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铜匙映星

　　舒家花田的月光像被揉碎的碎银，洒在两台相对而立的望远镜上。镜筒残留着星桥消散后的淡绿色微光，在金属表面流淌，像彗星尾迹凝固的痕迹。姬羽蹲在左侧镜旁，指尖捏着那枚铜制共振调节栓——顶端的向日葵纹路被月光照得纤毫毕现，纹路凹槽里还沾着点向阳草粉末，是昨夜启动星桥时沾上的，指尖捻动时能感觉到细微的颗粒感。

　　“再调0.05°。”姬父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带着点沙哑却格外笃定。他趴在望远镜的目镜前，右手握着微调旋钮，左手的磁强计屏幕上，数字在“5.8Hz”上下轻轻跳动，那是十年前舒慧父亲在观测报告里记下的“镜像共振基准频率”，也是打开稳定通道的关键阈值。“舒先生的笔记里写过，星轨校准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差一丝，磁场就会偏出镜像范围，通道要么打不开，要么会变成‘碎片流’——人进去了就会被拆成分子。”

　　姬羽依言转动望远镜的调节旋钮，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花田里格外清晰，像某种古老的密码在解锁。旋钮转过半格，磁强计屏幕突然亮起稳定的绿光，数字精准定格在“5.80Hz”。他刚想抬头说话，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舒慧正坐在木桌旁，手里捧着母亲的旧黄铜镜。镜面擦得锃亮，中央映出花田的星轨，边缘却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有另一层画面藏在镜中，随着月光角度变化隐隐浮现。

　　“你们快看！镜子里有东西！”舒慧的声音带着惊喜的颤抖，指尖指着镜面右下角。姬羽和父亲快步凑过去，只见镜中花田的边缘多了间熟悉的阁楼：青石板铺的地板泛着冷光，墙上挂着幅向日葵油画，画下的木桌上摆着台银色咖啡机——正是姬羽在2050年素食店阁楼里用了五年的那台，机身侧面还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蓝色钢笔写着“密钥在芯”，字迹是姬父年轻时的笔锋。

　　“是素食店的阁楼！”姬羽的心跳骤然加快，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2050年阁楼钥匙，钥匙链上挂着的向日葵吊坠刚好碰到掌心，“爸爸，舒叔叔笔记里说的‘双镜阵列需实物锚点’，会不会就是这台咖啡机？你之前说过，它和望远镜用的是同一批铜材。”

　　姬父的眼睛亮了，他接过黄铜镜，对着月光缓缓调整角度，镜中阁楼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咖啡机蒸汽口旁的细小划痕——那是姬羽去年煮咖啡时不小心烫的。“舒先生在2539年的观测日志里提过‘跨世界实物锚点需同源性’，这台咖啡机是我当年帮他做的，镜筒的铜丝和咖啡机的加热线圈是同一炉炼的铜，含碳量都是0.3%，刚好能形成磁场闭环。我们得去2050年的素食店，把咖啡机拆开，里面肯定藏着‘通道稳定密钥’——没有它，就算找到赵家的最后据点，也没法和2050年的被困者建立稳定联系。”

　　就在这时，院门口的梧桐树下突然传来“咔嚓”的树枝断裂声，打破了花田的宁静。李队的反应快得像风，瞬间摸向腰间的配枪，战术手电的光柱笔直扫过去——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正缩在树后，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黑色设备，屏幕上跳动的频率数字赫然是“5.8Hz”，和望远镜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是赵家的残余势力！他们想干扰磁场！”李队低喝一声，率先冲了过去。格木佤紧随其后，腕间的银链迅速缠在手心，指尖划过梧桐树干借力，翻身落在最右侧人影的身后。为首的人刚想按下设备上的红色按钮，格木佤的手肘已经狠狠顶在他的后心，设备“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纹，淡绿色的频率数字变成了乱码。

　　另外两人见状，掏出黑色短棍扑过来。姬羽下意识想上前帮忙，却被父亲死死拉住：“别去！保护好望远镜！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是磁场设备！只要望远镜的共振频率被打乱，之前找到的跨世界名单就没法用了！”姬羽立刻退回镜旁，双手扶着镜筒，看着李队一记侧踢将一人踹倒在向日葵花丛里，花瓣被震得簌簌落下；格木佤则拧住另一人的手腕，短棍“当啷”落地，在月光下滚出老远。

　　“你们是谁的人？赵宇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赵家完了！”李队踩着倒地者的胸口，声音冷得像花田的月光。那人咬着牙不说话，嘴角却慢慢溢出黑色液体——是藏在假牙里的氰化物。格木佤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想把毒物抠出来，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人的身体很快僵硬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田的星轨，像是带着某种执念。

