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世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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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晨雾像被揉碎的棉花,裹着紫苏的淡香,从星芽工作室的落地窗漫进来。窗台上的紫苏盆栽刚浇过水,叶片上的露珠在雾里闪着微光,像撒了把碎星子。星芽坐在胡桃木办公桌后,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屏幕上是“格木佤光苗与紫苏共生实验”的第七组数据——光苗的荧光强度在紫苏旁提升了17%,阴性能量波动曲线与紫苏的呼吸频率完全重合,像两条手牵手散步的曲线,温柔地缠绕在一起。“终于有稳定结果了。”她松了口气,端起桌角的紫砂杯——里面泡的紫苏麦冬茶还冒着轻烟,茶汤泛着淡紫色的光,是今早江辰帮她泡的。杯壁上贴着张浅紫色便签,字迹是江辰特有的圆润字体:“小衡说今晚带朋友来吃紫苏火锅,我买了新鲜的皱叶紫苏,洗干净放在冰箱第一层,还切了点姜丝,怕你们吃辣胃不舒服。”便签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火锅,旁边站着三个简笔画小人,分别标着“星芽”“江辰”“小衡”,像幅温馨的全家福。
星芽笑着把便签撕下来,夹进手边的《格木佤光苗图鉴》里——这本书里夹了很多这样的便签,有江辰写的菜谱,有小衡画的漫画,还有林舟偶尔托小周带的、关于紫苏种植的小贴士。她指尖摩挲着书页,突然注意到便签旁放着个未拆封的快递盒。
快递盒是深棕色的牛皮纸材质,摸起来有粗糙的纤维感,像是被秋雨浸过又晒干,边缘有轻微的磨损,右下角还沾着点泥土,应该是从郊区的小院寄来的。盒子上没有寄件人姓名和电话,只有收件地址“星芽工作室”,用黑色的钢笔写的,字迹清秀,末尾画着个小小的平衡树简笔画——树干用细笔勾勒,每片叶子都画得很认真,末尾还留了个小小的弯钩,像林舟年轻时签名的习惯,却又比当年的字迹多了些岁月磨过的温润,没有了少年时的锋利。
“应该是小周寄的吧?”星芽拿起快递盒,指尖触到盒身的硬度,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期待。三个月前,林舟在星衡学院的平衡树下坦白后,他们见过三次,每次见面都像在翻开一本旧书,熟悉又温暖。
第一次是春分那天,他们约好一起去紫苏园种新苗。林舟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穿着件浅灰色的夹克,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筛选好的紫苏籽——每颗籽都饱满圆润,是按星芽期刊里写的“选种要选脐部发黑、颗粒均匀的”挑的。小衡带了几个同学来帮忙,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地上,拿着颗紫苏籽问林舟:“爷爷,紫苏籽为什么要埋三厘米深呀?埋浅点会不会长得快些?”林舟也蹲下来,用手指在土里比了个三厘米的长度,耐心地说:“三厘米刚好能接住平衡树的根须分泌的养分,就像小朋友要在妈妈怀里才暖和一样——紫苏和平衡树是好朋友,离得太远了,就没法互相帮忙啦。”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林舟一起埋籽,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给两人镀了层金。
第二次是江辰烤了桂花糕,特意约林舟来家里喝茶。他们坐在小院的葡萄架下,葡萄藤已经爬满了架子,叶子间挂着串青绿色的葡萄,风一吹,叶子沙沙响。江辰烤的桂花糕上撒了层细细的紫苏粉,浅黄配浅紫,好看又好闻。林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眼睛突然亮了:“还是当年的味道!你还记得我不爱吃太甜的,特意少放了糖。”江辰笑着递给他一杯紫苏茶:“你当年帮我修过古琴,这点小事我还能忘?”那天他们聊了很久,林舟说起退休后在郊区的小院种了满院紫苏,还做了个小茶炉,每天早上煮茶、晒叶,日子过得像首慢歌。星芽坐在旁边听着,看着林舟眼里的光,突然觉得,这样的相处,比年轻时的心动更踏实。
