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序雾袭

　　晨光刚漫过越野车的挡风玻璃，凌熙就把平板电脑架在中控台上，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舒慧发来的平衡树苗生长视频——淡绿色的叶片舒展着，叶脉里的光纹像细碎的星河，随着风轻轻晃。仓冰坐在副驾，后背垫着软枕，虽然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但精神好了不少，指尖偶尔会轻轻碰一下平板边缘，像是在确认树苗的生机。

　　“还有半小时就能到格木佤边界了，舒慧说会在光苗田路口等咱们。”凌熙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扫过仓冰的侧脸，“你要是累了就再眯会儿，到了我叫你。”

　　“睡不着，想早点看到古琴和平衡树。”仓冰笑了笑，伸手拿起放在腿上的玉佩，玉佩在晨光里泛着暖白的光，“昨天赵主任说，总部已经把能量放大器的设备运到格木佤了，咱们到了就能开始安装，最多三天，就能启动能量网。”

　　话音刚落，凌熙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舒慧的紧急通话提示，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风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凌熙！快！平衡树这边出事了！”舒慧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能量雾，全是无序阴能，已经把平衡树围起来了，树叶都开始发黄了！”

　　凌熙心里一紧，立刻放慢车速，把手机开成免提：“能量雾？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办法暂时控制？”

　　“是浑浊的紫色，里面还裹着闪电似的纹路，一碰到平衡树的叶子，叶子就卷起来了！”舒慧的声音里带着喘息，“死者正在用古琴的声波试着挡，但雾太浓了，声波只能撑住一小片区域，再这样下去，平衡树的根都会被雾侵蚀！”

　　仓冰坐直身体，虽然后背的伤口传来刺痛，但他还是强忍着说：“舒慧，你先别急，把平衡树周围的能量监测数据发给我，还有能量雾的波动频率，我们试试用样本能量远程支援。”

　　“好！我现在就发！”舒慧的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能量雾的移动速度很快，你们得快点，平衡树的光纹已经开始变暗了！”

　　通话挂断后，平板上很快收到了舒慧发来的数据——能量雾的阴能波动频率乱得像一团麻，最高达到4.2μ最低只有0.8μ和之前白洞的波动完全不同，更无序，更具破坏性；平衡树的能量值则在不断下降，从之前的5000千瓦时/小时，降到了现在的2000千瓦时/小时，叶片的光纹已经变得断断续续。

　　“不行，样本能量直接传过去会被无序雾冲散。”凌熙看着数据，眉头拧成一团，“之前的能量网方案是针对白洞的稳定波动，现在这种无序能量，普通的传输根本没用。”

　　仓冰看着平板上跳动的紫色曲线，指尖轻轻敲着膝盖，突然想起之前在实验室里，玉佩和银链放在一起时产生的稳定共振：“凌熙，你把样本能量盒打开，把银链放在上面，我试试用玉佩和它共振，说不定能让样本能量变得更稳定，穿透能量雾。”

　　“可是你的伤……”凌熙犹豫了，她知道共振需要消耗体力，仓冰的后背还没好，要是强行共振，很可能会加重伤势。

　　“别担心，我能撑住。”仓冰拿起玉佩，掌心贴在上面，“平衡树不能出事，它是能量网的关键纬线，要是树倒了，咱们之前的方案就全白费了，硅苗田也会受影响。”

　　凌熙咬了咬唇，从背包里拿出样本能量盒——淡紫色的粒子在透明盒子里轻轻流动，像被困住的星云。她把银链放在盒子盖上，银链上的缠枝纹立刻亮起淡蓝的光，和盒子里的粒子产生了微弱的呼应。

　　“现在怎么办？”凌熙看着仓冰，眼神里满是担忧。

　　仓冰伸出手，掌心朝上：“把你的手给我，咱们一起引导共振。样本能量需要两个人的心意相通才能稳定，之前在医院里，咱们只是确认了心意，还没真正一起引导过能量，这次试试。”

　　凌熙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仓冰的掌心——他的掌心很暖，带着坚定的力量，让她瞬间安定了不少。两人的手刚握在一起，仓冰手里的玉佩就突然亮起暖白的光，和银链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柔和的光带，笼罩着样本能量盒。

　　越野车停在路边，引擎还没关，但两人都没心思管这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掌心的共振和样本能量盒上。仓冰的后背传来阵阵刺痛，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但他紧紧握着凌熙的手，没有松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正顺着掌心，慢慢流向凌熙，再通过银链，传递到样本能量盒里；凌熙的能量则带着温柔的安抚，顺着他的手臂往上走，减轻着他后背的疼痛。

