想不通楚秀哪来这么多钱。

　　据他所知，楚秀的工资并不比自己高，自己每天早上能吃个鸡蛋配粥，已经算是不错的生活了。

　　在这院子里，向来没人比他吃得更好，直到楚秀出现。

　　一大妈也无奈地叹气，自从楚秀开始变着花样做饭，自家的早餐都显得索然无味。

　　听厂里人说，楚秀的厨艺可是国宴级别，连李副厂长都亲口夸过。

　　刘家。

　　刘海中正吃着早饭，放下手中的白面馒头，忍不住骂了一句：“楚秀这小子，要不是以后还用得着他，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二大妈也愤愤不平：“连着两天吃牛肉，真够奢侈的。”

　　谁一大早就吃肉啊？

　　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俩低头啃着馒头，心里却想着楚秀那边飘来的香味。

　　这回他俩学聪明了，一声不吭，只是偷偷瞄着父亲，生怕惹来一顿打。

　　可刘海中见两个儿子鬼鬼祟祟的目光，更来气了，抄起棍子就打：“看什么看！两个没用的东西！”

　　刘光福和刘光天连连求饶：“爸，别打了，疼！”

　　但刘海中越打越气，觉得这两个儿子跟楚秀一比，简直一无是处。

　　阎家。

　　三大爷看着一家老小，语重心长地说：“看看人家楚秀过的日子，大清早就吃牛肉。

　　你们要想这样，就得好好读书！”

　　教师身份让他深知，知识是平凡人改变命运的重要途径。

　　望着楚秀的身影，他不禁期盼自己的孩子也能如此勤奋求学。我要顿顿有肉吃，我会努力读书的！阎解娣板着小脸郑重宣布，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进行庄严宣誓。

　　三大爷嘴角浮现欣慰的笑容，轻抚女儿的发顶沉默不语。

　　他心知肚明，楚秀这样的天赋异禀，绝非仅凭苦读就能企及。

　　此刻楚秀正将熬制好的牛骨高汤浇在阳春面上，金黄透亮的汤汁裹着筋道面条，香气弥漫整个院落。

　　这般奢侈的早餐让邻居们看得直咽口水——谁料他大费周章烹制牛肉，竟只为做碗汤面。败家玩意儿！此起彼伏的骂声在院里回荡。

　　在这年头，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能尝口猪肉，用珍贵牛肉熬汤实属闻所未闻的奢靡之举。

　　楚秀对四周灼热的目光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吸溜着面条。

　　热汤下肚通体舒畅，他不禁满足地喟叹：痛快！这可是穿越以来难得的美味享受。

　　收拾妥当准备上班时，途经贾家却听见刺耳的咒骂：丧良心的楚秀，显摆他那牛肉汤面馋人！活该* ......贾张氏唾沫横飞地数落着，连昨晚赔钱的事都翻出来痛骂。

　　楚秀听着恶毒诅咒冷笑连连，忽想起背包里那张秃头卡。

　　心念微动间，一道无形流光已没入贾张氏体内。

　　楚秀见方法奏效，便不再理会贾张氏，径直走向工厂。

　　对他而言，这只是随手给贾张氏一个教训，后续如何他并不关心。

　　贾张氏原本就冲着楚秀谩骂，见他毫无反应，更认定他是心虚理亏，不敢争辩。

　　她目光阴狠，继续恶毒地咒骂：这丧良心的东西，大家都吃糠咽菜，偏他天天大鱼大肉。

　　要我说，准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对楚秀的怨恨日积月累，如今逮着机会便肆无忌惮地发泄。

　　这时，路过的一大爷和一大妈听见这不堪入耳的辱骂，忍不住皱起眉头。

　　一大妈开口道：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

　　人家楚秀光明正大过日子，吃肉也是凭自己本事，碍着你什么事了？

　　正值上班时分，院里不少人都听见动静围了过来。

　　见众人都向着楚秀，贾张氏更加恼怒，冲一大妈冷笑道：你管好自家的事吧！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易家早晚断子绝孙！

