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时空夹缝

　　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轮胎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风噪，在车厢里织成细碎的背景音。凌熙坐在副驾，膝盖上摊着阴能样本记录表，指尖划过“18.5%浓度”那行字时，指甲无意识地蹭了蹭纸面——这是她和仓冰今早在高山石碑旁采集的成果，样本管里的淡蓝色液体随着车身晃动，像被关在玻璃里的星星。

　　“还有多久到监测站？”凌熙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把山尖染成金红色，云层压得很低，像是要把整座山裹进怀里。她摸了摸颈间的银链，链坠的星纹还带着点石碑的凉意，早上采集时银链与石碑共振的麻意，还残留在指尖。

　　仓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余光瞥见凌熙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耳廓时，两人同时顿了一下。像有股微弱的电流顺着相触的皮肤窜开，仓冰口袋里的玉佩突然热了一下，贴着腰线的位置传来熟悉的温感。

　　“大概还有四十分钟。”仓冰收回手时，指腹还残留着凌熙耳廓的温度，“刚才监测站发了条简讯，说硅基苗的黑色素浓度降了0.3%，等咱们回去把样本导入中和系统，应该能再降些。”

　　凌熙眼睛亮了亮，把样本管举到夕阳下，淡蓝色液体里的阴能光点顺着光线流动，像条细小的星河。“太好了！早上采集时多亏你校准声波，不然阴能浓度肯定稳不住。”她说话时，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链坠擦过衣领，发出细弱的“叮”声。

　　仓冰看着她手里的样本管，忽然想起早上在石碑旁的画面：凌熙握着采集器的手微微发颤，他伸手覆上去时，两人的能量顺着金属杆缠在一起，淡蓝色的光带绕着他们的手腕转。当时他口袋里的玉佩烫得厉害，脑海里闪过片模糊的影子——有人穿着白色长袍，正握着另一个人的手，在类似的石碑前操作着什么。

　　“对了，”凌熙突然把样本管收进保温箱，从背包里掏出苏晴的论文集，翻到“跨世阴能协同”那页，“苏晴姐早上发讯息说，等咱们回去，要一起测样本和白洞辐射的共振频率，还说……她很在意你玉佩的能量反应。”

　　仓冰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半秒，玉佩的温度又升了些。他还没告诉凌熙苏晴知道“未生”的事，也没说清玉佩和银链的关联——不是故意隐瞒，是怕自己说不清那份“看到未来碎片”的悸动，更怕凌熙会觉得这份跨越前世的羁绊太沉重。

　　就在这时，车载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屏幕上的信号条从绿色变成红色，跳出“探测器失联”的警告。凌熙猛地坐直身体，伸手按亮屏幕：“是我放在混沌带边缘的监测器！早上还传过数据，怎么突然断了？”

　　仓冰把车停在路边，接过监测仪。屏幕上最后一条数据显示“2.1μ常波形”，比第1章发现的白洞1.8μ射强度高了17%。“是能量风暴。”他的声音沉了些，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波形图，“混沌带偶尔会爆发这种风暴，能量波会干扰探测器信号，严重的话会直接损坏设备。”

　　凌熙的指尖突然发麻，颈间的银链烫得像块暖玉。她下意识地捂住心口，有种莫名的心慌：“我好像……能感觉到探测器的位置，它还在动，只是被风暴裹住了。”

　　仓冰也同时捂住心口，玉佩的温度烫得惊人，脑海里的模糊影子突然变得清晰——他看到一个穿白色长袍的女人，举着块和他口袋里相似的玉佩，挡在另一个穿深灰衣服的女人身前。风暴中的能量波像黑色的鞭子，被玉佩折射成淡蓝色的光，穿深灰衣服的女人握着条银链，正快速调试着什么，银链的星纹和凌熙颈间的一模一样。

　　“我也感觉到了。”仓冰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眼前的画面太真实，“是舒慧和阿木那边的能量波动，他们在同步感知这场风暴。”

　　【格木佤平衡树下】

　　夕阳把格木佤的平衡树染成金红色，树叶间的光尘随着风轻轻晃动，像撒了一把碎金。阿木蹲在树下，手里捧着个旧木盒——这是部落代代相传的“传承箱”，里面装着林舟留下的笔记、古琴保养工具，还有些没标注用途的旧物件。

