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圣地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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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野车驶离花田两小时后,窗外的向日葵田渐渐被连绵的针叶林取代。阳光穿过松枝的缝隙,在碎石路上投下斑驳的影,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在叩击大地深处的地脉阴能节点。格木佤(死者)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仪表盘上的锚心铜环样本泛着淡蓝的光,每隔几秒就轻轻颤动一次,像在呼应某种远方的能量。

  “你看前面的路牌!”舒慧突然指着前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木质路牌斜插在路边的土坡上,表面刻着乔克托族标志性的雄鹰图腾——雄鹰展翅,利爪抓着一圈细密的星轨纹,星轨的中心刻着一个小小的“阴”字,下面用红漆写着“保留地 5k,字体边缘有些磨损,却透着百年传承的庄重。

  格木佤放慢车速,停在路牌旁。他推开车门下车,指尖刚碰到路牌上的星轨纹,就传来一阵微弱的电流感,像触到了地脉阴能的末梢。“这星轨纹的走向,和《印第安星轨图谱》里乔克托族的迁徙路线完全一致。”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图谱,翻开标注“1830年迁徙”的页面,路牌上雄鹰翅膀的纹路,刚好与图谱中“银河阴场支流”的轨迹重合,“你看翅膀末端的分叉点,刚好指向保留地方向,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路标,是阴能指引标。”

  舒慧也下了车,她脖子上的银质感应坠(老酋长前晚送的)突然发烫,坠子上的星轨纹亮起淡淡的银光,与路牌的星轨纹形成呼应。“我爸的《印第安阴能录》里写过,乔克托族的图腾都是‘活的阴能载体’,”她翻出手机里存的笔记照片,上面用淡蓝色墨水画着类似的路牌,旁注写着,“雄鹰朝向银河大阴场,星轨纹承接地脉阴能,非族人靠近时,图腾会发出‘阴鸣’示警。”

  话音刚落,路牌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嗡嗡”声,雄鹰图腾的眼睛处泛起一点绿光,像在确认他们的身份。格木佤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锚心铜环样本,放在路牌的星轨中心——铜环瞬间亮起,与图腾的绿光融合,“嗡嗡”声渐渐消失。“看来锚心就是‘通行证’,”他松了口气,“舒父当年肯定也是靠锚心的阴能,才获得乔克托族的信任。”

  车继续往前开,路边的图腾越来越密集:有的刻在巨大的岩石上,是圆形的星盘图案,星盘边缘刻着乔克托族的象形文字,翻译过来是“天地之契”;有的挂在松树的枝干上,是用兽骨打磨的星轨挂件,风吹过时,挂件碰撞发出“叮铃”的响,像在念诵古老的咒语;最震撼的是一座三米高的石制图腾柱,顶端是用白银打造的雄鹰雕塑,阳光照在雄鹰的翅膀上,反射出的光在地面连成一道银色的星轨线,从图腾柱一直延伸到保留地深处,像一条铺在地上的银河。

  “我爸说过,这样的图腾柱是‘地脉阴能的中转站’,”舒慧指着图腾柱底部的凹槽,“里面应该藏着星盘的边角料,用来放大阴能信号。”格木佤停下车,走近图腾柱,果然在凹槽里发现了一小块铜片,铜片上的星轨纹与锚心铜环完全一致,只是尺寸更小——这是星盘的碎片,和舒慧铜制小盒子里的那块材质相同。

  就在这时,越野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车身往右侧倾斜。格木佤赶紧踩下刹车,下车检查右后轮——轮胎被一根带倒刺的树枝扎破了,轮胎表面还缠着一块黑色的布料,布料上印着“长生生物实验室”的白色logo,边缘还沾着银色的粉末,与锚心银链的材质一模一样。

  “舒氏的人来过这里!”格木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捡起树枝,倒刺上的银色粉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锚心银链的粉末,他们肯定是跟着我们的车辙来的,想抢先找到星盘。”

  舒慧蹲在轮胎旁,指尖捏起一点银色粉末,感应坠突然发烫,粉末瞬间变成黑色——这是阴能被污染的迹象。“他们用锚心银链做了‘阴能追踪器’,”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我爸的笔记里说,银链被提炼成粉末后,会吸附地脉阴能,跟着阴能浓度高的方向走,他们就是靠这个找到保留地的。”

  格木佤从后备箱拿出备胎,舒慧蹲在旁边帮忙递扳手,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这动作像极了25岁那年,他们在实验室一起组装锚心雏形时的场景,当时舒慧也是这样,帮他递螺丝刀,指尖偶尔碰到,都会让他心跳加速。“我们得快点换胎,”格木佤收回思绪,加快手上的动作,“舒氏的人肯定离这里不远了。”