　　这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在易中海夫妇心口。

　　一大爷脸色铁青，多年无人敢如此羞辱他们，此刻怒不可遏。

　　一大妈更是浑身颤抖，在这年头，不下蛋的指责足以让人抬不起头。

　　院里的邻居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贾张氏太过分。大清早的嘴就这么毒，真晦气！

　　咱们院怎么有这种人？

　　干脆把她赶出去算了！

　　贾张氏却毫不收敛，反而指着众人破口大骂：我骂楚秀关你们屁事？一个个上赶着巴结他，愿意当狗别拉上我！

　　院里众人对贾张氏的傲慢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在她眼里，二十五岁的车间副主任楚秀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她实在想不通那些人为何要巴结一个年轻人。

　　二大妈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厉声喝道：贾张氏，你这样做迟早要遭天谴！

　　贾张氏越发肆无忌惮，众人却拿她无可奈何。

　　毕竟她年事已高又是个女人，总不能动手教训。

　　若她是个男人，早就被人收拾了。好啊，你敢搞封建迷信！看我不举报你！贾张氏听到诅咒，立刻反唇相讥。

　　对于二大妈的威胁，她丝毫不放在心上。

　　在骂人这事上，整个院子谁比得过她？

　　二大妈气得七窍生烟，后悔与这个老泼妇理论简直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觉得头皮发痒。

　　随手一抓，竟扯下一大把头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全场鸦雀无声。

　　很快，她的头发越掉越多，转眼间就成了个秃子。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纷纷出言讥讽：

　　报应来得真快！

　　活该！让你整天搬弄是非！

　　老天开眼啊！

　　原本拿她没办法的众人，此刻都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贾张氏本想还嘴，可顶着个光溜溜的脑袋实在难堪，只得灰溜溜地逃回家去。

　　另一边，上班途中的楚秀遇见了秦淮茹。

　　他出众的气质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一眼就被对方认了出来。

　　月光下，秦淮茹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眼波流转间透出几分挣扎。

　　她咬了咬唇瓣挪步上前，将声音压得又轻又软：“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只要肯帮衬贾家，咱们还能重修旧好。

　　我...我连名分都不要，大不了给你当个贴己人。

　　再说了，我伺候人的本事...”

　　贾家如今是真揭不开锅了。

　　傻柱的接济断了，何雨水又收走了嫁妆钱。

　　偏生医院里头躺着两个药罐子，日日都要往里头填银钱。

　　那老虔婆贾张氏把着棺材本死活不肯撒手，亲儿子快咽气了还在算计铜板呢！

　　楚秀眉梢微微一动。

　　这年月女人最重贞洁牌坊，能让秦淮茹说出这等话，贾家怕是真到绝路了。

　　可那又怎样？报应罢了！

　　“滚远些。”

　　他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眼神像看块馊了的肥肉，“再啰嗦，我就让贾东旭听听他媳妇的体己话。”

　　说罢转身便走，衣角带起一阵冷风。

　　什么温言软语，不过是白骨精画皮。

　　这女人早被生活熬成了蚂蟥精，沾上身就得吸干血。

　　何况这年头乱搞破鞋？他楚秀还没落魄到要捡贾家的剩饭！

　　丁秋楠那清凌凌的模样不招人疼？

　　秦淮茹僵在原地，指甲掐进掌心。

　　她今日特意换了掐腰的蓝布衫，连低头时脖颈的弧度都练过无数遍。

　　厂里多少汉子偷瞄她扭着腰肢打饭，怎么偏就...

　　围观的女工早就憋不住了，嗤笑声此起彼伏：

　　“三十岁的老帮菜还装嫩呢！”

　　“听说当年是她嫌楚技术员穷？”

　　“现在人家成香饽饽了又贴上来，呕——”

　　秦淮茹耳根烧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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