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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宫门之前,心火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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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外三里,朱雀桥头。

  晨雾未散,寒露沾衣。

  青石板路蜿蜒入城,尽头是巍峨高耸的朱雀门,金钉铜环,威压如山。

  可就在这皇权威仪之前,百余人静立如松,衣衫各异——有药阁弟子素袍束发,有巡讲归来的村医粗布裹身,更有山野采药人赤脚负篓,手中却无一不握着一盏未燃的心形药灯。

  云知夏一马当先,玄色大氅随风轻扬,眉目沉静如渊。

  她勒缰停步,马蹄轻踏一声,惊起桥下薄雾涟漪。

  她翻身下马,动作利落,仿佛不是站在王朝门户之前,而是踏入一片待她开垦的荒原。

  她解下腰间药囊,轻轻置于桥畔石栏。

  那药囊早已磨损,边角泛白,却是她一路巡讲、救死扶伤的见证。

  她从中取出一盏心灯——以千年琥珀为芯,百味安神药浸染灯油,形如人心,温润内敛。

  “此灯不照帝王,”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凿入人心,“只照病骨。”

  指尖微动,一缕药感自经脉奔涌而出,如春溪破冰,直入灯芯。

  刹那间,灯火燃起,不是炽烈红焰,而是一道温润金光,宛如血脉搏动,缓缓流淌。

  她将手掌贴上石栏,药感再催。

  “轰——”

  金焰腾空而起!

  沿石栏如活物般蔓延,瞬息点燃整条桥畔!

  那火不灼人,反生暖意,映得众人脸庞如镀金辉。

  火光中似有低语回荡,是百名医者心头的震颤,是千万病患无声的呼救,是被《医律典》压抑多年后,终于苏醒的医者之魂!

  人群屏息,有人悄然落泪。

  就在此时,一道素衣身影缓步而出。

  沈青璃,前朝医律使,曾执掌律刀,代天行罚,三十七位“违律”医者死于她手。

  她曾是律法的化身,也是恐惧的源头。

  此刻,她双膝触地,不为皇权,不为活命,只为赎罪。

  她双手捧起一纸《自省书》,墨迹犹新,字字泣血;另一只手,则托着一柄断刃——那曾是医律使的象征,如今从中断裂,锋口崩裂,如同她破碎的信仰。

  “我曾执律杀人,”她声音颤抖,却坚定,“今以心赎罪。若药阁容我,愿为扫阶人,日日拂尘,年年清心。”

  风过桥头,火光摇曳,映照她满面泪痕。

  云知夏凝视她良久,目光穿透过往罪愆,直抵那丝未曾熄灭的良知。

  她上前一步,接过断刀,指尖抚过裂口,仿佛触到无数冤魂的叹息。

  她转身,将断刃投入金焰。

  火焰猛然一颤,随即升腾更高,金光如雨洒落,竟在空中凝成一道虚影——那是一只挣脱枷锁的手,指尖朝天,似要撕裂云层。

  “不需扫阶。”云知夏声音清越,如钟振谷,“只需教人记得——刀可断,心不可囚。”

  她接过《自省书》,当众展开,任风吹动纸页。

  她不再念,不再辩,只将纸角送入火中。

  火舌吞没文字,灰烬升腾,竟不落地,反化作点点金光,如萤火般飘向人群。

  每一粒光尘落于肩头,便有一人挺直脊梁,眼中重燃信念。

  这是医道的火种,也是反抗的誓约。

  就在这时,马蹄声破雾而来。

  裴公公率内廷仪仗列队而至,黄罗伞盖,金丝拂尘,气势逼人。

  他立于阶前,面无表情,宣读圣谕:“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药阁主云知夏,即刻入宫面圣。其余人等,止步朱雀桥,不得入城。”

  话音落,禁军列阵,刀出半寸,寒光森森。

  云知夏缓缓抬眼,目光如刃,直刺裴公公心口。

  她不怒,不惧,只淡淡道:“医者同行,生死同路。他们救过的人,与我同命。若我不归——”她顿了顿,转身面对身后百人,声音陡然拔高,“他们,便是医道遗嘱!”

  百人齐跪,叩首于地,齐声应道:“若宫中夺我言,我们在城外讲!若焚我书,我们在地上写!若禁我行,我们踏夜而来!”

  声浪如潮,撞向城门,震得朱雀门上的铜铃嗡嗡作响!