　　他今天要整理这些东西，是因为昨天舒慧说“光苗的阴能波动和地球那边的风暴有点像”，想从老物件里找找有没有应对方法。木盒底层铺着紫苏布，布上放着半块玉佩，玉面泛着淡青色，边缘有处细小的磕碰，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

　　“这是……”阿木拿起玉佩，指尖刚碰到玉面，就感觉到一股阴能顺着指缝往心口钻，和光苗的阴能气息一模一样。他想起林舟笔记里的一句话：“星芽曾赠我半块玉佩，曰‘阴阳相契，可显过往’。”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舒慧提着个竹篮走过来，篮子里装着刚采摘的紫苏叶。“整理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她的话突然顿住，目光落在阿木手里的玉佩上，颈间的银链突然发烫，链坠的星纹泛出淡蓝光。

　　阿木抬头时，正好看到舒慧银链的光。他想起林舟笔记里的另一句话：“玉佩遇星芽银链，可投影过往护苗之景。”他试探着把玉佩贴在旁边的古琴上——琴身是林舟留下的，琴尾的“姬”字刻痕还清晰可见。

　　玉佩刚碰到琴身，就爆发出淡蓝色的光，琴身上的木纹被照亮，像一条条蓝色的河流。光在半空中凝成一个画面：一个穿浅紫色衣服的女人，正用紫苏叶包裹着光苗，风暴中的黑色能量波被紫苏叶挡在外面。女人的动作很熟练，指尖的银链闪着光，和舒慧颈间的银链一模一样。

　　“是星芽！”舒慧的声音带着点惊喜，她往前走了两步，银链的光和投影的光缠在一起，“这是星芽当年护苗的方法！你看她用的紫苏叶，和咱们现在种的一样，还有她手里的银链——和我的银链纹路完全相同！”

　　阿木盯着投影，看到星芽身边的地面上，放着个和地球监测仪相似的设备，正闪着红色的警告灯。“她遇到的风暴，和地球混沌带的应该是同一种。”他指着设备屏幕，“你看这波形，和凌熙早上传的‘2.1μ常波形’很像。”

　　舒慧凑近看了看，银链的光突然变强，投影里的星芽突然抬起头，像是在看什么。“星芽的银链在和风暴共振！”她突然明白过来，“她是在用银链的阴能稳定设备信号，就像咱们昨天用古琴传声波给地球一样！”

　　就在这时，古琴突然发出细弱的嗡鸣，琴尾的“姬”字刻痕闪着规律的光，一道2.3Hz的低频声波顺着空气往远处飘——曾与地球共振过的频率，也是仓冰便携监测仪能捕捉到的波段。

　　阿木把玉佩从琴身上拿下来，投影慢慢消失，古琴的嗡鸣也弱了下去。“这道声波会传到地球，帮他们稳定探测器信号。”他把玉佩放回木盒，盖好盖子，“林舟留下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帮地球的传承者。”

　　舒慧点点头，摸了摸颈间的银链，温度已经降了下去。“咱们把木盒放回部落的传承室吧，等地球那边解决了风暴，再告诉凌熙和仓冰玉佩的事。”她提起竹篮，“我摘了些紫苏叶，晚上可以做紫苏饼，你要不要来尝尝？”

　　阿木笑着点头，跟在舒慧身后往部落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平衡树的叶子轻轻晃动，古琴还放在树下，琴尾的“姬”字刻痕还残留着淡淡的光，像在守护着这场跨世的共振。

　　仓冰的便携监测仪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跳出“2.3Hz声波接入”的提示，淡蓝色的波形图在屏幕上跳动，和早上在石碑旁采集到的阴能波形完全同步。凌熙的银链也同时发烫，链坠的星纹闪着光，和监测仪的波形频率一致。

　　“是阿木和舒慧传来的声波！”凌熙的声音带着点激动，她伸手按住监测仪，指尖的麻意越来越明显，“这频率能和探测器的信号共振，咱们可以用阴能样本远程校准探测器！”