　　“剩下两个跑了，往市区方向去了。”格木佤看着远处黑影消失在梧桐林的尽头，手里攥着从倒地者身上搜出的纸条，上面用暗号写着“旧厂，舱体，18点”，“技术科刚才发来消息，码头水下管道里的空舱体上，有个隐藏的微型定位器，信号指向市区的‘红星机械厂’——十年前姬工待过的地方，应该是赵家最后一个据点。”

　　姬父的脸色沉了下去，手指紧紧攥着望远镜的镜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红星机械厂是赵家的‘起家老巢’，我当年在那当技术员时，就觉得不对劲。他们有个‘保密车间’，每天深夜都在运进运出密封箱，箱子重得很，两个人都抬不动，当时我就怀疑里面装的不是零件。没想到十年了，他们还在利用那个地方搞阴谋。”

　　“我们分两路行动。”李队掏出对讲机，开始联系特警队在机械厂附近待命，“我带一队去机械厂排查，控制舱体和设备；格木佤陪姬羽去2050年的素食店取密钥，舒慧留在花田守着望远镜——这里是磁场核心点，不能没人看着。”

　　舒慧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母亲的黄铜镜放在木桌上：“我会看好镜子的，如果镜里有妈妈的消息，我立刻联系你们。还有，这个给你们。”她递过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向阳草粉末，“我爸爸说，这个能增强磁场稳定性，关键时刻撒在设备上，能撑三分钟。”

　　车子驶往市区的路上，夜色渐深，老城区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透过车窗洒在姬羽脸上。他看着窗外掠过的熟悉招牌——“王记包子铺”的红灯笼、“张婶杂货店”的玻璃罐，都是2050年素食店附近的店铺，只是此刻的招牌更鲜亮，门口还站着年轻些的店主，正笑着招呼客人。

　　“2050年的王爷爷，头发比现在白多了，走路也需要拄拐杖，但每天早上还是会早起包包子。”姬羽的声音带着点怀念，指尖轻轻划过车窗，“我刚开素食店的时候，生意不好，他每天都来买一杯豆浆，说‘小伙子不容易，我帮你捧捧场’，其实是想让我多赚点钱。还有张婶，总送我自家腌的咸菜，说‘配粥吃最香’。”

　　姬父的眼眶红了，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姬羽的肩膀。“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们就回2050年，爸爸陪你去吃王爷爷的包子，陪你修咖啡机，把这十年错过的日子，一天一天补回来。”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铜制零件，是个向日葵形状的螺母，“这个是当年做咖啡机时，我特意多打了一个，想着以后修的时候能用，现在看来，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素食店的门脸不大，木质招牌上“向日葵素食”四个字在路灯下泛着暖光，门帘是蓝白格子的，和姬羽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推开门的瞬间，熟悉的咖啡香扑面而来——是他临走前煮的最后一壶向日葵花茶，香气还留在空气里，混合着淡淡的烘焙味，像是他从未离开过。

　　阁楼的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响，每一级台阶的磨损程度都和姬羽记忆里分毫不差。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咖啡机旁，机身是银色的不锈钢材质，因为常年使用泛着温润的光泽。机身侧面的便签已经泛黄，“密钥在芯”四个字被阳光晒得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清。

　　“当年做这台机器时，我在加热线圈的中心留了个‘空腔’。”姬父蹲在咖啡机旁，手指抚摸着机身底部的螺丝，“舒先生说，密钥要藏在‘最核心的地方’，加热线圈是咖啡机的心脏，没人会想到拆开它。我们需要把底部的六颗螺丝拧下来，小心别碰到线圈——它还通着电，虽然没插电，但电容里可能有余电。”

　　姬羽点点头，从工具箱里掏出小号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拧下第一颗螺丝。螺丝是铜制的，上面还刻着小小的向日葵图案，和共振调节栓的纹路一致。拧到第四颗时，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的一个雨夜，他煮咖啡时发现机器漏水，拆开底部想修，却看到线圈旁有个小小的“暗门”，当时以为是零件故障，现在才明白，那是藏密钥的地方。

　　六颗螺丝全部拧下，姬羽轻轻掀开咖啡机的底座，露出里面缠绕整齐的加热线圈——铜丝泛着暗红色的光，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线圈的中心果然有个小小的暗门，暗门的开关是个向日葵形状的螺母，刚好能和姬父手里的铜螺母对上。