第三次是小衡的毕业设计展,主题是“平衡理念的现代设计”。小衡设计了一系列紫苏纹样的家居用品,有靠垫、茶杯、桌布,每件上面都有平衡树的暗纹。林舟特意赶来,手里捧着束深紫色的紫苏花,花茎上系着浅灰色的丝带,丝带上用银色的线绣着个“衡”字。他把花递给小衡,笑着说:“给孩子的祝福,比玫瑰更实在——紫苏花能安神,希望你以后做设计,也能像紫苏一样,守住自己的平衡。”小衡接过花,眼睛红了,说:“林爷爷,我设计的茶杯,就是按您当年送我妈妈的乐谱封面画的,您看……”林舟拿起茶杯,杯身上的紫苏叶和平衡树,和他当年画的一模一样,他摸了摸小衡的头,没说话,却能看到眼底的温柔。
但林舟从不会寄匿名快递。星芽记得很清楚,当年他送小衡音乐盒,特意让小周在包装盒上标注“林舟先生赠”,还附了张手写的卡片;送《共济谣》的音频时,邮件主题直接写着“为星芽的职场案例作的曲”,没有一点藏着掖着。他的性格,向来是“做了就不藏”,像他写的旋律,直白又温暖,从不会绕弯子。
星芽找了把银色的剪刀,小心地剪开快递盒的胶带——胶带是浅棕色的,和盒子的颜色很配,应该是林舟特意选的。盒子里没有泡沫纸,也没有填充物,只有个深蓝色的CD盒,静静地躺在里面,像件被珍藏的宝贝。
CD盒是绒面的,摸起来像紫苏叶的绒毛,柔软又舒服。边角用银色的线缝了圈,上面还沾着点紫苏的碎叶,浅绿色的,应该是从林舟的小院里带出来的。封面是手绘的,画着一棵平衡树和缠绕的紫苏藤:深绿色的树干上刻着细小的星纹,和星芽颈间的玉佩一模一样,每道星纹都很清晰,像是用细针一点点刻上去的;紫苏藤从树干底部开始缠绕,藤叶是淡紫色的,用颜料调了点珠光,在光下会闪,藤叶间藏着两颗小小的露珠,用银色颜料点的,像星星落在了叶子上。封面下方写着四个字“前世曲声”,用黑色的钢笔写的,字迹和快递盒上的平衡树简笔画一样,是林舟的。
星芽轻轻打开CD盒,里面除了一张银色的CD,还有张浅紫色的便签,用铅笔写着:“听的时候,记得把玉佩放在旁边,它会懂的。”字迹很轻,像是怕用力了会弄坏便签,却每个笔画都很认真,末尾同样画了个小小的平衡树,和封面的呼应。
她拿起CD盒,指尖触到封面的凹凸纹理,突然想起16岁时的那个夏天。当时林舟送她第一本乐谱,也是这样的手绘封面,画着一片紫苏叶,叶子上写着“给星芽的第一首曲”,字迹是少年时的,带着点青涩的锋利。当时她以为那只是林舟的随手之作,放在书架的最上层,偶尔翻书时会看到,却从没想过,二十多年后,他还会用同样的方式,给她寄来一张CD,封面里藏着这么多没说出口的心意。
星芽从颈间取下星纹玉佩,放在CD盒旁边——玉佩被体温焐得温热,上面的星纹在晨雾里闪着微光。她把CD放进电脑光驱,按下播放键的瞬间,工作室里突然静了下来,只有晨雾在玻璃上慢慢凝结成水珠,“嘀嗒、嘀嗒”,像在为即将响起的旋律打节拍。
前奏响起的刹那,星芽的呼吸猛地顿住。不是熟悉的紫苏叶沙沙声,也不是平衡树的风声,而是一段清冽的旋律,像月光落在冰面上,又像晨雾里的水滴落在紫苏叶上,带着点遥远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温柔。旋律很轻,却很有力量,像一根细细的线,轻轻牵着她的心脏,让她忍不住屏住呼吸,怕错过了任何一个音符。
仔细听,能发现旋律里藏着两种乐器。一种是格木佤部落的“光苗笛”,声音像透明的水滴,泛着淡蓝色的荧光,刚开始很轻,像晨雾里的光苗刚苏醒,然后慢慢变亮,像光苗在吸收阳光,每个音符都带着点清凉的气息;另一种是地球的古琴,音色沉稳,像平衡树的根在土里延伸,每一个音符都很扎实,没有一点浮躁,和光苗笛的声音碰到一起时,像两滴水珠融成一滴,没有丝毫违和,反而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伙伴,在空气里慢慢缠绕,长成温暖的形状。
“这是……”星芽的指尖轻轻放在桌面上,跟着旋律的节奏轻点,心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不是听过的熟悉,是藏在血脉里的熟悉,像在梦里听过无数次,又像小时候躺在苏爷爷怀里,听他哼的摇篮曲,温柔又安心。她看着桌上的星纹玉佩,玉佩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升高,像在呼应这段旋律。