  裴公公脸色微变,握拂尘的手微微发抖。

  他原以为不过是一道圣谕,压的只是一个女子。

  可此刻他才明白——她点燃的不是一盏灯,而是一场燎原之火。

  他张了张口,终未再言。

  云知夏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队伍,望了一眼那仍在燃烧的金焰石栏。

  她知道,这一入宫,便是龙潭虎穴。

  但她更知道,若无人敢入,医道便永无出头之日。

  她整了整衣袖,缓步向前。

  就在此刻,一道黑影如风掠至,无声无息。

  墨十四自暗处现身,一袭黑衣如夜,递来一卷密信——火漆未干,印纹为狼首衔月,是靖王府独有的标记。

  云知夏接过,指尖触到一丝冰凉。

  她未拆,却已冷笑出声。

  “他们以为……”她抬眸,望向那高耸宫门,眼中金焰未熄,反燃得更烈,“心火,是能被香压住的?”第217章

  宫门之前,心火为誓(续)

  墨十四的身影如夜雾般消散在晨光边缘,只留下那卷密信静静躺在云知夏掌心。

  火漆未裂,狼首衔月的印纹却已透出森寒——是萧临渊亲笔,字迹凌厉如刀锋走石:“宫中已布‘静心阵’,以香控神,慎入。”

  她指尖摩挲着火漆,唇角扬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们以为……”她抬眸,目光穿透朱雀门上方翻涌的云霭,仿佛已洞穿那重重宫墙之后的阴谋,“心火,是能被香压住的?”

  话音未落,她已从药囊深处取出一只青玉小盒,掀开刹那,一股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如雪泉击石,直透神魂。

  她将“清音香丸”一一递出,每人一枚,纳入舌下——此药非为治病,而是破幻定神,专克那些以香入脉、乱人神志的阴损手段。

  “含住,莫咽。”她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若觉心浮、目眩、耳鸣,即刻咬破。这是你们的命门,也是医道最后的清醒。”

  小竹颤抖着接过香丸,眼中有惶恐,也有灼热的敬仰。

  她看着师尊从石栏边掬起一捧灰烬——那是心灯燃尽后凝成的“心碑土”,混着药灰与誓言,重若千钧。

  “把这土,混进香囊。”云知夏亲手为她系上,指尖微凉,语气却滚烫,“记住,你们带的不是药,是百万人睁眼的证据。是那些被《医律典》判为‘不治’却活下来的村妇,是断肢后重新站起的樵夫,是瘟疫中靠一口药汤喘过气的婴孩——他们的命,都在这里。”

  风掠过桥头,百人默立,香囊轻晃,灰土微扬。

  那不是哀思,是战书。

  云知夏最后望了一眼身后。

  朱雀桥畔,金焰仍未熄灭。

  那火沿石栏蜿蜒如龙,映照出百张坚毅面孔,也照亮了整条通往京城的长路。

  这火不为耀世,只为昭告天下:医道不该跪着求生,而应站着立命。

  她转身,登车。

  车帘垂下的刹那,指尖那缕心火猛然跳动,如血脉共鸣。

  火焰扭曲、升腾,在她瞳孔深处幻化出一幕异象——

  大殿空旷,穹顶高远,龙椅空悬于上,金漆剥落,蛛网横织。

  而本该供奉祖宗牌位的宗庙深处,竟矗立着一根断裂的石柱,其上刻满律条,斑驳血痕浸透纹路——正是当年被焚毁的《医律典》残柱“律髓”!

  香雾缭绕中,百官跪拜,叩首如捣蒜,仿佛那残柱才是真神。

  她眸光骤冷,指尖一收,心火熄灭,唯余寒意如刃。

  “原来……他们拜的,从来不是天道。”她低声自语,嗓音如冰刃划过琉璃,“是控人的律,是锁魂的枷。”

  车轮启动,碾过青石,发出沉闷的回响。

  就在这刹那,那桥头未熄的心火忽地一颤,竟化作一缕金丝,悄然缠上车辕,如影随形,似誓不离。

  这一去,她不是去述职。

  是去拆庙。

  车内,她闭目养神,手中密信悄然展开,萧临渊的字迹赫然入目:“若香雾迷魂,击碎蟠龙柱下第三盏琉璃灯——火起之时,我便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焚尽退路。”

  她轻轻一笑,将信纸投入袖中暗袋,指尖抚过腰间药囊。

  药在,火在,人在。

  心火不灭,何惧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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