　　“放松，跟着我的节奏呼吸。”仓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稳定，“吸气时感受能量从脚底往上走，呼气时把能量传到样本盒里，别着急，慢慢来。”

　　凌熙闭上眼睛，跟着仓冰的节奏呼吸——吸气时，她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能量从脚底升起，顺着小腿、大腿，一直到胸口，再传到握着仓冰的手心里；呼气时，这股能量和仓冰的能量融合在一起，通过银链，流进样本能量盒。盒子里的淡紫色粒子慢慢变亮，不再是之前的无序流动，而是形成了一道螺旋状的能量流，跟着两人的呼吸节奏转动。

　　“好了，现在开始传输，目标平衡树的根部，避开能量雾的密集区。”仓冰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坚定，他看着平板上舒慧实时传来的平衡树画面，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确定了传输的精准位置。

　　凌熙按下样本能量盒上的传输按钮，盒子里的螺旋状能量流立刻顺着银链和玉佩形成的光带，流向平板，再通过网络，远程传输到格木佤的平衡树附近。平板屏幕上，一道淡紫的能量线从越野车的位置延伸到格木佤，像一条跨越空间的光绳，直直地冲向平衡树。

　　但就在能量线快要碰到平衡树时，紫色的能量雾突然翻涌起来，像一只巨大的手，拍向能量线——淡紫的能量线瞬间被冲得变形，变得断断续续，眼看就要断裂。

　　“不行！雾的阻力太大了！”凌熙的额头渗出汗水，她能感觉到，样本能量正在被雾吞噬，要是再这样下去，不仅救不了平衡树，样本能量也会耗尽。

　　仓冰咬紧牙关，加大了共振的力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在快速消耗，后背的伤口像被火烧一样疼，但他不能停。他看着凌熙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在鹰嘴崖上，凌熙拼尽全力保护样本的样子，想起她在医院里守着自己的日夜，一股更坚定的力量从心底升起：“凌熙，想着咱们一起守护平衡树的决心，想着硅苗田恢复生机的样子，让咱们的心意更相通，能量就能更稳定！”

　　凌熙点点头，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平衡树恢复生机的画面——淡绿色的叶片舒展着，光纹像星河一样明亮，能量雾被驱散，光苗田的荧光和平衡树的光纹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意和仓冰的心意慢慢融合在一起，两人握着的手心里，光带变得更亮，更稳定。

　　下一秒，平板上的淡紫能量线突然变得粗壮起来，像一把锋利的剑，穿透了紫色的能量雾，直直地扎进平衡树的根部。平衡树的根部立刻亮起淡绿的光，光纹顺着树干往上蔓延，慢慢覆盖住整个树身，之前发黄的叶片开始恢复翠绿，光纹也变得连贯起来。

　　“成功了！能量传进去了！”凌熙激动地睁开眼睛，看着平板上的画面，声音里满是喜悦。

　　仓冰松了口气，后背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他看着凌熙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咱们做到了，第一次真正的能量共振，成功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平板上突然跳出舒慧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平衡树周围的能量雾正在慢慢消散，树身上的光纹越来越亮，而在树的上空，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绿色身影，像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正张开手臂，护着平衡树。

　　“那是什么？”凌熙指着照片上的绿色身影，眼神里满是疑惑。

　　仓冰看着照片，想了想：“可能是舒慧激活了星芽的银链，引发了跨世能量呼应，那个身影，说不定是星芽的能量投影。”

　　【格木佤现场】

　　格木佤的光苗田旁，紫色的能量雾还在慢慢消散，舒慧握着星芽留下的银链，站在平衡树旁边，银链上的光纹还在闪烁着淡绿的光。死者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手里抱着古琴，琴弦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能量波动——刚才能量雾最浓的时候，是古琴的声波撑住了最后一道防线，为凌熙和仓冰的远程共振争取了时间。

　　“刚才那道能量线太及时了，再晚一分钟，平衡树的根就会被雾侵蚀。”死者的声音里满是庆幸，他看着平衡树恢复翠绿的叶片，“凌熙和仓冰的共振很成功，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好。”

　　“不是只有他们的功劳。”舒慧举起手里的银链，银链上的淡绿光纹还在跳动，“刚才能量雾最浓的时候，我按照《格木佤传承录》里的方法，激活了星芽的银链，想试试能不能远程呼应凌熙的银链，没想到真的成功了——银链激活后，平衡树的光纹突然亮了一下，能量雾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然后凌熙的能量线就传过来了。”