　　仓冰打开保温箱，取出阴能样本管。样本里的淡蓝色液体随着声波的频率轻轻晃动，像在回应监测仪的波形。“我来调试样本频率，你操作监测仪，咱们同步进行。”他把样本管接入监测仪，指尖刚碰到接口，玉佩的温度突然达到顶峰。

　　两人同时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穿白色长袍的女人举着玉佩，挡在穿深灰衣服的女人身前。风暴中的黑色能量波像潮水一样涌来，被玉佩折射成淡蓝色的光。穿深灰衣服的女人握着银链，快速调试着设备，银链的星纹闪着光，和设备的信号条慢慢同步。

　　“姬羽……”仓冰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画面里穿白色长袍的女人转过头，眉眼和他有七分相似。

　　“若水……”凌熙也同时开口，穿深灰衣服的女人的侧脸，和她镜中的样子几乎一样。

　　画面突然消失，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眼里都带着震惊。凌熙摸着颈间的银链，指尖还残留着画面里握链的触感：“刚才的人……是我们的前世，对不对？”

　　仓冰点点头，把样本频率调到和声波一致。“姬羽是我的前世，若水是你的前世。”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确定，“她们当年也遇到过这样的风暴，用玉佩和银链保护了监测设备，就像我们现在要做的一样。”

　　凌熙的眼眶有点发热，她看着监测仪上的波形图，突然想起第3章在石碑旁，仓冰说“你是能让我定下来的人”。原来这份羁绊，早在前世就已经注定。

　　“咱们开始吧。”凌熙深吸一口气，按下监测仪的“同步校准”键，“不能让前世的她们失望。”

　　仓冰也按下样本的“释放”键，淡蓝色的阴能顺着监测仪的线路往信号发射器流去。两人的指尖同时放在监测仪上，能量顺着相触的皮肤缠在一起，形成道淡蓝色的光带，绕着监测仪转了一圈。

　　车载监测仪的屏幕上，红色的信号条慢慢变成绿色，“探测器连接成功”的提示跳了出来。屏幕上显示着探测器的实时画面：它被风暴裹在中间，却还在正常工作，正传回混沌带的能量数据。

　　“成功了！”凌熙欢呼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仓冰的胳膊。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袖子，能感觉到他手臂的温度，还有口袋里玉佩的余温。

　　仓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心里很满。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却还能感觉到里面流动的阴能。“咱们回监测站，把样本导入中和系统，再看看苏晴姐怎么说。”

　　凌熙点点头，松开他的胳膊，坐回副驾。车载监测仪还在显示探测器的画面，淡蓝色的阴能还在顺着线路流动，像在守护着这份跨越前世今生的羁绊。

　　【格木佤传承室】

　　阿木把传承箱放在传承室的架子上，架子上还放着林舟的笔记、古琴保养手册，还有些部落历代传承者留下的阴能记录。舒慧站在旁边，把紫苏叶放在窗边的竹篮里，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叶子上，泛着淡绿色的光。

　　“你说，凌熙和仓冰能成功吗？”舒慧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点担忧，“那风暴的能量很强，探测器要是被损坏，就没法监测白洞的辐射了。”

　　阿木关上传承室的门，走到她身边。“会成功的。”他指着架子上的古琴，“林舟的古琴已经传去了声波，加上他们采集的阴能样本，肯定能稳定探测器信号。”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他们是姬羽和若水的传承者，就像星芽和林舟当年一样，总能在危机里找到办法。”

　　舒慧笑了笑，拿起片紫苏叶，放在鼻尖闻了闻。“我小时候听部落的长老说，星芽和林舟当年就是在一场更大的风暴里，用玉佩和银链保护了整个部落的光苗田。”她把紫苏叶放回篮子，“现在想想，咱们现在做的事，和他们当年很像。”

　　阿木点点头，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光苗田。夕阳已经落下，光苗的叶片上泛着淡蓝色的光，像一片星星田。“传承就是这样，一辈辈把方法传下去，把责任扛起来。”他转过头，看着舒慧，“咱们现在帮凌熙和仓冰，也是在传承星芽和林舟的责任。”