当旋律进行到副歌部分时,突然加入了一段轻声哼唱。不是歌词,是无意义的音节“啊——”,却像极了二十年前,星芽在格木佤部落听到的老人唱的“光苗谣”。女声很柔,像泉水般清澈,带着点格木佤语言特有的婉转,每一个音节都像在诉说着什么;哼唱声里,还藏着一个更轻的男声,很低沉,像山谷里的回声,与女声交织在一起,像在对话,又像在呼应,你一句,我一句,像两棵互相依靠的树,在风里唱着歌。
就在这时,星芽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串画面——
深蓝色的星空下,没有城市的灯光,只有漫天的星云,像撒了把碎钻,闪着明亮的光。姬羽坐在一块黑色的岩石上,岩石上长着几棵小小的紫苏,叶片在星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他手里拿着一支光苗做的笛子,笛子是淡蓝色的,泛着荧光,他轻轻吹奏着,旋律就是此刻CD里的这段。若水坐在他旁边,怀里抱着一棵刚发芽的光苗,光苗的荧光和笛子的光交映在一起,照亮了她的脸。她跟着笛子的旋律哼唱,声音像女声的部分,柔又清澈。“姬羽,”她抬头看着星空,眼里闪着光,“我们以后要把这旋律记下来,刻在平衡树的树干上,让后代知道,光苗和人类,不是敌人,是能一起活下去的,是能共生的。”姬羽放下笛子,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温暖又坚定:“好,我们一起记,让每一代人都能听到,都能知道,平衡才是最好的样子。”
画面突然切换,变成了一片广阔的紫苏田。正是夏天,紫苏长得很高,叶片是深紫色的,风一吹,像一片紫色的海。年轻的苏爷爷穿着浅灰色的长衫,坐在田埂上,手里拿着一本旧乐谱,乐谱是牛皮纸的,已经有些泛黄,边角被翻得卷起。他对着乐谱哼唱着,旋律还是那段,古琴的部分更明显,像平衡树的根在土里延伸。旁边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是小时候的星芽。她手里捏着一片刚摘的紫苏叶,叶片上还带着露水,跟着苏爷爷的旋律哼唱,声音奶声奶气的:“苏爷爷,这是什么曲子呀?比紫苏花开的声音还好听,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苏爷爷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着紫苏田:“这是‘共生曲’,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对很厉害的恋人写的——他们一个懂光苗,一个懂平衡,相信不管是光苗和人类,还是紫苏和平衡树,都能找到共生的方式。你现在不懂没关系,以后长大了,就会懂了。”
“若水……姬羽……”星芽的声音有些发颤,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滴在桌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终于明白,这段旋律不是林舟凭空创作的,是他找到的“前世记忆”,是姬羽和若水留下的“共生曲”,是苏爷爷当年没说完的、关于“平衡”的传承。这段旋律,跨越了几百年,从姬羽若水的时代,到苏爷爷的时代,再到她的时代,像一根无形的线,把他们都连在了一起。
“妈,我回来啦!”小衡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星芽的思绪。他穿着件浅灰色的卫衣,胸前印着个小小的紫苏图案,是自己设计的。手里提着个纸袋,里面装着新鲜的紫苏叶,深紫色的,看起来很新鲜。“我朋友临时有事,火锅改到明天啦——咦,您在听什么?好好听,我在门口就听到了。”
星芽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把CD暂停,拿起桌上的CD盒:“是一张匿名快递寄来的CD,叫《前世曲声》。你看这封面,画得好不好看?像不像林爷爷的画风?”