  夕阳西下时,他们终于看到了乔克托族保留地的轮廓。木质的房屋沿着山坡错落分布,屋顶覆盖着松针,烟囱里冒出淡淡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松脂和草药混合的清香。村口的木栅栏上插着乔克托族的旗帜,旗帜上印着金色的星盘图案,在夕阳下泛着光。栅栏旁站着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老人,花白的头发用鹿皮绳束在脑后,身上披着绣着星轨纹的羊毛毯,手里握着一根铜制权杖,杖头是星盘的造型——正是老酋长塔卡。

  “格木佤先生,舒慧小姐,欢迎来到乔克托族的土地。”老酋长塔卡的声音沙哑却有力,像被松脂浸润过的木材,他的脸上刻着深浅不一的皱纹,每一道都像地脉的纹路,眼睛却很亮,像映着星光,“舒先生要是知道你们来了,一定会很开心。他2023年离开时说过,等锚心现世,你们会带着‘天地之契’来完成他的研究,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格木佤和舒慧跟着老酋长走进保留地,村里的孩子围着他们的越野车,好奇地摸着手车门,小声议论着“这是舒先生说的‘铁鸟’吗”。老人坐在屋前的石阶上,手里编着星轨纹的篮子,篮子的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不同的星座,看到舒慧,一个老奶奶笑着递过来一块烤松饼:“舒先生当年最爱吃我做的松饼,说比实验室的营养剂好吃多了。”

  舒慧接过松饼,眼眶有些发热。松饼的香味很熟悉,和她记忆里父亲书房的味道很像——父亲生前总说,等研究完成,要带她来保留地,吃最正宗的乔克托族松饼。“酋长,我爸当年……在保留地待了多久?”她忍不住问,手指轻轻摩挲着松饼边缘。

  “三个月,”老酋长领着他们往村子深处走,路过一间挂着星盘图腾的木屋,“舒先生背着一个蓝色的帆布背包,里面装着《地月阴阳论》、锚心设计稿,还有一台天文望远镜。他每天清晨都去鹰巢山观测星象,傍晚就来我家,跟我聊乔克托族的星盘传说,聊地月共祖的故事。”

  他们走进一间宽敞的木质房屋,房屋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石制台子,台子上摆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封面已经有些褪色,边角用胶带仔细粘过,上面写着“舒父 2023.10.17”——这是舒父离开保留地的日子,也是舒慧18岁生日的前一天。“这是舒先生留下的,”老酋长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张张泛黄的笔记,还有几张黑白照片,“他说要是他没能完成研究,就让我们把这个交给‘能激活锚心的人’,也就是你们。”

  格木佤拿起笔记,指尖拂过舒父的字迹,笔记里详细记录了舒父和老酋长的对话,还有他对星盘的研究:“塔卡酋长告知,星盘藏于鹰巢山圣地,为地月共祖时期硅基神树的主干碎片所制,表面星轨纹为‘天地阴阳的指纹’,需用星盘碎片(藏于舒家)与锚心铜环共同激活,激活时间需在小阿尔法彗星近地日,此时银河阴能浓度最高,可通过星盘导入地核,补全阴阳失衡。”

  笔记里还夹着一张照片——年轻的舒父和老酋长坐在鹰巢山的石台上,两人中间放着一个银色的星盘碎片,背景是漫天的繁星,照片背面是舒父的字迹:“塔卡兄,若我未能归来,烦请将星盘托付给‘心怀善念、阴阳相抱’之人,切勿让其落入贪婪者之手。”

  “硅基神树的主干碎片?”格木佤突然想起舒父的《地月共祖论》,里面画着“葫芦状地月结构”——地球和月球像两个连体的葫芦,中间连接的就是硅基神树,树干直径约2000公里,是地核阴能与月心阴能的传导枢纽,“您是说,星盘是用硅基神树最核心的部分做的?”

  老酋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吊坠,吊坠是缩小版的星盘造型,边缘刻着乔克托族的图腾:“这是乔克托族的‘阴能感应坠’,用星盘的边角料做的,戴在身上能感应地脉阴能的强弱,还能找到地脉节点。舒先生当年也有一个,他说用这个能在鹰巢山找到星盘圣地的入口。”

  舒慧接过吊坠,戴在脖子上。吊坠刚碰到皮肤,就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像有一股暖流顺着脖颈往下走,与胸口的锚心铜环样本形成呼应。“我爸的书房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吊坠,”她摸了摸吊坠,“当时我以为是普通的纪念品,没想到是星盘的边角料做的,他肯定是想等我长大后,带着我来保留地找星盘。”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兽皮服饰的年轻族人冲进屋,脸色慌张:“酋长!不好了!舒氏的人来了!他们开着三辆黑色的越野车,闯进了保留地,说要找‘星盘’和‘锚心守护者’,还打伤了门口的守卫!”