　　她指着平衡树上空，虽然绿色身影已经慢慢消散，但还能看到淡淡的能量残留：“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树上空出现了星芽的能量投影，她好像在护着平衡树，就像传承录里记载的，星芽当年为了守护格木佤的阴能平衡，拼尽全力挡住了失控的阴能潮一样。”

　　死者点点头，看着银链上的光纹：“这就是跨世能量协同吧，星芽的银链、凌熙的银链、仓冰的玉佩，还有林舟初代的古琴，这些传承下来的信物，把前世和今生的能量连接在一起，才能在关键时刻守住平衡树。”

　　舒慧拿出手机，给凌熙发了条消息：“能量雾正在消散，平衡树的能量值已经恢复到3500千瓦时/小时，叶片光纹稳定。刚才星芽的能量投影出现了，应该是银链呼应的效果，帮你们的能量线穿透了雾层。”

　　发完消息，她看着平衡树，眼神里满是敬畏：“传承真的很神奇，星芽已经不在了，但她的能量还在守护着格木佤，守护着咱们这些后人，守护着和凌熙他们一起的约定。”

　　死者站起身，走到平衡树旁，伸手轻轻摸了摸叶片——叶片上的光纹很温暖，带着生命的气息。“等凌熙和仓冰来了，咱们再加固一下平衡树的能量防护，用古琴的声波和银链的能量，做一个临时的防护网，防止能量雾再回来。”

　　“好。”舒慧点点头，把银链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我已经让部落里的人准备了能量补充剂，凌熙和仓冰远程共振肯定消耗了不少体力，他们来了就能喝，好好休息一下。”

　　阳光慢慢穿过消散的能量雾，洒在平衡树的叶片上，泛着翠绿的光泽。光苗田的叶片也跟着亮起淡蓝的光，和平衡树的光纹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无声的歌，诉说着跨世的守护与传承。

　　越野车驶进格木佤时，紫色的能量雾已经基本消散，只剩下零星的淡紫雾气，在光苗田的边缘慢慢飘。舒慧和死者站在平衡树旁，看到越野车，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凌熙！仓冰！你们终于来了！”舒慧的脸上满是笑容，手里拿着两个银色的杯子，“这是部落里的能量补充剂，用光苗的汁液做的，能快速恢复体力，你们远程共振肯定累坏了。”

　　凌熙接过杯子，递了一杯给仓冰，看着平衡树——树干粗壮，叶片翠绿，光纹像星河一样明亮，和之前平板上看到的危急样子完全不同。“平衡树没事了吧？有没有留下什么隐患？”

　　“没事了，能量值已经恢复到4000千瓦时/小时，再过半天就能回到之前的水平。”死者笑着说，“刚才你们的能量线刚好传到树根的核心位置，直接激活了树的自愈能力，加上星芽银链的呼应，能量雾散得很快，没留下什么隐患。”

　　仓冰喝了一口能量补充剂，淡淡的甜味在嘴里散开，体力确实恢复了不少，后背的疼痛也减轻了些。他走到平衡树旁，拿出玉佩，放在叶片上——玉佩立刻亮起暖白的光，和叶片的光纹产生了柔和的共振，没有丝毫排斥。

　　“能量很稳定，和咱们的样本能量完全契合。”仓冰抬起头，看着凌熙，眼神里满是欣慰，“之前的远程共振不仅救了平衡树，还让咱们的能量契合度提升了不少，现在咱们的心意更相通了，以后启动能量网，肯定会更顺利。”

　　凌熙走到仓冰身边，也拿出银链，放在玉佩旁边——银链的蓝光和玉佩的暖白光交织在一起，顺着叶片的光纹，慢慢蔓延到整个树身，平衡树的光纹瞬间变得更亮，更连贯。“我能感觉到，咱们的能量和平衡树的能量已经连在一起了，就像咱们的手一直握在一起一样，很安心。”

　　舒慧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说：“你们的默契真好，之前我还担心，远程共振会出什么问题，没想到你们第一次就成功了，还激活了星芽的能量投影，这就是‘阴阳共振者’的力量吧。”

　　“什么是‘阴阳共振者’？”凌熙好奇地问。

　　死者解释道：“《格木佤传承录》里记载，能让玉佩和银链完全共振，并且能远程引导能量守护平衡的人，就是‘阴阳共振者’，每一代只会出现一对，负责守护格木佤的阴能平衡，也负责把传承延续下去。星芽和林舟初代就是上一代的‘阴阳共振者’，现在看来，你们就是这一代的。”