小衡走过来,接过CD盒,翻来覆去地看。当他翻到背面时,突然“呀”了一声,眼睛亮了起来:“妈,您看背面!有紫苏标本!”
CD盒的背面没有文字,只贴着一片压得平整的紫苏标本。标本是深绿色的,边缘有个小小的缺口,和星芽当年送林舟的那片一模一样——16岁时,她在体验园摘了片紫苏叶,不小心撕了个小口,还是林舟用胶带小心粘好的。标本上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2075年的紫苏,2105年的曲,给懂平衡的你。”字迹很淡,像是经过了很多年,却每个笔画都能认出是林舟的笔体。
那年的雨天,林舟违心拒绝的心痛,她躲在宿舍中痛哭后的泪痕,瞬间弥漫着整个躯体。
星芽接过CD盒,指尖轻轻触到背面的紫苏标本。意识从凉意的穿透渐渐温润缓解开,像喝了杯热的紫苏茶。她想起三个月前,林舟在平衡树下说“我把当年的紫苏叶都收着,按年份排好,像收藏着每年的时光”;想起他说“遗憾不是坏事,是把遗憾变成下次生长的养分”;想起他说“我一直懂你的平衡,懂你的紫苏”。原来,他早就把那些遗憾,变成了如今的旋律,变成了藏在CD里的、跨越三十年的心意。他没有说“对不起”,也没有说“我想你”,却用一张CD,一片标本,一段旋律,把所有的话都藏了进去,等着她去听,去懂。
傍晚的时候,江辰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个紫砂保温桶,和星芽的茶杯是一对,里面装着刚炖好的紫苏排骨汤。“今天去郊区办事,顺便去了林舟的小院。”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紫苏的香气立刻漫了出来,混合着排骨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咽口水。“他院子里的紫苏长得真好,种了十几种,有皱叶的、尖叶的、紫叶的,还有我从没见过的‘金边紫苏’,叶子边缘是黄色的,特别好看。他还在院子中间种了棵小平衡树,树干上挂着个小木牌,写着‘共生’两个字,旁边放着把竹椅,说是给我们留的,下次去可以坐在那里喝茶,晒晒太阳。”
星芽把《前世曲声》的CD放进音响,按下播放键。旋律再次在房间里响起,比早上听的时候更温暖,可能是因为多了江辰和小衡,也可能是因为窗外的夕阳,把房间染成了暖黄色。
江辰的脚步顿住,手里的汤勺停在半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指着音响,声音里带着点激动:“这旋律……像极了我小时候听爷爷(苏爷爷)哼的‘共生曲’!当时我才几岁,爷爷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紫苏田边,哼着这段旋律,说这是姬羽太爷爷和若水太奶奶写的,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失传很多年了。我还问爷爷,什么是‘共生’,爷爷说,是‘你需要我,我需要你,一起活下去’,就像紫苏和平衡树一样。”
“林舟找到它了。”星芽看着江辰,眼里闪着光,泪水又忍不住涌了上来,却不是难过的,是开心的。“他把2075年的紫苏叶做成标本,把姬羽和若水的‘共生曲’写成曲子,寄给了我。没有署名,没有留言,却比任何署名和留言都更让我明白,平衡不是只有‘在一起’才叫平衡,不是只有‘不分开’才叫圆满。是‘我懂你的遗憾,也懂你的传承’,是‘即使错过了三十年,也能一起把遗憾变成温暖’,是‘你用旋律记着我,我用紫苏记着你’,这才是最好的平衡。”