　　舒慧走到他身边，一起看着光苗田。风穿过传承室的窗户，带来光苗的清香，还有古琴残留的淡蓝色阴能气息。“等地球那边的危机解决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她的声音带着点期待，“想亲眼看看凌熙和仓冰，看看地球的硅基苗长得怎么样。”

　　阿木笑着点头：“好啊，等光苗田的阴能稳定了，咱们就申请去地球交流，顺便看看他们的监测站。”

　　就在这时，舒慧的银链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链坠的星纹闪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是地球那边的回应。”她摸了摸银链，“他们成功了，探测器信号稳定了。”

　　阿木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阴能波动，比刚才弱了些，却带着稳定的频率。“咱们不用再做什么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他打开传承室的门，“走吧，去做紫苏饼，我饿了。”

　　舒慧笑着跟上他，手里提着竹篮。传承室的门慢慢关上，架子上的传承箱、古琴，还有那些老物件，都在静静地守护着这份跨世的传承，等待着下一次需要它们的时候。

　　越野车停在监测站门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实验室的灯还亮着，苏晴正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探测器数据。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欣慰：“你们回来了，探测器信号已经稳定了，多亏了那道2.3Hz的声波。”

　　凌熙把阴能样本递给苏晴，手指还在微微发颤：“是阿木和舒慧传来的声波，我们用样本校准了频率，才让探测器突围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还看到了前世的画面，姬羽和若水，她们当年也遇到过这样的风暴。”

　　苏晴接过样本，放在实验台上，眼神里带着点了然：“是玉佩和银链的能量触发了记忆显影吧？”她打开样本分析仪，“未生传承者在遇到同源能量时，会唤醒前世的关键记忆，这是传承的一部分，也是你们找到彼此羁绊的过程。”

　　仓冰靠在实验台边，摸了摸口袋里的玉佩。“您早就知道我们的前世身份？”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好奇。

　　苏晴点点头，调出屏幕上的能量图谱：“长老在三个月前就告诉过我，你是姬羽的传承者，凌熙是若水的传承者。你们的玉佩和银链，是当年姬羽和若水一起打造的，所以会在遇到危机时同步共振。”

　　凌熙摸了摸颈间的银链，突然想起早上在石碑旁，银链和玉佩靠近时泛出的同步蓝光。“那我们的能量，是不是天生就能互补？”她看着仓冰，眼里带着点期待。

　　“是。”苏晴的声音带着点温和，“姬羽的玉佩属阳，若水的银链属阴，阴阳相契，才能在风暴中稳定能量。就像你们今天，只有一起操作，才能让探测器突围——这就是传承的意义，找到能和你互补的人，一起守护平衡。”

　　仓冰走到凌熙身边，从口袋里掏出玉佩。凌熙也下意识地摸出颈间的银链，两物靠近时，同时泛出淡蓝色的光，光带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圆。

　　“原来我们的羁绊，早在前世就已经注定。”凌熙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笑着看向仓冰。

　　仓冰也笑了，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们都会一起守护硅基苗，守护这份平衡。”他的指尖碰到凌熙的耳廓，还是熟悉的麻意，却比之前更温暖。

　　苏晴看着他们，轻轻笑了笑，转身继续分析样本数据。实验室的灯光很亮，映着两人交握的手，玉佩和银链的光还在闪烁，像在见证这份跨越前世今生的羁绊。

　　窗外的夜空很暗，星星却很亮。监测站的探照灯照向远方，像是在为混沌带的探测器指引方向，也像是在守护着这两个刚刚觉醒前世记忆的传承者，等待着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

　　晚上九点，实验室的工作告一段落。凌熙提议去屋顶看看星星，仓冰没有拒绝，跟着她上了屋顶。屋顶的风有点凉，吹得凌熙的头发轻轻晃动，她裹紧了监测服，靠在屋顶的栏杆上。

　　仓冰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杯壁的温度暖着手心。“苏晴姐说，明天要测样本和白洞辐射的共振频率，要是能找到中和点，硅基苗的黑色素浓度就能更快降下来。”他靠在凌熙身边，看着远处的星空。