  老酋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抓起石台上的铜制权杖,杖头的星盘造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舒氏的人去年就来骚扰过一次,想要星盘做‘长生实验’,我们用图腾的阴能把他们赶跑了。现在他们肯定是跟着你们来的,知道星盘只能由‘锚心守护者’激活,想抓你们逼出星盘的位置。”

  “我们得赶紧去鹰巢山!”格木佤抓起石台上的蓝色文件夹,“激活星盘后,星盘会自动隐藏,舒氏的人找不到它。”老酋长点点头,对屋外喊:“阿木,带族人去村口用图腾阻挡舒氏的人,尽量拖延时间!”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族人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格木佤和舒慧跟着老酋长往鹰巢山跑。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保留地,月光像一层银霜铺在小路上,族人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火把的光映在路边的图腾上,让图腾的影子在地上跳动,像一条条活的星轨。鹰巢山在保留地的最深处,山路陡峭,两边是茂密的针叶林,风吹过树林,发出“哗哗”的响,像乔克托族祖先的低语。

  “快到了!”老酋长指着前方的山顶。山顶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形状像一只展翅的雄鹰,岩石下面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周围刻着一圈星轨纹,与舒慧设计稿上的“地月连线”完全一致。“这就是星盘圣地的入口,”老酋长推开洞口的石门,“星盘就在里面的石台上,只有‘锚心守护者’才能靠近。”

  洞口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乔克托族的壁画——有的画着地月共祖的场景,硅基神树连接着地球和月球;有的画着乔克托族祖先守护星盘的画面;最里面的一幅画着一个拿着锚心的人,正将锚心放在星盘上,周围是漫天的星尘,下面写着乔克托族的象形文字:“天地之契,阴阳合一”。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铜制星盘——星盘直径约一米,厚度约十厘米,表面刻着细密的星轨纹,纹路里嵌着银色的金属丝,是银元素的结晶,能增强阴能的传导。星盘的中心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大小刚好能放进舒慧手里的铜制小盒子。

  “这就是乔克托族的‘天地星盘’,传了十几代,”老酋长走到石台前,声音带着敬畏,“它是乔克托族的圣物,也是天地阴阳的‘平衡器’,能连接地核阴能与银河阴能,补全地月分离后留下的阴阳缺口。”

  格木佤走上前,仔细观察星盘。星盘的星轨纹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既有银河大阴场的轨迹,也有地核阴能的支流,还有地月连线的路径,三种纹路在星盘中心交汇,形成一个“阴阳鱼”的图案。“舒父的笔记里说,激活星盘需要星盘碎片和锚心铜环,”他看向舒慧,“把你的铜制小盒子打开,我们需要碎片激活星盘。”

  舒慧深吸一口气,打开铜制小盒子。里面的星盘碎片泛着淡绿的光,碎片的形状刚好能嵌进星盘中心的凹槽。她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放进凹槽,格木佤则将锚心铜环样本放在碎片上。铜环刚碰到碎片,就发出一阵“嗡”的响声,星盘表面的星轨纹突然亮起银色的光,像一条条银色的河流在星盘上流动。

  “现在需要念乔克托族的‘阴阳咒’,”老酋长举起铜制权杖,对着石室顶部的通风口(刚好对着月光的方向),“舒先生当年学过这个咒语,他说这是‘与天地阴阳对话的语言’,只有心怀善念的人念诵,星盘才会有反应。”

  老酋长闭上眼睛,用乔克托族的语言念起咒语,声音低沉而庄重:“天地之契,阴阳相抱;星盘为引,锚心为证;银河地核,共振合一;阴能流转,阳能不散;地月归位,万物安宁……”

  咒语刚念到最后一句,石室顶部的通风口突然射进一道月光,刚好落在星盘中心的铜环上。铜环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星盘的星轨纹也跟着亮起来,蓝光和银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石室顶部,穿透通风口,冲向夜空。

  光柱里的星尘粒子像有生命一样,顺着光柱缓缓流动,从星盘一直延伸到夜空中的银河,形成一条连接天地的“星尘通道”。石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松脂味,这是阴能与阳能融合的味道。

  “成功了!”舒慧兴奋地喊道,她指着星盘的星轨纹,“你看!地月连线的纹路亮了,和我设计稿上的一模一样!星盘真的能连接地核和银河阴能!”

  格木佤盯着星盘,突然发现星盘的星轨纹上,浮现出一组闪烁的坐标——是银河中心大阴场的精确坐标,纬度和经度与他在《印第安星轨图谱》里看到的“银河阴场核心”完全一致。“这是银河中心的坐标,”他指着坐标,“舒父的研究没错!星盘不仅能补全地月阴阳失衡,还能指引我们找到银河阴场的核心,推翻奇点爆炸理论的关键就在这里!”