　　凌熙和仓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和坚定。凌熙想起在医院里，自己确认仓冰是“灵魂归处”的瞬间；想起远程共振时，两人心意相通的温暖；想起现在，握着的手心里，源源不断的能量流动——原来，他们的羁绊，不仅是感情上的契合，更是传承上的注定。

　　“对了，刚才能量雾出现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仓冰突然想起，能量雾的出现太突然，无序的波动也很奇怪，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舒慧摇摇头：“暂时还没找到原因，死者已经让部落里的人去周围探查了，看看有没有异常的能量源。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咱们都要做好准备，能量网尽快启动，这样才能全面保护硅苗田和平衡树。”

　　“好，咱们现在就去看看能量放大器的设备，争取明天就开始安装。”凌熙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设备安装好后，咱们先用古琴的声波和银链的能量做一个临时防护网，等能量网启动，就能彻底放心了。”

　　仓冰握住凌熙的手，两人的指尖都带着淡淡的能量波动，像在呼应彼此的心意：“嗯，一起准备，一起守护。”

　　阳光洒在四人身上，洒在平衡树和光苗田上，泛着温暖的光泽。远处的格木佤部落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清脆又明亮，和这里的宁静和谐融为一体。凌熙知道，虽然能量雾的出现带来了新的挑战，但只要她和仓冰在一起，和舒慧、死者一起，带着传承的力量，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守护不了的平衡。

　　夜色渐浓，格木佤的光苗田亮起淡蓝的荧光，像撒在大地上的星星。凌熙和仓冰站在能量放大器旁边，看着死者和部落里的人安装设备——银色的放大器像一朵盛开的金属花，花瓣上刻着细小的光纹，连接着光苗田的能量线。

　　“放大器的能量接口已经接好了，明天早上就能调试，没问题的话，下午就能和平衡树的能量连接。”死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古琴已经放在放大器旁边了，等会儿咱们弹《平衡曲》，用声波把放大器和平衡树的能量连起来，做一个临时的防护网。”

　　舒慧拿着银链，站在平衡树旁：“我会激活银链的能量，和古琴的声波呼应，让防护网更稳定，能覆盖整个光苗田和平衡树周围5公里的范围，就算能量雾再出现，也能挡住。”

　　凌熙和仓冰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仓冰走到古琴旁，虽然后背还有些疼，但他还是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之前远程共振消耗的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能量补充剂的效果很好，加上和凌熙的能量契合度提升，弹《平衡曲》应该没问题。

　　“准备好了吗？”仓冰抬头看着凌熙，眼神里满是询问。

　　凌熙站在平衡树旁，手里拿着银链，点了点头：“准备好了，开始吧。”

　　仓冰深吸一口气，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平衡曲》的旋律慢慢流淌出来——清越而悠扬，带着淡淡的阴能波动，像一条温柔的河流，流向能量放大器，流向平衡树，流向光苗田。放大器的金属花瓣立刻亮起淡银的光，和古琴的声波产生了共振，能量线从放大器延伸出来，像一张网，慢慢覆盖住光苗田。

　　舒慧同时激活了银链，淡绿的光纹从银链上延伸出来，和古琴的声波能量线交织在一起，让防护网的光纹变得更密集，更稳定。平衡树的叶片也跟着亮起翠绿的光，能量线从树身延伸出来，和防护网连接，形成一个完整的防护圈。

　　凌熙站在防护网里面，能感觉到淡淡的能量波动，温暖又安心——这是她和仓冰、舒慧、死者一起搭建的防护网，是传承的力量，是伙伴的默契，是守护的决心。她走到仓冰身边，看着他专注弹奏的侧脸，月光洒在他身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谢谢你。”凌熙轻声说，声音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你，远程共振肯定不会成功，平衡树也救不了。”

　　仓冰停下弹奏，转头看着凌熙，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不用谢，咱们是一起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舒慧和死者走过来，看着完整的防护网，脸上满是欣慰：“防护网很稳定，能量波动也很均匀，能坚持到能量网启动。”

　　“太好了。”凌熙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明天调试好放大器，后天就能启动能量网，中和白洞的能量，到时候硅苗田就能彻底安全了。”

　　夜色中，四人站在防护网里，站在平衡树和光苗田旁，看着彼此的笑容，心里都满是笃定。

　　月光洒在防护网上，泛着淡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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