　　“小心点，暗门里可能有弹簧。”姬父提醒道。姬羽用镊子夹着铜螺母，轻轻拧开暗门，里面果然藏着个小小的金属盒，盒子是黄铜制的，上面刻着“风信”二字，和双生钥匙的图案完全吻合。

　　打开金属盒，里面没有图纸，只有一张折叠的羊皮纸，上面用荧光墨水画着星轨图，图上标注着两个红点：一个是舒家花田的经纬度（34.5°N，118.2°E），另一个是红星机械厂的经纬度（34.6°N，118.3°E），两点之间用淡绿色的线连接，旁边写着“双镜校准线，需同时启动，误差≤10秒”。

　　“这就是‘通道稳定密钥’！”姬父的声音带着激动，“舒先生当年说的‘双镜阵列’，就是要在这两个点同时架起望远镜，用相同的频率启动，形成‘磁场拱桥’——这样通道就能稳定开启30分钟，足够把2050年的被困者接回来了！”

　　就在这时，格木佤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李队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杂音：“格木佤！机械厂的仓库里有20个活体储运舱，每个舱体上都装了炸弹！倒计时还有40分钟！而且舱体的锁是‘磁场联动锁’，只有用双镜阵列的磁场才能打开，普通工具一碰就会引爆！”

　　姬羽和父亲对视一眼，立刻收好羊皮纸和金属盒，往机械厂赶。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姬羽看着窗外的经纬度数字逐渐接近羊皮纸上的标注，心里突然想起母亲在2050年给他留的最后一张字条：“星轨会指引回家的路，只要你不放弃，总能找到光。”

　　红星机械厂的大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停产整顿”的牌子，牌子后面藏着个摄像头，正对着门口的方向。特警队员已经在周围布控，李队正拿着望远镜观察仓库的情况：“仓库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只能从正门进，但正门的锁是‘指纹密码锁’——赵家的人应该还在里面。”

　　姬羽掏出羊皮纸，指着上面的星轨图：“机械厂的仓库里肯定有另一台望远镜，我们得先找到它，和舒家花田的望远镜同时启动，形成磁场拱桥。只有这样，才能打开舱体的磁场联动锁，拆除炸弹。”

　　格木佤点点头，对着对讲机下令：“一队从侧门突击，吸引里面的注意力；二队跟着我和姬羽，找望远镜的位置；李队留在外面，随时准备支援。”

　　特警队员用液压钳剪开仓库的侧门，里面立刻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姬羽和格木佤趁机从正门潜入，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味道，视线昏暗，只能靠战术手电照明。

　　仓库的中央整齐排列着20个透明舱体，每个舱体上都贴着红色的炸弹标签，倒计时在“35分钟”左右跳动。舱体的旁边架着台望远镜，和舒家花田的一模一样，镜筒对准仓库的天窗，天窗外面，启明星正亮得耀眼。

　　“就是它！”姬羽快步跑过去，开始调整望远镜的角度，“爸爸，你去控制台输入经纬度，我来校准频率！”

　　姬父立刻冲到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输入“34.5°N，118.2°E”和“34.6°N，118.3°E”。按下确认键的瞬间，两台望远镜同时发出“嗡”的共振声，淡绿色的光柱从镜筒射出，在空中交汇成一道透明的“星桥”。星桥的光芒笼罩着整个仓库，舱体上的炸弹标签渐渐失去红光，倒计时全部停在了“15分钟”。

　　“成功了！”特警队员欢呼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拆除舱体上的炸弹。就在这时，仓库的阴影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影，手里举着枪，对准姬羽的后背：“把羊皮纸交出来！否则我就引爆备用炸弹——这个仓库里到处都是炸药，只要我按下按钮，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是赵家的副总管赵坤，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嘴角还有道未愈合的伤疤——那是上次在码头被格木佤打伤的。“赵总说了，就算赵家完了，也要拉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一起下地狱！这20个舱体里，装的都是‘优质活体’，本来要运去海外的，现在刚好让你们陪他们一起死！”

　　姬父突然冲过去，挡在姬羽身前：“十年前你把我关在暗室里，每天只给我一碗水、一个馒头，现在还想伤害我儿子？我告诉你，不可能！”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向阳草粉末，对着赵坤的脸撒过去。赵坤被粉末迷了眼，下意识抬手去揉，枪“哐当”掉在地上。

　　格木佤趁机冲过去，一记扫堂腿将赵坤绊倒，然后用手铐把他的双手反铐在身后。“你以为赵家还有机会吗？国际刑警已经把你们的海外买家全部抓获，转运船也被扣了，你们的‘跨世界贩卖网络’早就断了，现在抵抗还有什么用？”