  就在这时,通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子弹打在石室的墙壁上,溅起火星。舒氏的人追来了!“快走!”老酋长推着格木佤和舒慧往石室后面的逃生通道跑,“星盘激活后会自动隐藏在石台中,舒氏的人找不到它!你们从逃生通道去后山,那里有一条小路能到保留地的出口,舒先生当年就是从那里走的。”

  “那您怎么办?”舒慧回头看老酋长,眼里满是担忧。老酋长举起铜制权杖,脸上带着坚定:“我会带着族人挡住舒氏的人,乔克托族守护了星盘几百年,不会让它落入坏人手里。你们带着星盘的坐标,完成舒先生的研究,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帮助。”

  舒慧握紧手里的铜制小盒子,里面装着星盘碎片:“酋长,谢谢您!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帮乔克托族赶走舒氏的人,保护星盘!”老酋长点点头,将一张折叠的地图塞进舒慧手里:“这是逃生路线图,上面标着地脉节点,跟着感应坠的指引走,就能找到出口。”

  格木佤和舒慧沿着石室后面的逃生通道往下跑。通道狭窄而陡峭,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照亮脚下的石阶。舒慧手里的地图在火光下泛着黄,上面用红笔标着一个个小圆点,是地脉阴能的节点,每个节点旁边都写着乔克托族的象形文字,翻译过来是“安全”“危险”“阴能强”。

  “感应坠在发烫!”舒慧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岔路口,“左边的通道阴能强,应该是正确的方向。”格木佤点点头,跟着她往左边的通道跑。通道尽头是一扇石门,推开石门,外面是鹰巢山的后山,月光像一层银霜铺在小路上,小路两旁是开着白色小花的灌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两人沿着小路往下跑,山下传来舒氏的叫喊声和枪声,还有族人用图腾阻挡的“嗡嗡”声,每一声都像锤子一样敲在他们心上。“我们得快点,不能让族人白白受伤。”舒慧加快脚步,手里的铜制小盒子紧紧攥着,里面的星盘碎片像是有生命一样,轻轻颤动着。

  跑到小路的尽头时,他们看到了老酋长说的出口——出口旁有一棵粗壮的老松树,树干上刻着乔克托族的“阴阳树”图腾,树干中间有一个树洞,刚好能藏下两个人。“我爸的笔记里画过这棵树,”舒慧指着图腾,“他说这是‘阴阳分界树’,树的左边是阴能区,右边是阳能区,站在树中间,能感应到天地阴阳的平衡。”

  格木佤靠在树上,喘着粗气。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看着舒慧手里的星盘碎片,突然想起25岁那年的一个深夜——他在实验室里调试锚心雏形,舒慧坐在旁边帮他查资料,查到凌晨时,她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张画了一半的星轨设计稿,稿纸上写着“等木佤完成锚心,就去保留地找星盘”。

  “舒慧,”格木佤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伸手握住舒慧的手,她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凉,却很坚定,“当年我太懦弱了,因为舒父的嘲讽就放弃了我们的感情,放弃了我们一起研究锚心的约定,让你等了这么多年,对不起。”

  舒慧的眼眶泛红,她靠在格木佤的肩上,手里的星盘碎片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我从来没怪过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爸生前总说,你是个有才华的人,只是需要时间成长。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完成锚心的研究,一起保护星盘,一起兑现当年的约定,好不好?”

  “好!”格木佤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紧紧握住舒慧的手,“我们一起完成舒父的研究,推翻奇点爆炸理论,建立阴阳宇宙观;我们一起保护乔克托族和星盘,不让舒氏的阴谋得逞;我们还要在花田办一场婚礼,让锚心、星盘、向日葵,还有天地阴阳一起见证我们的爱情,再也不分开。”

  舒慧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是一张泛黄的设计稿——正是25岁那年她没画完的星轨稿,现在稿纸上的星轨纹已经补全了,末端画着一个小小的向日葵,旁边写着“2050年,与木佤共赴花田”。“我一直保留着这张设计稿,”她笑着说,“等着有一天,能和你一起把它变成现实。”

  月光照在他们身上,锚心铜环样本和星盘碎片泛着淡蓝的光,光融合在一起,像一道小小的光柱,映在老松树的图腾上。山下的声音渐渐远去,舒氏的人应该被族人挡住了。“我们该回去了,”格木佤扶起舒慧,“花田的锚心还在等我们,舒父的研究还没完成,族人还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我们不能停下。”

  舒慧点点头,和格木佤一起往保留地外走。月光照在小路上,他们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两道再也不会分开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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