江辰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星芽,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又坚定。“我就说,他不会让你失望的。”他指着音响,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你听,这段古琴声,像不像我们当年在星衡学院种平衡树时的风声?那年春天,风很大,平衡树的叶子沙沙响,和这段旋律一模一样;还有这段光苗笛的声音,像不像格木佤小孩送你的光苗标本,在暗处发光时的‘嘀嗒’声?你当时还说,光苗的声音像星星在说话。”
星芽点点头,靠在江辰的怀里,听着旋律,看着桌上的CD盒和星纹玉佩,心里像被填满了一样。旋律里藏着的,不仅是姬羽和若水的“前世”,还有她和林舟的“今生”:有2075年的错过,有2105年的和解;有紫苏的香气,有平衡树的影子;有星纹玉佩的温度,有光苗笛的清冽;还有他们对“平衡”的、从未改变的信仰。
晚上,小衡去厨房收拾明天吃火锅的食材,江辰在客厅看电视,星芽坐在书桌前,给小周发了条消息。她写了又改,删了又加,最后只写了一句:“谢谢林先生的CD,《前世曲声》很好听,2075年的紫苏,我收到了。”没有多余的话,却包含了所有的感谢和理解。
发送消息后,星芽把手机放在桌上,盯着CD盒看。她想起16岁时,林舟在紫苏田边给她吹笛子;想起25岁时,林舟在雨天跟她说“不合适”;想起35岁时,林舟发布《银河平衡曲》,里面藏着紫苏童谣;想起55岁时,林舟在平衡树下,把所有的遗憾都告诉她。三十年的时光,像一场漫长的旋律,终于在今天,奏出了最温暖的乐章。
没过多久,小周回复了消息,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消息里说:“林先生看到您的消息,笑了很久,说‘她懂就好’。他还说,不用谢——他只是想把‘遗憾’变成‘共生曲’,把‘错过’变成‘再相遇’。下周一起种紫苏的时候,他要给您弹这首曲子,用他新做的古琴,琴身上刻了平衡树和紫苏,和CD封面上的一样。他还说,古琴的木料是从星衡学院的老平衡树上取的,有当年的味道。”
照片里,林舟坐在小院的竹椅上,手里抱着一把深棕色的古琴。古琴的琴身上,刻着一棵平衡树和缠绕的紫苏藤,和CD封面上的手绘一模一样,只是更立体,更有质感。林舟穿着件浅灰色的毛衣,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像撒了层金粉,他的嘴角带着笑,眼里闪着光,像个得到糖的孩子。
星芽看着照片,笑着把手机放在桌上。CD里的旋律还在继续,光苗笛和古琴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温柔地填满了整个房间。桌上的星纹玉佩还在闪着微光,和CD盒上的银色露珠颜料映在一起,像两颗互相呼应的星星。窗外的月光很亮,落在窗台上的紫苏盆栽上,叶片上的绒毛像镀了层银,盆栽轻轻晃动,叶片朝着音响的方向转,像在听这段跨越了前世今生的旋律。
紫苏的香气,平衡树的年轮,星纹玉佩的温度,荡漾在《前世曲声》悠扬的旋律中:姬羽和若水的光苗笛与古琴,她和林舟的紫苏与CD,用时光把遗憾变成了温暖,把记忆变成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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