　　赵坤挣扎着嘶吼：“你们毁了赵家的一切！那些财富，那些权力，那些能让人‘永生’的机会，都被你们毁了！我不甘心！”

　　姬羽蹲在他面前，眼神冰冷：“永生？财富？你们靠迫害别人、贩卖生命得来的东西，根本不配叫‘机会’，那是罪恶！你和赵宇害了那么多家庭，毁了那么多人的人生，今天的下场，是你们应得的！”

　　仓库外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赵坤被特警队员押走时，还在疯狂地喊着“星轨会报复你们”，声音渐渐消失在仓库外的夜色里。

　　技术科的人很快拆除了所有炸弹，打开舱体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2050年旧街区38号”——是2050年素食店附近的一栋老楼地址。“这些舱体是‘转运舱’，人应该已经被转移到2050年的据点了。”格木佤掏出手机，联系2050年的警方，“我们把地址发过去，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排查，一定要把被困者救出来。”

　　姬羽走到望远镜旁，看着星桥的光芒渐渐淡去，突然对着光柱轻声说：“妈妈，奶奶，还有所有被困的人，我们很快就会救你们出来的。”光柱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消散。

　　舒慧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激动：“姬羽！我联系上2050年的警方了！他们在旧街区38号找到我妈妈了！还有18个被困的人，都还活着！只是有点虚弱，现在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姬父抢过手机，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真的吗？我妻子……我妻子也在里面吗？她是不是还活着？”

　　“在！阿姨也在！”舒慧的声音带着笑意，“她还问起你，说等通道稳定了，就来新元市看你，还说给你织了件向日葵图案的毛衣，等见面的时候给你穿。”

　　仓库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特警队员开始清理现场，李队在一旁整理证据，格木佤则在和国际刑警通话，确认海外买家的引渡进度。姬羽和父亲站在仓库的天窗下，看着外面的启明星，心里满是期待。

　　“爸爸，等这里的事结束，我们就回2050年吧。”姬羽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奶奶还在等我们，素食店的门还没关，王爷爷还在等我们去吃他的包子，还有妈妈……我想亲口跟她说声‘我想你了’。”

　　姬父用力点头，眼眶红了：“好，我们回去。回去修你的咖啡机，回去种向日葵，回去过我们的小日子。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夜色渐淡，东方泛起鱼肚白。众人离开机械厂时，朝阳刚好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仓库的望远镜上，光柱彻底消散。姬羽回头看了一眼，仓库的天窗敞开着，启明星还在天空中亮着，像是在为他们指引回家的方向。

　　车子驶回舒家花田时，向日葵已经朝着朝阳的方向转动，花盘里的种子泛着金色的光。舒慧站在花田边，手里捧着母亲的黄铜镜，笑着朝他们挥手：“我妈妈刚才给我发消息了，说等通道稳定了，就带着奶奶和其他被困的人来新元市，我们一起在花田看彗星，一起吃妈妈做的向日葵饼干。”

　　姬羽接过舒慧递来的饼干，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是小时候母亲经常做的味道，带着向日葵的清香和黄油的醇厚。他看着父亲和舒慧的笑脸，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心里突然明白：这场跨越十年的寻找，不仅找到了真相，找到了失散的亲人，更找到了“家”的意义。

　　格木佤站在花田边，掏出手机给李队发了条消息：“赵家的案子彻底结了，但镜像通道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或许有一天，我们能用它来连接更多的世界，让更多失散的家人团聚，让更多的悲剧不再发生。”

　　发送成功的瞬间，舒家的望远镜突然发出“嗡”的轻响，镜筒里清晰地映出2050年素食店的景象：奶奶正坐在阁楼的窗边，手里织着向日葵图案的毛衣；王爷爷站在素食店门口，手里举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舒慧的母亲则站在向日葵花丛里，手里捧着个木盒，里面装着给舒慧的向日葵项链。

　　姬羽和父亲凑到镜前，对着镜中的景象轻声喊：“奶奶，我们很快就回来了！王爷爷，等我们吃你的包子！妈妈，我们等你来新元市！”

　　镜中的奶奶、王爷爷和舒慧母亲似乎听到了，都笑着朝他们挥手。镜筒的光芒渐渐淡去，却在每个人的心里留下了温暖的希望——就像花田里的向日葵，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总会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无论跨越多少维度，爱与等待，总能找到重逢的路。

　　花田的向日葵在朝阳下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折射下，渐渐绽放出了最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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