　　凌熙点点头，喝了口咖啡。焦糖的甜味混着咖啡因的微苦，在嘴里散开，很舒服。“今天要不是阿木和舒慧传来的声波，咱们肯定没法让探测器突围。”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感激，“原来跨世的传承者，真的能在关键时刻互相帮忙。”

　　仓冰看着她的侧脸，月光把她的轮廓描成了银色。“就像星芽和林舟，当年也肯定是这样互相帮忙，才守护了格木佤的光苗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现在做的事，和他们当年一样，都是在延续这份传承，守护这份平衡。”

　　凌熙转过头，看着仓冰的眼睛。月光落在他的眼里，像有星星在闪烁。“仓冰，”她的声音带着点紧张，却很坚定，“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机，咱们都要一起面对，好不好？就像前世的姬羽和若水一样。”

　　仓冰的心跳突然快了些，他伸手握住凌熙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监测服传过来。“好。”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确定，“不管是混沌带的风暴，还是白洞的辐射，咱们都会一起面对，绝不会让对方一个人承担。”

　　凌熙笑了，握紧了仓冰的手。两人靠在栏杆上，一起看着星空。远处的混沌带方向，隐约能看到探测器的信号灯在闪烁，像一颗遥远的星星。

　　仓冰口袋里的玉佩和凌熙颈间的银链，同时泛出淡蓝色的光，光带顺着他们交握的手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圆。这道光，跨越了前世今生，连接了地球和格木佤，也确认了两个传承者之间的羁绊。

　　“你看，”凌熙指着星空，“那颗星星的频率，和咱们的玉佩银链很像。”

　　仓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颗星星正闪着淡蓝色的光，频率和他们的能量完全同步。“是传承的星星。”他轻声说，“不管在哪个时空，守护平衡的传承者，都能看到它。”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看着星空。屋顶的风还在吹，却不再觉得凉。因为他们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了能一起面对危机、一起守护平衡的伙伴，有了跨越前世今生的羁绊。

　　【格木佤部落】

　　晚上九点的格木佤，已经安静下来。阿木和舒慧坐在部落的篝火旁，手里拿着刚做好的紫苏饼。篝火的火焰跳动着，把他们的影子映在地上，像两个亲密的伙伴。

　　“尝尝这个，我放了点光苗的花蜜，应该会甜一点。”舒慧递给阿木一块紫苏饼，饼上还冒着热气，带着紫苏和花蜜的清香。

　　阿木接过饼，咬了一口。甜味在嘴里散开，混着紫苏的清香，很美味。“很好吃，比上次做的更甜些。”他笑着说，又咬了一口。

　　舒慧也拿起一块饼，慢慢吃着。篝火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很温暖。“今天地球那边应该已经解决了风暴危机，凌熙和仓冰肯定在忙着分析探测器的数据。”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祝福，“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到中和白洞辐射的方法，让硅基苗早点恢复。”

　　阿木点点头，看着篝火。“会的，他们有姬羽和若水的传承，还有咱们传过去的声波和玉佩线索，肯定能成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等他们成功了，咱们就能去地球看看，看看他们的监测站，看看地球的硅基苗。”

　　舒慧笑着点头，眼里带着期待。“到时候，咱们可以教他们用紫苏叶保护硅基苗，他们也可以教咱们监测阴能的方法，互相学习。”

　　篝火的火焰慢慢变小，夜色越来越浓。阿木和舒慧收拾好篝火旁的东西，准备回各自的住处。“明天还要去光苗田看看，得早点休息。”舒慧说，朝阿木挥了挥手。

　　“好，明天见。”阿木也挥挥手，看着舒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他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路过平衡树时，看到古琴还放在树下，琴尾的“姬”字刻痕还残留着淡淡的光。阿木笑了笑，知道这把古琴还在守护着格木佤，守护着这份跨世的传承。

　　回到住处，阿木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看到的星芽投影，想起传去地球的声波。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都是在延续林舟的责任，都是在帮助地球的传承者。而这份帮助，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守护平衡的关键。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床头的传承笔记上。阿木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期待着明天的光苗田，也期待着地球那边传来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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